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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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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轻轻打开书,却于书中翻找出一小块羊皮,羊皮之上慢慢地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杜母的双眼在看到这些自己之后,似乎出了淡淡的光彩。沉静着吟咏起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
君亡我未亡,日日逐梦唱。清风一丝魂,只为君来想。
我愿随君去,怎奈世人谤。死难同穴居,必带尸骨相。
悠悠百年期,相去复几许。只为逐君去,望君勿相忘……
这诗句缓缓念了出来,而杜母的眼中早已经渗透出了似云的泪花,鬼影的泪水宛如白菊,落下眼眶之后便一朵朵在空中慢慢绽放。
这些菊花如同山涧一缕缕坠落的溪流,点点滴滴碎在地上的砖石之上,而那砖石也在悄然碎开,良久,这砖石之下出现了一个白瓷的罐子。
罐子中的粉末一片片升起来,在空中淡淡旋转。
这旋转着的竟是一片片细碎的骨灰粉末,一会儿之后,就连白瓷罐子中的骨殖也随着漂浮起来,旋转之中,一具完整的骨架渐渐显现了出来。
那粉白色的骨架,盯着面前的杜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仔细。
杜母忍不住又是泪落腮边,说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今日,我要带着你去见我等了二十年的人,我等得累了,终于能在他身边歇息了!”
那一具骨架像是听懂了杜母所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举手投足之间,便能够看出来,这具骨架便是杜母生前的肢体。
杜母幽魂一缕,轻轻附上了自己的骨架,骨架开始朝着镇口走去。
三分明亮的孔明灯,晃晃悠悠照亮了眼前的路,也让杜母的骨架行走的十分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遭受着痛彻骨髓的折磨。
而她的眼眶中,若隐若现的,仍是那一朵朵精致的白色菊花。
………【第七十二章 两相斗魄力震莽山,肝脑涂世间修罗场】………
雾霭狼山,狼穴之前。
此时的阵营俨然已经摆开。
吴恨站在远处,在他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七只灰狼。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的喉咙里面出哀鸣之声,七只巨狼缓缓在地上挪动着,一只巨狼忍住呻吟,爬到了另一只巨狼的身边,嘶哑着喉咙说道:“我们便痛快死去,不能让人听到我们的呻吟之声!”
那只巨狼听了此话,点点头,强忍着疼痛,咬着舌头将脖子伸了过来。
那说话的巨狼即刻俯身上前,咔嚓一声咬断了那只巨狼的脖子,七狼就这样互相啃噬着,一瞬间便只剩下七只干枯的狼尸。
高贵的狼血不肯融入地下,却是缓缓流淌到了旁边的一棵松树之上,转眼间,一棵松树,从经脉到马尾一样的叶子通通被红色染了个彻底。
只是这一切吴恨并没有看到,他的眼光怒视着沃森,说道:“你们为何灭掉了整个七槐镇的镇民?”
沃森紫色的瞳孔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说道:“你问苍鹰为何捕捉兔子,你问螳螂为何捕捉蝉虫,你若能找到原因,这便是我们的答案!”
吴恨冷然道:“你们一生为恶而生,只可惜遇到了我!”
沃森并没有被吴恨的气势打压下去,反而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若真是为善而生,便应该好好躲到一边去,而不是来趟这趟浑水!”
吴恨一笑,道:“浑水,因为我吴恨的存在,总有一天会变清的!”
