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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江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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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洞仍在向外汩汩的冒着猩红的血。
他用一方手帕将自己的左手粗略包好,对准其中的一个小洞向外一拔。阳光中,那颗六棱针闪着宝蓝色的光芒,六个角互相辉映,格外美丽。
“这是?”我仔细的看了看他手上的那颗针,伸手向他索要,他挤了挤眼,却还是把它给了我。
“芙蓉针。”
“这么好听的名字……”我对着那格外美丽的针喃喃道。
“此针中空,内注毒液。”他挑了我一眼,又示意我去看那匹马。
莫非是周贼的奸细追来了?我心下一动。看向阿光,“莫不是周贼追来了?”
………【第十六章 多歧路】………
“周贼?”他剑形的眉毛一挑,语调奇怪的反问道,“为何?”
我几乎无意识的摇了摇头,何必把他一个小小的侍卫拉进来。“阿光,返回滁州城里要多久?”
“单靠步行的话,至少两个时辰。”他答道。“那前方呢?可有城镇人家?”话一出口,我立即觉得好笑,阿光也是第一次到滁州,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却拧着眉头说,“前方倒是有几户农家,应该会有马匹。不过————”话音未落,只见他用手护住我,一个落鹄般转身,窜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啊!”我刚要张口叫喊,之间他一把捂住我的嘴。黑的过分的眼睛狠狠瞪了我一下,往日里没有什么神情的双眼此时冰凉的有些吓人。
我看过去,之间我们刚才所在之处插下一排芙蓉针。宝蓝色的光芒煞是耀眼。
像是被一张网网了进去,浓浓的疑惑从心中一股一股的涌出,宛如不断涌动的血液,堵不住,又止不了。
眼前的人,身后的人,都沾满了或深或浅的灰。
他还是明澈通透的光吗?
“走!”我来不及细想,他拉起我的手腕,穿过低低矮矮青翠欲滴的灌木,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娇娆妩媚的笑。
那么那么的清晰,那么那么的明媚,那么那么的婉转。使人在听到的那一刹那几乎忍不住的回过头一睹她的娇容。
“别!”他用单手扳住我地脸。在那一瞬间我们疾奔地速度慢了下去。
仿佛是越得不到。就越想要。我脑海中开始出现了无数地幻象。姐夫。扬州。姐姐。军机。生死。奔波。都不重要了。现在地我只想一睹她地娇颜。那样美丽地声音。她地主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近了。更近了。婉转如莺啼般地笑渐渐地缠上了我地四肢。我地身体。我地面孔……
“我不想跑。我不要去扬州了!”我看着阿光地黑眸。净华无暇。“能跑到哪里去呢?去扬州又怎样?”
阿光愣了一下。随即将身上地包裹向后用力一扔。那笑声主人受了惊一样。停了一小会儿。他双手抱起我。头也不回地向着前方跑去。好像那只被我们杀死地大虫又复活了。正在追赶他一般。身后传来那女子地笑。依然是明媚妖娆。我毫无力气地倒在他身上。“让我看她一眼好不好?只一眼——阿光。你没有听到她地声音吗?你不想听?”
阿光头上接连不断地滚出汗来。微微黑色地皮肤显得有些薄怒。“闭嘴!”
