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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魔-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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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人都跳进去的时候,日暮长川却现九尾狐并没有进去,于是冷喝一声道:“你怎么不进来?”
九尾狐淡淡一笑,道:“瞧我身上这身袍子,我怕弄脏了它!”说罢,九尾狐走到一边的一棵大树之上,身子一震,那棵大树即刻分开两边,九尾狐潜身进入罅隙之间,手中摸到一块黑得亮的树根,几经摆弄,顿时那湖水中的根牢全部缓缓打开了,同时一股恶臭之气尽数散出来。
萧贵将衣襟撕裂成三块,扔给了道尔和日暮长川。
道尔缓缓系了上去,而日暮长川却是一把将半块衣襟塞在腰间,眼睛也不眨地跳到了第一个根牢中。转身便将一具泡得白的不知道是否还活着的身体扛了出来。
萧贵和道尔见状,也开始救人。
日暮长川救到第十几个人的时候,忽然愣住了,这一刻,他手中所触及到的,是“楚服”。
楚服,这是鲜夷国的女子才穿的衣服。
………【第八十九章 往昔情,哀者有隐情】………
在这样的境地里遇到自己国土上的女子,日暮长川怎么能不激动,旋即亲身钻入黑色的臭水之中,看着面前肤色苍白到青的女子。//
她昏过去了,但是却像是睡着了一样,躲在根牢的角落里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身子蜷曲着,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像是在寻找一个依靠。
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眉毛里却写着淡淡的痛楚。
手中紧紧捏着一个牌子。
那木制的牌子日暮长川却十分熟悉,这在鲜夷的传统中,只要是父母不放心的小孩,都会给他们一个表明身份的牌子。
日暮长川轻轻掰开她的手,看到了牌子上的密密麻麻的几行字:织田家的。浅川百户。西草町。信子。
日暮长川看着昏睡的女子,忍不住轻轻吟出了她的名字:织田信子。
女孩没有动弹,日暮长川的脸色不觉有了些酸楚,接着便起身将女子扛在背上,潜身爬了出去。
日暮长川刚把织田信子在一块干燥的草地上放好的时候,忽而只听得远处一声惨叫,日暮长川回头一看,不觉大为惊骇,竟然是自己的大哥萧贵从一个根牢中被直直打飞了出来。
日暮长川迅回身去救,将萧贵半路拦腰接了下来。那萧贵忽而骂骂咧咧地指着那处根牢说道:“这里面有个疯子女人,是个大疯子!”
日暮长川将萧贵安定好,转身自己去了那处根牢里,坚硬的红树根牢已经被萧贵那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日暮长川没有这么冲动地直接冲进去,而是在外面轻轻说道:“里面有人么,我是来救你的!”因为恐怕里面的人是鲜夷人,日暮长川又用鲜夷话说了一遍。
这话出口了,但这根牢中却忽然变得十分安静。
只有滴答滴答腐水滴落的声音。
日暮长川不觉又说道:“有人么,你在么?”
怔怔地,像是犹豫了很久很久的,一种胆怯,模糊的声音悄然传了出来……
“你是,长川师弟么?”
轰然之间,日暮长川整个人僵住了,攀在那树根之上。
犹如一丝闪电哗然劈开藏黑的天空。
真相在下一刻无情地翻了出来。
在每个人还无法接受的时候。
这真的是她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和那些残碎的尸体一般忍受着腐水的煎熬么?
她能受得了么?
她是我的师姐啊,幼年的时候,每次练剑,她都会劝我去洗手,每次吃果子,都会劝我去削皮,哪怕就是云台荒上的苹果。
那些不用削皮的果子。
而如今,那样爱干净的女子就整日被抓来泡在这样的腐水之中?
那些被误解的恨,那些被误解的怨,在这一刻竟然全部化解了。
日暮长川哽咽地说道:“甜儿师姐,是我,是我日暮长川啊,你还好么?”
那根牢的黑暗中只是传来家夹杂着惊恐的声音:“我不好,我不好,你快救我出去,好黑啊,到处都是黑的!”
日暮长川鼻子一酸,潜身入了根牢,说道:“师姐,我这就来救你!”
下一刻,触手冰凉,道:“师姐,抓住我的手!”
那是怎样孱弱的一双手啊,纤细的手指软弱无力地扣在了日暮长川的胳膊上。
日暮长川不觉又是胸口一酸,将李甜儿背在身上走了出去。
阳光,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日暮长川欣喜地说道:“师姐,不用怕了,你看,阳光在这里了!”
李甜儿蜷缩在日暮长川的背上,忽而抬头四处看看,却接着说道:“师弟,你快出去啊,我怕黑,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日暮长川抬头看了看天,阳光灿烂,白云朵朵。
心中一紧,日暮长川转过头来,看到了李甜儿那双无神的双眼。
最有活力的那一部分,没有光了。
她是瞎了么?
