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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星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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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暗杀者,在黑染之乱后,短短两天就确立了心族长之位的沥行是何许狐狸也?”风暮上身微微前倾,美丽而凛冽的银蓝色双眸盯着洛淞的脸:“就是他上任后油水吃多了塞了脑子,也不至于认为两个小鬼带上一队暗杀者就能解决我们吧?”
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无法反驳。虽说还年轻,但再怎么说也曾经历过包括黑染之乱在内的多场战争,洛淞并不是天真或狂妄之人,只不过是以军人的习惯将那个疑问压在心底里罢了。
——他们究竟是作为什么,被遣来这里的?
风暮很清楚地看到,眼前少年的眼神一瞬间的飘摇,但纯净深邃的湖绿色随即便将所有的茫然和悲哀默然沉淀,他的身姿好不动摇。
之开战一来就不再出过声的他终于开了口:“无论如何……”
“嘘!”沉重坚定的话语被风暮打断,她摇了摇竖在唇前的食指,在空中悠然站起,笑得格外灿烂,同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墙脚的净厘:“都是因为你我都错过了一场好戏了哪,现在我要去赶第二场了哦!”
一阵清风旋起,风暮的身影瞬间消失,笼罩房屋的结界也随之消散,只有她的最后一句话仍然回荡在耳边。
——“我等着你的答案哦~”
而在他没有看到的背后,蜘蛛网一样的灰色线条笼在浑浊黯淡的湖绿色之上,在净厘轻颤的睫毛下缓缓展露,仿佛蝎子伸出毒刺。
——————
干净地解决了“伊格尔”之后,已经很疲惫的赫映倾听了半晌,得到了该得到的必要信息之后,就再次靠在君麻吕的肩膀之上,合上了双眼。
“你们的身份和目的,该给个交代了。”
神田放开莉莲,任由尚还无力的她跌落在地,发出的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但他握刀立在莉莲前面,又分明是保护的姿态。
伊斯雷无声地笑笑,新任南之界王阿鲁玛。卡鲁玛的倾吐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优很温柔,但偏偏又别扭得要死,不过,就是要这样才是优呢,”外表略显稚嫩的少年隔窗眺望着远处水汽笼罩的山峦,话语中揉进了怀念与骄傲,以及依然无法释怀的痛苦:“如果那时能有优那样的坚强,我也一定……”
当时,抱着观察的态度前去见这位后辈的伊斯雷,也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披着纱衣的飘渺群山,就像隔着驱不散的浓雾,眺望自己向往的彼岸。
同是生于血腥和**充斥的世界,他们体会过相似的残酷。
或许,神田优见到莉莲后也有过类似的感受。
“我们只是过客而已,我们要带走的只有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伊斯雷说:“而后,该死的还是会死,该活的还是会活。”
“该死该活,那是谁做的决定……”莉莲仍然躺在地上,美丽的薄金秀发沾满了尘土和落叶,脸侧向一边被阴影掩盖,看不清表情。
伊斯雷挑眉,用她完全陌生的漠然语气说:“这种问题,不是该去问你们所谓的‘神’吗?”
“呵呵,神吗?”她缓缓坐起夹杂在金属的噪音中,她的笑声清脆却空洞,神田皱眉侧头,望向少女的海蓝色双瞳中,一如既往的锐利之下浮沉着沉默的怜悯。
机械的嘶吼爆发,神田闪电般抽刀格挡,锵然之声响起,蓝与暗红,交汇的两道光芒一闪而逝。
不顾抵在刀刃上的手心已被灼得剧痛,莉莲收紧锋利的五指,握住六幻的刀身,非人的力量逐渐加重。
“你呢,驱魔师,你觉得我该死吗?”嘴唇僵硬地张合,漆黑中透着红色幽光的眼瞳直盯着神田,“你们的神,认为我该死吗?”
“谁知道。”眉头皱得更深,手中六幻忽地往右带去,神田抬腿猛踹。仍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莉莲的身体重重砸落在地上。
“我信的是我自己。”驱魔师再次将刀锋指向地上的少女。
——你们可是为了拯救人类而存在的神之使徒啊!
在黑暗且深邃的地底,因名为使命的肮脏**而诞生的人造使徒——第二驱魔师,生的理由也好,活的理由也罢,都不过是罪人奉予神的祭品而已。
但那片花海在早已破败不堪的记忆中再次绽放之时,他选择了醒来,在这个冰冷得让人窒息的世界中醒来。
——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依然无法原谅,怨恨到无法忍受,不过,我马上就要化为尘泥了……优,最喜欢你了。
怀抱着无法实现的诺言,阿鲁玛已经带走了所有的恨,那么,如今的神田优要做的就是和六幻一起活下去,直到,再次枯萎,归于尘土。
“我信的是我自己,在把这种问题丢给别人之前,先问问你自己相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相信的东西?”
