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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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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十五的设想,他为那些得罪了王爷王妃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第二十章 ; ; ; ;关键所在
孝儿正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为容溪担心不已,突然见到人影一闪,容溪好端端的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梅香!她惊喜的跑过去,两个人又哭成了一团。
容溪让两个人下去洗漱吃东西,她从怀里拿出那页纸在灯下细细的观看,纸页微黄,摸上去有些厚,折动之下还有一些淡淡的纹路,像是一种特质的纸,而那页纸上有一枚模糊的章印。
上面是篆字,容溪仔细的辨别着,终于看清了,原来是“容瀚泽之印”,四个字。而瀚泽,则是父亲容浩的表字,记得是自己十岁那一年,见许多文人都有表字,而父亲没有,就为父亲选了这个表字,当时父亲很高兴,立即让人刻下了一枚私印。
容溪手指轻轻抚着那枚印记,心中有种沉甸甸的痛,她在心中默想,虽然你不是我灵魂的父亲,但是这身体带给我的回忆中,你是十分慈爱的,既然世事如此安排,那么我就认下你,你好好等我,我一定会为你翻案洗冤!
“小姐……”梅香看着灯下的容溪,神情冷峻,灯光柔和却勾勒出她的目光阴沉而森冷,周身都散发出同样的气息。
容溪抬起头,梅香站在不远处,已经收拾干净,气色略好了一些,她招了招手,“坐吧。”
梅香咬了'无^错^小说''m'。'quledu'。''咬嘴唇,小心的坐下,眼前的这个小姐,让她感到新奇、喜悦而又惊心。
“还是刚才的问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事发的几天之前?”容溪翻过那页纸,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
“异常……”梅香皱着眉头,“奴婢一直在回想,好像在前几天,有人来找过老爷。”
“是个什么样的人?”容溪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人也许就是关键。
“大概在二十来岁的样子,个子也不高,皮肤有些白,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的。”梅香一边想着一边轻声叙述。
“男人?”容溪问道:“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梅香描述的那些,太普通了。
“是男人,明显的特征……噢,对了,他的右边眉角好像有一颗痣,”梅香的语调有些加快。
“你确定?”容溪目光一锐。
“奴婢确定,”梅香神情坚定,“因为当时老爷让我们都退出去,我正好从那人的身边走过,所以记得清楚。”
“然后呢?”容溪思索着,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关键所在。
“奴婢出去之后,不敢走远,怕老爷有吩咐,就站在庭院里,后来……”梅香停顿了一下,看到容溪锐利的目光之后,微微一噤,又继续说道:“后来就听到老爷发怒的声音,还推翻了茶盏,再后来,就看到老爷拂袖而出,时间不大,那个男人也出来独自出府去了。”
“那男人曾一人在书房停留过?”容溪的呼吸一紧,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父亲啊……真是糊涂。
“嗯……”梅香点了点头,“只是时间并不大,和老爷相隔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
容溪摆了摆手,半盏茶?若是有备而来,一口茶的功夫也够了。
可如今……去哪里找到这个男人?
梅香和孝儿退了出去,房间里静了下来,容溪站在窗前,手指轻轻的抚着那页纸,这纸明显和桌上的那些不同,想必一定有着不同的来历,或许……和那个神秘的男人有关。
她理着这件事情的头绪,目光深沉,天边已经微微发白,像一只翻云覆雨的手抬手撕裂了一个口子,露出一丝惨烈的白。想象着容家一百多条人命血染街头的场景,她的脸色也白了白。
冷亦修听了冷十六的回报,终于按捺不住,向着红袖苑走来,一路上灯光幽暗,花草都隐在暗光里,那些露出头的尖锐的枝叶像刺入了他的心里,他很奇怪自己的心思,在得知容家要被满门抄斩的一刹那,脑海里最先掠过的脸,是容溪。
冷亦修不断的向自己解释,或许……是因为知道秋儿已经和张洋私奔了,所以才不去担心她的?
