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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巴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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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婆便看老支书的眼色,老支书点头认可后,神婆才开始介绍起有关蛊的内容:

    “苗家自古都有养蛊放蛊的说法,一般人都认为是迷信,其实是有这回事的。”

    神婆的贵州话说得不错,我们完全能够听懂。

    “所谓蛊,其实就是动物身上的寄生虫,按照动物种类分有蛇蛊、龟蛊、土鳖蛊、鸡蛊、鸭蛊、狗蛊、羊蛊等等。”神婆慢慢地诉说,生怕我们听不懂,我则静静地听,还装模作样的记录。

    “这些虫从动物身上取下来,经过特制的药物和草叶喂养,变得生猛而通人性,这就是养蛊。”神婆年龄虽然老迈,语言却很有逻辑。

    “那放蛊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迫不及待的问。

    “放蛊就是待蛊虫养成后,趁别人不注意,将蛊虫掺入汤水或茶酒中使人喝下,就成了放蛊。”神婆继续侃侃而谈。

    “那蛊虫又是怎样来危害被害人的呢?”我继续追问。

    “在长期的喂养过程中,喂养人和蛊虫之间可以通过咒语来沟通,也就是你们说的心灵感应。”没想到神婆还是个有学问的人,也难怪,在边缘乡村,往往从事神巫活动的人都是寨子里的知识分子。

    “患蛊的人都有哪些症状呢?”我想确认一下自己身体内究竟是不是蛊毒。

    “蛊毒发作的初期只是出现麻痒,头晕、嗜睡等症状,发展到后期就有失忆、失眠、周身酸痛、麻痒难耐等症状,严重的会四肢无力,体力衰竭而死。”神婆讲完这段话,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蛊毒从类型分主要有两大类,一类叫情蛊,一类叫恨蛊。”神婆拿来一根烟杆,装上烟叶,我连忙给她点上,点烟的时候,神婆又瞥了我一眼。

    “情蛊一般是某个女人为了迷惑和拴牢男人而施放的蛊。”神婆咋把着烟嘴,吐出一口烟来。

    “我要学养情蛊。”唐婉丽立即插话。

    “你这么漂亮乖巧,不需要养蛊就能拴住男人的。”神婆淡淡地道,又望了我一眼,大家都笑了,唐婉丽也露出得意之色。

    “那么恨蛊呢?”我赶紧问道。

    “恨蛊就是施放给自己仇恨的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婆又吐出一口长烟。

    “那如果施蛊的人死了呢?”我继续问道。

    “如果施蛊的人死了,蛊虫还会寄生在被施人体内,如果没有药物喂养,就会吸食人血液中的养分,麻痒难耐。”

    “有没有解除蛊毒的办法呢?”我着急起来。

    神婆却不再言语,只顾吸烟,把眼睛望向其他四人。老支书立即站起身来,招呼吴峰、唐婉丽和小吕到院子外面去走走,大家都明白了神婆似乎不愿意谈更秘密的内容。

    我正左右为难时,神婆发话了:“这个老师可以留下来,我跟他单独谈会儿。”

    待屋内只剩下我二人时,神婆眼神突然严峻起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实目的了。”神婆的眼睛盯住我,把烟杆丢到一边。

    “我怀疑自己中了蛊毒。”我坦白地回答。

    “把你的舌头伸出来看看。”神婆命令道。

    我立即使劲伸出舌头,神婆看了看,用尖尖的指甲在我舌头上刮了下,凑近鼻子闻闻,眉头紧锁,半响不语。

    “怎么了?”我愈发紧张起来。

    “你中的蛊不是苗疆的。”神婆肯定地说。

    “确实不是在苗区得的。”我老实回答她。

    “方便告诉我吗?”神婆眼神有些迷惑。

    “是在一个土家族寨子感染上的。”我又撒了个慌。

    “是不是你辜负了寨子里的某个姑娘?”神婆追问道。

    “就算是吧,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企图解释一下。

    “是不是那样不要紧,关键是人家放不放过你。”神婆的眼神更加严峻。

    “施蛊的人已经死了。”我无奈地告诉她。

    “冤孽!冤孽!”神婆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吗?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我双膝着地跪在神婆面前。

    神婆却没有理会我,眼神中依然充满疑惑,任凭我跪着。

    过了一会儿,神婆从一个竹筒里拿出一根银簪,对我说道“借你点血用用。”然后将我的头下压,衣领往下面拽,露出肩胛,将那银簪刺了进去,停留约十几秒钟,拔了出来,把银簪上的血点在指甲上,又凑近鼻子嗅起来,半响不语。

    看着神婆这一连串动作,我既紧张又兴奋,不知所措。

    “你大概是中了蛇蛊,但这种蛇不是我们苗区有的,没有能够克制它的蛊虫。”神婆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却让我失望。