从六岁的时候开始,她和妈妈就顺了父亲的要求,搬进了五人居住的山林里。父亲终日在房间里捣鼓奇怪的瓶瓶罐罐,脾气越来越火爆古怪。连温和爱笑的妈妈也愈发沉默寡言,渐渐地开始不怎么理会原本那么疼爱的女儿了,女孩失去了夜夜床头的圣经故事和温柔教导。
在整天只听得到风声和虫鸣的山里,她很寂寞,很茫然。还好,每月初和月中,父亲都会提着他的瓶瓶罐罐外出,换点必需品和其他东西。那时候,从前住在隔壁的男孩就回偷偷地跑来陪陪她。女孩很高兴地叫他哥哥,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人,并没有将她遗忘。
害怕遇上父亲的女孩不敢离开林子,男孩就陪着她捉虫子,找蘑菇,以及,将挖来的野花移植在屋子周围不知为何越来越秃的土地上。
但那些小花总是活不过两天,女孩伤心地向男孩哭诉的时候,男孩摸着她的头说,没关系。
听说东边很远的地方有一种花,纯银色的美丽花瓣,花蕊可以编成闪亮的戒指。它不管长在哪里,都永远不会枯萎。
长大以后,我一定会带很多很多那种花回来,种满这个山坡。
那样的话,一定会很美吧,幻想着摇曳的银色花丛,女孩脸红着笑了。
然而后来,男孩来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失约了几次,对女孩的话也开始表现出了些许的不耐。男孩长大了,有了他自己世界,越来越难以容下她的世界。
十一岁时,想要逃回城镇的妈妈被暴怒的父亲抓了回来,第二天,她死了,发皱的指头和眼皮上泛着浓重的青黑,就像腐烂的果子。
从那以后,男孩再也没来过,她无法不恨,男孩最终还是忘记了她,她最终还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一年半后,父亲不告而别,她走回了已经陌生的城镇,才知道男孩早已死去,一年多前是被镇民在树林边上发现的尸体,十指和眼皮发皱发黑,神父说,他一定是沾染了污秽的妖魔。
银色的花,永不枯萎的花,她已经永远也不会看到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哥哥,那不过是被人遗忘的少女种植在心中的,花朵的美丽幻影罢了。
“我相信的东西,”莉莲僵硬地将嘴角勾到脸颊上,眼中的红光淡了下去,双眼看起来更加像两个骇人的黑洞。
“——已经没有了。”
杀意浮沉
也许是根本没有发现,也可能是故意任其发展,浓郁的怨恨和杀欲,那恶毒的黑色根须,正缓慢却势不可挡地地在少女的心中扎深。
“我所相信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莉莲站起,右臂伸出,五指猛地凭空一抓,嘴角在刹那间再次溢出了电光,那簇光芒有别于之前的亮白,边缘和尖端已经开始被黑色浸染的,就如她那颗已经沉沦于绝望的心。
“啊啊!”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坎特忽地抽搐了一下,在体内零件的哐当声中,他痛呼着按住胸口,手掌下压着似是呼应莉莲而开始闪动的光。他又痛又恨,恶毒的辱骂马上就要冲口而出:“你这……”
然后,一直以来安静得快要与背静融为一体的乌尔奇奥拉抬起一脚,那颗吵闹的金属脑袋“哐”地砸回了地面。
但莉莲的脸色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嵌回了坎特胸口上的那枚小齿轮并没有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回应她的召唤。
为什么?坎特不是已经败了吗!那东西理应如不久前那样,顺从她的支配啊!
“从一开始就并不是你支配了它,”说话的竟是鲜少开口的君麻吕,像是猜到了莉莲的心思一般,他说:“是它影响了你,而后选择了你。”
“开什么玩笑!”莉莲嗤笑。不就是一枚齿轮而已吗?即使附有奇怪的力量,那也不过是一块铁,不过是人手中的一件工具。
君麻吕闻言微微垂眸,像是在回忆着生命,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半晌,他再次抬起目光。
似是朦胧地预感到了什么,莉莲蓦地睁大了双眼。
映在她黑洞般的双眼中,那蓝绿色的水面沉静地泛起若有若无的涟漪。
——“‘被遗忘,是很寂寞的……’”
君麻吕以不属于自己的神态和口吻,吐出了那句也曾经进入过自己内心的话。
变形扭曲的水面上,少女看到了那双总是伴着空旷的梦境一同出现的,赤红之眼。凛冽雷光之下的火焰,日复一日地燃烧着孤独的思念和徒然的梦。
——“被遗忘,是很寂寞的……”
就连神田也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君麻吕。背着月光站立的男人和躺在他怀里的女性,他们的雪发仿佛凝结的月辉,在渺远的时空中静默翩跹。
“轮的主人不是你们,他们残留的意念在两个欲求力量的人之间选择了你,”莉莲呆立在原地,君麻吕的话语在恍惚间传来:“当然,那只限于‘我们还未到来’的前提之下。”
语毕,君麻吕转身就走,乌尔奇奥拉轻松地单手提起坎特巨大畸形的身体,默然跟上。
莉莲瞬间回过神来,脚下猛一使力就要冲上前去,但六幻的荧蓝色光辉蓦地挑向她的脖颈,她侧向一步堪堪躲开,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神盯向驱魔师,嘶声怒吼:“让开!”