“我便看你如何澄清这趟浑水!”沃森此话一出,立刻拔地而起,那熟悉的黑雾重又滚滚而来。
吴恨仙躯大长,抛出一轮光晕罩住了一边的杜怀,随即便也腾然而起,穿破瘴气,与那沃森一起奔突出了雾障,到达了瘴气之外的黑暗天际之中。
洞穴之外,十余只恶黑巨狼,转瞬间便狂啸而出,朝着杜怀冲去。杜怀身上被吴恨附上的道光保护着,光晕散开的时候,他的银剑化为乱影狂刺出去,间杂着凌乱的锋利尖刺。
在前的三只灰狼当即有两只被削去了臂膀,还有一只则被削去了膝盖。冲锋的三狼,瞬即一败涂地。
天顶之下,瘴云之上,猛然传来浑厚的巨大声音,这声音肃然厚重,一瞬间将坚硬的雾霭狼山都震得抖了几抖。山脉中无数蛰伏的野兽也纷纷受到了惊吓,一时间怒吼之声,狂奔之声响彻整个山脉。
远方还在往山脉上攀爬的杜母的骨架,昂然听着山谷中的动静,心中一时激动不已,这战争,显然已经打响了。
正攀爬间,忽有几只受到惊吓的山蟒从路边窜出来,一时间将这整具骨架撞了个粉碎。杜母的鬼影只得又蹲伏下来,念起咒语,重新将自己的尸骨恢复过来。重新挣扎着往前走。
莽莽山道上,一具孤白色的影子,显得如此羸弱。
轰然间,吴恨道法大作,沃森聚集出来的数百匹火狼之影尽数肝胆碎裂,化为碎光破散在天穹之上。
“再上吧!”吴恨此时忽然觉得胸中极有舒展之感,轰然间道光如同炎炎烈日,灼亮了身边的黑云。
沃森虽然败了这一击,但目光仍然坚定,气势大凛,黑雷阵轰然而起,无数恶蛇如同闪电一般带着有毒的光斑激射而出,从四面八方涌向了吴恨。
吴恨的护身结界早已经精光大亮,见万千恶蛇冲向了他,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西湖的雷峰塔,这种宝塔却有着镇蛇之力。
吴恨猛然结起“阵”字法印,脑海中的思念刚过,周身的云气便腾然而起,旋升之间,立刻化为浮屠宝塔一座,塔云旋转之间,巨大的吸引力瞬间便将那些飞舞的蛇类尽数吸了进去。
“这是什么道法?”沃森不觉说出话来。
吴恨自己也觉得颇为奇怪,自在那炎父境界中自己的道力飞提升之后,自此便觉得世间好象没有什么道法似的,偶尔在战斗的时候,脑海中常常会产生一些奇异的想法。
那就是将自己所闻的《营造法式》之中的道理融在自己的法力之中。
以道力筑成回音壁,瞬间便让那“四面狼歌”的攻势被消解。
而现在,悠然间便下意识营造出云塔雷锋镇住了这些蛇类。
这莫非就是天道,以法力为基,以自身所长为辅,天下间,所有的亭台楼阁,宫囿墙垣,都可以为我所用!
吴恨的想法在这恶战之中也是一瞬即过。心思落定,立刻便以法力结成宝瓶之印。轰然间巨大的法光迎面朝着沃森激出去。
此时地面上的杜怀越战越勇,忽而咆哮着,狼血沸腾,面红如火,嘶哑着吼道:“杀你一个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所有的恨意都化为了银剑之上淋漓的鲜血,都化作了青铜巨斧之上的白色肉浆。
修罗场中,无人是人,皆是疯狂的兽,那手中的利器,皆是兽类的牙。
………【第七十三章 为伏魔再用黑巫杖,无嫌隙狼人共向前】………
吴恨宏大的道光形成的光照涌向了沃森,沃森赫然挥动双臂,祭起黑暗云气竞相抵挡。这吴恨的道光本也算是无上之法,只是如今在这黑恶的妖脉中,劲力不能全部凸现出来,势弱了三分之后,便被沃森的黑暗云气给击破了。
吴恨冷哼一声,忽而觉得后颈一阵凉。心道不好,旋即猛然撤身。那邪气弥漫的黑云瞬化为无数鱼鳞状的层云,一层层漫过去,俨然如云中出海,浪涛奔涌。
吴恨祭起结界拼力阻挡,只觉得脖子的那阵冰凉越来越重,甚而胸腹皆如寒冰一般。
轰然一声,吴恨的结界竟然被那鱼鳞黑云所摧毁,吴恨狂然嘶吼一声,跌落云下。
那沃森如何肯放过吴恨,轰然收了魔力,直奔吴恨所跌落的地方,懵然栖身而下,却只见到密密麻麻的树林,一时不见了吴恨的身影。
就在沃森逡巡于密林之上的时候,忽而沃森只感觉身后一片铺天盖地的阴影笼罩过来。
沃森心惊一下,回转头!