    “像是一种很大的蛇,能量惊人。”神婆说这话时,我想起了虎洞中的巨蟒。

    “就没有办法医治了吗?”我失望地问。

    “没有办法。”神婆肯定地回答。“不过……”神婆犹豫的神色。

    “请您老想想办法。”我诚恳地磕起头来。

    “不要,不要这样,年亲人。”神婆也称我为年亲人,不由得想起祭司。

    “我这里还有一只养了多年的鳌蛊,虽然不能克制你体内的蛊毒,但可以缓解一些,如果想要完全医治好,还得找到这蛇蛊的母蛊,解除施蛊的咒语才行。”

    神婆讲完,示意我站起来,然后向里屋走去,不多会儿,拿出一个罐子来,命我转过身去,摸索了一阵,再叫我转回身来,手中端出一碗茶,叫我喝下去。然后吩咐我道:“以后要适当克制**,多运功练气,蛊毒或许发作得缓和些。”

    见我喝下种有鳌蛊的茶水,神婆马上盘腿打座,眼睛微闭,默默地念叨起来,大概是咒语之类的东西,良久,睁开眼睛,用指尖在我的眉间划拉了几下。然后对我说道;“今后若有机缘找到母蛊,解除咒语,还得再来我这儿一次,必须要取出鳌蛊,免生后患。”

    喝完茶,聆听完神婆的教诲,我便从背包中拿出一叠钱来放在神婆桌子上,却被神婆厉声喝止了,并说道:“年亲人,不要什么事情都拿钱来解决,今天若不是老支书带你来,我观察你内心也还善良,怎么会给你说这么多,好了,把钱收起来,回去吧。”神婆一口气说完,便做送客的架势。

    我尴尬地退出屋子,来到院子外面,与其他人汇合。

    其他人看我神色仓皇,不明所以,吴峰便告诫我对神秘文化的东西不可过于认真,切入太深,免得走火入魔,却不知我其实已经走火入魔了。

    一路颠簸回凯里的路上,唐婉丽与吴峰、吕雁行已经混的很熟,无话不谈了,在吴峰的恭维下,唐婉丽兴致高昂,竟然在车上跟吴吕二人学起苗歌来,只把我当个司机。

    而我脑中一直回旋着神婆的话,这样看来,在谷外寻找偏方神巫治疗蛊毒是没有可能了,难道还要再次回到绝谷,与强大的祭司对抗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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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离家出走
    第六十五章离家出走

    回到凯里,吃过晚饭,吴峰又提议到歌厅唱歌,唐婉丽也积极响应,我借故要整理采访资料没有参加,唐婉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仍然和吴峰、小吕他们去了。

    今天对神婆的踏访,对蛊的喂养和施放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同时也彻底破灭了在谷外治疗蛊毒的希望。

    按神婆的说法,要克制我体内的蛊毒,必须要找到体内蛊虫的母蛊,也就是这些蛊虫的培养体。要做到这些,就必须从新进入绝谷,找到王后的父亲药师,然后请药师提供母蛊,施念咒语解除蛊毒。

    再次进入绝谷其实并不困难,至少有三种方法:其一是依照出谷的方式,经绝壁上的洞口进入虎穴,如果不被老虎一家吃掉的话,就可以进入绝谷了,经过上次跟白虎一家的亲密接触,这一方案我是有信心的;其二,依照罕宝他们出谷的办法,使用攀岩工具进入,这一方案的难度是没有帮手和事先考察线路,但只要准备周全,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第三种方式最为冒险,但也最为神奇,就是准备一套潜水设备,进入龙桥暗湖,从上次跌落的位置吸入水道,依然从高高的龙嘴中吐出来,由于有专业的减压衣和氧气瓶支持,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样下去就没有秘密可言,直接和祭司面对面。

    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再次进入绝谷,倒不是有多么害怕祭司,而是不想再去打扰他们,不管绝谷的内斗有多么激烈,体制有什么问题,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犯不着我去操心。

    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代部落,能够侥幸保留至今,对这个世界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多少不合理都是可以理解的,因而也是合理的。

    这样看来,我上次听从巴王的劝告,做出离开依噶的决定也基本是正确的,避免了巴国内部的一次大流血,相当于也保护了这个活化石。

    至于说体内的蛊毒,就随它去发展,神婆不是给我施放了一只鳌蛊吗,多少能够与体内蛊毒抗衡一下,再好好研习气功,应该比巴王的情况好很多。即或英年早亡,经历了这么丰富的人生体验也值了。

    想到这里,心情平复下来,闭目打坐,神定气闲。

    深夜,唐婉丽嗨皮回来,一脸红晕,又要缠绵。我想起神婆的话,努力拒绝她的诱惑,唐婉丽却不干休,使劲扒拉我的衣服,弄得我气血翻腾,不得已敷衍一番……

    回重庆的路上,唐婉丽一直有些不高兴,大概是昨晚没有玩痛快。我也不想搭理她,心系着罕宝他们,就这么闷闷的开了好长段路,唐婉丽终于说话了:“老公,你昨天怎么了?怪怪的?”