利比刀锋的五指并起刺出,携着恐怖的力道,却并不具备与之相配的技巧。
长刀几乎是擦着利指而过,两人的身影急速相错,六幻的刀刃瞬间已经抵在莉莲的喉咙上了。
“忘掉一切,远离这里,或许你还会有自由的机会。”神田低沉的嗓音在少女耳边响起。
“哈……”致命的寒光在视野中闪动着,然而莉莲却不见有一丝惧怕,相反地,她心中的急躁还因此减退下来,:“哈,谁会想要那种自由!”
——那种空洞无望的自由,那种,只有她一个人的自由。
只要那枚齿轮到了手,只要那股力量到了手,她就她就不用再恐惧,就能用别人的恐惧来填满自己的心了吧。
“让开,驱魔师,”她眯起眼,舔了舔嘴唇,“不让的话,正好我也饿了,就把血留下吧!”
话音未落,那张尖牙间电光频闪的嘴蓦地张大,利指也同时对准了神田的腹部。
瞬间看清了对方动作与企图的神田却不作躲闪,手中猛一发力,刀锋直接切入莉莲张大的嘴里。强劲的力道阻止了就要咬上刀刃的两颚,莉莲的身体霎时被甩飞出去,伸出的手中,只有最长的中指在神田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驱魔师屹立在微凉的夜风中,郑重地双手握住了刀柄,海蓝色的凤眼里,犹豫已一扫而空:“既然选择了成为恶魔,那就由我将你破坏。”
但愿这一次,不会后悔。他在心里默默地向自己祈求。
“什么嘛,原来你是知道的啊?”莉莲挺起上身,嘴角两边,一寸多长的裂痕还在冒着黑烟,她僵硬地活动着头部:“明明知道,竟然还跟我说什么自由?”
她吐出破碎的笑声,额上的双眼缓慢地再次睁开,黑洞般的漆黑上,烙着妖异的五芒星纹:“——真是蠢货,蠢货!”
在这个世界,五芒星是恶魔的标志。被亲人、爱人的悲痛和眷恋束缚在黑暗物质中的可悲灵魂;从悲伤中被制造出来,依从嗜血的本性而存在的,千年伯爵的分身和玩具——恶魔。
同样是利用恶魔的力量,黑之教团制造出了第三驱魔师,而坎特。萨克维尔造出了莉莲。第三驱魔师利用了母体阿鲁玛。卡鲁玛的强韧生命力来承受恶魔的侵蚀,而莉莲拥有比他们更加刚强的躯体——只因坎特得到了斐洛忒之轮。
一切只因心怀贪欲的人,得到了不应属于他的力量。
“由我来破坏,听见了吧!”神田的下一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就姑且相信你们的说法,但既然已经带走了那老头,你也可以离开了。”
他一刀格住莉莲的攻击,侧头闪开她的另一只手,见伊斯雷仍是原地不动地看着自己,语气顿时更加寒冷:“你还想干什么!”
伊斯雷一脸欠扁的微笑:“能让你相信真是深感荣幸,神田优能完美地解决这件事,我也是绝对相信的。不过,凡事总有一种碍眼的东西……”
伊斯雷蓦然危险地眯起双眼:“——叫做变数。”
驱魔师瞬间瞳孔扩大,锐利的风和冰寒的气浪,毫无预兆地绞碎了悠然的夜风,横扫而来。
——————
洛淞疾行在一片城镇边缘的荒地中,瘦削的净厘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颤抖从肩上不断传来,洛淞也只有强压自己心中的不安,有些笨拙地轻声安慰:“你做得很好了,我会带你回去的,相信我。”
回应他的却是以上冷笑,“回去?回去的地方已经没了,已经都被她毁了!”
除了沉默,洛淞也不知道还能如何反应。一路过来,类似的话净厘已经说过不少,每次将心中的仇恨吐出后,他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缩回角落蜷起身躯,久不言语。
然而今天,他的话却并未就此停止。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穿插着滞重呼吸声的呢喃从背后传来,因为在赶路中,洛淞并没有看到他那扭曲的面容,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净厘,冷静……”
没想到,似是被这话语刺激到了一般,净厘猛地抓紧了洛淞的肩膀,因此被牵扯到的伤口传来刺痛。
“我不要回去,我只要她死,只要她死!”
洛淞皱起眉头,隐隐地,他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还未来得及深究,熟悉的气场就在远处突然爆发。他怔了一秒,随即不管不顾地猛力提速。
他在心里颤抖着大骂。
——“那个笨蛋!”
腾蛇伏地
“凡事总有一种碍眼的东西……”伊斯雷蓦然危险地眯起双眼:“——叫做变数。”
正与对手僵持的驱魔师瞬间瞳孔扩大,锐利的风和冰寒的气浪,毫无预兆地绞碎了悠然的夜风,横扫而来。
压抑却让人心悸的,仿佛空气被撕裂般的声音。神田在十米开外处落地,他有些气喘,一滴鲜血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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