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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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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闷哼倒是引回了秦严的注意力,他身上所起的反应立马消了下去,眼中闪过些懊恼自责之色来,大掌探出便覆在了璎珞的肩头,一面将乱动的璎珞按回在床上,一面沉声道:“乱动什么!我看看。”
言罢,他俯下身来,欺近了去瞧璎珞扭伤的那股红肿。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沉哑,压抑着某种欲念,他的掌心火热,强势而不容抗拒的死死按在璎珞的肩头,璎珞觉得那掌心的热度灼人的厉害,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声音,都给璎珞一种他色心大起,准备行不轨之事的错觉。
尤其是她不喜欢他大掌强行按压着她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就像一直以来秦严对她的态度,若然他知道尊重她,便不该一次次罔顾她的意思去闯闺阁,若然他尊重她的意思,紫梦也不会差点没命,她更不会在妙哥面前丢了脸面。
璎珞愤恼了起来,冷声道:“秦严,你放开我!”
秦严此刻怎么可能松开璎珞?他就是因为担心她才找了机会从天玺帝身边溜了,到这里来探望她的,这时候不让他看看她的伤处,他怎么会放开她离开?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秦严已俯下身子细细瞧起那伤处来。
她腰肢后侧方果然红肿了一大片,上头已经抹了些黑乎乎的药汁,愈发显得突兀狰狞,映衬着周边白玉凝脂一样肌肤,就像是最昂贵漂亮的锦缎上落了一片泥污,碍眼极了。
秦严盯着那伤处,眼眸一片冰冷,然后他便俯下身去,不自觉在她伤处的边缘落下几个细碎的吻。
他的动作满是怜惜,可这些璎珞却都瞧不见,她只听到了他之前暗哑充满欲忘的声音,只感受到了他大掌压在肩头的火热炙烫。
察觉到背后的动静,璎珞浑身一僵,接着便是满身的火气,想到自己都这样了,秦严竟然还满脑子色心,璎珞便觉得愤怒委屈的厉害。
她声音几乎是尖利地,喝斥道:“秦严,你混蛋!你再不放开,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的声音突兀响起,秦严被吓了一跳,见她情绪激动,他生恐她再乱动扭痛的伤处,按在她肩头的手掌并未移开,只抬起头来,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璎珞觉得他的口气满是不耐烦,且他那话就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想到他不顾旁人看她的目光,明目张胆就敢寻到这里来,还将宫女和医女都屏退了下去,璎珞便恨不能咬他一口泄愤,冷声道:“秦严,我没闹什么,我只求世子爷尽快离开,别让我再没脸见人。”
秦严听她声音中全是冷意,一时也有些赌气起来,他觉得自己巴巴地跑过来探望她,她却一脸恨不能和他撇开干净,恨不能他立马消失的态度,实在太过伤人了些。
想到璎珞身上的伤,秦严却压下了不悦,道:“爷怎么就让你没脸见人了?皇祖母知道咱们的事儿,至于这慈云宫中的宫女医女,她们若敢乱嚼舌根,爷自然会让她们消失在你的面前。”
璎珞气的脸色发白,就算太后知道她和秦严的事儿,现在她和他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他这样不知尊重自己,太后瞧在眼中却只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自重的轻浮女子。
璎珞虽然并非古代女子,可有些事儿她也有自己的底线,便是现代时谈恋爱,她也不可能在定亲前,便跑到男朋友的家中,在他家人面前和他住到一起去的,那样太轻贱自己,也太是丢份儿了些。
而这慈云宫便和秦严的家差不多,现如今秦严的举动,便让她有种轻贱的感觉。更何况,她不喜欢秦严话中对宫女的命不当回事儿的态度,这让她又想起了差点死在秦严手中的紫梦。
紫梦是唐氏的大丫鬟,生的清秀,人很温柔细致,自从跟在璎珞的身边,便一直表现的很忠诚,将璎珞的起居打点的井井有条。璎珞蛮喜欢那姑娘的,她在想,这会子她便是将紫梦差点没命的事儿告诉秦严,秦严只怕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也不会愧疚懊悔吧。
她气怒地抬手去掰秦严覆在肩头的大掌,道:“秦严,我说放开我!你怎么这么讨厌!”
璎珞的话顿时便令秦严浑身一僵,浑身骤然凝聚起一股子暴戾的寒气来。
他听的出她口气中的不悦和不耐烦,更听出她语气中的抗拒和厌烦来,她是真觉得他厌恶,是当真不想他靠近!
这个认知令秦严暴躁地想杀人,他心头烧起腾腾怒火来。
说起来,自从璎珞进了祁阳王府头一日,秦严借着传旨跑到郡王府中见了璎珞一面,之后她不愿他私闯郡王府,他便再没去过,故而便也再没见着她的面。
今日早上虽然是闯了闺阁,见着了璎珞,可当时她神智不清醒,也算不得见面。
两人分开了小半个月,认真算现在这可是头一次见面。他思她如狂,可她却避他唯恐不及。
不对,她口中甚至嚷嚷着厌烦他!
