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浮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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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一被小婷拉走以后，那掌柜瘫软在地，浑身哆嗦，不知所云，这责问他话，口气古怪的人，便在十几年前忽然出现在镇子里的那群陌生人，这人在这伙人中排行老二，听闻这老二本事极高，不过没见过他出手，为人恶毒，手段残忍，欺横霸市，只是脑子有些蠢钝，谁看见也都害怕，生的虎背熊腰，一张赖脸。人们背地都叫他赖老二。不过见到他只要使劲拍马屁极力的奉承，倒也不会有什么为难。

　　　　那掌柜本是个拍马屁的高手，他这酒楼也靠着拍赖老二马屁得来的仗势。于是便有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钱的说法。只是第一次见到吃饭不给钱的，一时脑子被气坏了，竟然忘了他的主子在楼上吃饭，说错了话，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那赖老二听了自然不爽，百般为难。自己不动手，只怕手上多用分力，打死掌柜，便让人把他揍得半死。

　　　　当然若是这群人由赖老二做主，那这镇里的人也不会这般安宁，幸好这群人中的老大为人低调，全然管束着他，与镇里的人秋毫无犯。若是赖老二打了什么人便也出面平息。姑且是赔不是之类的。这次也不例外。到了那酒楼，便教训起赖老二，询问何故打人为何惹恼了他。那掌柜的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讲道不给钱的是什么峰上的哭哭真人的弟子，那老大便警觉起来。一番询问，描述。老大立刻命人张贴告示，寻找十一下落。

　　　　与小婷说话的大婶，见了告示嘴里便念叨自己见过这俊俏少年，正好看到在街上挑担送货归来的小婷的父亲，便说了起来，讲这个告示是青年吃霸王餐，还动手打伤了掌柜，现已逃了，协助抓住到他的人，赏金五十两黄金。今天我看到他和小婷在一块，这青年长得不错，可是心眼可坏了，对你家小婷那眼神……

　　　　那大婶对小婷父亲有的没的添油加醋，说了一大通。

　　　　小婷父亲又去看看告示，再想想刚刚那大婶的话，心下害怕女儿被这人伤害，急忙跑回家去。推开门便看到十一与小婷母女在谈话。

　　　　心中一惊，叫道：“那告示上的不就是你！？”说着便操起扁担欲向十一打去。小婷见状急忙拦住父亲。

　　　　她母亲喊道：“你这老头为何要打恩人！”

　　　　“恩人？这人吃霸王餐，还把店掌柜打得半死了，天下哪有这人，还到这来……幸好我识得。”小婷父亲气急败坏的说道。

　　　　“哎呀，老头子，你都瞎说什么呀！”小婷母亲拍在腿说道，生怕这话惹恼了十一，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

　　　　“什么打死店掌柜，他被我拉开时，店里的掌柜还好好的！”小婷急忙解释道，她也不明白父亲为何这般愤怒。接着又解释了一堆，说明了缘由。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小婷父亲赶忙关起门，怕被人知道。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小婷一家正想着怎么藏起十一，忽的听到，门外有人敲打，声音很重，那板门几欲敲破了。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外面穿进来：“肯定就在里面，我看他进去的。”

　　　　正所谓人言可谓，一句话添油加醋，便全然能颠倒是非，没看到的当看到了，还说的很逼真。这便是人言的力量。传多了不信都难。

　　　　“小婷你且把门打开，让他们搜就是了，如若只让那妇人进来，那便更好。”十一这般说道。

　　　　“可是……”小婷心下有些担心。

　　　　“你开了就是！”十一坚定地说道。

　　　　于是小婷见十一这般自信，便点了点头，费力地挑开门栓，只听“哐当”一声，几个奇模怪样的人欲冲进来，见到眼前的美貌女子顿时有些惊呆了，只道镇上何时有这漂亮女子，这么多年也没见过。

