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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巴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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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我露面的时候了。
我选择露面的时间:今天,白天。
选择露面的方式:拜访药师。
选择跟随的人:哈木坎、旺顿。
我是这样考虑的:既然要露面,干脆就大张旗鼓、热热闹闹,让所有巴国的人都知道廪君使者再次驾临,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安全,因为青天白日之下,祭司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而无法偷袭行刺。
之所以拜访药师,就是对巴国人表明立场,廪君使者代表着廪君的旨意,他是站在王后阵营一边的,给那些动摇而不知选择的中间人一个暗示,告诉他们应该知道怎样站队;至于带哈木坎和旺顿同行,是因为哈木坎老成持重,并且他是谷中最大的洞主,旺顿则武功高强,还可以兼任保镖,应付突发事件,同时,带他二人同行,也足显出对药师的尊重,给足了面子。
当我拿着巴王权杖,与哈木坎、旺顿一行人走出洞子的时候,期待中的场面就出现了,见我的人都跪行大礼,我则亲手把他们扶起,和蔼可亲。
而哈木坎和旺顿也终于可以抬起头做人了,感觉扬眉吐气。
快到达药师的洞室时,药师与他的儿子早已迎至洞外,见到我们便要扣行大礼,我赶紧拦住他弯下的身体,抚慰几句:“药师辛苦了,使者特来给您请安,还望您老保重身体,为巴国人民谋福。”
药师满眼含泪,哽咽道:“使者屈尊亲来问候,真是折煞老朽了。”
我立即挽起他手,宽慰道:“来晚了,让您老受委屈了。”
药师便牵着我手,儿子在前面领路,哈木坎、旺顿跟随,往家里走去,后面竟也跟了一串人。
坐定之后,药师先令儿子倒茶,然后上米糕、水果等物,我们一一谢纳,同时也呈现了给他的慰问品。
“得蒙使者与两位洞主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药师继续表达感激之情。
“哪里哪里?前两次生病曾多次叨扰药师,还没曾亲表谢意,今日只是来补过了。”我也很低调的回应他。
“使者第一个选择拜访药师,也是表达对王后的思念之情。”哈木坎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
“都怪女儿福薄,不能够与使者和洞主们把酒言欢了。”药师又开始哽咽。
“都是祭司的阴谋,是他派人杀害了王后。”旺顿恨恨道。
“祭司权力太大,无法与他争锋啊!”药师叹气。
“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们会给你报仇的。”仍然是旺顿的声音。
“人都去了,报仇有什么用啊,罢了罢了!”药师继续唉声叹气。
宽慰药师一番之后,我们告辞返回。这次并没有提蛊毒的事,不仅因有哈木坎、旺顿二洞主在场,不方便说话;更因为首次拜访就怀有如此重要的功利目的,实为不妥,刘备请诸葛亮出山还三顾茅庐呢,我这才一次,这么重大的事,着急不来的。
之后又去拜访了几位长老,算是给他们鼓劲打气,同时传达廪君的“旨意”,希望他们站稳立场。
这次重入绝谷与祭司斗争,我仍然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争取通过长老会解决问题。
回去的路上,远远望见祭司一派的两个洞主迎面走来,其中一个便是那虎胸熊腰壮汉,大概也是刚从祭司那里开会回来。
谷中道路狭窄,勉不了就要路遇,大家就杵在那里,互不相让。
二洞主看清是我,脸色一时僵住,漏出点惊讶的神色。
“纳吉、尕木错,使者在此,还不避让。”旺顿首先吼了起来。
“使者去而复返,真是令人惊喜,失敬失敬。”被称作纳吉的虎胸壮汉抢先回答,却没有施礼。
“大胆,见过使者也不施礼,不怕廪君怪罪。”旺顿继续为虎作伥。
“我等粗陋,不知道见使者该怎样施礼?”另一叫尕木错的洞主回答,口气却有些松动。
“使者拥有廪君神杖,自然代表廪君旨意,您二人最好赶紧避让。”哈木坎插话,同时将我手中权杖接过,递于二人眼前。二人迟疑片刻,终于对着权杖施礼,让开道路。
这一场遭遇战,以我方胜利告终。
隐忍了许久的恶气,今天终于得到点伸展,旺顿一路上兴高采烈,趾高气扬。我却一点也不敢乐观。一来祭司那边的人恐怕不会轻易归附,即使有权杖,他们也是口服心不服;二来迟迟没有罕宝的消息,没有罕宝的加入,我方力量仍然稍处劣势,最担心的是罕宝与祭司握手言和,那我方就被动了,不仅是丞相之位可能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更因为罕宝是我兄弟,我可不愿意跟他成为敌人。
