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砗磲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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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都说了打人不打脸，你这人太不厚道了。”阿宽的身影逐渐从飞扬的尘土中浮现出来，此刻能看得到，一朵跳跃的小火苗在他的掌间变得很不安稳。
………【014比武好日子】………
“小兔崽子，不好好的在厨房干活儿，跑出去瞎得瑟，胡闹。”一老者在桌沿上猛劲儿地敲打烟杆，视线已经锁定了比武场的方向。
“陈老头，你给我轻点，烟杆是你的，桌子可是我的。”说话的正是菜园主管萧老头。
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既是一个比武的好rì子，也适合俩老头闲情逸致的在菜园里闲聊抽旱烟。
若是空一在场，一定能认出萧老口中的陈老头就是学院食堂里穷凶极恶的厨师长陈鹏，这老头有一特点，与萧老同样喜烟喜茶，就是自己不买。
“放心，你家阿宽不能给你丢脸。”萧老安慰道，自打阿宽祭出源力，两人便同时感应到了。
“丢脸，不去也就罢了，这次他要拿不回来个第一名，就别认我这个师傅。”陈老道。
“别给年轻人太大压力嘛，年轻时受点挫折是必须的。况且阿宽多好，修炼刻苦长进也快，跟你在厨房里埋没了两年，也是时候出去跟人碰碰手了。”萧老道。
“怎么？你意思是说我误人子弟是么？小宽子悟xìng差这不否认，两年时间才到旁通境四级还是五级了，但拍着良心说话，要是没我，这小子弄不好还在初窥境打转呢。反倒是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空一这孩子跟了你这么久，连界源还没祭奠呢，你自己还好意思？”陈老炮语连珠。
“亏你说的出口，要不是你隔三差五地过来蹭我烟抽，那阵法早就布好了，还用等到今天。”萧老火道。
“行啦，行啦，你不也总说yù速则不达嘛，慢慢来，别出了差错。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界源到底是什么啊？至于让你这样费心尽力的么！”陈老问道。
萧老笑而不语，摇头晃脑的功夫回屋提了壶开水，重新给陈鹏倒了杯茶。
“诶，话说，今儿个怎么也没看到空一呢？该不会又被你派到哪里做苦力了吧？”陈老见萧老守口如瓶，也就不再追究，想起每次茶凉时萧老头都会喊一嗓子“空一倒茶”，就能看到有人拎着肥料桶从院子里跑出来，桶里的液体跃跃yù试地要蹦出来……
“没有，这不跟你那徒弟做个伴儿，在比武场呢嘛！”萧老不以为然道。
“什么！”陈老险些把饮半的茶水喷出来，惊诧地盯着眼前相识数十年的老头，这一刻间他觉得，萧老头比小宽子还能胡闹，把一个没有源力的小子丢到擂台上不是找打么！
擂台周围，仿佛所有的目光都被那活泼的火苗吸引，有的人甚至倒吸了口凉气道：“真的是旁通境。”
不需要太多解释，初窥境七级实力的攻击打在身上纹丝未动，除了跨境的修为又能是什么？
“一个厨房打杂的竟然都能达到旁通境，而且还是四级，这是不是该算是逆天了。”
“嘘，小声点，你还敢称呼宽哥是打杂的，找死啊！”
“怎敢，怎敢啊，不过说到找死，刚才那个拳头危险的哥哥跑哪去了？他到旁通境了么？”
“旁通境个屁，顶多是个初窥九级。”
……
尘土散去，擂台上清晰地听到滋滋的火苗声，声音越来越大，火焰的热度也随之升温。
只见得火苗猛的晃动下，阿宽动了。通过短暂的助跑，阿宽双腿屈膝用力点地，顷刻间人已经跃到半空，手掌处红火正盛，见准了王凯的方位猛地甩臂，一朵火苗跃出，飞快地膨胀百倍，像是脱缰了的野马直冲下方。
