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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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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你凑不上钱来,所以就回去了。”
洪扬舒了口气,咬着牙没滴下泪来:“灼子,这次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谢你,我妈这条命算是你救回来的。”
萧灼坐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老大,你千万别这么说,咱们一起住了四年,还担不了这几万块钱?”
“你让我怎么能不这么说,我家亲戚不少,有钱的也有几家,可就是这样凑来凑去才凑了两万多。你不知道当时我跟我爸去借钱的情景,我爸给好几家亲戚就差没跪下了,好话说了一大通,可人家就是不愿借。”
洪扬说到这里,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人情冷暖,他到了这时候,才是真正体会到。
“爸!”
两个人正在说着,一旁的洪菲忽然出声喊了起来,而后起身向楼道口跑去。
………【第十二章 犀角墨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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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伴随着洪菲的喊声,萧灼抬头望到,楼道尽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背着个大布包,正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这边走过来。
男人身材高大,或许是因为生活的重担,他的后背已经被压的有些微微佝偻,那一头半花白的头发显与年龄及其的不符。
这个人,四方脸,浓眉大眼,萧灼以前在洪扬挂在床头的照片里见到过,知道他是洪扬的父亲,名叫洪守义。
洪守义看着迎上前的女儿,眼中的黯淡又是浓了几分,但脸上却是强行挤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
“小菲,天热,别这么跑。”
洪守义看着女儿额头上的汗水,关心的说着,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湿的通透。
他家这些年供着两个学生,只靠他做木工的手艺平日揽一些杂活维持着家用。所以每年年底,家中基本是没有任何的盈余。
为了筹集手术费用,他早晨七点坐车回到了家中,三亲四故的又是开始借钱。可是说破了嘴皮子,怀里也就是多了那么四五千块。
洪守义知道,八万块钱在小村里,实在不是个小数目。一下子借这么多债,啥时候还上,那很难讲,因此没人敢这么大胆的直接借钱给他们。
洪守义此刻觉得那步子根本就是拿不起来,想起结发妻子李香兰这会还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他心里滴血一样的难受。
“爸,医院答应给妈做手术了,现在正在准备呢。”洪菲言语中抑制不住的兴奋,把这消息告诉了洪守义。
洪守义机械的点头应了一声,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猛的,似乎是想起什么来,洪守义身子一颤,抓着洪菲的手失声道:“小菲,医院答应给你妈做手术了?”
“恩,哥刚才从燕京赶到了医院,还带着他的同学,那钱是他同学出的。”洪菲指了指不远处已经站起身来的萧灼,解释道。
洪守义闻言,五十岁的汉子,那眼睛已经跟进了沙子一样,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将手中的布袋放在地上,洪守义几步跨到萧灼面前,身子一矮就要跪下去。
“大叔,这可使不得,你这样是打我的脸啊。”萧灼看出了苗头,提前伸出双臂拦住了洪守义下坠的身躯,大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使不得,你不知道为了孩儿他妈这手术费,我这两条翻山越岭都不嫌累的腿,生生的跑断了啊。”
洪守义眼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
萧灼赶忙扶起他:“大叔,不说这些客套话,现在给阿姨治病才最重要。”
一旁的洪扬和洪菲也是眼圈发红,这几天,对于他们家而言,实在跟噩梦一般。
“爸,你怎么把做木工的这些工具也背来了?”洪扬把那个大布包拎了过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洪守义抹了把眼泪,说道:“你妈在这躺上一天,就要花好几百块,我想着在人才市场找些木工杂活做做,好歹一天能把床位费挣出来。这么干耗着,多少钱也经不起折腾啊。”
“大叔,你这布包里面都放着什么东西啊?”萧灼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问道。
刚才离这个布包距离太远,他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可适当洪扬将这个包拎到他身前不远处之时,萧灼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布包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几天勤奋的按照《灵嗅经》上的指导练习,隔着两三米,萧灼也是能够细微的感受到灵物的存在。
“这些都是我做木工的工具,平常就指望着这个补贴家用。”
洪守义看向那个布包,眼中有一股别样的神色,如同看一帮老伙计一般。
“大叔,这些东西,平日我还真是没见过呢,能不能给我看一看?”萧灼指了指布包,问道。
洪守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萧灼是燕京长大的,这些木工类的东西平常还真的难以看到,好奇也在所难免。
“小萧,你尽管看。”
点了点头,萧灼矮下身来,打开了布包。
“呵呵,大叔您这一应的家伙事儿还真是挺齐全啊。”萧灼看着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工具,不由得也是来了兴趣,这其中有些东西,他还真是没见过。
洪守义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养家糊口的命根子,跟了我二十多年了,现在做木工的都用木工机械,我这种传统的老木工愿意用的人越来越少了。”
萧灼摇了摇头,笑道:“大叔可别这么说,传统的东西,自然有传统东西的好处,您没看见现在老多东西都讲究用手工制作呢。”
说着,萧灼拿起了其中一个有些蜜饯色的长方形物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口问道:“洪叔,这东西叫什么,干什么用的?”