    “没有怎么的,你又发神经了。”我反咬她一口。

    “你才发神经,从神婆家出来就不对头了,是不是她给你施了什么妖法?”唐婉丽嘟噜着嘴,满脸不高兴。

    “你才被施了妖法,神经兮兮的。”我觉得唐婉丽有点无理取闹。

    “还怕没有,从神婆家出来,脸色就不对头,回去的路上也一声不吭,像别人欠他三百两似的。”唐婉丽继续发飙。

    “我听你们唱歌来,有什么必要说话。”我继续反驳。

    “那晚上唱歌你又不去,以前只要我唱歌,你必定要参加的。”唐婉丽步步紧逼。

    “人家要整理资料嘛。”我无力的反驳。

    “有啥好整理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唐婉丽不依不饶。

    “你真是无理取闹。”我有点冒火了。

    “你才无理取闹,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还有昨天晚上,也完全不在状态,感觉像换了一个人。”唐婉丽一发而不可收。

    “你少说两句没有人当你不存在。”我真的毛了。

    “不说就不说,我明天就去带团,懒得再见你。”唐婉丽也来了气,真的一句话不说了。

    中午在服务站休息吃饭,唐婉丽也不下车,也不吃东西。好不容易熬到重庆,回到家里,一声不吭就开始收拾行李,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她冲出门,愤愤地去了。

    我心系着罕宝,也顾不得唐婉丽,就去敲罕宝的门,可是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心想可能是怕遇到生人不敢开门,只得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却没见着一个人在屋内,心中便有气,说好了千万不要出门,怎么也那么不听话。

    待进到里屋,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给他们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上,一万块钱也分文没用,依然放在书桌上,钱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画着图画和写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从图文来猜测,他们可能是打算回到绝谷去,因图画的中心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峡谷,手掌符号指示着行进的方位,告诉我他们要去的地方。

    纸的右下角是鸟虫篆体“罕宝”两个字和两只握住的手掌。

    ——罕宝走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该死的,他们没有身份证,没有钱,怎么回到绝谷,千辛万苦的出来了,又为什么急于回去?

    这个罕宝,古代的“官二代”,其实比我想象的要倔强任性得多。我本来对他们有很多设想和安排,甚至希望有一天与他们一同返回绝谷,对古巴国来一次现代化的改革,可是他们这一走,我的整个计划落空。

    现在怎么办?没有罕宝他们同行,我攀岩进入绝谷的难度将大大增加。最担心的是:如果我冒险进入绝谷,而罕宝他们因为某种原因而没能重返巴国,那么我将孤军奋战,与祭司对抗的胜算几乎为零。

    罕宝走了,唐婉丽也走了,现在又已经放寒假了,学校里空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倍觉孤独,就有想去旅行社找唐婉丽的冲动,顺便跟她的团到新马泰去旅游一趟,再寻寻有没有可克制蛊毒的良方。

    但是又很犹豫,这个唐婉丽,最近变化很大,脾气也越来越大,似乎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率真淳朴的山里土家妹子了。

    女人的脾气大多是男人宠坏的,唐婉丽的任性,跟我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有一定关系。心想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女孩子在外面久了,总会想家的,那个时候再给她道个歉,下个矮桩也不迟。

    想到这里,就打消了去找唐婉丽的念头。

    那么要不要去追罕宝?怎样追?他们四个神出鬼没的,真的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他们。当务之急是,对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权杖,作为廪君传下的权杖,巴国最高权力的象征,拥有它,在绝谷中就有了话语权,我这个廪君使者的身份就货真价实了。

    可是去哪里找权杖呢?扎格虽然提到了一个与绝谷相似的地方,但却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怎样进入。即使侥幸进入,又凭什么可以拿回权杖,说不定那里也有一个祭司,也会卜个凶卦,然后拿我去祭虎。

    对了,找鬼谷子想办法——做一个假的廪君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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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战神的故乡
    第六十六章战神的故乡

    可是,鬼谷子的电话却死活打不通。

    不得已,只有拨打了高总的电话,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便问鬼谷子的情况。高总听我提鬼谷子,口气就变冷了,叫我今后少跟他们接触。

    我便问怎么了?高总答到,前段时间他们做局骗人,被人家发现,黑龙被剁了五根手指,开哥和赖秃各被打折了一条腿,鬼谷子见机得早,一溜烟跑路了。

    这个结局让我十分吃惊,也暗自庆幸,幸好上次拒绝了鬼谷子的邀请,不然我现在四肢是否健全就难说了。可是,离开鬼谷子,我到哪里去找做高仿的人呢?

    按照鬼谷子的说法,他的高仿货主要来自陕西岐山,但岐山的高仿主要是青铜器。而玉器做得好的有哪些地方呢?

    就中国原始古玉文化而言,最著名的有四个,分别是红山文化、龙山文化、良渚文化和齐家文化。而仿古玉器做得比较好的有红山文化和良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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