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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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两人都还是一副相当接受不了的德行，看来这句最正常的回答对于我们最不正常的友谊来说确实刺激太大了，不过到这时候也只能撑下去了，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怎么？不是你问的吗？有什么问题？”

　　　　“啊！”两人一声惨叫猛地跳离了我的身边，然后又夸张地凑上来对我上下一阵乱摸。

　　　　“你们干什么？别恶心！”我吓得趴开他们的手就跑起逃开。他们在后面追上来：“只是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慌什么啊！”

　　　　还是应该庆幸飞子出去以后没这么早回来的习惯，因为光这两个就已经让我快疯掉了，此刻我已经开始万分后悔我的脱口而出那句话了。还好我在上铺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不然早就被他们抓摸致死了。

　　　　终于最后他们在我坚若磐石的嘴下放弃了，我当时就直直倒在了床上。飞子还没回来，所以能抓紧时间这么早就睡。我很快就半眯住了眼睛，一手迷迷糊糊地伸在枕头下摸索着。

　　　　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我不由得精神微微一振，看着那面容又不自禁地出神好一会才缓回来。

　　　　“你说，老哥我真的很笨吗？”

　　　　“噢对，你好象以前也说过。”

　　　　“那你真的很幸福吗？”

　　　　“那我知道了。”

　　　　“晚安。”



………【第二十八章　得闲】………

　　　　过了千矢烽一战之后，我自动回复到了以前的状态。训练能不去就不去，后面还剩下的两场交流赛也明确表示不参加。老刀和老爷子可能是就在千矢烽一战已经把我给研究完毕，也就任我随意了，倒是让我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在休息之余有心尽量不影响球队的正常秩序。

　　　　剩下的两场分别与丛湖中学还有都闵二中的比赛在剩下过得不慢不快的两个周末分别结束。全败。

　　　　不过看老刀和老爷子两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禁暗暗高兴，看来我的决定还是完全正确的。

　　　　只是心里面仍是有点不解。丛湖都闵，一个全国第二一个全国第八，虽然千矢烽中学也是全国第五，但我们也总不应该就因为两队之间那点什么莫名其妙的小小恩怨就对两队的这场交流赛如此的重视，甚至比对丛湖和都闵都要重视得不止一个档次。看来这两个决策层肯定有阴谋。

　　　　我坐在替补席上闲来无事就一直研究这个问题，虽然知道这种事和我们只用干出力气的没什么大关系，不过两场比赛确实看得让人感到无聊。

　　　　交流赛本来就没多大的胜负心，只有两边的斗智才是主要，看谁能把对方的实力看得更清楚一点，顺便练练自己的手，这两者之间的平衡就是这交流赛的核心了。可惜我对这种太伤脑子又自觉没多大意思的事是绝对不感兴趣的。对自己我只是本能地相信我的手，我只要投投篮就完全了事清洁溜溜岂不快哉。

　　　　这边我闲着没事，而那边的飞子的情况比我差别就大太多了。看他忙得让我看着都累，但与之相配的兴奋神色又让我不得不再感叹，果然本性不改，在哪儿都是个狂人。

　　　　不过就是这样的飞子，也经过这两场比赛基本确立了自己的地位。而且在高中篮球界也小小地打开了点名气。高一加入全国第四的队伍并迅速坐上主力的位置，强悍的综合素质和能力，还有英俊潇洒的外表，让他还没在正式的联赛赛场上亮相，就已经冲出学校，跑出冬岑，走出骧麟，爬向全国了。

　　　　但一个月的时间全国也是风起云涌，各种大大小小的交流赛全面展开何止千百场，其中和飞子一样的早起出名的新星也是不少，这大家也都在经理学姐收集的资料里一起参详过了。

　　　　我对此也是不感兴趣，不认识的人一般都与我无关，只不过对还是有点名气和见过的有印象的我还是乐得看一看。

　　　　这后两场比赛就观察了丛湖中学在高中篮球界与孔靖学齐名的明星锋卫组合方栋凯与黎锋，还有都闵二中在高中篮球界小有名气的核心队长组织后卫薛衡。

　　　　而在那新星新闻里我只认识在交流赛同过场的千矢烽季弦和见过的都闵林津泽两个人，初步印象是如果估算上隐藏实力，和飞子应该有得比。

　　　　但我看一看就算了，这些关于什么资料和实力方面的事本来就该是他们上面的那些个人要关心的，我最多也就在比赛训练无聊无事可做之时想想，出了球馆立马全忘掉。

　　　　篮球方面上的事就是那么多了。虽然没劲去玩篮球，但在这段日子里也没去凌然，我对那里终究是要放下的。平常跟飞子也能平常相对，但现在飞子自己忙自己的，我独自要去却没什么理由，再加上海鸥，去的越多只会越麻烦。所以只有圈在学校里。

　　　　不过以我的学习水平来说虽然圈在学校里面，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能够安心学习的人，虽然在不太熟的人眼里我在课堂上也是安静的乖宝宝类型，那是因为我通常都只是很有涵养地看书和睡觉。不过最近在课堂上我也发现有了不同，好象更安静了，结果发现主要就是我们那老是有盯着我的感觉的代班主任不知为何终于放弃了对我的关照。更轻松了一点的同时心里面还隐隐有点失望的感觉。