一根惊天黑杖,祭着幽暗的力量,轰然劈空而下!沃森死前所说的最后两个字是:“真魔!”
沃森的血肉消散于瘴气沉沉的半空之中。
“我们现在去狼穴吧!”吴恨看着微微有些喘息的杜怀,说道。
此时杜怀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掉了,只有脖颈处还略微有些绯色印记,只是身上的血腥气,一时半会儿怕是散不掉了。
杜怀一个人杀掉了几十头巨狼,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空荡,那些如同疯子的狼卒奋力杀向自己的画面俨然历历在目。
而自己的血在这一刻像是忽然冷却了。
吴恨手中托着那只黑巫杖,缓步走着,不觉微微咳嗽了一下,那后颈中的冰寒,似乎还没有散去。
“师傅,你没事吧?”杜怀在后面轻轻问道。
吴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忽而转过身来,看着杜怀手中被砍缺的那把银剑,叹了口气,说道:“你把银剑丢掉,我送你一把剑!”
杜怀一听这话,大喜过望,随即拜伏在地。
吴恨将怀中的青霜剑递给了杜怀,转而说道:“你现在的心中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一股上升之力?”
杜怀一听这话,轻轻调息,顿觉腹腔之中果然有着一股淡淡的上升之力。便激动地说道:“是的,有这种力量!”
吴恨轻轻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你心中已经有所解脱,负压在你胸中的抑制之力有所缓释,你的道法自然升高了许多!”
吴恨一听这话,心中大喜,又是拜了三拜。
吴恨温和地说道:“日后别拜这么多,我现在是散人一个,等日后去了道家法场,清修之地,你再来行这些礼节吧!”
“是!”杜怀回答道。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狼穴走去。
吴恨无奈地看着手中的那根黑巫杖,心中思绪翻涌。
为何每次救我的,都会是这个东西?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洞穴外的修罗场中,而场边的一丛灌木轻轻一抖,一具白骨从中爬了出来。
杜母的下颌骨轻轻撒开,像是在笑。
缓缓说道:“从此,便再没有人阻止我和你在一起了!”一朵白色的菊花花影,从她空空的眼窝中坠落在地上,碎裂成一小朵光芒。
………【第七十四章 豁达心方成好男儿,深厚情犹念当时人】………
此时的狼穴中,俨然已经空空如也。
吴恨带着杜怀,边走边观察着周遭的环境,灯光是暗暗的,石穴中异常干燥,随地偶尔能看到一团团的狼毛。
起初的洞穴回廊通道,乱石堆积,石缝中更有血肉腐臭的味道,看起来龌龊不堪,不甚入眼。
再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是到了一个厅堂般的所在,地上的黑石返照着墙壁上的灯光,灯光掩映之中,厅堂地上中心处那个黑狼图腾显得十分夺人眼球。
一阵狼骚味在这个厅堂中弥漫着。
杜怀站在吴恨身边,说道:“这里就是狼群日常议事的地方!”
吴恨点点头,却忽而转过头看着杜怀说到:“你,应该也有狼的血统吧!”
吴恨此话一出口,杜怀当即愣在了那里,支吾着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恨淡淡一笑,说道:“你作战时候的呼吸声,像极了沃尔夫!”
杜怀一听这话,缓缓低下头,不知如何应对。
吴恨却并没有变了脸色,反而拍拍杜怀的肩膀说道:“没什么,就算是妖,也分好坏,更何况,你的性子本就是人间一个好汉!我们以前是怎样,如今就还是怎样!”
