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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国度之亡灵德鲁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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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时候,安迪的表情似乎有些费解,但罗文却明白了凶人的意思,他是说,自己还欠他一场决斗。
只是此刻的罗文,已经来不及去患得患失了,因为两边分别扎着红蓝布条的人群,已经闹哄哄地冲到了一起,开始捉着对儿厮杀,并有意无意地,用身体将卫兵的队伍团团围住。
片儿刀、棍棒、扒犁、木叉,在空气中软绵绵地挥舞着,但人们的喊叫和谩骂,却十分卖力,震得整条长街都在扑簌簌地发抖;那个性子最爱搞怪的小丁克,居然在刀离他还有一臂多远的时候,就开始十分夸张地惨叫;同时也从怀中摸出一个也不知装着鸡血还是什么酱汁的水袋,在胸前挤啊挤――这个有些滑稽的举动,却让偶然间看到了这一幕的罗文,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我会回来的,一定。”
当心急如焚的卫兵们终于挤出混乱不堪的长街,他们要追的人,都跑上那座横跨碧流河的大桥了。
碧流河上的桥,不知道有多少,但最出名的绝对是这一座。
不仅仅是因为“大桥区”的名字本身,就是从这座桥得来的,还因为这座桥上,有全浮冰港最大、也是服务最好的“大桥旅店”。而旅店的另一边正对着的,是碧流河的出海口。
蔚蓝色的海面上,白帆点点。
在看到白帆的一瞬间,那个中队长模样的小胖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当即脸色大变:“放箭!放箭!不要给他机会跳海!”只可惜在他喊话的同时,罗文就已经纵身而起,跃向那海天相接的地方。
――阳光,在他背后的巨盾上闪耀着,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只飞翔的……乌龟!
………【第八十二章 夜幕下的浮冰港】………
蝰蛇大队的驻地在城门区,因为最适合“弩手”这种兵种发挥的地方,就是高耸而又坚固的城头。
只是和码头区,以及大桥旅店附近的繁华比起来,城门区,条件无疑就比较艰苦了,毕竟在这里,几乎没有几家像样的商铺,而那些被安置在这里的流民,也一穷二白的没什么油水可刮。唯一可以生财的北城门更是被几个实权的大佬盯得死死,想要分一杯羹,又谈何容易?
因此虽算不上穷,但蝰蛇大队的驻地无论规模还是内部的设施,都远不能那几个驻扎在码头附近的大队相比,更别说,邦赛尔那支被视为招牌一样的骑兵大队了。
尤其是傍晚时分,又突然来了场雨,让原本就因为和那怪物大战一场,伤员众多的兵营内,更显得凄凉惨淡。
然而就在这一片凄凉的景致中,一个面色白皙、表情平静的年轻军人,却捧着一个热气腾腾地小罐,快步穿过被那条雨水弄得泥泞的过道,来到李德的营帐前。“大人醒了么?”他空出一只手,推着脸上的夹鼻眼镜问门口的传令兵。
“啊,伦斯贝尔中尉,”原本还有些松松垮垮的传令兵,见到这年轻人后赶紧立正行礼,“大人正等着您哪。”
“不要这样拘谨,呵呵,叫我索利特就好。”年轻中尉脸上随和的微笑,化解了传令兵心中的紧张;然而刚一进屋,他就收敛了那种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原因很简单,李德不喜欢他笑。
而此时的李德,就披着件军服,坐在他那张有些狭小的行军床上,室内如豆的灯光,竟没办法照亮他存身的那片阴影。“怎么样索利特,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抱歉,目标最终还是跳海逃逸了,现在生死不明。”索利特轻手轻脚地,放下手中的汤药,尽量不发出任何有可能招致对方不快的声响,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带来的消息对已经是一身麻烦的长官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今天的这一系列损失,责任必须有人来负。
“是吗?”然而李德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果我没记错,大桥旅店那片儿应该驻了不下四百人吧?整整四百人,都抓不住一个狂化过后,实力大减的犯人――咱们浮冰港的士兵,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你说是不是?”
“这是有原因的,长官。”索利特叹了口气,“那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因为搜捕海盗而分派出去了,所以……”
“海盗?”
“是的。据线报说有一伙海盗,在墓园区那边秘密地集会。”
“有这么巧的事?不会是有人为了接应那小子,而故意放出的烟雾吧。”说到这里,李德朝前略微倾了倾身子,让那只如今只剩下黑窟窿的眼睛,暴露在凄迷的灯光下面。
――和罗文那种新入行的菜鸟不同;见多识广的李德,很清楚像他这种几乎不可逆转的伤势,只怕连浮冰港等级最高的神棍怀特主教,都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让断肢再生,就已经是极为高阶的神术了,何况,还是眼睛这种极为精密的“部件”。
因此若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当一条“独眼蛇”,他就必须去众神殿的属地,向更为高级的牧师求助;而在没有任何门路可走的情况下,唯一可能打动对方的,就唯有向神殿,捐献大笔的金钱!
