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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浮生未远(完结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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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远第一次当老师啊,呃,手段还不多,又摊上了紫英这个乖徒弟
果然,宗炼很有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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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果然很可爱~~
另外,存稿告急,告急!!!紧急呼唤评论!!




何为道

  六岁多一点的云天河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给香案上摆着的香炉里插上了三炷香,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抓了抓脑袋。
  “爹,今日没有抓住那只野猪,你在下面不会饿的吧……”
  一阵风吹过,那几只香被吹得明灭了几下,云天河立马瞪圆了眼睛,提溜起这是剑就冲了出去。
  “爹、爹,你别生气,孩儿马上就去给你把那只野猪抓来!!”
  
  香炉后的牌位上,清楚地刻着‘云天青’的名字。
  
  在他死后,云天河按着他的说法,将他的尸身火化,骨灰洒在了青鸾峰上最高的那处——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爹不和娘亲葬在一起,而是非要葬在那平日里只有鸟雀登陆的那处,正如他不懂,为什么娘亲卧病在床,爹却也只是神色淡淡地站在崖边眺望远方,只有在夜晚喝醉的时候,才流露出像是哭泣一般的表情。
  之后,云天河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一个姓,但是跟着娘亲姓苏,不太好听,还是跟着爹姓云比较好。于是,天河,就变成了,云天河。
  
  紫英将太乙剑诀舞完,收剑回鞘,转眸看向身后的玄远,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玄远只是淡淡颔首,从他的手里接过剑,将方才的太乙剑诀重新演练了一遍,这才开口。
  “明白了?”
  紫英抿了抿唇,点点头。
  
  宗炼眯了眯眼睛,不着痕迹地瞪了玄远一眼——这么较真做什么,都不晓得给人家小孩子一点鼓励吗?!唔,以前那个温和的玄远去哪了……
  
  直接忽视了宗炼的眼神,玄远将剑递到了紫英的手里。
  “再练一遍。”
  
  紫英不说话,接过玄远手里的剑走向前,认真地练习起来。
  
  宗炼几乎都要咬着自己的衣摆长叹——怎么徒弟和师父都是一个死样子啊!!还我可爱乖巧的包子脸小紫英来!!!
  
  看穿了宗炼在想什么的玄远挑了挑眉,其实,紫英变成现在这样还真不关他的事情,除去他爹慕容承本身就是性格比较严谨外,大概夙莘每次见到他都要拿糖逗他也有很大的关系——起初,紫英还会鼓着一张包子脸扯着夙莘的衣摆要糖,但是被耍的多了,也渐渐学会了冷着脸,就算是夙莘把糖送到他嘴边,也只是淡淡地瞥一眼。
  夙莘似乎特别喜欢逗弄紫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当初拐他没成功,现在来泄愤来着,但是玄远看来,似乎和紫英那张酷似玄震的脸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她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其他的玄字辈夙字辈弟子看向他的眼神一般,带着淡淡的怀念。
  但是,紫英似乎不喜欢这样的目光,那张板的一天比一天更加严实的小脸,就是最明显不过地证据。在琼华里,他只亲近两个人,一个是宗炼,另一个就是玄远。
  
  已经快七岁的紫英因为修习了琼华的心法,身体结实了许多,个子也窜了上来,看起来好歹有七岁多的孩童的模样了,修为在同辈的弟子里也堪称翘楚。宗炼说的对,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必不下自己和……玄霄。
  有一点令玄远颇为惊讶,红葵偷偷地告诉他,紫英的属性是看上去和他一点都不相符的火,在这之前,玄远一直以为他会凤系或者是雷系的。
  
  这一日,紫英练习了很久,面上虽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是雀跃不已——玄远很少出思返谷,今日来,是被宗炼硬拖出来,说是让他看看自己徒弟的进步。
  而他,也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师父的强大。
  
  熟练地给紫英施了一个眠咒,玄远起身披上外袍,向外走去。
  月光下,红发如火的重楼带着一身倨傲双手环胸站在屋外。
  
  见到他出来,重楼的目光在那一身薄薄的里衣上顿了顿,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起来——怎么这人比魔还不会照顾自己?!
  “那小鬼,睡了?!”
  对于慕容紫英,隔三差五来找玄远打架的重楼自然不陌生,但是看到玄远那副护犊子的模样,他却是每次都忍不住想要讽上几句。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
  所幸,玄远打起架来不像女人。
  不但不像女人,还带着不符合那副清冷模样的犀利。
  总的来说,重楼还是很满意的——如果他能进步的再快一点就好了。
  收敛了五分魔力的魔尊看着被自己揍得很惨的玄远在心底暗暗想着。
  
  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玄远索性将湛泸插在了地上,靠在了上面,右手搭在曲起的右腿上,仰头看起了月亮。小葵从魔剑里现出了身形,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重楼眉头一抬,将披风一掀,也盘腿坐了下来。
  