　　　　小婷小时也经常跟着哥哥出去玩耍，只是到十三四岁光景，长大了，越发长得漂亮，世道艰险，常有生人进出镇子，母亲怕什么歹人垂涎女儿的美貌，生什么歹念，便也不让她出门。小婷也算乖巧，也不吵闹，在家里帮母亲做些女红。若不是哥哥这等事，母亲挂碍，也不会出门在那林口候哥哥。也不会与十一相识。

　　　　“你们为甚这般敲门，吓到我母亲了？”小婷拦在门口，这般说道。

　　　　“我们，我们……”在门口的家伙见到如此美貌女子，顿时不会说话了。立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

　　　　“就在里面呢！”那妇人不知对谁说道。

　　　　“那还不赶紧进去抓人，还矗在这干嘛？像个木头”后面的人粗里粗气的说道，原来是赖老二。他走到门口一把抓开站在门口不动的士兵甲。看到一妙龄美貌女子，顿时变了神情了。语气也正常了许多：“人在里面吗？”赖老二转过头问那大婶，一边眼睛打转，有些紧张。自己相貌丑陋，真怕吓到了这美貌女子。

　　　　“在啊，就在里面。”那大婶说道。

　　　　“阿婶，你说谁在啊？我哥哥未曾回来！”小婷说道。

　　　　“就今天那个俊俏的男子啊，说是你哥哥好友那个！”那中年女子这般说道，看着癞老二又笑嘻嘻的“在的，在的！”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算了你说在进屋看看就是了！你们可不要进来，我母亲身体不适，这怕吓到她。”小婷张开双手拦着！

　　　　癞老二点头允诺。

　　　　那大婶迈着大步，大厅里看了看，又走到后屋，只听大婶叫道：“在这呢！就在这，你们快进来！”

　　　　这般一说，小婷心里一慌，脚底一软，差点没站稳，小婷父母心里慌乱，心知不好。癞老二硬着头皮，闯了进来。也没人能拦住到了后屋，只看到那大婶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

　　　　“人呢？什么人？你瞎说个屁！想钱想疯了！”癞老二顿时大发雷霆，一是气这妇人想钱瞎说，二是自己刚刚那一撞有失风度。

　　　　“我明明看到了！”那中年大婶大呼冤枉。

　　　　“你看到了？在哪呢？”

　　　　“在你身后呢！”那妇人指着癞老二的身后。

　　　　“哪呢？”赖老二突然转过头来，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也没看到。心想着婆娘尽瞎说。本就不该信她。这种人听风就是雨。若是在平时早就拧下了这人头颅，今日在美女面前已有失分寸，也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回到门口，走到小婷面前，低头说道：“真是该死，打搅了！”

　　　　小婷笑了笑以示原谅。

　　　　癞老二说完转身立马消失。丢下的大婶也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那癞老二还在想刚刚的转身是否够潇洒，够果敢。小婷的微笑却也令他有些醉了。

　　　　男人总是希望在女人面前表现些什么，若是漂亮的女子那便是更要卖力的。怎么潇洒怎么来，怎么礼貌怎么来！即使平常再丑恶的人，一有机会也还是表现一下自己久违的风度的。

　　　　至此那妇人的话也没人听了，这也是十一故意这么做的，她说看到了，结果没有出现。还会有谁相信她的话呢！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听过，一遍信了两遍信了，再多说也就没人信了。一个人是这样，一个衙门也是这样的。

　　　　众人走后一家人惊出一身冷汗，小婷关上门，和她父母来到后屋，见到十一站在那里，并未不在。只是刚刚为何那赖老二那般说，倒也奇怪。小婷突然想起，在桥上；那时十一便一下子消失在她眼前。

　　　　十一讲出原委告诉他们自己这飘渺一线衣的神奇之处。三人都有些惊呆了。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听过只是没见过。

　　　　那些家伙还在搜寻着十一的下落，告示贴得满镇子皆是，可见他们在这镇上这么多年，其势力已渗透到镇子的每一个角落。带头大哥指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人来。封了进出镇子路口。