　　　　什么都没了之后，在课余时间我也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那就是大操场。又和胖子还有韩少两人混到了一起，只是他们最近也训练得比较勤，所以只是偶尔跟他们还有足球队的哥们随便玩一玩。顺便也认识了不少足球队的人，因为高手不来，所以最主要认识的就是那蒋鸿。

　　　　同是学校新生新闻人物，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倒很是自然，这家伙和飞子一种类型的，天才型人物，只不过样子比飞子要差了些，但性格比飞子就要内敛多了，跟我们一起踢球一点也不嚣张，其乐融融，让人心生好感。他也挺对我有兴趣的，在加上胖子两人的嘴上功夫，我们四人在足球场上也凑得挺乐呵，再由此向上，我这两个星期下来差不多也成了足球队俗家弟子，连他们教练都认识我了。不过这主要原因还是我真的见识到了胖子和韩少强大无匹的交际能力，和他们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跟着蒋鸿打进了足球队的中心。

　　　　月末，星期六打完了最后一场交流赛之后。星期日。

　　　　“文明，走吧。”飞子站在操场边，还在贼心不死地跟我磨，胖子韩少还有蒋鸿都一起坐在一边看着我们耗着。却是我们正踢完球，飞子也结束了训练，直接就跑过来硬要拉我去凌然。

　　　　“不去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遍说这句话，我嘴都快起茧了，忍耐力也到了边缘。

　　　　还好飞子还是先比我失去耐性，并且看我脸色不善，终于放弃，丧气地和胖子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那好吧，不去就不去。那我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飞子又猛地扭回头来用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着我：“你以为不去就行了？迟不得你不想见的还自然会主动来找你。”然后扬长而去。

　　　　我心里一跳。好象还真忘了这茬。只有在心里暗暗有些慌乱，面上还是没表露出来。

　　　　飞子一走，这边就乱了。开头就是蒋鸿，不知怎地他老是对我很好奇。这次就更不例外：“洛文明，看你们俩说了半天也没听出你们到底说些什么。”

　　　　我刚要解释，但还有人更快。胖子与我们同寝，早被我们给敷衍通了，这些时间他个大嘴巴也没少给蒋鸿释疑解惑，对于这个也算是我和飞子之间的经常性问题当然也是颇积极，拦住那问题就发挥口才把我和飞子一起课余跟着飞子父亲学习商业的故事告诉了蒋鸿，直让他听得连连惊叹不已。

　　　　还好我早已对胖子的手段有些了解，再加上替我省却了解释的麻烦，我也就不再管他们，转头与同样受不了的韩少闲侃起来。

　　　　四人直聊到天色将黑，才各分两面，蒋鸿说有事自己就往特长生宿舍回去了。而我们三个自然往校门走，出去补晚饭。

　　　　路上又聊起方才踢的那场球。刚寒喧到我的技术，韩少停了一下，然后来了一句：“文明啊，看你最近老是不去篮球训练，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这个问题最近也快听烂了，我当然还是那句话：“没事，都是准了的，没有问题。”

　　　　“不是。”韩少这次也果然有了变化，“我是说你。”

　　　　“我？”我一下没明白，“我有什么问题？”

　　　　“你和篮球的问题。”他明白了说，“你最近的表现只能说明你对篮球的态度可是有问题啊。”

　　　　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几分，韩少有时也是个明白人，这话我听听不禁也觉得是有点理，开始低头思考了起来。

　　　　韩少见我的样子，却还没停继续说完：“原来你也说篮球只是随便玩玩，现在看来还真的不是说笑的，你篮球打得那么好，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你足球也不赖啊，难道……”

　　　　“对呀对呀，文明你真可以就干脆来我们足球队算了，反正现在差不多也是半个足球队的了。”

　　　　胖子的帮腔我自然地忽略掉。不过这韩少的两句话倒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有点暧昧不清，但绝不会是胖子所说的是想把我拉到足球队这种事。我看了韩少一眼，他也对着我，不过已经没了什么表情。

　　　　我一时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老办法，打个马虎眼把话转开了，反正看他也是没有问下去的意思。

　　　　再剩下的路上话就少了。是因三人剧烈运动的后劲已经上来了都有点疲倦了。再加上我心里也存下了刚刚那个问题，所以其后的时间就此过去，随便地吃吃侃侃后三人回寝室也没等到熄灯时间就早睡了。只不过我躺在床上忽然又想起还没回来的飞子，心里不禁隐隐有些不安。

　　　　果然，不好的预感总是很灵的。早上刚一起床就发现飞子靠了上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不是很爽气的样子。

　　　　“文明啊。”

　　　　“什么？”我看着他带着歉意的眼神，眼皮好象在跳。

　　　　“我为昨天说的话向你道歉。”但他随后出口的这句话就把我给搞糊涂了。

　　　　“为……为什么？”飞子的表现实在是太蹊跷了。

　　　　他见状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之后面容就开始扭曲：“那你就不要怪到我头上了啊。”