刚回到尕登吉府邸,就接报有四位长老来访,其中便有祭司一派的两位,尕登吉一一为我做了介绍。各自施礼完毕,大家便提出来请廪君神杖一观,却原来是来考察权杖真伪的。四人仔细观摩印证,齐齐点头,赞叹不已,纷纷认定正是那绝谷石壁上显现的廪君神杖。
四位长老先行离去,三位洞主留下继续商量后面的规划。尕登吉告知,将大祭司与丞相之职分设的议案已正式提交长老会,我方共同推举使者为丞相唯一候选人,而祭司方面并没有人选推荐,三天后将召开长老会讨论表决。现在双方势力均衡,人数各半,如果能够争取到几个中间派就稳操胜券了。
然而第二天,却接到祭司在本府邸宴请廪君使者的通告,倒让我们一时没了主意。
祭司宴请?演的是怎样一出戏?是下最后通牒?还是谈判议和?亦或是鸿门之宴?暗藏杀机?尕登吉、哈木坎、旺顿都劝我不要参加,害怕祭司加害于我。不如坐等长老会召开,表决会上见分晓。
祭司的老辣阴险,我是领教过的了。如果参加宴请,确实害怕他暗下毒手;但如果不参加,则于礼不通,作为巴国的祭司,宴请廪君使者是他的职责,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拒绝反显出我方的心虚,祭司便有话说,甚至宣称我的身份有假。
如果参加,又不方便带刀带枪,祭司只是私人宴请,也不能带很多人马,像去跟人打架似的。
考虑再三,我努力劝说三位洞主,决定一个人赴宴,会会祭司。
当然,我仍然以崴了脚行走不便为借口,带上了那根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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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祭司的宴请
第七十六章祭司的宴请
祭司果然设置的私宴,除开两名常设侍卫外,宾主就只有我和祭司二人,然后就是几个端茶送菜的婢女,依噶也不在,不由得暗自庆幸。
“使者能够不计前嫌,欣然赴宴,老夫佩服的很。”祭司面带微笑,客气有嘉。
“是祭司大人不计前嫌,屈尊赐宴于我,惶恐得很。”我也跟他客套,看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使者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又腿脚不便了?”祭司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我这根奇怪的拐杖,莫非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今早不小心崴了脚,没有大碍的,只是走得远了拿它做个依附。”我解释道。
“这绝谷中坡陡路窄,使者可要小心了。”祭司仍然面带微笑,但却听出点威胁的成分。
“怪我鲁莽眼拙,多跌打跌打就好了。”我也回敬了他一句双关语。
“就怕跌得重了,爬不起来啊。”祭司继续含笑威胁。
“没关系的,不是有它吗。”我举了举手中的拐杖。
祭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他哈哈大笑,大笑中双双落座。
“使者果然天赋异禀,胆识过人,老夫今天开眼了。”祭司收敛笑容,一脸肃穆。
“祭司才是老谋深算,决胜千里,令小人佩服。”我嘴上也不饶人。
“但不知使者这次又领受了怎样的旨意,可说来听听?”祭司开始转入正题。
“我受廪君启迪,重新入谷辅佐新巴王,造福巴国人民。”我给了他一个高尚的理由。
“但不知使者究竟是受了廪君的启示还是你们总……厂的委托。”祭司居然还记得上次编给他的胡说八道。
“应该说都有,反正是有利于巴国的事。”我则模棱两可。
“恐怕是受了总厂的委托,欲谋我巴国为其颠覆秦帝所用吧。”祭司眼神严峻起来。
“我厂员有百二十万之众,区区巴国能有何用。”我也配合他胡言乱语。
“想当年武王伐纣,得我巴国勇锐之师,得以扭转战局,岂是可以被人小巧的。”祭司又在回顾巴国的光荣历史了。
“一日千里,祭司大人怎知现在谷外的局势啊。”我感叹道。
“如今的局势又如何?”这个井底之蛙又露出了好奇地神色。
“如今天下太平,斯民安居乐业,我厂众亦分崩离析,不愿再兴战事了。”讲到这里,我心中只想发笑。
“难道光复周室的大业就这么半途而废?”祭司又露出失望的眼神。
“所以我受廪君的启迪,总厂的委派前来绝谷之巴国,辅佐新巴王造福巴国人民,安居乐业,休养生息,再不要想那光复周室,兴我大巴之事。”如果可能,我也不排除与祭司合作的这条路,只要巴国能按我的方式进行一番改革。
“你真是廪君使者?石壁之事,莫非是你又搞的什么鬼怪?”祭司脸现疑惑。
“廪君的神迹岂可妄加揣测,罪过罪过。”我故作惶恐姿态,搞得祭司不知所措。
“使者有如此智慧,我是很愿意跟你合作的,只是……”祭司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大人有话但说。”看来老狐狸准备妥协了。