　　　　十一也不曾想出镇子，他只等大友回来，他们一家安全也便心安了。况且小婷在这，自己不知怎地心中难舍。这几日，十一一直住在她家中，睡在大友的屋内，白天幻化凌空出门看看街上的事情，或者与小婷一起聊些什么。小婷一起出门看看月亮，讲讲关于自己的事情。

　　　　“十一，你名字好奇怪，为什么这般叫？”月夜之下，小婷想哥哥睡不着，十一想自己的事情也睡不着，所以二人便在屋后说了起来，小婷自是觉得十一的名字起得怪便问了起来！

　　　　这两天小婷跟他讲了许多镇子上的事情，即便是简单到吃饭付钱的事情，十一亦是感叹非凡，小婷见他爱听便什么都讲，而后小婷也对十一问了起来。第一个疑问便是十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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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乾始峰天地弈
　　　　话说两千多年前天地之界，有一盘棋叫做“天地弈”，棋盘中棋子森罗密布、黑白相间道尽天地奥秘，观局可知世间事、落子便定天下命。非仙风道骨、极识世理之人不能明，非天资不凡、无谓生死之人不能对。这天地弈乃居于苍穹之仙定人间之命所设，人间自然全由此局运势所主宰！

　　　　每五年天落一白子在这棋盘之上，每每一子落，天降灾于世人。每五年一个轮回，据所落棋子，定那人间劫数，依所杀之局，定那难落何方！每一子便生五势，即为金木水火土五势，每年生一灾在人间，得金势攻，则人间万物枯，物不能生，得木势攻，则万木繁荣，却不得果实，得水势攻，则百里瓢泼，陆似汪洋，得火势攻，则天降无名火，毁林破木，得土势攻，则山崩地震，屋宇不能立。此势或重或轻全由那对阵之法！对弈者落一黑子，若其势得当化险为夷，可保人间太平五年，若失守丢子，则生灵涂炭，万物受天命。

　　　　与天对弈者自然非常人，乃是枯枯真人的徒弟，那枯枯真人自那盘棋开了以后便与天对弈，准确的说是他的徒弟们。枯枯真人每五十年便寻遍天下找天赋异禀智慧超群之人收了做徒弟，授他们“地煞妙法”、“天地伦理”。

　　　　这些弟子不仅要聪慧绝伦，还要深明大义，无惧生死。所谓无惧生死！是因那些下棋的弟子，落子之时便是其丧命之日，是谓“祭子”！以自己的性命祭奠这颗救换多少凡人性命的棋子！不过还是有活下的可能的，但只有一种，这种可能便道“逆天”。谁能落一子，赢一盘棋，便是那拯救生灵，复生万物之主了。十一便是这位落子胜天之人。

　　　　十一与师父枯枯真人以及师兄们住一座叫“乾始”峰上的无名庙。无名庙依山而立，也不知建了多少年月，也不知进行了多少修补，说这庙满目疮痍，好像在多次强拆中幸存下来的也不为过！庙里只有十来间屋子，除了最中间的屋子稍大一些，其余的都是一般大小。中间的屋子后通山洞！

　　　　这庙中之人，除了十一师徒几人还有一个名叫擎天的男子，他在庙中负责各人的饭食！庙里的人吃的穿的，大多是那山下村民提供的。

　　　　山下的村民若是得了个大病小灾的都寻那枯枯真人求个解救之法。那枯枯道人也乐于助那村民。得助的村民便拿些东西答谢。山下村民受真人耳濡目染的教诲自然是民风淳朴邻里和睦从无作奸犯科这等事。所谓无名庙，就是没有名字，门上虽有块匾额，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因这乾始峰上只有这一条路，这“乾始峰”就是这山的名字！这一路只通这一个庙，也无需什么名号，人们也就识得。为说个顺口，便添了个“无名”做名，唤之无名庙。