杜怀仰头看着吴恨真诚的眼神,立刻释怀了,说道:“师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吴恨笑了笑,说道:“你带着我四处转转,我们不能放走任何一只狼,另外,找到那只哮天二郎犬之后,我们马上去找那本《四略图志》,找到那本书,也许我们就可以走出这个妖脉,而你,应该去过人间的日子!”
杜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那石头后仍在攀爬的那具白骨,此刻偷听到了吴恨所说的话,却是忽而停住了,一瞬间眼窝中的晶莹菊花纷纷而坠,泪影四散。
多年之前,去过人间的生活,去看看祖祖辈辈口中所讲的那个美丽的人间,多少这也是她的愿望啊!
而那个声称要为她完成这个愿望的人,却早已经,早已经丧命了!
只是最遗憾的事情就是,直到丧命前,她却没有真正对他说上一句:我爱你!
杜怀此刻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疑虑,索性鼻子一路嗅着四处的味道。
在他的嗅觉里,沃尔夫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幼年的杜怀每一次回到狼穴中探望自己的母亲和那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狼王的父亲的时候。沃尔夫总是在杜怀的身边,故意从狼的毛中散出挑衅的气味,那是属于公狼特有的味道。
傲慢,以及不可一世。
沃尔夫,甚至于金狼贵族所有的狼,几乎都从没有将杜怀这个半人半狼的家伙放在眼里看,更别说将他视为自己的兄弟。
倒是老狼王甚为豁达,毕竟是自己的骨血。
但杜怀从来很少跟老狼王生活在一起,所谓的骨肉亲情,在七槐镇镇民们的怂恿揶揄之下,早已经面目全非。
“你的娘是被那个老狼掠走的!当时你的娘亲哭得……啧啧啧啧!”曾经有一个镇民讲到这里的时候,眼泪都流出来了。
年幼的杜怀看着这一双婆娑双眼,道:“他们为什么要掳走我的娘亲?”
“因为他们是一群畜生,他们喜欢什么就抢走什么!”
“他们真坏!”年幼的杜怀,心中已经懂得冒出这种想法。
只是此时镇子上的老百姓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并不是那个自小就跟杜母定了娃娃亲的猎户,而是此刻正呆在幽深的狼穴中金瞳四射的狼王。
杜怀仔仔细细顺着沃尔夫的味道走着,刚走几步,却忽然见听到了一阵犬吠之声,杜怀一见那只犬,忙冲站在身后的吴恨说道:“师傅,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哮天二郎犬!”
吴恨一听这话,心情颇有些激动,疾步上前,蹲在了狗窝旁边,此时这只哮天二郎犬俨然如同一只疯狗,猛然朝着吴恨扑了上来。
但是这只犬被深深困在洞穴中,洞穴外是用铁栅栏封住的,哮天二郎犬一口就咬在铁栅栏上,嘴角立刻就磕出了血来!
在他的第三只眼上,一幕景象一直在重复上演:吴恨的黑巫杖聚气轰然而下,而那沃森阻挡之间,砰然烟消云散,不知所终。
哮天二郎犬的一双鲜红色的眼睛中,直直地全是恨意。吴恨看着这只犬,心中思绪翻涌,想到了杜母昔日对自己所说的话,便道:“这只犬也许再也活不了多久了!”
吴恨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杜怀在左侧的一个入口处冲着吴恨打了声招呼,说道:“师傅,这群狼应该已经逃到深处去了!”
………【第七十五章 遇黑池受阻圣井边,白骷髅指点迷津处】………
吴恨此时也希望早点找到《四略图志》,但此时的重中之重应当是先将残忍的恶狼赶尽杀绝,免留后患。
此时那山顶上的封印结界早已经被自己打破,若是这群妖类他年壮大之后从这封印破裂之处奔逃出去,如何是好?
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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