“只是丞相祭司一职,两千多年以来已成惯例,岂有一分为二的道理。”祭司始终还是舍不得他的权力。
“祭司丞相分职之事,是长老会的决议,我并没有擅夺的意思。”我继续将军。
“其实上次给你推荐的御事一职,你还是可以考虑的,这样就有了合作的前提。”祭司终于亮出了底牌。
但我知道这个所谓御事,至多是个闲职,大权仍然握在祭司手中。
“这事就由长老会去定夺吧,大人若没有什么吩咐,小人告辞了。”我想继续谈下去已没有必要,早点回去安全,今天桌子上的食物酒水可是一口没敢沾。
“使者坚拒不允,让老夫失望了。”祭司长叹一声,再不多言,安排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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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觐见新巴王
第七十七章觐见新巴王
与祭司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任务是巩固基本力量,争取中间派。这个任务主要由尕登吉、哈木坎和旺顿去做,为了能够加大力度,我将廪君神杖借给了他们用,有了这个信物,果然就有了不错效果,有三个中间摇摆的长老已答应投我们一票。
我仍然希望能够拜谒新巴王,他虽然只是个傀儡,也不参与投票,但他的态度对选举会起到一定的作用。而且选举出新的丞相之后,也需要得到他的授命。于是,我依然带上哈木坎和旺顿,携廪君神杖,往内宫走去。
在进入内宫时,碰见了尕多日及四个卫队武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使者前来觐见巴王,尕多日不得无礼。”又是旺顿首先吼了起来。
“巴王身体有恙,正调养休息中,谢绝会客。”尕多日答道,仍然挡在洞口。
“使者秉承廪君旨意,有神杖在此,尕多日最好不要阻拦。”还是哈木坎老道,将廪君和神杖都抬出来。
“如此的话,只可使者一人进入,其他人回避。”尕多日终于退步。
“我等都未携带刀剑,为何不能进入?”旺顿再次发声。
“巴王静养,见不得嘈杂,若要觐见,只可使者一人。”尕多日却再不退让。
“行了,就按队长的方式办,我一人前去觐见。”我豪气再起。
“使者不可,这个叛徒诡计多端,莫要着了他的道。”旺顿急了,当着尕多日把“叛徒”都骂出来了。
“没事的,有廪君神杖庇佑,休要多虑,请队长领路就是。”让尕多日领路是要让他走在前面,便没有偷袭的机会。
尕多日却不与旺顿理论,转身在前领路,两个武士跟我身后,朝巴王寝宫走去。
“使者去而复返,鄙人佩服得很啊。”尕多日忽然开口与我说话,怎么有点祭司的腔调。
“我只是秉承廪君的旨意行事,望队长能够体谅包涵。”此时我不愿与他较劲,作为一只武装力量的队长,在“大选期间”保持中立十分关键。
“使者放心,我一定在您与祭司之间保持中立。”尕多日忽然说出这句话来,着实让我吃惊,难道是他发觉形式正朝有利于我方的方向发展,准备改弦易辙了。
“如此一来,就是巴国人民之幸了。”我立即加以鼓励。
“作为巴国的武士,我们不想参与到政治之中。”尕多日这个滑头,所谓保持中立,乃是坐观两派相斗,哪方获胜则倒向哪方,正如之前看王后一方势微便倒向祭司一样。
“作为巴国的武士,能够保证巴国的和平安宁是最重要的使命。”我进一步拿话把他套牢,和平分割祭司的权力是这次行动的宗旨。
“这个是自然的,但不知使者近来身体可好啊?”尕多日突然转变了话题,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身体很好,队长何有此问?”我没有多想就回答。
“那就善莫大焉,使者的身体关乎巴国的命运啊。”尕多日随口应道。
“队长言重了。”我冷言应答。
新巴王在自己的寝宫接见了我。他端坐在我发明的木轮椅上,身披虎纹长袍,头戴雉羽王冠,清瘦而孱弱,但眼光却透射出灵气。
他的身后,站立着一位健壮的持钺武士。
“卑职叩见陛下。”我单腿跪地,双手后抱脖颈,低下头去。
“使者有什么话?请仔细讲来。”巴王的问询有点奇怪,为什么在讲话前面加个“仔细”二字。
“卑职奉廪君的旨意,辅佐巴王。”我小心的回答。
“难得使者诚心,有祭司与使者在,巴国就安稳了。”巴王的回答很奇怪,令我失望。
“这正是卑职的职责所在,今日觐见巴王,但听巴王教诲。”我觉得巴王的态度有点微妙,跟我的设想有出入。
“祭司一家,世世代代对巴国忠心耿耿,是巴国的栋梁,今日又得使者的辅佐,是我巴国之幸。”巴王口口声声都是祭司,难道他真的甘愿做个傀儡。
“可是在巴国的治理方面,卑职与祭司有些分歧。”我有些不甘心,继续试探。
“使者初临巴国,时日不久,对巴国的情况不太了解,应该多与祭司协商。”巴王的立场仍然鲜明,出乎意料。
“可是巴国的某些制度设置得……”
“巴国的制度,是老祖先定下的规矩,几千年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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