“你没有想象过她的容颜吗?她皎皎当窗,慵慵敷红粉,素手纤纤,向你伸来——”他胸口一起一伏,气也喘的不匀了。一把将我的发髻拆下,尽数堵在我的耳朵之上。仍是不说什么,抱着我撒足狂奔。
就这样奔出三十多里,前方逐渐有了炊烟的味道。在他怀中的我从一个精致华美的梦中醒过来,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像是被什么挤了一下,现在还没有缓过来。“阿光。”我看着几乎脱力的他。开口叫道。
他的嘴唇因狂奔而显得苍白,“你好了?”仍是这样的简单。
“什么?好了?”我看着他,“刚才你被那个女人的声音魇到了。”他平淡的说。“哦,我不记得了。”我敲敲脑袋,“一点印象都没有。”却见他肩上的衣裳已然撕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口子,几道血印子赫然在肩上映着。
我脸上一热,不知怎么办好,只是抬眼看了看旁边茂密挺拔的一垄垄水稻整齐的排列着,四周树木茂密,行成了天然的屏障。便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只觉得四肢酸软。
“那个人,走了吗?”我望向远处。“没有。”他只说了两个字。可在我耳中却犹如惊雷。
“那我们怎么办?”我明知不能尽信于他,却实在没有更好的抉择,只得开了口。
他看着自己的左腿,并且对我示示意,我看向他的左腿,几道血流汩汩而下,染红了他的衣衫,现在仍在不停地滴下,将周围的芳草染得通红。
“找一户农家,暂且一避。”他苍白如银的嘴唇张阖之间吐出这几个字。说罢硬撑着抓起我就要向前跑去。我按住他的手腕,“你且脱下你的外衫。”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脱下被血染红的衣衫,撕成两半,一份缠在仍在流血的左腿上,一份接着撕成两份,一左一右的扔在路得两旁。
“从左边走。”我拉着他。那女子若要追上来,看到了这两件染了血的衣衫,倒也猜得到是我们故意设的陷阱,她大可不必理会。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是失去了陷阱的作用,这是常人所想。
所以,我从中挑了一条,让她不知从哪里走,这才是高人一等。还有,左边的道路虽然一片通途,看似无地藏身,但是却大大的减少了从脚印被推测其去向的可能,况且,我们是从那种植着一簇簇水稻的田垄上走过,任凭她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去向。
阿光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这几天因为他超乎常人的沉默,我仅仅只是在他长得黑上打趣过他——可现在,现在就像个苍白的木偶,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提着,一直撑了下来。
“你还好吧?”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像这样的强撑,即使是惊心动魄的逃亡,即使他对我说过谎,也叫人于心不忍。
他反而用眼睛斜了我一眼,我浑身顿时从脚下冒出一丝丝的凉气,“哼,那是关心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一边念着,愤慨的情绪瞬间代替了被追逐产生的狼狈,抬起脚,向着田垄间狠狠踩下去。
“啊!”这个田垄的泥将我的脚深深吸住,我一挣,再挣,却怎么也拔不出。
“呵呵。”一声倍加清朗的低笑从我旁边的人口中传出,阿光见我在看他,忙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快步走到我的跟前。他蹲下身,受了伤的右手把住我光光的足踝,没有受伤的左手紧跟着刨着吸附住我脚的田垄。我也顺势用力,不一会儿,就把脚拔了出来。他却被过身去,一时间直不起腰,我心下一紧,“阿光,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要紧?”
转过身后的我眼前出现了一个放大的笑,笑起来的眼睛半点凌厉之气都没有,柔和的很,全是春意。眉毛皆舒展开来,眼睫一个一个,仿佛小扇子一样紧紧的扇着。嘴角生硬的裂开,那样的笨拙却异样的真淳。
“亏得我还担心你,原来在这儿偷笑。”我一拳打在他胸前。“笑什么,还不快走!”
他摆摆手,刚想说什么,却也没说,一口血像刚开的芙蓉,繁复华艳的绽开在田间的水中,又迅速的散开来。
“小姐,咱们走吧。”他一摸自己浸出汗珠的脸颊,满是泥的双手抹上了稍稍黑的脸蛋,和着嘴角的血迹,不是滑稽,倒是让人心疼。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一垫脚,伸出手,他刚想别过头,看到了我的眼睛,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任凭我把他脸庞上的泥巴擦干。
“走吧。”我甩甩手。
这个长长地田垄的尽头是户农家,晚饭时分,这家燃起了美丽的炊烟。我看向他,他点点头,向前敲门,说是借宿。
只见一个佝偻消瘦的老头打开了门,商量了一会儿,就领着我们进了门。
我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是如何说的?”
