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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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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小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主上,不好了,外面的那两个神仙打了进来……”
这情景,我第一反应便是我是唐僧,孙猴子和猪八戒打了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篱铄仙君和青雾道长飞身进来,他二人一人持扇一人持剑,仙姿卓然。
眼前的青衫女子一闪身便没了踪影。
我大叫:“把麟冉川的画像还给我……”声嘶力竭。
清欢架起一道厉气长刃扫向跌倒在地的我,篱铄仙君纸扇腾空,纵身飞来,替我硬生生地抗住清欢厉气。青雾道长手执长剑,画了道仙法缠上清欢。
清欢甚是敏捷,躲过青雾道长的仙法,拖拽着我,转身逃入鬼壳。
青雾道长在我身后大叫:“不好,她进了鬼之圈!”
我在清欢手里挣扎,却无丝毫作用。我本就是个要法术没法术、要厉气没厉气的,还是个把官印丢了的鬼差,此时我岂不是就是等死?
最后只听得见篱铄仙君在我身后,大喊:“叶栾!”
我闭上眼睛喊着临终遗言:“恍惚君,你要记得帮我向阎王殿下讨丧葬费,顺便把小川交给麟冉川养,我怕别人驯服不了小川。还要帮我跟麟冉川说一声:他的画像被那女鬼抢走了,让他再画一幅烧给我……记得帮我弄个空棺材,即使我没机会睡了,也让麟冉川画张我的画像放进去,以解我多年不得住棺材之苦……还有还有……”
“阿栾,你的遗言真多!”感觉身子突然停了下来,身下毛毛软软的,张开眼睛一看,雪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我要怎样表达才能说明我是想自己火烤我自己!”
魂缘伊梦:“我帮你?”
叶栾:“你有那么好心,就你把我放着鬼之圈里的!”
魂缘伊梦:“本来我还想让小川客串下火龙呢,(∩_∩)就算了吧!”
小川(兽语):每回受伤的都是我!
麟冉川手举火把大喊:“准备调料,准备调料,我找来火种了,一会儿就是烤阿栾!”
众人:⊙﹏⊙小少主,你怎么总是这么积极吃阿栾?!
☆、二十九劫 炼狱海
白裘美人麟冉川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
麟冉川的身子抖了三抖,他一把推开我,身子向后缩去,惊恐的眼神打量我,犹如我是洪水猛兽。
我拍着麟冉川的肩膀说:“幸好被你救了,要不然我不仅拿不到阎王殿下给的工钱,还得花钱买棺材!”
篱铄仙君说:“你的官印都丢了,还能拿到工钱?”
一语戳中我的痛处。
我跑到麟冉川身旁,讨好地问:“麟冉川,能不能再给我配个仝僆玉?”
麟冉川撇撇嘴,向后退了两步,没出声。
青雾道长大喊:“那简单,只要杀个鬼差抢一个就是了!”
我:“……”
于是,如今的我就是丢了官印、丢了待抓魂魄的不合格鬼差一枚。
好在,篱铄仙君安慰道:“青雾道长的仙法已经捆住了清欢,先收了她再说吧!”
我打量了下四周,地方不大,没什么装饰之物,散着一个刚才关我的黑色壳子外,别无它物。四周浅红色墙壁呈环形陡坡状,头顶可见天,低部中心有一个井眼。
“这怎么……越看越像个花盆里?”我嘟囔。
青雾道长张牙舞爪地大力拍着我的肩,我咬牙忍着疼痛。只听他说:“鬼差姑娘说的正是!这里确实是个花盆,我和篱铄仙君就是从店家小二哥妹妹闺房中的空花盆闯进来的。”
我眼泪打转,点头。
篱铄仙君走过来,拍下青雾道长的大手:“青雾,叶栾禁不住你的拍击。”
青雾道长讪讪地挠头向我干笑赔礼。
我不是什么娇花,麟冉川比我更像娇花!
我们说笑时,他正蹲成一团白毛团,专注地打量着中心圆井。
我迈着步子走向他,刚想拍他后背,他一个向前移动,一头栽进圆井。我本能去拉他,只拉到白裘一角,脚下一个趔趄,也一同栽了下去。
耳边风呼呼刮过,刺痛耳膜,眼睛充血,炽热火焰腾空而起,迅猛灼烧,我能感觉炽热难耐,却无灼烧之痛。
轰隆隆震耳欲聋之声,浑身难耐,隐约间听见个女子的哭声:“花少爷,你何时为奴家赎身?”
男子的声音听不大真切,只零星的听见“蒋菀小姐”、“土陶花盆”之词。
女子的哭声又传来:“花少爷若是为奴家赎了身,奴家便是花少爷之人,哪有寻良家再嫁之理由?”
哭声加重:“花少爷,你宁愿为奴家赎身也不肯与奴家相伴?奴家就这般不堪?”