　　　　人们总问枯枯真人，他也算是半仙之人，依着如此山势风水，为何不修座朱甍碧瓦，气势恢宏的殿宇。却偏偏是这不起眼的破庙。连那山下村民的房屋却也不如。

　　　　枯枯真人回答道：“立足三寸土，解乏几尺铺，空堂无一物，何须数丈屋。我志人间安，莫招天灾乱，若有逆天日，再将无名换。”

　　　　十一赢了天地弈，与枯枯真人说了这棋局中的局势，枯枯真人深感局中玄妙实是这人间写照。他与天对弈，既与天上仙人有过约定，待到地胜天后，便不再将天灾降于人间。枯枯真人亦是不可出山干涉人间之事。十一胜了天地弈，命理中注定是助众生渡过这浮沉乱世之人。便命十一下山观人间之局。临走之时授了他六件护身对敌之物，第一件便是“飘渺一线衣”，天地灵气聚集而成丝，而后天织成衣，乃是无尚至宝，可幻化于凌空之中。另外五件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法宝。

　　　　属金者，是一件玄铁小甲，可保十一免受利器所伤。这玄铁小护甲，乍一看却是普通，仔细一瞧，原来这小甲竟是一个个小铁环相扣而成。而且每一个小铁环竟是都是那般光洁无缺。真不知是如何扣起来的。

　　　　属木者，是条缠兽藤，可锁困那万钧之躯。猛兽、凶怪皆可缠住。任其力气再大也逃脱不得。这缠木藤神奇非常，藤无根却似在盛夏时般鲜绿。那藤索之上好像有一只只伸缩的小触手。

　　　　属水者，是瓶活泉，一滴可涤污秽之物，两滴可复奄奄一息之躯，三滴便可成江河。十一救大友所用便是这瓶中活泉。

　　　　属火者，是一朵青焰，枯枯真人将这青焰从十一掌心揉入其体内，可保十一免受苦寒冰霜之迫。

　　　　以上皆为护身之物，属土者便是克敌之物。平日里下棋对弈的棋子。这棋子却非常物。乃是与天对弈之子。其名“地命”。其性为大地之根本。十一在峰上只学对弈之术，却不懂玄功，因此，驭物飞驰非短时可成，十一虽聪慧但不知要学到何时。况且枯枯真人也非精通法术之人，只懂些御敌之术，克敌之法逊色的很。但这“地命”既非常物，自有速通之法。真人在十一的掌心划裂开了一道伤口。鲜血从伤口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棋子之上，一共滴了九九八十一滴。这九九八十一滴血与九九八十一颗子相溶，从此这八十一颗棋子，便是十一身体的一部分。他便可驾驭棋子如自己的手足。血溶于棋子之中，棋子阵列变化，用意念驱使，此中幻化多端，随心所欲！不过万事有利有弊，这地命至此成为十一身体一部分，如同手足，若手足碰伤，会感疼痛。这棋子也会如此。枯枯真人亦是嘱咐他有故人在一海岛之上，精通玄术之法。

　　　　十一之后枯枯真人本无弟子，就在十一临走前两日又收了山下一个少年。

　　　　这少年本是两年多前一个在山下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山下没人认识他，都说是山外来的。好吃懒做，顺手牵羊的事常干，见哪家买的东西，便用拿手里的菜刀切一半便走，却也从来不拿走全部，若是有人揍他，那挥舞的菜刀也是把防身的利器！村里所有人都唾弃他骂他。别人越是这般，他却也越是叛逆。人人以他为害！村里没什么判定的官，村长也不曾管过此等事，又不忍将他赶出村子。只好请真人看看如何是好。话说真人下山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一笑，低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欲走！这少年顿时感脸上像似被火烧一般，羞愧难当，自知无地自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涕泪俱下！脸红了！

　　　　至此这少年痛改前非，少年洗漱之前蓬头垢面，臭气熏天，后来洗漱一番，有添了新衣裳，却是个俊俏的娃。他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就那菜刀的功夫很是了得，就在村里屠夫的家里做了学徒，那刀法就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