他等那老头走了之后,说道,“没什么,只是告诉他付双倍的住宿费而已。”
“双倍?”我睁大了眼,目光向着他全身上下游移,“那些阿堵物从何而来?”
“从来处来。”他要了一碗凉水,递给我,“你先喝吧。”真是渴了,一碗凉水也能如此甜美甘醇,我咕咚咕咚的喝下半碗,却看到阿光在一旁凝视我的目光。顿时觉的不好意思起来,“要不,这办完给你?”我推脱着递给他,他也不含糊,接过一股脑的饮下。然后走到窗口,瞭望着窗外。
不一会儿,他走在我面前,拔下一根簪子,我本身松散枯黄又没有上刨花水的头发簌簌的散开。
“你……”刚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笃定的眼神,却也觉得没什么好怕了。
他拿着那根小簪,在满满是灰尘的地下划着————
………【第十七章 苏幕遮(上)】………
苏幕遮(上)
他左手持着那根小金簪,在满满是灰土尘埃的地下划着————唯恐追兵,待机而出。
心下揣摩着,我接过那根簪,接着写道,“躲?逃?”
他在逃上划了一个重重的圈,对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又伸手将这些字迹的印迹一拂,仿佛刚才的商议从来不曾进行过。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个佝偻的老头手一指阿光,一口蜀味儿甚浓的话喷了出来,“小子,插秧会不会?和我去插秧!”说罢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向门外走去。
我百无聊赖的在这个破旧阴暗的小木屋的到处转,屋内有的地方积了很多灰尘,灶台尤为冰冷,房间内的边角岣嵝处满是渣滓,尘土满地。
从厨房的这个破旧的窗口的窗纸缝隙中,正好能看到阿光独自一人在田垄中弯腰插秧的场景。
等等,独他一人?我听到了某些细微的声响,猛地回过头。那胡子拉碴的老头龇着一口黄牙,脸上挂着一种莫名的笑,离我不过半尺。
我有些怕,迅速后退了几步。那老头腆着脸蹭过来,“小娃儿,你家是哪的?不如同住……”说着伸手就要拧我的脸。我只觉得胃里一片烧灼,恶心的感觉从胃弥漫到了全身上下。“倒是个怕生的孩子。爷爷疼疼就不怕了。”说着他的两条胳膊就要伸出来梏住我。我咬住嘴唇,看向厨房中的炊具。
冰冰凉的厨房只中有生了锈的刀子,熬汤的瓦罐,还有一把炒菜铁勺。唯独那生了锈了刀在我眼中竟像精钢铸成一样发亮。我慢慢向那个方向蹭过去,那个老头倒是不耐烦,“小婊子,还不快给爷爷疼疼?长大了也是妖精一个。”口中还兀自污言秽语的不住叫嚷着。
我伸手将他的爪子挡住,他只当是小孩子闹着玩,挠痒痒一般。终于让逮住机会,我将身体转到了炊具的一边。他正在说着“小婊子——”忽然,不动了,口中发出痛苦的痉挛,面上开始了抽搐。
那生了锈地铁菜刀小半截没入他地腹部。猩红地血将泛黄地墙壁喷地星星点点地红晕。我慌忙想逃离这一片苍老冰凉地血迹。只跑了一步才发现腿竟像是面捏成地一样。丝毫力气都用不上。他垂死地手牢牢勾住我散开地头发。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可我实在没有勇气顺势拔出那把刀。在补上一刀了。
门。忽然被推开。无数打着漩涡地风伴着泥土地清香混合着夏日地朗朗阳光之味一齐冲过大门。我一别过头。不顾头皮扯得生疼。眼睛一勾。那双过分黑地眼睛带着一种安定地讯息映入我地眼帘。
接下来地事情因为我闭上了眼睛。而显得无比地漫长焦灼。
钝刀再次切入血肉中地声音奇怪又自然。好像等待已久地事迹顺理成章地发生。我头发上地桎梏一松。头上那一小块紧紧绷起地皮肤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松弛。睁开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阿光奇怪地打量着我。眼睛中有些悲悯。有些恼怒。良久才伸手来扶。