虽然他李德在浮冰港从军多年,无家庭拖累、无特别嗜好,平时吃住都在军营里也不需要多大的开销,因此手头上,还算是薄有积蓄;但这点钱对于财大气粗的众神殿来说,只怕连塞牙缝都嫌少。
而且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慢慢地筹这笔钱了――一旦他的灵魂,接受,或者说默认了这种伤害,那时候就算是教宗亲自出手,也不可能让这只失去的眼睛重新长出来。
所以摆在李德面前的问题,一是要钱,二是要快!
那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干什么来钱才又多又快?答案很简单:打仗。
只要打败了敌人,接下来的劫掠就顺理成章了,何况得胜回来,浮冰港还会另有封赏。尽管在那次三族大战之后,几十上百年,北地都没爆发过什么大规模的战事;而浮冰港周边,不是早已依附的小镇就是像狂龙领那般,实力直追大陆三巨头的巨鳄,想打也没得打――但是,那不是还有一群剿之不绝,杀之不尽的海盗吗?
这么多年的搜刮,想来聚集的财富也不会少了。“……海盗吗?有点儿意思。”想到这里李德那只仅余的独眼,也微微地眯了起来。
……
……
“海盗啊……是不是也该把‘暗礁’召回来了?”范?克虏伯大人站在书房的立地窗前,凝望着窗外,在夜幕下倍显安静的长街。
这条纵贯上城区的大路两侧,早已安上了那种烧沼气的街灯,但在这细雨霏霏的夜晚,还是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寂和清冷;一如,那千百年来都无人造访过的星空。
也许这种清冷,只有贵妇那丰满温润的怀抱,才能稍稍地让其回暖吧!克虏伯有些走神地想。
至于那被他忽然想起的“暗礁”,并不是指某个人,而是浮冰港对外唯一拿得出手的部队!
准确地说,应该叫“舰队”才是。
――邦赛尔的骑兵大队虽然训练精良,也在历年的“春围”(人类在开春时,对兽人秋季“打草谷”的报复行动)中开过斋,见过血;但和众神殿的“白银之手”之类大陆闻名的骑士团比起来,无疑是婴孩一样的存在。
没办法,人家一支骑士团,就超过整个浮冰港过半的兵力了。更遑论那本来就靠骑兵起家的凯奥凯!
因此比骑兵的话,新建不过百年的浮冰港就算是头拱地,也赶不上人家一根腿毛粗;但海军,就不同了。
首先,它有传统。
也就是对一支王牌部队来说,至关重要的“魂”!这一点上,就连对浮冰港向来有些不屑的紫金联盟也不得不承认――当年让三族战争真正结束的,归根结底,还是发生在斧轴湾附近,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海战!
那一战的指挥者和布局人,就是后来成为浮冰港首届五老星之一的“公平”之德雷克?昆腾。
当然在那个时候,德雷克?昆腾还有一个闻名海疆,如今却鲜为人知的身份――“黑帖的海盗王”!
浮冰港的“暗礁”舰队,就是当年洗白之后的海盗王穷极无聊时着手建立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年跟他走南闯北的老班底;而这支舰队,也的确没有辜负德雷克?昆腾,以及历届在他们身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执政者们期望,真的成为了一块能把任何从海面上来犯的敌人,都统统撞沉的暗礁!
但由于近几年冰原的发展,带动了整个北地,让浮冰港的货物吞吐总量也翻了近一倍;于是这块本来是等着撞人的危险暗礁,也不得不为了保证航线的畅通,暂时当起了“浮石”。
不过这一回海盗在浮冰港集会的消息,倒是给一时沉迷于金币入袋声的克虏伯等大人物提了个醒――也许,是到了该稳一稳的时候了?
毕竟钱这玩意是赚不完的,而且赚得再多,也得能保住口袋才行。
“……父亲,原来您在这里!”就在克虏伯眼神迷离地望着街灯,心中却不停算计着得失的时候,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哦?有什么事吗,托尼?”
托尼?克虏伯――五老星范克虏伯的独子,当年以十九岁之龄,就突破了战职者四阶和五阶之间的坎,成功晋阶的天才;而且还是升级难度,仅次于魔法师和骑士的“传统剑士”!
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导师,居然是一个压根连剑都不会用的纯法师!
这种几乎全靠自修,就在二十岁之前做出突破的天赋,只能用“得天独厚”来形容了;因此几乎所有与他熟识的人都相信,也许用不了二十年,浮冰港,就会出现第一个土生土长的九级强者。
但眼下被众人寄予了厚望的托尼,却全无身为天才的自觉,反而俊脸煞白不说,连眼神都显得有些飘忽:
“那个……她来了!”