自己想帮助容溪,也是为了容家,而容家也是秋儿的家……
他吐了一口气,望了望红袖苑的门,突然有一种近乡情更切的微妙感觉,很想推开门去看看那个倔强骄傲的女人,又担心看到她黯然神伤的模样……
良久,他还是轻轻踏上台阶,推开了门。
轻步来到院中,珍珠落的淡淡花香幽幽飘来,白嫩的花朵在黑夜里更像一粒粒珍珠,树影黑如海浪波涛,冷亦修突然想起,白天容溪耳边的发上,那一朵小小的花……
他抬眼望去,屋内灯光幽暗,窗前站立着一个纤瘦的人影,腰杆笔直,一抹肩膀显得更加纤瘦,腰间是惊人的收束,只是一个剪影,扑在窗纸上,也扑进了冷亦修的心里,他瞬间觉得心头一紧,跟着一烫,浑身的血液都滚了滚。
只是脚步轻轻,容溪也已经发现了,她推开窗子,两个人相望。
他站在树下,黑暗中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衣袂垂下如引了一身的月光慢慢倾泄,身影挺拔如竹,站在那里巍巍如山。
他的目光在停留在她的脸上,默默幽深,黑而亮,似海底的黑色珍珠。
她站在窗外,灯影摇摇,袭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如山上的松柏,坚韧挺拔。
她的目光透过黑幕而来,眼神迷离,如隔着雾,让他觉得遥而远,看不清楚。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一痛,“容溪……”
“你来了。”容溪冲他点点头。
冷亦修心头一喜,巨大的喜悦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脚下的步子也像生了风,三步两步跨进了屋里,随着他向她靠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也越来越清晰。
冷亦修深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如鼓的心跳,“一夜没睡?”
“嗯,”容溪一低头,想起了桌上的那页纸,也许……他认识?
而冷亦修随着她低头,目光一转也落在了她纤细手指下的那页纸上,猛然,他的目光一缩,锐利如针。
第二十一章 ; ; 发现
察觉到冷亦修眼神的变化,容溪握着那页纸的手指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指甲都有些发白,“你见过这纸?”
冷亦修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从容府得来的?”
“不错。”容溪点头,指了指那页纸上的印章,“还有这个东西,这是父亲的私印。”
冷亦修拿过那页纸仔细的对着灯光看了看,又转头看着容溪,眼前这个女子身材纤瘦,但意志却强大,眼神中的倔强和坚韧让他有些动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页纸应该是东宫幕僚的专用纸张。”
东宫!
容溪挑了挑眉,眼神中厉光一闪,“太子?!”
“不错,”冷亦修的脸色也越发沉冷,如果这件事情真和太子有关,那么……恐怕一旦为容浩翻案,就会掀起撬动朝廷根基的轩然大波!
而这些年来自己韬光养晦,从未介入夺嫡之争,父皇对自己的信任也慢慢增加,醒掌天下权,是所有男儿的梦想,何况自己还是皇家子弟!只是自己手握兵权,本来就是极易受人攻击的一个,如果这时再和太子发生冲突的话……
可如果,自己不动声色,那么仅凭容溪一个女人,想要撼动太子,那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就算自己不出面,(无—错)小说M。quLEDu。 COM那容溪是宁王妃的身份,自己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一时间,他的思绪翻转,涌起无数的念头,设想了无数的可能,却依旧没有清晰的思路。
“我会自己动手的,那些暗卫,你可以撤走了。”容溪突然开口,语气淡淡,似乎什么都不介意,她伸出手抽回那页纸。
灯光下她的指尖如玉,冷亦修的心中微乱,犹豫着不想撒手,手指相碰,那微微的凉意瞬间抵达心底。
这一刹那的凉,忽然让冷亦修的心定了定,他望着她,目光深深如浩海,“我陪你一起。”
容溪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眉梢微微挑了挑,飞扬的眼角流光溢彩,她淡淡道:“好。”
云裳楼,位于城东,是全城最好的裁缝铺,没有之一。他们的布料都来自最好的蚕丝生产之地,那里几十个村落全都以养蚕、织丝为生,而他们最大的客户就是云裳楼。
每年云裳楼买剩下的蚕丝才轮到其它的客户购买,而云裳楼广招天下巧手,各路的织绸、刺绣高手云集,其规模之大,人力之广,可以和皇宫的尚宫局一较长短。
所以,能够在云裳楼挂得上号的,非富即贵,而东宫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天大清早,云裳楼的生意分外的好,载着夫人、小姐的马车轿子络绎不绝,云裳楼的伙计忙得不知东南西北。
“咱家要的东西怎么样了?”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一个身穿着青色衣袍的白面男人走了进来。
“哟,姜公公,”掌柜的急忙亲自上前,虽然说店大欺客,但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客,东宫太子,那是未来的皇帝爷,怎么敢得罪?
“您放心,我们一向把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您要的东西,一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派人来取了,”掌柜笑脸如花,“要不是东宫不能随便靠近,小的们早就给您送去了,也不必您辛苦走这一趟不是?”
