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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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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要说告别了么?他想。
“怎么了?”
“我……”他刚想说我可以跟着你么,却突然顿住,他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天际,那袭白衣身影似乎也看到了他们,加快了脚步,他又垂首看了看一脸懵懂的她:“你……说什么?”
“怎么了?”莲夙不解。
缘济这才明白,她没注意到那人!
一瞬间私心占了上风,他转身就要带她走,可他再快又哪能比得过那人,没走几步怀里就陡然一空!
“莲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莲夙尚还在迷惑,那呼唤却让她身躯一震,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声音也可以如此震撼,那声音落在她的耳中犹如旱天惊雷炸响在耳侧,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她的师父……
萧子墨一把将莲夙打横抱了起来,忽然离近的熟悉清香让莲夙僵住,阔别数日,却恍若数百年,只觉得一刹那鼻子酸酸的……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看着相拥的两人,缘济连连后退了数步,走,舍不得,而不走又有些不对,最终还是选择垂眸潋目在一旁静立,琉璃佛珠悠然辗转在指间。
缘济将莲夙抱在怀中,眼神淡漠的瞥了萧子墨一眼:“这是你欠她的,”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是啊,他欠她的……一千年了,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而他却为了苍生一次又一次负她……他的确欠她的……萧子墨低垂着头颅,还在喃喃着,长发垂下掩盖住他的面孔,看不清表情,似着魔了般不断地呢喃着相同的话语,缘济直视着前方再不看他,只希望他想清楚后离去,不要再伤害到她,他背对着他,缘济看不清他的表情,一直沉默装失忆的莲夙却陡然睁开眼。
萧子墨还在喃喃念着意味不明的话语:“她忘了……对啊,莲儿你说过吃下饮忧就会忘掉为师……”
“可为师都尚未忘却,你怎么……”
“师父。”莲夙突然唤了一声,萧子墨陡然抬起头,缘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莲儿!你怎么……”
莲夙挣脱缘济的怀抱,鼻尖缭绕得檀香味越来越远,她伫立在两人之间,将萧子墨挡在身后:“小和尚,你走吧。”
一枚柳叶飘然坠落在她身畔,缘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莲儿……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莲夙兀自摇头,面上冷若冰霜:“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和师父走。”
“莲儿……”缘济低低念着,刚要诵一声佛号,却被莲夙挥手打断,她别过头,极其不耐烦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佛不佛,魔不魔的样子。”
这话说的颇为伤人,缘济怔住:“莲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当然是!”莲夙越发烦躁:“别婆婆妈妈啰嗦那么多了,你快走!”
“好……我走。”缘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离去,又回了次头,只想最后再看她一眼,却突然怔住!
“你快走!”莲夙一瞬间的慌乱,退后一步将身后人挡的严严实实,可缘济依旧看到那风华绝代的面孔一如昨日,两眉之间的印记越发淡,淡到几不可见。
他认出,那是堕魔印!
沧流上仙萧子墨,即将堕魔了……
见他一步也不动,莲夙登时明白露馅了:“快走啊!这次是真的!”
第八十章 众生的妥协
“小和尚,快走啊!”嘶吼声响彻天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太出乎意料,缘济刹那的呆滞,良久才反应过来,可还是半分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身后那刚平缓下的气息陡然狂暴,莲夙咬紧了牙:“我根本不喜欢你,满心除了我师父谁都装不下,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待,所以你快走啊!”
“阿弥陀佛……”缘济倒平静下来:“莲儿,我……我要留下来!”
莲夙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声暴喝声震耳欲聋:“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闻声莲夙登时瞪大了眼,心道:完了。
缘济亦听到这一声暴喝,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俩夙拉至身后,他拉走莲夙的动作萧子墨看在眼里,却没有什么反应,缘济来不及思考这意味着什么,两人背对而立,四下观望动静。
一阵风拂过,卷起柳枝迎风招展,与此同时无数身影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惊落片片柳叶在掀起的剑气间碎裂成块,莲夙无奈一笑,虚脱般背抵着缘济,四面楚歌间谈笑风生:“都是老面孔呢。”
为首的是沧流掌门陌上云,其身后禅宗掌门,妙音阁阁主,窥天阁阁主并肩而立,一如那日讨伐心魔天枢的阵容,连队列顺序都没有变。
陌上云上前一步大喝道:“妖孽,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大喝声在内力的传播下经久不散,于众人间掀起阵阵狂澜,刹那间应和声响成一片,气势壮阔,颇有分不捉妖孽誓不罢休的气势。
气势固然好,人员数量也多,怕是每人吐口吐沫都能把人淹死,莲夙却依旧不为所动,笑得漫不经心,这让陌上云看的一阵心惊,心道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底牌?