“这个啊,这是墨斗,木工活不能缺的东西,这是用来做长直线和画短直线用的。”洪守义望着萧灼手中的那个东西,出声解释道。
萧灼点了点头:“大叔,这东西以前不是你的吧?”
洪守义一愣,随即奇怪的问道:“小萧,你怎么知道这墨斗以前不是我的,还真被你猜对了。我那时候学木工,家里穷,没钱买新的工具,许多工具都是买的人家干不动木工活的老木匠的。这个墨斗,就是当初我从一个老匠人手里买下的,用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坏过。”
“大叔,你知道这个墨斗是什么材料做的么?”萧灼扬了扬手中的墨斗,问道。
“材料?”
洪守义想了想,说道:“这东西,当初那老头告诉我是水牛角的,说是再用上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就为这,这墨斗还多收了我两块钱呢。那时候两块钱,可是能换一斤猪肉呢。”
萧灼心里哭笑不得,心说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还拿猪肉说事。
这个墨斗,有十七八厘米长,宽高都在六厘米左右,虽然由于常年跟油墨打交道,周身有了不少黑色的渍迹,整体上还算品相完好。萧灼细嗅之下,发现它绝不是什么水牛角所做,因为那股灵韵的气息,绝对不是水牛角所能具有的。
这东西,既然不是水牛角的,联系到以前跟着萧一指逛潘家园时的所见所闻。萧灼认为,这只墨斗很可能是一件犀角雕。
犀角雕,那可是牙角雕中的绝品了,少见的稀罕物!
对于犀角的辨别,萧灼自然是不在行,现在市面上能见到的犀角做工的物件,少之又少,他根本没机会去上手接触这些东西。以前在潘家园见到过一两个据说是犀角雕的笔筒,但最后懂行的人一看就辨别出了是化学树脂做的假。
这只墨斗造型精致,两面都雕刻着‘鲁班做工’的雕花,配上了一些松树的纹饰,看上去很精细。配合着那股浓厚的灵韵气息,萧灼觉得它说不定是出自明清时期专业雕工艺人的手笔。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件可遇而不可求的犀角墨斗,可能以前是什么有名的工匠所用,当然也不排除这件犀角雕是王府官府的府藏用具。
虽然犀角现在禁止入药,而且已经用水牛角代替,但熟悉中药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如果入药的话,即便是药效最低的非洲犀角,每克都在几百块上下浮动。如果换成亚洲犀角,那价格还会成倍的上升。
也就是说,这件犀角墨斗,即便是放在中药店中做药用,那都得值上个几万块。
“大叔,这墨斗你带在身边二十多年了?”
“那当然,这墨斗结实得很,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开裂过。要知道,就算是用上好松柏木做的墨斗,二十年的话那可撑不下来!”
听着洪守义的回答,萧灼终于知道什么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一家人满心盼望的磁州窑玉壶春瓶是件不折不扣的赝品,可是手头上用了二三十年的墨斗竟然是件珍贵的犀角雕,古玩这行当,真是从来就不缺离奇事。
望着洪守义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庞,萧灼终于不打算再隐瞒这件事,想了想说道:“大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就这只当初你多花了两块钱买来的墨斗,说不定就能顶的上阿姨做手术的所有费用。”
“啥,顶上手术费?小萧,你开什么玩笑,一个水牛角能值多少钱。就算一头水牛卖了,那也换不来孩儿他妈的一半手术费啊。”
萧灼这话一出,洪守义先是一愣,而后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第十三章 犀角墨斗(中)】………
第十三章犀角墨斗(中)
“大叔,您这只墨斗可不是什么水牛角。依我看这东西,应该是一件犀角雕。”
见洪守义不住的摇头,萧灼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犀角雕墨斗?
洪守义听到萧灼这句话,张了张嘴,如同在听笑话一般。
当初买这只墨斗的时候,人家老木匠很明白的告诉了他,那是上等水牛角的做工。就为了这料子,他这只墨斗足足多花了两块钱。
要不是看这墨斗雕刻的漂亮,加上老木匠承诺用上二十年不开裂,以当时他的经济条件,是绝对不会买下的。
可是现在萧灼竟然说这东西是一件犀角雕!