“我认输！”王凯见状双手护头蹲在地上，恐惧让他连逃生的力气都没了，可火焰一出就收不回来了。
胜负已分，在所有人的心跟着火焰的逼近提到了嗓子眼时，一侧的裁判单手拎住王凯拽到身后，另一手单举过头顶，迎向袭来的火球，嘭的一声，火星四shè，巨大的火球像是撞到了铁墙上，自身爆开了。
不用裁判再多说什么，此场比赛五十五组选手获胜者时谁，整个赛场都在沸腾，从今天起，所有学员们都将知道，食堂后厨有一位高手叫做常宽。
“全场安静，进行下一场比势。”裁判做为赛场的管理者，除了保护学员安全外，也要维持现场秩序确保赛事能顺利进行，阿宽的比赛只是赛场的一个环节，接下来还有陆续的比赛组开始角逐，甚至出现了几场更jīng彩的比势，只不过这些在空一眼前都变得暗淡失s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战”！
两年的田园生活让他惬意之余逐渐遗忘了当初刀下头落的快感，活在砗磲，就该征战沙场问鼎巅峰，曾经的热血又开始在身体内激昂沸腾。没有祭奠如何，没有源力又如何，杀人不仅是凭借力量和速度，还要要靠脑子。
双拳紧握，头脑开始异常的清醒，一首久违的旋律在嘴边慢慢响起，仿若是又回到了蒋家村后头的那片林子，唱给那些已化尘埃的回忆。
“一零零号选手上一号台准备！”
来了，空一一曲作罢，脸上扬撒着兴奋跳到了擂台上。
做为初赛第一轮最后一场比赛，全场在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号台，只不过此时没有人再因为空一的身份去做什么议论，阿宽之前的表现已经颠覆了众人起初的印象，本次新生赛中只有两人未出自科班，一人是食堂厨房打杂的，入院两年旁通境四级，而台上这位平时看管菜园的空一，境界上又会给人何等的冲击呢，所有人翘首以待。
“姜浩，初窥境八级。”同样做为二年级的姜浩，修为虽然对比王凯高上一级，可对于空一的未知，让他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可不管怎样，就算对手是武罗境，自己也要顶天立地的输，绝对不能像王凯那样趴在地上丢人现眼。
等待，除了擂台上的姜浩和裁判外，围观的所有人也都在等待空一。
“菜农空一，境界……。”
………【015拳头爆界源】………
“境界就不需要说了，因为这场我不会动用源力。”空一道。
“什么？不用源力！”全场惊讶。
是的，谁也没有听错，空一吐出的每个字眼都深深地扎在众人心里。比试中不借用源力？这是在**裸地挑衅。在场的，包括学院高层在内，将目光从看来处紧紧地锁定到了空一身上。
这是一副谈不上强壮的身体，稚嫩的脸庞也表露出他与其他学员的年龄相仿，可带给每个人的冲击竟然是十足的。即便在前几场的比赛中涌现了些许资质出众的孩子，这里就包括阿宽，他凭借着高于同龄人的修为吸引了全场观众，通过打听，原来是厨房那位前辈的门徒，这足以让学院高层将他列入了核心弟子的候选名单当中。此刻，前来观摩的外院长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陆琪，陆琪面不改sè，静静地等待比武开始，她现在开始好奇，同样的两个老家伙，当地能把自己的徒儿教成什么样子。
“你这是在侮辱我。”姜浩道。先不去议论空一实力究竟如何，在外人面前触动了多大的打击，可对姜浩来说，不动用与他对战，那就是在轻视他。
“侮辱？你想多了。”空一道。心中的无奈涌出，按照学院的规矩，比武较量前必须如实地汇报自己的修为等级，一旦发现谎报势必会受到学院处罚。与此同时，学院会让一个连界源都没祭奠的小孩参赛么？即便为了安全考虑也是不被允许的。萧老考虑过这一点，所以在空一参赛前就已经叮嘱过，教他按照之前的开场白说道。毕竟，不去动用源力，境界说不说也的确无所谓，在学院的条理上打了个擦边球。