他却不知,她之所以不紧张,一来是已见多这样的阵势,二来……是因为这一切入了她的眼,都成了模糊色块……
而缘济却没有她的悠闲,视线触及那雪眉雪须的身影滞了一下,又飞快的移开,脑中悄然筹划着该如何脱困。
俗话说的好,蚁多压死象,虽说这些人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打起车轮战,的确不是他能承受的,何况……视线移向众人身后,那袭白衣身影上,缘济很清楚,在他面前,想逃就是笑话。
缘济正在沉思间,莲夙却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小和尚,我让你走,你不走,这下完了吧。”
她是以一种极其轻松的口吻说出这一句的,缘济不知道到了这一刻她为什么还能有如此轻松的语气,却听她语调渐渐低沉了下来:“小和尚,如今的我只是徒有一具不死之身,我的仙元也好,天枢留给我的也罢,都尽数渡给萧子墨了,如今的我怕是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缘济怔了怔,只当她是紧张:“无事,交给我吧,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出去。”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出去!”陌上云缓缓举起手,刹那间刀锋齐齐出鞘,寒光连成一片。
万柄刀刃前,佛宗方丈双手合十,眉须如雪纷飞声如古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缘济知道那是对他说的,可他唯一的动作就是后退了一步,将背影完全交给背对着他的莲夙,这一动作正给了佛宗宗主答案,无相叹息着退回了人群。
“既然如此……”陌上云缓缓闭上眼:“杀!!!”
众人齐齐扑来,缘济四下观望着,以只有两人能听见得声音对她道:“等会我声东击西,从那边杀出条路,你从那里走吧。”
莲夙没有回头,也没有作答,缘济猜不到她的表情,还是特意嘱她:“记着,不要回头。”
她依旧没有回答,缘济闭上眼,生生忍住再最后看她一眼的冲动,即使他清楚这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看她,还是忍住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忽略掉。
他以这种极轻的声音告诉她:“我怕我会死的很难看。”
大军压境,四面楚歌。
冰冷的刀锋上寒光流转,也不知刺痛了谁的眼,刀锋距离两人越来越近……夹杂着丝丝黑气的金色佛光陡然耀亮一方,缘济即将如他所说般向那个方向攻去,这一刻,她终于不再沉默——
“今日的风,是嫩柳枝香。”她说。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与此同时那佛光一黯,缘济震惊的瞪大了眼似有千万话语要说,却耐不住突然袭来的困意,莲夙站在他身后,一手正搁在他的后脑勺上,掌间吸力暴涨,竟生生将缘济提了起来!
大军一滞,又齐齐冲了上来,莲夙弯了弯嘴角,一手拎着满脸痛苦,面孔已然扭曲的缘济巡回一圈。
“放开我徒儿!”慈眉善目的方丈陡然睁开眼大吼出声,脚下生风五指成爪向她袭来,却又突然停住,莲夙拎着缘济挡在她与方丈之间,而方丈的手就停在缘济头上!
好生凶险!一滴冷汗顺着无相方丈不满皱纹的额头滑落,脚尖踏地退出老远,大军也停在原地,再未上前。
“阿弥陀佛……施主,你想怎样!”
“佛宗就是脾气好。”莲夙笑弯了眼眸,眸子仿若一尾游鱼般瞥过几位蠢蠢欲动的士兵:“要是我的话,肯定要叫嚣一声卑鄙。”
眼见着无相就要动手,莲夙又将缘济提高了一些:“我只是想谈个条件。”
“你……”无相想说什么,却被陌上云一手拦住,这位掌门脸上依旧挂着儒雅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不知此刻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他暗暗使了个眼色,无相方丈犹豫片刻还是退回队中,陌上云一袭青衣伫立云端,俯瞰着她:“就凭他?我不认为我们会为了一个已然堕魔的弟子放弃打压心魔的机会。”
莲夙没有理他,视线飘向那白衣身影的方向,却只看到重重大军,他伫立在大军之中,身形和面孔都太遥远,辨不清的遥远,莲夙收回视线,这才开口:“凭我自己。”
陌上云的瞳孔陡然缩成针:“你?”
“是的。”一片议论声中莲夙笑得风轻云淡:“你们抓我,不外乎是想用我的不死之身修补天柱。”
“可你们想过没,无论是女娲还是天枢,都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自愿将不死之身传承下去,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自愿死,你们就算杀了我,天柱也不会有变化。”
“何况,你们也杀不了我。”
说这话时莲夙低垂着头颅,似根本没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实则袖下紧握的手早已一片潮湿,只因,这些话不过是她临场瞎掰,其实只要她死天柱就能复原,而她不过是想赌一睹……
全场沉默,连柳叶坠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莲夙翘了翘嘴角,心知成功了一半:“而我的要求也并不高,不过是两个条件。”
“两个?”陌上云笑得儒雅,颇有分领导者的气定神闲:“未免贪了些吧?”
“就算是一千一万个条件,你们不还是得受着?”莲夙反问:“是你们有求于我。”
陌上云凝视着眼前单薄的少女,一时间只觉得讶异,他对她的印象尚还停留在千年前沧流大殿内躲在萧子墨身后神情怯怯,在佛宗内握着柄刀瑟瑟发抖,连刀都拿不稳的女孩,而如今她已能面对各界集结起来的讨伐大军面不改色,独挡一面。
到底是什么,让她成长这么快?