日暮长川忍不住伸出手在李甜儿的眼前轻轻晃了晃,李甜儿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怔怔地看着某个地方,毫无活力。
她真的,瞎了。
曾经的容颜,已经在那尸水和黑暗的交相折磨之下,毁掉了。
眼睛,一个女子最美丽的地方,它澄澈,晶莹,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女子的爱恨情仇……
而这一刻,李甜儿失去了它。
长川背负着李甜儿,整个人呆在了那里,他不知道要怎样去告诉李甜儿这一切。
这一切本不该是李甜儿得到的。
她应该留在南极剑门,受宠,撒泼,骂那些师兄师弟们,而不是此刻怔怔地看着这个天地。
日暮长川呆在那里,不言不语。
李甜儿感受到了,她听到了日暮长川加的心跳,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生,而自己将要面临黑暗。
这种黑暗将要维持多久,她无法知道。
她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却再也无法感受到阳光的形状,那种投影在水面温柔的粼粼的波光。
她的面上是久不见阳光的惨白,而此刻这张苍白的脸,犹如一朵献祭的白花,缓缓枯萎。
死心的字句从口中说出来:“告诉我,我是瞎了么?”
日暮长川用谨慎的仿佛害怕踩死蚂蚁的声音说道:“师姐,别担心……我能治好你!”
绝望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加浓厚,一层层淹没了白色的脸。
她笑了,笑得像是在哭泣一般。
日暮长川更加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却猛然间只觉得背后轰然一热,紧接着自己就不由自主的跌落下去,而李甜儿整个人迎风在空中,面容如疯似狂,狂泣一声,整个人直直以头朝地,朝着尸水泽扎去。
没有眼睛,我宁愿去死!
此刻的心智,已经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所摧毁。
就在萧贵,道尔和日暮长川惊呼,而那九尾狐冷眼旁观的时候,猛然间只觉得一阵狂风自远而近,而后将李甜儿一整个人生生卷起,无声无息地。
李甜儿远远坠到了那个人的怀中。
李甜儿的眼泪止不住地坠落着,猛然一拳砸向抱着她的陈一凡,说道:“你是谁?”
陈一凡忍受着李甜儿软弱无力的打击,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一边的萧贵要开口报陈一凡的名字的时候,最刚一张开,陈一凡猛然之间手掌一转动,赫然卷起一块草皮朝着萧贵砸去。
萧贵猛然之间闪开,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陈一凡。
陈一凡将李甜儿抱在怀中,紧跟着起身,轰然之间,手中护气四溢开来,陈一凡竟然以醇厚的护气凌空写下这般的字迹:
请不要告诉她我的名字。
我怕她心中亏欠!
陈一凡整个人抱着怀中的李甜儿,风从他的间吹过,那一刻,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他的眉目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沉静的气息。他看着李甜儿低眉隐痛的脸颊,看着李甜儿茫然的双眼……
是什么变了?
让眼前这个女子失去了当时的锋芒,留在她的面容中的只有深觉不公的哀怨。
他缓缓抬起头,远远看着日暮长川,手中运起仙元之力,悠悠注入李甜儿的身体中,李甜儿的脸色在此时才有了些红润,下一刻,口中呕出一口黑色的污水,黯然昏迷过去。
陈一凡对着日暮长川道:“你,原来是南极剑门弟子?”
日暮长川仰头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不像么?”
陈一凡摇摇头说道:“不,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南极剑门大师兄吴恨去了哪里?”
日暮长川看着迎空而立的陈一凡,惨然道:“你们还是觉得大师兄是我让他消失的么?”
陈一凡摇了摇头,说:“不,师傅只是说让我问一问!”
日暮长川笑道:“多谢师兄抬爱!”
陈一凡一听这话,却只是缓缓而落,旋即拜道:“你才是我的师兄,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我却十分欣赏你!”
日暮长川一听这话,却是淡淡一笑,道:“我有什么好欣赏的?”
陈一凡走到日暮长川面前,道:“因为你的坚强!”
日暮长川一听这话,却是骇然面色一变,就在陈一凡刚刚要说话的时候,日暮长川阻住陈一凡道:“你别说了!”
陈一凡却并未停下,转而对着众人道:“你们可曾知道,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叫日暮长川的人,他是个没有心脏的孩子!”
陈一凡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顿时骇然了。
日暮长川的面容中却是透露出淡淡的不安。
“没有心脏?那要怎么存活!”这时候一边的九尾狐却插嘴道。
陈一凡看了看日暮长川,说道:“长川师兄,你就说说吧!”
日暮长川一看陈一凡,却是淡淡哀伤地笑道:“你为什么要讲出这些?”
陈一凡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边还有人关注着你!你并非是孤独的人,你并非是一个被仇恨灌溉起来的人!你可知道,当日李甜儿在南极剑门之上讲述你离开时候的背影,苍凉的天地,你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大雪之中……这番孤独,这番决然,我却是钦佩的!我觉得你没有错,为了自己的家人,复仇,这是天经地义,是的,鲜夷国是要改朝换代,但凭什么要让你长川家族做牺牲品?”