秦严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璎珞这种态度,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很喜欢她唤他的名字,总觉得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说不出的动听,可他注意到,自方才他进来,她每开口一次,便必定先叫他的名字。
可今日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却满是疏离冰冷之意,听在耳中,非常的刺耳不舒服。
秦严心绪翻涌,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平日对这女人太好了,她才感这样糟践他的一颗心。
一时间又想起她酒后的那些话,想到七皇子曾经到郡王府中去见过璎珞,他们不知呆了多久,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再想到她说不讨厌叶宇轩,如今却口口声声讨厌自己,秦严便忍不住浑身的暴虐之气。
他按在璎珞肩头的大掌不觉一点点攥紧,非但不曾被她掰开,反倒更紧的钳制住她,带着清晰的怒意,他沉声逼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璎珞其实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尤其是察觉到背后秦严一下子没了动静,屋中的空气也像是突然不会流动了一样,僵硬了起来,璎珞便懊悔地咬了唇瓣。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哪怕是吵架时也是不宜说出口的,可人情绪激动,烦闷争执时,总是免不了口不择言,管不住自己,甚至刻意说出些过分的话来。
她心里虽然对秦严有意见,可也没厌了他,偏话说出口,便带了些厌憎的味道。
察觉到身后秦严冰冷的目光,璎珞还没来得及说些补救的话,秦严放在肩头的手掌便像铁钳一样攥了起来。
疼痛传来,璎珞抽了口气,补救的话没说出,却疼的泛起了眼泪,道:“秦严,你捏疼我了!”
她的声音唤醒了秦严的神智,掐着她肩头的手蓦然松开,可他心中的暴躁愤怒却无处发泄。秦严松开手,大掌禁不住紧紧攥起,一拳砸在了璎珞脸侧的软枕上。
砰地一声响,璎珞被吓了一跳,双眼紧闭,脸色都白了起来,心跳有些失速起来,她最讨厌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秦严先是没轻重的捏痛了她,接着又砸下来这样一拳头,璎珞心里难免在想,如今两人还没怎样呢,一言不合,他便敢如此对她。是不是将来大婚了,他真得到了她,再一言不合,他这一拳头就不是冲着枕头去,而是往她脸上招呼了?
她眸色冷了下来,偏这会子秦严再度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再给爷说一遍!”
秦严的声音沉冷如冰,璎珞不觉也冷哼了一声,她的声音比他更冷,更平静,道:“我说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璎珞这话便像是一把最尖利的刀,狠狠捅进了秦严的心窝,他脸色都白了起来,浑身禁不住有些发抖,紧握的拳以最快的速度从枕间收了回来,他怕他一个控制不住,会当真伤到了她。
他猛然从床边站起身来,远离了璎珞,怒极反笑,盯着她露出的侧脸,道:“爷非常讨厌,那你又觉得谁不讨厌?七皇子还是你那迟大哥?”
秦严的口气带着讥诮和嘲讽,语气冷飕飕的,异常刺耳。
璎珞闻言蹙眉,扭头盯向秦严,即便是趴在床榻上也不愿意相让分毫,神情同样清冷的于秦严对视,回道:“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儿,和他们有何相干?”
秦严此刻心中满是怒火,又怎么会相信璎珞的话,闻言想到璎珞醉酒后的话,反倒勾起了唇角,道:“都说酒后吐真言,只怕这会子给你一壶酒,你便不再这样说了。”
他口气阴测测的,璎珞顿时便眯了眼,难以置信地道:“秦严,你竟然趁着我醉酒套我的话?你若是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咱们也没必要再呆在一起了!索性现在便一拍两散算了!”
璎珞觉得秦严太不信任自己了,他这简直就是怀疑自己用情不专,水性杨花。
既然那么不信她,两人何必再继续下去,连信任都缺乏,又谈什么感情?
秦严双眸因璎珞沉冷的话也骤然眯了起来,他冷笑一声,猛然上前一步,突然便在床前单膝跪了下来,俯身过去,在咫尺间盯视着璎珞的眼眸,道:“一拍两散?不再呆在一起?你想都别想!”
言罢,他蓦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唇便压了过来,几乎是接触到她唇瓣的瞬间,舌头便攻城略地探了进去,毫无迟疑的掠夺纠缠。
这个吻来的粗暴急躁又狠厉凶残,璎珞本就趴在床上,扭着头,被迫承受着这样一个犹如狂风暴雨来袭的吻,身上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
她企图挣扎,可秦严的五指却像是钳子一般死死捏着她的两颊,根本不容许她挣脱,可怜她腰肢受伤,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璎珞又气又怒,又委屈又难过,她恨的一口狠狠咬下去,秦严顿时闷哼了一声,吃疼之下,动作停顿了一下。
可他也就停了那么一下,却并不曾如她所愿放过她,反倒回过神便也绞住她的香舌也咬了一口。
“唔……”
璎珞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唇齿间满是血腥味,秦严却毫不退让,两人受伤的舌交缠在一起,他甚至恶意地专门去吸允她带伤的那处,像是要吸干她的血液,璎珞恼了,恨的去咬他,不肯示弱地也去撕扯吸允他的伤处,两人像两只兽撕缠在一起,疼痛中,又分明有种生死纠缠,至死方休的别样感觉。
直到璎珞实在喘息不过,脸色都有些涨红起来,秦严才松开了她,从她唇齿间退出,璎珞浑身无力,秦严钳在两颊的手一松开,她便整个瘫在了枕头间,只能不停地喘息着。
秦严却站起身来,盯视着脸色绯红,形容有些狼狈的璎珞,抬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痕,道:“苏璎珞,你招惹了爷,便甭想逃走,便是黄泉碧落,爷都势要和你纠缠到底,你最好现在就有这个认知,今生今世,不管你是姓苏,还是姓萧,你的姓氏前只能冠上我秦严的姓氏!你给爷记牢了!”
