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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无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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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遵旨，谢主隆恩！”宋思哲叩首谢恩，心里还犯起一阵迷糊：自己怎么就当上两江总督了？只不过是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能得到晋升？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宋思哲并不是生性庸庸碌碌，他也有一颗感念苍生的丹心，也想要为民谋利，只是他天生不喜欢也不擅长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所以根本就斗不过司徒派系的官员，每每被欺辱了都只能回家叹气。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么呆在上书房里修书撰稿了，想不到却还能有机会掌握实权，虽说他目前的品级跟两江总督的品级说起来只差了半品，不过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他之前是上书房内阁大学士，官从二品。现在直接晋升为正二品的总督，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他以前只能算是一个编书的修撰官，手上没有任何权利，就算正常外放，也大多是担任没有实权的官职。
但是如今直接晋为两江总督，那可是统辖大片地域、手握实权的重臣啊！这样一来，自己就相当于直接进入朝廷核心序列了，假如再勤谨治理上几年，不出什么岔子的话，那他下一个位置就已经可以冲击各部尚书了……这要放在以前，他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宋思哲人是老实，但也不是真傻，到了这个时候，哪还会不明白是林羽给自己铺了路？此时他跪在朝堂之上不能转身，心里却对林羽这个“纨绔女婿”已经有了重新的定位。 司徒云天紧皱眉头挠着脑袋，尽力地回想着自己曾经瞥过一眼的赈灾名册里的那些姓名，可是一时之间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东西。
看着司徒云天支支吾吾、抓耳挠腮的样子，林羽忍不住一脸讥讽地说道：“呵呵，姓商啊？该不会是叫商不起吧？看你这么为难的样子，连我都替你着急。不如我拿本百家姓过来给你翻翻？说不定你就能从中找出想要的姓来了。”
“林羽！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我每天都要救助不计其数的灾民，难道我都要一一去问过他们的名字么？你怎么就这么爱钻牛角尖？”司徒云天气急败坏的说道，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这满朝文武这么多，一个个都在等着向皇帝陛下述职，这林羽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盯着自己不放了呢？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不妨就开门见山吧！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只要是个人就能回答得出来。”林羽凉凉地笑了笑，也不打算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请问司徒云天大人，你是王八么？”
“我……我当然不是王八。”司徒云天愣了愣，下意识地回答道。回答后才反应过来，想不到朝堂之上，林羽竟然直接出言谩骂他？他气得浑身发抖，说道：“狂妄小儿，你……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公然在朝廷上辱骂本官！你究竟是何居心？”
原本雨少希听到林羽开口辱骂司徒云天，眉头也是皱成了一团：自己已经忍到现在了，这小子还有完没完？正想要出言训斥，却听到林羽继续说道：“既然你说自己不是王八，那你怎么总是干些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事儿？”
话音刚落，林羽就转身过来面对雨少希，目光灼灼，从怀里拿出一张小心翼翼折好的薄纸，递给身边的小太监，让他传给雨少希，然后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这份万民血书是微臣外出游玩机缘巧合之下偶然所得，里面记载着今年两江三省遭灾民众的控诉！他们状告两江总督司徒云天拒绝开仓放粮，乱收苛捐杂税，害得灾民们流离失所，被迫迁移他乡！”
“常人说白纸黑字，而这张纸上已经是白纸血字的铁证，还请陛下过目，为民众们讨个公道！”林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说完，朝堂上已经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雨少希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纸张，放在龙案上展了开来，只见纸上写着“万民血书”四个血红的大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接着往下看，雨少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张纸里详细记载着灾民们状告司徒云天的各种罪行，而在纸张的最底部，一片血红，正是灾民们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歪歪扭扭签上的名字，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