空一不愿去解释，支开双臂，站稳根基，已是做好了对战的准备，硝烟的弥漫一触即发。
“哼，轻视对手，是战场上最大的忌讳，既然这样，就看我怎么把你打下去。”姜浩道。见空一摆出作战姿势，对方心意已决，一股愤恨充斥着姜浩脸蛋通红，界源激发，源力贯通，行走脉络见，姜浩挥出拳头冲向空一。
攻来了！热血的心情虽然激发了空一的战意，但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必须要冷静下来，空一平定心神，吐纳之间不显波动。
还有七步、六步、五步！姜浩快速有力的步伐向空一迈进，手掌间散发的微微蓝sè光韵正是源力凝聚而成，这是要用拳了，空一肯定到。初窥之境做为修炼的初始等级，对于界源的激发，源力的利用都是有限度的，在攻击时因为缺乏对源力的熟练掌控，所以不可能将源力瞬间凝聚在某一点上。如实，若要用脚或用拳做为攻击，必须事先将源力汇集，不可避免地暴露自己的攻击意图。虽然是弊端，但在同等级之间对决中，彼此暴露下，但也显得相对公平。
再一步，就能到攻击范围了。姜浩眼神急迫，纵是对手自信满满，可凭借着初窥境八级的修为，将力量汇于一点，再全力击中的话，就不信单单凭借个肉身可以毫发无伤，姜浩对自己的实力同样有信心。
一枚瘦小的拳头仿佛箭在弦上，即刻发shè，看你有种硬抗下去么？
硬抗还是躲？两道很清晰的选择题摆在空一面前，不需在考虑中浪费时间，空一面sè一笑，腰间稍稍用力，将之前摆出的八字步伐向外侧甩开，在所有目光的关注下，空一侧身躲过了姜浩的第一波攻势。
一阵唏嘘声响起，台下的观众显然有些失望。基本上多数人是期盼来场硬碰硬的对决，毕竟他们好奇，凭借个区区肉身是否能顶住源力的攻击，可空一的闪避让不少人失落，因为没有出现预料中那种让人热血澎湃震耳yù聋的撞击声，似乎没有声响，没有血花便称不上jīng彩的比赛。
真是如此么？在不动用界源的情况下，空一下一个动作再次冲击了人们心中认为的常识。
侧身躲开姜浩的攻击，任泛着蓝sè光韵在胸前掠过，还想再来一击么？空一当然不会再给这样的机会，姜浩从脚步蹬起到出拳攻击的过程中，自身都是在加速，等贴近空一时，姜浩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如此，速度与源力结合，十足的冲击力可想而知，空一自然不会硬抗，而等的就是现在。
只见未等姜浩转身回击，空一闪开的右臂已经动了，划过半轮明月般瞬间扣住姜浩的脖颈，肘关节向内一紧，随即手脚并用，趁着姜浩重心不稳时，脚下一撇，“哐当”一下，姜浩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还没等观众从失落中开始兴奋，空一的拳头如雨点落地，已经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姜浩胸口，正是界源的根据地。
谁说不用源力，力气就小？十岁，空一靠山中砍柴过活，即便比他腰脊还粗上几圈的老树，空一也能认个死理地把它砍下；十岁后，空一田间播种，凡是力气活儿都被萧老安排到空一头上，每rì又熟打《开山掌》。如此下来，一rì未曾间歇，力气对他来说，打个小孩子足以。
拳头撞击在胸口，再由胸腔中响起闷闷低沉的声音，让人听的也不禁摸住自己的胸口，观众之中无人再去议论，只是麻木地看向那拳头，还有那似乎塌陷胸口。