016 真宁县主
秦严走进大殿第一眼自然也瞧见了躺在美人榻上的璎珞,他当即眸光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担忧。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璎珞的倔强,倘若她还有一分力气,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躺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打量目光。她躺在那里,便说明起不来,秦严听水嬷嬷说璎珞扭伤了腰肢,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他目光骤然翻涌起一片焦灼的暴躁愤怒来,因众人纷纷投射过去的肆意打量的目光,更是让那眼眸中的暴躁翻涌起暴戾之色来。
他不喜欢她躺在这里,以这样的姿势被他人瞧着,非常不喜欢。
秦严跟随天玺帝的脚步顿时便转了方向,停驻在了跪着的张知雅身前,目光沉肃居高临下逼视着她。
张知雅见身前停了一双苍青色的厚底官靴,心中便紧了一下,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她并不知道眼前人是谁,要做什么。
她忐忑的等待着,可身前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股越来越凌厉的气势排山倒海压来,张知雅害怕到了极点,她终于受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冰冷冷反射着幽光的面具,是那个会吃人的靖王世子!
张知雅骇然失色,本就害怕,骤然见到秦严站在身前,目光森冷的盯视着自己,那股子害怕便再难压制,脑海中那些关于靖王世子的各种可怕传闻汇聚成一幅幅画面迅速闪过,每一副画面都是血淋淋阴森森的。
张知雅眼前出现了幻觉,她恍惚间觉得眼前站着的并非靖王世子,而是青面獠牙会吃人的怪物,是张着血盆大口要扑上来撕裂她的猛兽。
张知雅突然尖叫了一声,往后倒去,一股臭味从双腿间弥漫了出来。她抱着脑袋,哭着尖叫着,挥舞着双手,形同疯癫。
“别吃我!啊!走开!别抓我!”
这一番变故其实都只在眨眼间,那边天玺帝刚走到了太后近前,回头就见张知雅倒在一堆秽物间像疯子一样尖叫着。
臭味弥漫开来,殿中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蹙眉掩鼻。
小姨子当众出丑,诚王面上自然也不好看,当下上前一步,沉声道:“秦严,父皇驾前,岂容你肆意妄为,你干什么?!”
秦严往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诚王,只道:“众目睽睽,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想问她两句话,是她心中有鬼,心虚之下发起了疯,于我何干?”
秦严说着已经自行转身,向太后走了过去。诚王脸色愈发难看,哑口无言,事实上秦严也确实什么都没做。
天玺帝目光掠过尖叫不止的张知雅,沉声道:“成何体统!”
他目露震怒之色,勇毅侯一惊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微臣教女无方,致使她殿前失仪,不仅惊了太后,还辱了龙眼,微臣罪该万死。”
张知雅这会子明显已经神智不大清醒,勇毅侯请罪时已经有宫人上前堵了张知雅的嘴,将人控制住拖了出去。又有宫人迅速地清理了地面,焚香通风。
天玺帝没有再理会跪下请罪的勇毅侯夫妻,而是在罗汉床前坐下,温声安抚着受了惊吓的太后。
太后脸上此刻怒气已消,却脸色苍白,神情不安,抓着天玺帝的手,道:“今日若非萧家丫头,那玉观音就要毁了,哀家和敏颖的命今儿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敏颖长公主站在一边,闻言见秦严一个劲儿冲自己施眼色,不觉好笑,清了清喉咙才上前道:“谁不知那玉观音对母后和本宫极为重要,勇毅侯府的姑娘却偏要毁了它,其中用心,实在阴毒,她一个小姑娘和太后于本宫也无什么恩怨,想必是背后有人指使。皇上可定要将此事儿查明,严惩奸佞,以消菩萨之怒,以慰母后之心才好。”
敏颖长公主说了半天,余光见秦严浑身暴躁之气更盛,这才咳了声,又道:“对了,今日郡王府的姑娘可是立下了大功,她身上有伤,皇上可否允了小姑娘先下去养伤?”
天玺帝不动声色瞥了眼旁边站着的秦严,却道:“皇姐提醒的是,来人,抬萧姑娘下去医治。”
璎珞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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