看到林羽从怀里掏出一张破纸，司徒云天还以为林羽又要玩什么花样，本没在意，不过当他听到“万民血书”四个字的时候，却是吓得脸都绿了，腿一软差点就直接跪了下来。幸好一旁的司徒笑风和司徒笑雨及时扶住，才堪堪站稳。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万民血书怎么会到了林羽手上？他不是应该一直都在帝都里呆着没出去过么？怎么连两江三省的事儿都能了如指掌？而且看雨少希的表情，这血书应该也不是林羽造假的。
“唉！陛下，您是不知道啊！”看见雨少希表情凝重，林羽也大声叹了口气，情意恳切地说道：“微臣外出游玩时，碰到了一个灾民，衣着破烂，骨瘦如柴。我同情之下吩咐下人给了他点吃的，结果那个人就告诉我，他是东康省庆微县一带的农民，他们一家有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下到嗷嗷待哺的新生小儿，一家大小除了他之外都在旱灾下饿死了。
他们那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从一个县城迁移到另一个县城，途中不少人更是只靠吃树皮、咽高岭土为生，迁移的队伍延绵长达十几里地。一个个都饿得不成人形，时不时地还有人饿死在半路上，听了都叫人心寒呐！”林羽声情并茂的说着，时不时还擦拭下红红的眼眶。
“当时微臣很可怜他，所以把身上仅有的几十两银子，全都买了馒头和御寒的衣物送给他，让他带回给他们村子里的人，不过微臣也知道，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也许是微臣的善意之举感动了那个灾民，他就拿出这份万民血书托付于我，希望微臣能帮他们伸冤，为那些死去的灾民们讨回一个公道！”
一通话说罢，林羽偷偷看了雨少希一眼，发现他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怒意已经提升到了一个顶点，快要爆炸了。
眼珠一转，林羽立即火上浇油地说道：“而且，那个灾民还说了，他是先过来探探路的，他们数万灾民已经联合到了一起，假如连万民血书都没法实现他们的诉求的话，那他们就准备起义造反，一路杀进帝都里，直取司徒云天的狗……狗头……”
“啪！”还没等司徒云天吱声，雨少希就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了他的脚边，直接碎成了一块块瓷片。朝臣们呼啦啦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怒不可遏地拿起桌上的万民血书，雨少希三两步走下龙椅，走到司徒云天面前一把摔到他的脸上，咆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国泰民安、丰衣足食？如果不是林羽拿到这份万民血书，朕是不是要等到那些灾民先取了你的狗头，接着打进皇宫来，顺便坐一坐朕的龙椅啊？是不是到那个时候，朕才会知道自己看错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账东西！”
司徒云天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认错：“陛……陛下开恩啊！微臣是一时疏忽，才铸成大错，还望陛下能够给微臣一个机会，让臣能够好好弥补那些受灾的民众！”
（最强一击！小伙伴们，用推荐票月票砸死司徒云天吧！顺便再打赏一下小蜗这个义薄云天的汉子……） “连这么繁琐沉闷的数据，都记得一清二楚，宋国公果然替朕培养了个好臣子啊！”雨少希避开正面回答，而是对着宋思哲赞赏地说道，然后暗暗瞥了司徒云天一眼，失望地摇了摇头。
司徒云天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微臣不服！刚才林羽所问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刁钻，微臣近期一直都忙于奔波赈灾，没有太多时间去查阅师爷所整理的数据，所以才回答不上来。而宋大人平日居于上书房，自然对那些数据十分熟悉，所以才能对答如流。”
雨少希点了点头，正想揭过这篇，林羽又说话了。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问你个点简单的吧！就跟赈灾有关的问题好了。”林羽根本就不给雨少希说话的机会，直接抢过话头问道：“你来说说，这次赈灾总共开了多少粥厂？一共给灾民发放了多少粮食？有没有商人趁机哄抬物价？有没有假装灾民来冒领粮食的人？”
“我……我是亲自去赈灾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并不由我负责，如果每开个粥厂发次粮食都要我来过问，那还要那些县令里正做什么？”司徒云天梗着脖子说道，还暗暗皱了皱眉：这林羽不是武官么？看起来就一副莽撞无知的样子，怎么对文官的事了如指掌，一开口问的问题都是直接切入重点？
何况自己压根就没关注过那些粥厂粮食什么的，这要让自己怎么回答？
“好，那还是赈灾的问题，这次换个更简单的！你亲自去赈灾的是哪个县、哪个村？帮助的是哪家的灾民？灾民的家里有几口人？你将他们转移到哪儿去了？每天都给他们发放多少粮食？”林羽一脸坏笑地看着司徒云天，一句紧接着一句追问道。跟我抖这机灵？看我怎么玩儿死你！
司徒云天直接给问懵了，这两江地域下辖三省，三个省里总共有几十个县，至于县里的村子那更是多如牛毛，遭灾的村子他根本就记不过来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敢胡乱编造，万一他随口说的那个县或村被查出没有遭灾呢？那自己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欺君之罪！
“这……这我哪里还记得啊！我去过的县城和村庄实在是太多了，帮助过的灾民更是数不胜数。全都说出来的话，至少得花上几天几夜，你难道要让陛下花这么多时间听我们掰扯么？”司徒云天情急之下，只好把雨少希搬出来，希望能借此镇住林羽。