  略微挑了挑眉,玄远似笑非笑地看向席地而坐的重楼——怎么,即打手后还得担任陪聊?
  左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坛酒,在重楼的面前晃了晃,换到魔尊一个不屑的冷哼。
  “哼!凡间的酒,怎比得上魔界的佳酿!”
  玄远露出一丝浅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泛着冷然的光芒,小葵抬眼看了看他,不由得伸手环住了他的手臂。
  “酒不醉人人自醉,若只是想醉一场,那么酒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揭开封坛,满满地灌了一口。今日的紫英,令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过去的天青,过去的玄霄,过去的琼华,不由得,心情变差了。
  原来,自己以为已经可以无波无澜的心境,终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
  
  重楼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那因为饮得过急而微微溢出的透明的酒液,看着他错动的喉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爽,眉头几乎都要拧成一个‘川’字,终是忍不住开口。
  “哼!你太不像以前的你了!”
  话一出口,重楼自己都震惊了片刻,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也能说出‘以前的你’这般熟稔的话语?!
  
  玄远没有理会他的情绪,此刻,此时,此地,他只想醉一场,在这个勉强算是朋友可以信赖的魔的面前痛痛快快的醉一场——呵呵,多可笑,现在,自己的朋友和交付信赖的对象,居然不再是人,而是魔。
  
  “本座原本以为,你是冷情冷心之人,”
  重楼冷下了面容,一闪身已是将玄远手中的酒坛握在手里,微一用力,褐色的酒坛霎时粉碎,透明的酒在半空凝滞了片刻,才哗啦啦落在了地上,却没有想象中的酒味。重楼嗅了嗅,才拧眉看向眼中没有半分醉意的玄远。
  “现在才明白,你原是至情至性之人。你这……又是何必。”
  
  玄远遗憾地看了眼全部贡献给了大地的白水,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仿佛刚才那般外露的情绪从未出现过一般,依旧是靠在湛泸上,单手顺着小葵的头发。
  “有的时候,心里明白不代表也能够照做。有的时候,明知不可为却也不得不为。”
  
  重楼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峻的面容却是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玄远说的是什么,他很清楚,既然之前说了要管,那这件事情他自是会查个清楚,哼,到头来不过是一群无知愚人的痴心妄想。
  “你可愿,随本座回魔界?”
  第一次,重楼用上了不确定的语调。
  
  玄远微愣,一时间忘了回答。
  
  重楼面色一僵,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凶狠。
  “我们日日比武切磋,不理这人间俗世,岂不也是逍遥快活!!”
  
  看着重楼冷峻的面容上露出的毫不掩饰的愉悦,那双红色的眼眸里闪动着兴奋的火焰,玄远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这样张狂,这般任性,却是比大多数人都要活的自在,活的逍遥。
  然而,他却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般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地……
  “我拒绝。”
  看到重楼脸上的兴奋一下凝滞,玄远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小的愧疚。
  “我本是凡人,自是有凡人的苦凡人的恼,也有凡人的牵挂。”
  微微勾起唇角。
  “纵使这天下负了我,我也决然不会负了这天下。更何况,”
  他的视线远远地投向木屋,依稀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尚在酣睡。
  “这里还有我牵挂的人,必须要保护的人,即使牺牲性命也得护得她周全的人。”
  
  “……哼!凡人就是废话一堆!!”
  重楼霍得站起,脸上的怒意毫不掩饰——这是第几次了,被这个弱小的凡人扫了面子,这般不识好歹这般……?!
  “你不愿,本座难道还会强逼你不成?!!”
  说着,身形已是消失不见。
  
  玄远顺着小葵头发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你说,我的朋友是不是今晚之后又会少了一个?”
  
  小葵摇了摇头。,脸贴在玄远的胸膛上,那里泛着一阵暖意,却似乎仍是抵挡不了夜风的冷寒。
  “小葵不知道,但是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应该不会……他……他很重视你,小葵能看的出来……”
  
  “那又待如何,”
  玄远轻叹了口气。
  “我不过是琼华一名弟子,他却是魔尊……实力不对等的朋友,没有真正的友谊可言。”
  
  “小葵会陪着你的……”
  小葵将身子向他贴近了些。
  
  “你还要找你的哥哥,”
  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玄远支起身子。
  “今夜我只是心情有些差而已。”
  
  小葵有些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阵光芒闪过,原本冰蓝的发色已经变成了火焰般的赤色。红葵一把搂在玄远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远哥,她找她的哥哥,我要一直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哎,阿远啊,我对不起你,你的心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楼哥,你那是在间接表白吗?都想直接把我家儿子拐回魔界了不是?!!
虽然明天是愚人节,但是我说的真的不是笑话——我存稿没了……痛苦的卡文期