日暮长川猛然听到了这话,却是忽而眼前一热。
但是,一切都是可以忍住的。
哪怕是现在心中的那一丝淡淡的温暖。
日暮长川终于改掉了往日的冷漠眼神,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萧贵大哥和道尔兄弟说道:“兄弟们,我们既然是兄弟,那我就不隐瞒这个秘密了……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而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在鲜夷的叫作‘无女’的妖!”
………【第九十章 海别处,远洋归家路】………
日暮长川看着众人,悠悠道:“那无女乃是众多怀有怨恨的母亲的灵魂组成的,深有母性。//我幼年的时候在鲜夷的川都游玩,谁知无意间走失了,这一走失,就错入了川都郊外的莲台野,莲台野乃是古代鲜夷国中部地区大战的古战场。长年累月都有人战死于此,那些人死后,更是有母亲来寻子,有的人往往还没有寻到自己的孩子,就被那剧毒的尸毒瘴气害死了,之后怨灵结合便化作了无女。那时候有半日,我一个人在恐怖的莲台野飘荡,直到后来遇到了一个慈祥的女人,她带着我回家,给我洗浴,把我当儿子一般看待……直到我父母的到来,但是当我要去见我的父母的时候,这个无女忽而不准我回去,她想让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萧贵在一边听了这话,心道:“那无女不过是个妖类,凭什么强留下长川作自己的儿子?”
日暮长川继续道:“父母在莲台野中寻我的时候,我一直被那个无女裹挟着四处狂奔,不得见到我的血亲。直到后来我大恸不已,狠狠地搏命的哭泣的时候,那个无女才算是稍稍有了些母性,不忍看我这般痛苦,于是她便在莲台野之上的泥沼树根之后,轻轻对我说道:“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你要回来看我!”
日暮长川有些伤感地笑着,道:“当时的我只想去见自己的父母,于是也不多说,便道:“会的,我会来见你的!”
当时那无女只是轻轻一笑,而后就将那软弱无骨的手伸进了我的胸中,一把将我的心脏抠了出来……
下一刻,我就昏了过去。
众人听罢这话,顿觉日暮长川幼年遭遇实在是颇有些奇特。
陈一凡走到日暮长川跟前,说道:“长川师兄,今日我能见到你的真面目也算是有缘!”
日暮长川淡淡苦笑道:“我看你的本事,早就不该称呼我为师兄了!再说,我也已经叛出了师门,你这又是何苦?”
陈一凡道:“其实我也并非是一定要称你作师兄,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值得钦佩,一个没有心的人,竟然能将我南极剑门中的修仙之法练到腾云这个境界,我想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难吧!那些在南极剑门云台荒的日子里,因为我身中仙剑之力,困乏无常,只有太真上人在我耳边给我讲你的故事,算是用来激励我,他说你这个人可以整日练功无度,直到自己昏死过去!而且每次‘兽捕’之时,无论面前的妖邪多么凶猛,长川师哥都是跑在第一个吧!”
日暮长川脸上的表情却是哀大于喜,道:“是这样又怎么样?道法差就是道法差,连对付那些北极剑门的三代弟子都要费神,我若不冲在第一个……日后我怎么能打败那个高高在上的狗贼皇帝河潮西田?”
陈一凡点点头,道:“只是恩恩怨怨,也总有了解的那一天,也许并非是你死我活,或者还有别的方式……”
日暮长川仰头看了看天,却不再言语。却在这个时候,一边的道尔走到了日暮长川的身边,说道:“长川兄弟,看样子和你的坚韧比起来,我倒是只能甘拜下风,算了,这个二哥我也不跟你争了,自此之后,你便是我的二哥,我永远只是三弟……”
陈一凡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外邦人,心中却是有几分好奇,说道:“这位不像是神州人士!”
道尔回头冲陈一凡笑了笑,不错,我来自希罗,是精灵族族人,叫道尔!
陈一凡看了看道尔,笑道:“精灵族可是一个大族啊,现在的希罗国共有人族,精灵族,矮人族,塔人族,黑暗族,魔兽族六族,我说得不错吧!”
道尔开怀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蓝色的瞳孔转了一圈,道:“我想,这定是我希罗长老吉德告诉你们南极剑门的吧!”
陈一凡笑了笑,道:“不错,至今日,我门中的云台荒掌门近身弟子对你们这些外邦异事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道尔道:“我们自然知道神州仙法莫测,我之所以潜身来到神州,正是因为受人所托,这个人便是吉德!”
萧贵在一边补充道:“对,我兄弟说了,他正是去找你们南极剑门,想要上门拜访的!”
陈一凡一听这话,却是微微一愣,道:“你受命吉德,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要去我南极剑门拜访?”
道尔垂目低语,道:“这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此处人多,不便言语,还是容我上了南极剑门之后再将实情告诉太真上人吧!”
陈一凡微微回头,却见一边的九尾狐正在对那黑海使者蛤蟆精灌输自己的妖力。
九尾狐虽然通身运气,此时却俨然已经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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