听来听去,觉得这个女子不可理喻。为你赎身,是恩公出于好意救你一番身家清白,若恩公不愿意与你常伴相守,大大不可还之于以身相许之礼。若是强求,便会令恩公极为反感、大为后悔救你之事。
哭声还在继续,那女子说:“好好,你就这般走了,那么我就死给你看!”
只听见“砰”得一声重物落地之声,耳中风声呼啸再无声响。
我心中明了:这位青楼女子约是自己个儿没想通,跳了木楼竹梯,香消玉陨了。
大约掉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和麟冉川纷纷落地。挣扎起身,四周炽热难耐,汗流浃背。
麟冉川裹着白裘,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也看不出承受着这热气。
我搓搓手,强忍着摸他脸的冲动。红色岩浆喷溅而出,热气灼人,我终是没忍住摸上麟冉川的脸,脸上冰凉冰凉的,好舒服。
麟冉川木木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迅速的脱下自己的白裘,一把罩在我的身上。
我瞬间被一团火热包住,本来就浑身是汗,又被极为保暖的白裘貂皮包住,简直像身处一个水煮闷罐子中。
闷热难耐,也顾不得麟冉川脸上的冰凉,手忙脚乱的撕扯着身上的白裘。麟冉川不知使了何种法术,我百般撕扯就是扯不下来这件白裘。
他倒是抱着双臂,站在我的身边眨着大眼睛,笑得天真。
我吼着:“麟冉川,我热死了,把你的白裘拿回去!”
他说:“我也热,穿你身上正好。”
我扑到他身上,用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摸,冰冰凉的,一丝汗都没有,哪里有半丝热气。
麟冉川揽住我说:“阿栾,你别乱动!”语气很是暧昧不明。
我突然想起青雾道长送我的那些与名字很是不符,没什么图的春宫图。春宫图的文字曾描述过,一个男子身体因为对一个女子的身体动了情,才会出言阻止女子:“你别乱动!”
我诧异地看着麟冉川,暗想他这般不可亵渎之人,怎么可以身体对我动了情?
我说:“那个……麟冉川,你是不是身体有了反应?”
麟冉川用着迷茫的小眼神看着我,说:“阿栾,这是炼狱火海,独木之桥,你若乱动就掉下去了!”
我:“……”深刻自责自己这般不纯洁的思想,深刻认识到麟冉川是纯净天真不可亵渎的,也深刻意识到脚下不到半张桌面的岩石块是多么的弱不禁风!
这块承载麟冉川和我重量的石头在四周岩浆的一个浪花接着一个浪花的打压下,摇摇欲坠。
炼狱火海,顾名思义,惩罚罪恶滔天的鬼魂的火海。
不过,以清欢之罪并不值得引起炼狱火海的如此滔天怒气,此时此刻它出现在这里实属诡异。
炼狱火海除了吞噬罪恶滔天的魂魄外,我们这种小魂魄也是不能幸免于难的。
我紧紧地抱着麟冉川生怕自己真的掉下去,那样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小心翼翼地观察脚下,我问:“麟冉川,炼狱火海怎么会出现在这?”
麟冉川沉默。
我真不该对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报以得到答案的希望!
石块开始下沉,我摇了下发呆看火海的麟冉川,让他千万不要睡觉。
暗自想着办法,麟冉川和我不一样。他是幽冥贵族的正统血脉,算来也是仙族。而我是轮回魂魄,即使当了鬼差成了幽冥鬼族,本质上也是魂魄。
幽冥鬼族族规开明,允许万界通婚,也允许轮回魂魄化成贱民或入仕为官,这与魔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了壮大族人数量的有效方法。
所以这种怒气滔天的炼狱火海与我这个尤其是还没有仝僆玉护身的魂魄有着致命危险。不论这炼狱火海是为谁所开,开了便是开了,魂魄休想逃出!
我盘算着想法,让麟冉川自己逃出去!
高热的温度令我抓心挠肝、大脑不听使唤,抓着麟冉川的白绸锦缎外衫开始往下滑,跌坐在地。
思考的麟冉川似乎被我惊醒,他伸出冰凉的手拉住我,才没有令我滚下滚滚岩浆中去。
他稳稳地将我扶起,半蹲,指着自己的背,说:“阿栾,上来!”
我摇头,他本就体弱多病,又是半盏魂,他自己倒有可能凭借幽冥鬼族的贵族血统逃出去。如若带上我,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眼前正好出现独木桥。此桥是历年来被炼狱火海吞噬的恶鬼们仅存的善念堆积而成。
炼狱火海能吞灭凶残恶魂,却无法消化魂魄自身带着的一丝善念:这善念也许是对小猫小狗的一丝恻隐之心,也许是虎毒不食子的父母之爱,也许是孝敬父母、惦念报恩之情等,日积月累便形成这株可救命的独木桥。
我等的便是这个机会将麟冉川平安送出去。
麟冉川不由分说地架起将我扔到背上,道:“阿栾,你抓紧了!”