………【第八十三章 命好不好】………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一见儿子脸上那古怪的神情,克虏伯便明白这深夜来访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能让打小好胜的托尼畏之如虎的,只有“红姬”阿曼达?德?赛特卢斯这个全浮冰港,地位最为显赫的女人――用托尼自己的话说:这女人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诡异得让人心惊肉跳。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克虏伯当然知道;但是,他却不能为儿子解惑。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秘密克虏伯是准备带进棺材里的,然后还要在坟头上种满刺槐,再将周围土踩平,总之不会让人看出任何端倪才好。
毕竟他和阿曼达两个人,都有各自必须要背负的东西;比如说……家族。
其实在当年,阿曼达是有一个弟弟的,因此身为长女的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挥洒自己的青春;但自从她弟弟在一次春围中,意外地被一个兽人“血卫”(兽人军中的一种等级,大概相当于人类的骑士中尉)劫营砍去了脑袋,阿曼达就不得不背起原本属于亡者的那份重担了。
两人的命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生了改变。
维系一个风雨飘摇的家族,以及那份只属于祖辈的荣光有多难,克虏伯无疑比谁都明白;就算是他,如果没有杜兰?西斯连科这位儿时的好友帮衬都不知道撑不撑得过来,何况阿曼达一个孤零零的女人。
因此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阿曼达开口他基本上都会应允,只是这一回,事情却有些麻烦。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安排在各个部门中的眼线,将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整理成册,摆在他范?克虏伯的案头了。
更别说眼前的阿曼达,打扮也和往日不同――她脸上,还蒙了一幅只有在悼念死人时,才会用到的黑纱!“我想,您应该知道今天在司法署那边,发生的事情了。”
这是阿曼达在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则是:“那么您应该也清楚,在事件中遭遇不幸的戈尔本,是我弟弟留下的唯一骨血,也是我们赛特卢斯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她的声音,一如往日般平静无波;但这种被极力压抑出来的平静,克虏伯又如何听不出来?只可惜原本口舌如蜜,尤其是在漂亮的名媛贵妇面前,可以随时做出动听的十四行长诗来恭维对方的老牌花花公子,这回却哑了口,只剩下在旁边叹气的份。
听见克虏伯叹气,阿曼达那死板的声音也泛起了一丝波澜,“那么你知不知道,小戈尔本的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二十年,我整整二十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她一双带着黑纱手套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同时颤抖的,还有蒙在她脸上的黑纱。
虽然看不到她黑纱后面的表情,但克虏伯知道,那该是何等的悲戚与愤怒!“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血债血偿!”
“你怎么知道凶手就一定还活着?我是说,就算是我同意签这个字,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对外用兵的命令,必须得三个五老星联名签署才行……要不,我去和哥德里克那个别扭的大胡子再商量商量?”
尽管克虏伯和大陆排名靠前的佣兵团,比如“黑颅”、“绿塔”或者分部就驻在浮冰港的“暗夜”都有点来往,但他压根就不打算提及这些;毕竟对方在这方面的资源,未必就比他克虏伯少到哪去。
之所以还会来求自己,显然是她阿曼达不相信那些外人,想要亲自动手了。
果然就见阿曼达摇头道:“不需要。只是‘跨境追凶’的话,还够不上‘对外用兵’的程度,有两个五老星联名应该就可以执行。我只问你这一次,究竟肯不肯帮我?”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在送走了满意而归的阿曼达后,他的老友,也是他克虏伯唯一信任的幕僚杜兰?西斯连科,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
说起他这位老友,在当年,也是北地小有名气的魔法师,只可惜这几十年被俗事拖累,让其魔法师的实力一直停留在五级和六级之间晃荡,再无寸进,更遑论晋阶大师。
虽然杜兰本人对此从未表示过什么不满,但对其知之甚深的克虏伯,又怎会不知老友多年以来的遗憾?
因此每次见到这张和自己比起来,日益苍老的老脸,克虏伯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深重的负罪感――这让他近来,也越发地怕见这位老友的面了。“你这老家伙就是操心不老,”克虏伯笑着宽对方的心道,“一个实力还算不错的小家伙而已,会有什么问题?”
“可这‘实力不错的小家伙’,却是胡里奥拼命想保的人!”杜兰寸步不让,“能让胡里奥这么紧张,显然这个叫罗文的小子,背后还有什么你我都不知道的势力存在,在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就敢这么轻易地应承下来?”
“那我还能怎么办?”克虏伯摊了摊手,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算了,就这样吧……风暴海那么大,都能被人逮到的话,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
……
……
“算你命好!”当罗文恢复意识,首先听见的,便是这句赌气般没头没脑的话。
潮湿、摇晃;再加上那由宽木板拼接而成墙,让罗文判断自己,现在应该正待在某处船舱里。剧痛和鼻腔中那浓重的血腥味,也让他对自己如今的状态,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就是眼前说话的这个红发小妞,自己从未见过,想来,也不存在得罪过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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