姜公公对这番话很受用,咧嘴一笑,“不错,是个聪明人,难怪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得了,咱家念着你的好呢,太子和太子妃有什么需要的,会头一个想到你们头上。”
“哎哟,”掌柜的一听立刻躬腰拱手,“真是多谢公公了,”说着,从伙计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托盘,一包东西放在托盘下,一并递到姜公公手里道:“公公,您受累了。”
姜公公用手指一摸托盘下的东西,脸上的笑意更浓,嗓子里发出几声尖细的笑声,“行了,咱们回了。”
“姜公公,怎么今天您亲自来了,这点小事儿……还需要您跑一趟,您可以干大事的。”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送,奉承似无意的问道。
“哼,”姜公公的脸色变了变,眼神中也闪过一丝阴厉,“小路子那个猴崽子,还以为一步登了天呢,早晚得落在咱家手里!”
掌柜的腰弯得更深,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夜半时分,大部分人都睡下了,宁王府的灯也多数熄灭,只剩下庭院里几盏长明灯和巡逻卫队手里的灯笼飘飘摇摇。
冷亦修坐在书桌前,微闭着眼睛正在思考容府的事情,此时,一道影子从窗外飘过,在窗棱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冷亦修立时睁开眼,击了击掌,窗户一开,一道影子从窗口飘落,那人一身夜行衣,身形快似狸猫,动作轻灵,几步来到屋内,距离书桌三尺开外站下,恭敬行礼道:“王爷。”
“有什么情况?”冷亦修手指轻叩着桌面问道。
那人轻轻抬头,灯光照上他的脸,赫然就是白天云裳楼的掌柜!
“回王爷,按照您的吩咐,发现一点异常,但……”那人微微一犹豫。
“嗯?”冷亦修的语调上挑,只是简单的一个腔,却让那人一抖,他的头低得更低,腰弯得更深,“回王爷,东宫平时来云裳楼取衣服的人,都是一个叫小路子的太监,但今天却换成了姜公公,听姜公公的意思,好像是小路子做了什么事,一下子得了太子的青眼,以致他有些忿忿不平呢。”
“小路子?”冷亦修微微沉吟,想起容溪那里得到的情况,“这个小路子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回王爷,此人是个左撇子。”那人不加思索道。
“噢?”冷亦修微微拧眉,梅香似乎没有提到这一点啊,“此人右眼处是不是有一个痣?”
那人惊异的抬了一下头,又飞快的低了下去,“不错,正是。”
“下去吧,最近只要和太子府相关的事情,都要备加留心。”冷亦修挥了挥手说道。
“是。”那人退后几步,又从窗子里跃了出去。
身后的有些微响,冷亦修没有回头,只是犹豫了一下,声音淡淡道:“先生来了?”
后面脚步轻轻,柔软的靴底踩在地毯上,沙响微微,一人穿着淡紫色的衣袍,头束在同色的发巾里,一块无瑕的美玉镶嵌,更衬得那人头发乌黑,肌肤如玉。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里似有些不满,嘴唇紧抿,手指轻抚着一缕黑色的胡须。
“王爷,您确定要如此做?”那人先施了一礼,接着挑眉问道。
“不错,”冷亦修双手撑桌,起身行至窗前,今晚的月光很好,如玉盘悬挂空中,淡淡的白色光晕一圈圈晕染开来,迷迷蒙蒙,让他想起容溪的眼神。
“可是,王爷,时机还未到。”那人语调有些急切,向前走了两步。
“本王知道,可是事出突然,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冷亦修没有回头,只是月光下的身影微微散发出清冷的气息。
“箭上弦,但弓未满,亦可放弃!”那人傲然抬头,声音琅琅。
冷亦修霍然回首,目光似箭投向他,如淬血的铁器突然割开眼前的一切,直逼那人的双眸,那人身子微微一僵,慢慢的俯下首去。
“本王已经决定,休要再提!”冷亦修见他俯首,语气微微缓和了一些,只是目光深深,依旧如翻滚的海波。
那人无声一叹,没有再多说一句。
容溪拨了拨灯芯,孝儿轻声说道:“小姐,奴婢服侍您睡下吧,天色不早了。”
“不用了,”她扣上灯罩,看了看窗外,星光闪亮,月光清冷,像那人那天身上的衣袍……
她转了转目光,看到树叶掩映下的珍珠花朵,一层层花瓣,柔润无瑕,像那人的肌肤……
真是该死!容溪晃了晃头,怎么搞的?怎么突然总是看什么东西也联想那个男人?唉,真是麻烦啊。
她恨恨的站起,也不知道到底在恨什么,手扶上窗子正准备放下来,院里人影一晃,冷亦修踏着月光慢慢走来。
他穿了一件碧色的外袍,衣袂轻摆,如袭了一身的碧天之水,滑起的衣袖如月光下的波光荡开,一圈一圈清雅绝伦。
只是他的眉宇飞扬,眼神坚毅,整个人如山顶的苍柏巍巍不可动摇,那番清雅之内多了几分威武之气。
容溪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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