视线一一扫过众人,陌上云突然顿悟。
是苍生,是他们逼出来的啊……
“什么条件?但说无妨。”陌上云深深吸气,刹那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一,给我三天时间,我已经篡改了他有关今日的记忆,再给我三天时间,我要和他告别。”
“好。”陌上云应下。
“二……”莲夙抬起头,视线飘向那挡在身前的暗红色僧衣身影上,璀然一笑:“我希望,我死后,你们能善待他。”
“我……”
“慢着!”陌上云正要答应,肩上却陡然多出一只手,不知何时窥天阁阁主已站在身后,闻声的刹那莲夙的心陡然发颤,暗自回想自己说的哪里有破绽,却见窥天阁阁主只是虚望着她,声线青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莲夙悄然松了口气,转身就向竹屋的方向行去:“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窥天阁阁主沉默了半晌,退回原位。
大军齐齐退了数步,眼睁睁看着她行向竹屋,有弟子急切的望向陌上云:“掌门,我们就这样放过她?”
“不然还能怎样?”陌上云反问,继而缓缓阖上眼,此时此刻终于露出疲态:“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宽大衣袂被风鼓动,她的身形飘渺的似御风而来,也衬的她的身躯越发纤细,越发渺小,黑发如瀑披在身后,和暗红色的僧衣纠缠在一起,莲夙抱着缘济一步一步走向竹屋。
曾经深绿的竹已然在时光荏苒间褪去鲜活,一片枯黄,莲夙一步一步走着,手在触及门的刹那突然顿住,她微微侧首,视线所及,大军齐齐让出一条通路,路的另一头,是那始终沉默的白色身影。
未束的长发掩盖下,莲夙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无心猜测。似察觉到她的视线,萧子墨亦抬首,直直的望着她。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被吱呀一声打断——门开了。
莲夙却并未进去,她仰首,眸中映出苍茫的天空,她没有看着他,萧子墨却知道她的话是对他说的,那声音很小很细,萧子墨却依旧听了个一字不差。
因为只有面对他的这一刻她才显出疲惫。
她说:“师父,为什么我们每次相见,都是生死无话?”
第八十一章 醉后的诀别
缘济很郁闷,甚为郁闷。
寒星映月,轻纱似的薄云飘摇而过,夜色深了,隔壁的烛火却还未熄灭,纸窗上映出她不断摇曳的影子,那身影高举着酒坛,似还在饮酒。
缘济望着窗的方向,眉头微皱。
从东海回来的那一天起,他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人还是那个人,可……
回来第一日,缘济早晨起来,如往常般去生火做饭,可出了房门,入目的就是一桌极其丰盛的菜色,她坐在椅上,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缘济毫不犹豫把门关上,边关边喃喃自语:“难道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半晌后再开门,入目的还是如此场景,缘济有些崩溃了。
最难消瘦美人恩,那一顿饭缘济吃的如坐针毡,而她还时不时往他碗里夹些菜色,这让缘济更是直冒冷汗,暗道莫不是天要塌了?
这样僵持了许久,缘济搁下筷子,刚要开口,却见莲夙也搁下筷子,满脸体贴:“不好吃?”
缘济连连摇头。
“那为什么不吃?”
缘济低头看了看堆了满盘的肉菜,暗道一声罪过:“阿弥陀佛,贫僧戒荤腥……”
两日下来,缘济大抵上总结出她的三项变化。
一是开始对他好。
二是莫名其妙盯着他出神。
三……是她竟开始嗜酒了,偶尔醉了,便会抓着他一遍又一遍问:第几日了?
他答不出来,她便放开他,仰头继续喝,酒缸遮掩下他摸不清她的心绪。
早听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真体会到的那一刻只觉得这话荒诞的很。
何止是海底针啊!
此刻的缘济由衷佩服佛祖当年的先见之明,提倡出家人远离女色,因为你只要做到这些,就离无烦恼不远了……
可总有些人就算知道还是义无反顾的贴近烦恼,比如他自己。
缘济推开门,夜风顺着门缝灌入室内,他微微打了个哆嗦,又回屋拎了件外衣。
夜这么冷,还是给她加件衣服好。
夜色中的柳幕似藏在眼中,照白日飘渺而又悠远了许多,似真似幻,似虚似实。
他停步在门前,低低诵了声佛号。
照理说他这个男子,还是个出家人不该夜访名女子的寝室,可……
“啪!”一声脆响打破夜的宁静,缘济一急,抬脚踹开门欺身而入——
莲夙坐在椅上,一手拎着尚未开封的酒坛,而地上则横七竖八躺着许多酒坛,而她正侧首打量着他。
她眼神迷离得如烟如雾,两颊染了三月桃花的颜色,缘济心道看来她喝了不少,当下眉间褶皱又深了些:“莲儿,别喝了!”
她歪头沉思,似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继而打了个酒嗝,抬手便拍开泥封想继续喝。
暴饮伤身,缘济见劝说不成索性上前去抢,却不想她就算醉酒身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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