“不,放我下来!你自己逃出去,要不然我就从这跳下去……”炙热难耐,我真有一死百了之心。
麟冉川突然天真欢快地说:“好啊,你要是跳下去,我便同你一起,要不要试试?”
我沉默,眼泪滴落,开始哭:“麟冉川,你明明就可以自己逃出去的,为什么带着我……”
麟冉川不理我,小心翼翼地踏上独木桥,那一瞬身后那半张桌大的岩石便被炼狱火海的怒气吞了,真是有惊无险。
我继续哭:“麟冉川,你看到了,我们俩是承受不住炼狱火海怒气,不如把我一个人扔下去,平复一下它的怒气,你趁此机会逃出去……”
麟冉川脆生生地说:“我怕浪费钱给你买棺材……”
我一听“棺材”二字便“哇”的一声大哭:“炼狱火海连渣都不会给我留,我心心念了几世的棺材用不到了……”
我大哭不止,麟冉川身上的寒意竟能隔着他单薄的白绸锦缎外衫和裹在我身上的白裘传来,降低了我酷热难耐的程度。
但是过于高的温度煎熬使得我浑身无力,胳膊开始往下滑,手上抓不住麟冉川的衣服。
他站稳脚步颠了我一下,将我摆回原位,继续前行。
我趴在他的背上,能感觉到他背部纤瘦,体格单薄。
幽冥大帝大许也是毫无办法了,否则怎么任由爱子身体这般纤弱,承受这般磨难。
我好困,眼皮开始打架,麟冉川孩子气地问:“阿栾,你喜欢吃糖不?”
“不……”本能的答,却是因为不曾吃过。
麟冉川又说:“我喜欢吃糖,阿栾以后买给我吧!”
“好……”意识已经游离。
“阿栾……既然答应我了,就不许睡觉!”好聒噪,我好困。
那好听声音又说:“不想知道关于我的半盏魂之身的原由吗?你别睡,我就讲给你……”
我从他的背往下滑,说:“不想,我想睡觉……你别吵……”
他哀求着说:“阿栾,别睡……求你……”
恍惚间,这场景竟然如此熟悉,仿佛我曾经经历过一般。
似乎那时,我手里抓着那人身上柔软的白色衣料,声嘶力竭地喊着:“你知不知道,夫妻同一体,生死不相离……”
那人只是说:“我只要你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能不能再给我配个仝僆玉?”
青雾道长:“那简单,只要杀个鬼差抢一个就是了!”
叶栾:“真的?”
麟冉川:“嗯。”
叶栾:“眼神不济的小白脸鬼差,拿命来!”
小白脸鬼差荡漾在凡间,连打三个喷嚏,郁闷道:“谁今个这么想我!”
☆、三十劫 缚清欢
无论身下冰凉的后背怎么颠簸我,麟冉川怎么唤我,我依旧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朦胧中,只见篱铄仙君低头抚琴,可任我怎般努力,都听不见他的曲子,只余得一檀空影。
想靠他近一些,一摸明艳走来,莫名其妙地强大拉扯之力将我扔进无光的阴影中,不知篱铄仙君和那摸明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独自一人立于天地一角。直到四周一片黑暗,二人不知何时离去,我才被解除禁锢,在阴影中动着四肢。
我顺着背后的墙滑了下来,墙冰冰凉的,带着干净的青草香气。
凉凉的触感滑过我的额间又拍在我的脸,麟冉川唤我:“阿栾,醒醒……”接着又叹了口气:“清欢本想引个小地狱来杀你,却因我引起滔天怒气变成炼狱火海,傻阿栾……为何要和我一起跳下来?”
“麟冉川……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我轻声唤他。
“阿栾……咱能不说实话吗?”他头微垂,眼中竟然含泪,似乎酝酿很久了。
我眯着眼睛说:“我想把你眼泪卖了,换水喝……”
麟冉川:“……”
我挣扎着从他冰凉的怀里坐起来,却舍不得他怀中的凉气,贴着他的胸膛问他:“麟冉川,你是罪恶滔天之人?”
他摇头。
“那你为何说这炼狱火海的滔天怒气因你而起?”
他静默了一会儿,落寞地说:“我本是不该存在之人。”
我将脑袋用力撞上他的胸膛,他不稳地向后移了移,委屈地叫着:“阿栾,疼!”
我说:“你看,我在依靠你,你说你是不该存在之人吗?”
他乖巧地摇摇头,似乎想了想,又说:“那是不是这样,就更能证明我是个该存在的人?”
他突然垂头,将唇覆上我的唇,轻轻地摩擦,唾沫相融,然后迅速离开,看着我无辜地笑。
我的心砰砰乱跳,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吻,却弄得我一阵燥热,看着麟冉川纯良无害的笑容,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明白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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