“那更好办了，我也不用你全部报出来，只要随便说一户人家就行，到时候我让人去查一查，不就结了？根本就不耽误皇帝陛下的时间！”林羽不紧不慢地说道，一脸玩味地看着司徒云天。
“且慢！”看着林羽得意洋洋的嘴脸，司徒笑雨终于忍不住了，出列道：“大夏帝国幅员辽阔，偶尔有些地方遭了灾祸实属平常，谁还能把那些琐碎繁杂的事，时时刻刻都记在脑子里？林羽你有必要这么揪着不放么？”
他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继续说道：“既然你觉得自己很厉害的话，那你倒是让孙大光来说说，今年帝都又遭受过那些灾害？有多少灾民？”
“唉！我就猜到你这二了吧唧的傻货要站出来得瑟，想不到真被我猜中了！”叹了口气，林羽怜悯地瞥了司徒笑雨一眼说道：“傻孩子，帝都今年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哪来的什么灾祸？你是不是在家抄大夏律法给抄昏头了？”
“哈哈哈！平时你说我是老二的二儿子，横竖都是二，你不也是林家老二的二儿子么！”司徒笑雨表情夸张地一阵大笑，指着林羽说道：“就你这**脑子，我看也不怎样！大夏帝国每年有这么多的灾害，帝都怎么可能没有？你这是想替孙大光开脱，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我靠！我几个月前说的一句话，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这反射弧够长的啊！就你这智商，连**都不配当了，简直就是傻…逼了。”林羽惊叹道，“干脆这样吧！今后你将**的位置给我，你就当傻…逼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嘎？那我还是当二……谁跟你讨论这事儿！不是在说帝都么，你少给我下套！”司徒笑雨一张口差点又掉林羽的坑里去，还好及时刹住了。
他琢磨着：今后如果见了面，我喊他林羽**，他喊我司徒傻…逼，好像我很吃亏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喊，还是赶紧把话题岔开为妙！
“我发现连傻…逼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你了，你简直就是逗逼或者呆逼啊！”斜了司徒笑雨一眼，林羽摇了摇头说道：“帝都就位于天子脚下，如果真的遭了灾，你觉得陛下能不闻不问么？不如你现在就问问陛下，看看他有没有听说帝都哪里受灾？还是说，你想诅咒帝都多灾多难，然后你好趁机造反？乱世出英雄？”
司徒笑雨一愣，心想：对啊！自己平时经常在帝都里晃悠，好像确实没听说今年有发生过什么灾祸啊？不过这林羽的嘴也真够欠的，既然没灾没祸你就不能好好说么？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造反，你有瘾是吧？
正准备出言抗辩，雨少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了！都给朕闭嘴！朝堂之上，言语粗俗，像什么样子！你们都不许说话，那个……刚才说到哪了？”
林羽和司徒笑雨都闭嘴了，林天擎看了自己孙子一眼，开口道：“启禀陛下，刚才正说到让司徒云天大人报一下救助的灾民名字和救灾情况。”
“对，朕想起来了。”雨少希点了点头道：“那云天爱卿，你继续说吧！”
“遵……遵命！唔……微臣记得有一户人家好像姓苏……不对不对，好像是姓商，叫商什么来着……”司徒云天汗都下来了，还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没想到闹了半天，问题又回来了！ 宋思哲只知道林羽和司徒云天似乎是因为打什么赌找上了他，不过神游物外的他却没听清具体的原因。
“呵呵，宋大人是吧！其实是几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就是想问问，您是否知道今年大夏帝国有多少新增人口？统共有多少灾民？粮食总产量是多少？还有……”林羽也不多废话，直接将刚才问司徒云天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只不过把地域从两江三省扩大到了整个帝国。
林羽问宋思哲的问题，答案都在前几天交给他的纸上。虽然他并不知道宋思哲的记忆力如何，但是自己已经提前给他看了数据，也特意嘱咐过要多加背诵，想必他再怎么不放在心上，多少也能回答上一些来。
宋思哲先是一愣，不是太明白为什么林羽突然又问了他这几个问题，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看过的数据原原本本地背了出来：“大夏帝国今年新增人口是……，全国的灾民有……产出的粮食数量是……赋税共收上来……”
等宋思哲回答完毕，整个大殿里寂静无声。一众官员们都被镇住了：这还真有能把数据都背出来的人？还背得这么顺溜，是不是临时编的啊？
宋思哲背完之后就站在原地，还有点发怔，怎么大家看自己的目光有点炙热？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本林羽还担心宋思哲没法完全把那些数字背下来，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是反复看了好几次，才把那几张纸里的数据给记了个大概。想不到宋思哲咣咣一顿背，居然是一字不差！
林羽听完之后也是有点震惊，不由得对自己未来的岳丈产生了深深的敬仰之情。
“看吧！我就说随便找个官员问问，就可以知道大夏帝国今年的情况。”林羽晃了晃脑袋，得意洋洋地对雨少希说道：“陛下，微臣觉得司徒云天大人不太称职啊！他身为两江总督，却一点都不体恤民情。反观宋大人就不同了，时时刻刻为大夏的民众着想，连那么繁杂的数据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可见他才是真的一心为国为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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