当自强

  紫英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师父的身影,抬眼看看窗外,东方的天空不过略略发白。
  套上衣裳,琼华的服饰虽然繁复,但是穿了近一年,现在穿起来倒也没有最初的手足无措。整了整披散着的头发,最终放弃了束发这项他至今还没有掌握的技术,索性就像自家师父那般散发出去——唔,师父披散着头发自有一派风姿,自己披散着……
  套上鞋袜,捞起一旁水盆里的清水洗漱了一下,满脸的水渍胡乱地擦了一把,就这么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树丛中的一处空旷里练剑。
  
  他加快了脚步,看到那个身影因为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停下了动作,清冷的面容上如同冰雪消融般露出一个极轻浅的笑容,墨色眼底染上一层暖意,自然而又熟练地半蹲了下来,接住了自己扑去的身子。
  在外面总是板的死死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和玄远的笑容有几分神似,唤了一声。
  “师父~”
  
  云天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阳光透过窗照到了他的身上,乱蓬蓬的头发高高翘起,打了个哈欠,起身穿上靴子。
  照例是先给爹上三炷香,然后拿起这是剑和一把做工粗糙的长弓——他一直挺奇怪,自家爹爹有一个珍藏着的跟宝贝一般的竹簪,临死前还不忘让他将那竹簪和他一起火化,他也曾经好奇地看过,虽然也是手工雕的,但是看上去就是比手里的这把弓顺眼了许多。难道,爹爹的雕刻手艺反倒是一年不如一年?——跑出房门去觅食。
  青鸾峰上响起一阵凄鸣。
  
  玄霄不知道自己在冰中已经呆了多少岁月,最先的那一段时间,他是没有意识的,只记得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夙瑶那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上带着大义凛然的表情,协同仅存的三位长老一起将自己冰封的模样。
  他明白,夙瑶也明白,其实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语,不过都是借口,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他们一样在乎的人罢了。
  他也曾在无数次从那个被冰封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恨不得将夙瑶千刀万剐。
  但是,他不曾后悔。只是,在寂寞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那人现在过得好不好。
  夙瑶曾经说过,按照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再见自己的。这一点,大概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个人,看上去很好说话一副老好人脾气,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都没有触及他的底线,真说起来,他的孤傲和冷漠,甚至比自己的高傲和张狂更甚,只不过,他用微笑的温和将那些掩埋而已。
  玄远……
  冰中的面容柔和了几分,紧闭的双眸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带上了一层安适。
  
  一年之期已到,总是紫英心里其实不愿,却还是乖巧地搬出了玄远的屋子,挪到了弟子们居住的剑舞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被安排在了玄震原本的房间,。
  对于这位从来都是只闻其名鲜见其人的师弟(师叔),众位弟子表现出无比热切的关注——要知道,一进门就被已经传为派内的传奇的玄远长老(大家都认为他是下一任的执剑长老)收为弟子,更是被掌门特许不赐道号保留慕容紫英之名,又为宗炼长老传其真传,还不用上早课,只在玄远长老那里练习剑术。
  更重要的是,据说,这位师弟(师叔)言行举止间俨然有几分玄远长老的风范,再加上容貌俊秀……想到玄远偶尔出现时候的那副模样,众多低辈弟子们的眼中冒出了可疑的红光。
  
  紫英被那些诡异的热情目光盯得身上发毛,只得狠狠皱起眉毛,用冷冷的眼神逼退一个个试图靠近自己联络下师兄弟感情的师姐师兄——师侄们没有那个胆子,只在远远观望。
  脚下几次加快步伐,打开房门迅速闪了进去。视线扫了一圈,确定这只是他一个人住的屋子时才松了口气——怎么这些师兄师姐师侄居然比夙莘师叔还要恐怖啊?!!
  
  当然,树大招风,紫英这般的名气出众再加上天资卓越,自是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悦和嫉妒,于是,那些层出不穷的小花招也就在意料之内了。
  宗炼和玄远都很清楚紫英面对的是什么,却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出手——很多事情,他都要尝试着自己去体会,去判断,去承担。
  直到那些人确实做得过分了,玄远才堪堪出头,也很简单,直接找到自家妹妹,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家妹妹调高了两道细眉,面容冰冷眼神仿佛却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干脆了当地直接把那几个弟子一并扫地出了琼华——经历过那场战斗后侥幸存活下来,却不以此为戒加深修为反倒干出这等事情,实在是有辱门风。
  只是,这一举动,却是让‘掌门嫉贤妒能气量狭小’的谣言再一次传了起来。
  对此,夙瑶和玄远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的琼华,和从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外表的壳子依旧光鲜,内里的瓤,却已经开始腐败……
  
  “你可明白?”
  玄远站在一身狼狈的慕容紫英面前,神色清冷,双手负在身后。
  
  慕容紫英微微颔首,语气里无喜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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