犀角雕,那不就是用犀牛角雕成的物件么。
洪守义承认自己没上过几年学,知道的东西不多,可是这水牛角和犀牛角孰贵孰贱,他自问还是分的很清楚的。而且他记得好像电视里播过,私藏犀牛角可是犯法的。
看了看四周没人,洪守义赶紧的小声说道:“小萧啊,这话可是不能乱讲,犀牛角这东西,藏在家里会犯事的。”
萧灼见他说的煞有介事,当下脸上一乐,洪守义的身上,有着作为农民最淳朴的一面,这在现而今许多人身上,早已经是见不到了。
这种事,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上赶着就要问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大叔,您这只墨斗可不是什么水牛角,而是一件用犀牛角雕刻成的工艺品。当然要是年代上是老祖宗时候的东西,也可以说这东西是件古玩。”
萧灼见洪守义一脸紧张的神色,当下也是赶紧的解释道,不过看他脸上那神情,依然是不相信。
洪守义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懂这里面的事,洪扬可是知道犀牛角的价值,凑过头来小声问道:“灼子,你看准了?这东西真是犀牛角做的?你眼力劲行不行啊?”
自从中午萧灼帮他看了那件玉壶春瓶并且断定出是件赝品之后,洪扬就觉得这家伙变得跟以前有点不一样。现在萧灼又看出这只墨斗是犀角做工,洪扬就觉得更加惊讶了。
用了几十年的东西,没一个人看出来它是犀角雕。可萧灼一上手就说这是件犀角雕,这听上去实在是让人有点无法接受。
想起以前萧一指说的诸如萧灼是个古玩门外汉的话来,洪扬觉得脑子里有点乱,一时间也是难以下定论了。
看着父子二人盯着自己的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怀疑的神色,萧灼哭笑不得,但又不能跟他们说他是用《灵嗅经》的法门闻出了这墨斗是个老物件。
想了想,萧灼看向一旁的洪守义,问道:“大叔,这东西要真的就像我所说的,是件犀角雕,你回头卖不卖?”
洪守义赶紧摆了摆手:“要真是真的,当然赶紧千儿八百的卖了,不然回头弄坏了就不好了。”
千八百?
萧灼笑了笑,没再说话,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角落,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算起来这会儿,萧一指的藏友会早应该结束了。
“小灼,沧州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处理完了?”萧一指很快的接通了电话,开口询问道。
“没事了爷爷,手术费都交上了,马上就可以手术,医院对这种手术很有信心。”萧灼在电话这边说道。
“嗯,你这事做得对,爷爷支持你。同学家里有难,帮把手,这是应该的。忙完了就赶紧回来,别让人家再费心招待你,知道不?”萧一指在那边做出了指示。
萧灼心里一暖,老爷子在大是大非上,总是分得很清楚。
…………
“爷爷,王仲清爷爷家的联系方式,您那有吗?”
扯了几句之后,见萧一指要挂电话,萧灼赶紧是说起了正事。
“王仲清,你要那老家伙的联系方式干嘛?”
萧一指很是纳闷,自己这孙子对古玩是很感兴趣不假,可是对于自己圈子里那一帮老家伙可是从来不上心。
“爷爷,我记得王爷爷似乎对于犀角雕一直很感兴趣的,恰好洪扬他们家就有犀角雕的老物件。”
“真的假的,他家能有犀角雕的东西,这东西可是稀罕。”
“真的,是个墨斗,我看着像是犀角雕的。”
“墨斗?”萧一指在电话那头乐了:“小灼啊,你看,才捡了一次漏,就眼高手低了吧。犀角那是多金贵的东西,有人用它去做墨斗么,这有点乱弹琴了吧。”
“呵呵,爷爷您不信不要紧,把王爷爷联系方式给我,我就算跟他取取经吧,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好说歹说,萧一指终于把王仲清的联系方式给了萧灼。
王仲清在他们那个古玩圈子里那可是一号人物,除了收藏一般的老物件,有种东西他最是喜欢,那就是犀角雕。据说他的家中,已经收藏有两件犀角雕。
由于家里有个开大公司同样喜欢收藏的儿子,因此王仲清收藏也舍得出血,只要是看上好物件,一般都是不遗余力的买下来。
电话足足响了十几声,王仲清才接起电话来,‘喂’了一声。
“王爷爷您好,我是萧灼,萧一指是我爷爷,您见过我的。”
萧灼这边赶紧是作了自我介绍,生怕老头子忘了他是谁。
“哦,你小子啊,呵呵,成天跟在老萧屁股后面蹦,我记得你。”王仲清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爽朗道。
“王爷爷,我现在在沧州,发现了一件犀角雕,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什么?犀角雕?”
萧灼开门见山的说出了犀角雕,王仲清闻言,立马是有些激动起来。他十多年功夫,才淘到两件真品,余下的基本都是水牛角做工的物件。当下,王仲清细细的询问起来。
“小萧啊,那物件是个什么器形,你快跟我说说。”
“王爷爷,这件东西是个墨斗,两面都有很精致的雕花,看起来刀法很精湛。我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是犀角的。”
“墨斗?”
电话那头似乎犹豫了一下,而后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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