　　　　“什么？”

　　　　“呃……那个谁……好象真要过来找你。”

　　　　“什么！”

　　　　飞子忽然甩下我自己就跑掉了，只远远地留下了一句话：“马上正式比赛就要开始了，你的假期也要结束了哦，抓紧时间休息吧。”

　　　　“我先走一步，帮我拿一下包。”我马上把书包扔给了后面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两人，然后往前疯追而去。

　　　　“你们两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后面胖子迟钝的声音很快地渐小。

　　　　开玩笑，火烧眉毛的事，可不只是去追人，还得想办法啊。

　　　　“孟侠飞你给我站住！”



………【第一章　再见】………

　　　　飞子看我和林莫的眼神中所带的疑惑一直持续到现在，而现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说是飞跃，也至少跨了一大步。至少平常见面已经能够轻松随手地打招呼聊上两句了。飞子在凌然比在学校还忙，三天两头在学校下了课就不见人然后熄灯才回寝室，为这事他也没少被我们其余三兄弟痛宰消夜。

　　　　我的生活也可以用忙乱差来形容了。现在在球队还很是悠闲，只要老爷子不在，一般大家都可以关照关照，但是也还是有比较郁闷，可能是又变懒了一些吧，而且大伙儿都很好只是对大伙儿都很好的方大经理。即使偶尔实在太闲逃逃训，也是被胖子和韩少两家伙给生扯到了足球场。自己的篮球都有点受不了，跟着他们那帮子专业足球疯子更是郁闷。学习上更是莫名其妙，那个什么语文课代表也就算了，至少宋老师这人还不错虽然太那个了一点。至于我们这令全校称羡的大美女班主任我已经开始开始头痛了，我估计可能大部分是因为老刀的连累，还有小部分那可能是运气了，反正我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被盯上了。只有最大的一个安慰就是跟飞子去了几趟凌然都再没碰到海鸥，暂时比较安静。

　　　　现在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月最后的假日结束，距离全国高中篮球联赛还有一个多月，也就是交流赛的开始。每个参赛学校都能在一个月内自行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参赛队伍一共进行四场交流赛。这对任何一只球队来说都是试探检验等一系列重要动作的时期。可以说交流赛的开始，也就代表着全国高中篮球联赛已经提前开始了。

　　　　冬岑一中身为上一届的第四名，在一开始就开始鸡飞狗跳。根本不用等我们先邀请，那些各式各样掂量不清自己实力看不起下面又不敢摸上面的队伍已经争先恐后来抢我们的赛权了。老刀天天在念叨之余也是高兴得不行，我估计他也是第一次尝到走后门的好处了。

　　　　最后在人情与大局中间协调讨论终于在最后的期限决定了我们今后一个月交流赛的赛程，然后在也是一脸容光焕发吃包喝足的老爷子的赞许下对我们进行了宣布，自然惹来一顿讨论声。

　　　　四场比赛分别是和去年的第二名瑾尹丛湖中学，第五名乘琅千矢烽中学，第八名榭纥都闵二中，还有一个唯一不是八强的与我们学校同在骧麟去年骧麟赛区第三的继云一中。

　　　　第一名溯泸弘御一中不用考虑，比我们动作还要快已经基本上被八强主要是八强后几个和同赛区的一票队伍给捷足先登一顿乱挤给挤完了。老刀迟钝，连毛都没捞到，照他的意思是本来就不准备找的，真实意思未知。

　　　　因为基本每年每个学校篮球队都有新人进来，所以每次交流赛的试探也是十分重要。消息上好象去年前八强中就我们学校主力阵容变动幅度最大的。所以今年找我们的队伍也特别多。而我们找的基本都是相比去年基本没什么变化的传统强队来让我们新人熟悉熟悉，除了继云一中也是阵容有了大变化才先看看他们。以上都是官方说法。

　　　　飞子单纯多了，收到消息首先就是开始回忆那些地方的杀篮区到底在哪有没有熟悉的人，然后计划是否再抽空去游览游览。我对此保持沉默，反正每次这种事都是随他，只要不出大乱子就差不多。

　　　　比赛临近大家都开始准备，就连飞子都已经明显减少了去凌然鬼混的次数，老刀和肖哥也带着大伙儿一起以实在看不下去我败坏军心为理由把我多日的悠闲日子给硬结束了，天天拉着我练配合，大家一起其乐融融与麻烦的训练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还好因为比赛很少所以时间也比较宽裕，所以我还是有隙可乘的。新学月第一个星期结束，下周就有比赛了，星期天的训练也不想去了。和飞子说了一声不理他的哇哇大叫就早早出了家门，沿街闲晃开。

　　　　想想自己现在好象除了凌然和学校，就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不过刚好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晃荡了半条街之后终于上了公车，半小时后我第二次出现在冬岑大体育场南区拥挤的人潮中。

　　　　顺着人流直接来到了中心球场区，此刻正是场场爆满，连场边的长凳都用来站人了，除了人后背和乱叫声就没其它的了。我插着兜走到第一次的那个球场，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我围着场转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一条能钻人的缝，只好在外围继续游荡。

　　　　这时里面的声响渐渐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