界源做为源力的供给站地位至关重要，源力游荡全身，可攻可防，但界源如身体的心脏般不能移动，位处胸腔正中方，这是所有修行者的命门，空一自然知道。如今用肉身与修炼者对战，取胜那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击破界源，打散源力。当然界源不会像瓷器一样脆弱，说破就破，但在一圈一圈的攻击下，姜浩的源力已经开始波动不停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从上台前，空一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利用时间差，初窥境对界源掌握有限，不能瞬间调动源力，所以如果对手一旦将源力集中在一点做为攻击武器，那全身其余部位都成了破绽。空一看准的就是这个时机，不等姜浩将拳中的源力收回，第一时间将对手放倒在地，再向着胸口狂击。你想催动界源将源力汇在胸前防护？看我把你源力打散怎么防护！
姜浩此刻悔恨已经来不及，本意一鼓作气地给空一点颜sè看看，不成想被对手抓了空档，刚要用源力护住胸口，却突如其来地迎到了硬拳头，打的界源软弱无力，浑身源力随之撒了。再后来，只好用双臂抵挡，可这副白嫩纤细的手臂又怎能抵得住空一的拳头……－－－好抱歉－－－电脑在黄山出了意外－－－现在才上传－－－今天独自在酒店补作业－－－
………【016镇蛟封龙阵】………
“比赛停止。”本场比赛的裁判见一抹血红从姜浩嘴角溅出，显然完全丧失了抵挡能力，事局已定，宣告了比赛结束。
赢了？赢了！空一收起拳头站立在擂台上，从始至终没有人见到他动用过任何源力，只是三个动作，闪避、擒拿、击拳就将初窥八级的选手打的没有反击能力，而此刻没有丝毫胜利后的欢呼雀跃，留下的只是低沉的沉默，试想台下之中有多少人还停留在初窥境，甚至有些也就三、四级的修为，换做是他们，是否能抵住这暴雨般的攻击呢？
此战，颠覆了年轻一代中原有的认知，常宽那旁通境四级虽然可怕，可不会有人去质疑空一的能力，因为单凭肉身就可击敌的空一，比常宽还可怕。
“能看出那孩子的修为么？”观战席处，导师们已有不少人开始低声议论。
“看不出，界源之处静如平镜，完全没有任何源力的波动，要么是对界源的掌控度极高，要么就是有能隐藏气息的法器。”众人通过空一的战斗丝毫感悟不到源力的踪迹，得出这两样的可能，殊不知，一个小毛孩子竟然可以把众人都戏弄了。
“那孩子好像有些面熟，蛮有意思的。”一直未曾发表言论的众泰院长老刘回说道，显然空一的表现吸引了众人目光，当然包含前来观摩的外院嘉宾，比赛前，空一的介绍掉足了五位长老胃口，结束后，五位长老的好奇更浓了。
“不就是两年前赤域那个小孩嘛！”沈远威道，自空一上台便一眼认出是当年那个挥刀砍杀奴隶主的孩童。
“不简单啊，陆长老，您是给霞涟院捡到了两个宝贝啊。”刘回回想起来，向陆琪答道，众人也面sè喜善地看向陆琪，只不过心中开始悔恨，当初只是将jīng力注意到蒋菲身上，全然没在意到旁边的那孩子，若是那时先将空一招至门下，将功补过兴许也就不至于因办事不利被界主骂的狗血淋头了。
事已至此，只能叹道陆琪老谋深算了，却不想此刻的陆琪心中的滋味也是五花八门，同样惊叹空一的表现。转念却是笑了，笑那两个老家伙年轻的时候斗来斗去，现在老了还在拿小辈们斗，图个什么啊？
“咦，赢了？”空一虽然没有源力的波动，但通过姜浩的表现，菜园中的两位老者仍是能清楚赛场中的变化，洞察到姜浩的源力甚至要枯竭，陈老不禁说道。
“怎么？好像你很吃惊的样子。”萧老面sè轻松，泯上一口茶水，今rì一战，空一在对抗中可以做到沉着冷静、快速判断以及乘胜追击，多少也出乎了萧老预料。
“有什么吃惊的，是你徒弟运气好，碰到个初窥境的，要是下场遇到个旁通境的对手，他这招可就不管用了。”陈老如是说，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初窥而立，触类旁通，达到旁通境界之后，界源的雄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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