我好不容易找到站立地感觉。当下觉得他地手比冬日地暖炉还熨帖。“阿光。你又救了我一次。”耳中传来地声音却像是被抽走了脊梁一样。软软地没有了神。
他低头不语,却大声大声的咳出来,墙上本来开出的点点血花中又多了一朵大红色的。
“嗯。快走吧。”他一边咳着,一边强自站起身,“走。”
我只得跟在他身后。以是薄暮冥冥的时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想必是逃走的好时机。这个老头家里仅有的一匹马被我们牵来当作了坐骑。
刚刚行至村口,阿光侧耳倾听了一下声响,本来渐渐放松开来的脸上开始慢慢的阴云密布,“怎么了?”我问道。
“好像有马蹄声,应该是数十骑,正在像村口逼近。”他仍是面无表情的回答,只不过声音凝重了不少。“这个村子平时有南来北往的人经过吗?”我接着问。“没有。或许是找我们的。”他肯定的说,紧紧的握着缰绳,一夹马腹,那老马吃痛,却跑不了多远速度就降下来了。
“可恶!”他一把将缰绳摔下,回头怒视着前来的数十骑马匹的逼近,我一同回头看去,却移不开了眼————
那数十白马轻骑甲兵之间,簇拥着一个容颜妖媚,一身红衣,身形袅娜,脖颈纤长的女子。见我回头看她,便对我徐徐一笑,凝脂般的脸上两道小蚕眉顿时飞扬了起来,双眼如钩似练,柔柔将你卷进她的温柔之中。红唇如花,兰絮若蕊,这一笑,让周围的一切都索然无味,失了颜色。
她俏皮地眨眨眼,接着摸象腰间的荷包,这个动作平凡无奇,却自有一种天然的妩媚婀娜,接着又是一笑,娇娆妖袅。
伴着燃尽的太阳的余晖,我看见她白玉一样的指尖宝蓝色的光芒一闪,那杨柳一样的手臂就要顺风飘下。
宝蓝色————芙蓉针?!
来不及怀疑,也没有时间怀疑,我狠命一夹马腹,老马吃痛,当下又狂奔了一阵,确定一切正常之后,险险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我拔下刚绾上的头发的尖细小金簪,像马臀刺去。
老马在我接二连三的针刺下跑的越来越快,最后到了吃痛的发足狂奔。阿光把在我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迎面接着这风,未知危险的味道慢慢的涨上来。
眼看着到我们离那数十骑甲兵有一定距离了,我转过头对阿光说,“那个女子,真是诡异。”
阿光淡淡的扫着我的眼睛,“别看她。”
我顺口接到,“听你的话像是以前知道她?”
他不语,待一个加速,又浅浅的说,“那天,你就是被她的声音魇到的。她的声音都能将你魇到,何况她的脸?”
我细细的品味他的话,那女子的美貌真的如同妖异,明知道是一场陷阱,却有一种别样的魅惑引得任何人不由自主的跳入。在她的浅笑低吟之间,又有多少人为之尸骨无存也心甘情愿?
我有些丧气的整个儿趴在马背上,闻着老马身上一种陈年的腌臜气味,“恶心。”脱口而出。“什么?”阿光一愣。“那是多少人先一睹芳容的后蜀第一美人,徐娉婷,你就这样说她恶心?”
“什么?”我一骨碌挺直的坐好,警惕的瞅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后蜀?徐娉婷?”
“对。”他笃定的点了点头。“后蜀司徒徐国璋的女儿,传闻中是貌美如花蕊、精通诗词、才貌兼备的。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还是这样厉害的暗器。”
原来这些天在追赶我们的人竟然不是周贼?一份军机,将后蜀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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