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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守望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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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乐目测了一下脚印的深度,还蛮深的,看来是新留下的,否则早应被大雪掩去了大半。他顺着脚印向森林深处走去,不久来到一块凹地。到这里,雪地上已经看不到脚印。
应该就在这里了,如果我没来错空间的话。
风天乐想着,转头四处看了看,除了来时的路,都是不容通行的两米高的岩壁。不知名的参天古树的老根纵横交错地盘在岩块上,大量的根须垂下,足有两三米长,铺满了三分之二的岩壁。
风天乐到处转了几圈,便开始凭着考古经验清除岩壁边上的积雪,突然发现靠在岩壁旁有一块积雪突起得有些突兀。他连忙走过去拍了拍,露出一片和积雪同色的皮毛,若不是亲手摸到那毛茸茸的感觉,一定会把它和积雪混淆。
他赶紧将整块物体挖出来。这是一只幼年的雪狼,风天乐直觉感到来对地方了,它也许就是雪地上那排兽类爪印的主人。
小雪狼身上有三道深深的爪痕,流出的绿色血液结成冰柱挂在白银的皮毛上,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僵硬的身体还有一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心跳。突然接触到风天乐身边的暖气,呼吸一瞬间强了少许,但这也是回光返照,马上又弱了下去。
摸摸幼狼身上的伤口,他的脸上有些不忍。写着“愈”的文珠出现在风天乐手中,化成一道白芒进入小白狼的体内。无数柔和的七彩流光从小白狼身体里迸射出来,将整个凹得染成一片艳丽。同时,小白狼伤口处的肌肉缓缓蠕动,不久流光渐渐变淡直至消失,伤口也只剩下淡红色的浅沟。
风天乐看在眼中摇了摇头,对效果并不是很满意。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体内的灵力已经耗费大半,灌注在一个文珠里的力量不可能一次就把这么严重的伤势治好。要不是自己坚持不用自己被封印的神力;要不是受到种种限制,露丝的力量仅能使用极少的一部分;要不是来时使用了耗能极大的文珠·六芒星阵;这个小家伙一定已经活泼乱跳了。
“……文珠·愈”
想了想,虽然不太必要,但他还是再次使用了文珠。果然这次的效果明显比前一次差了一筹,不过之前小白狼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许多,这回总算将它完全治愈,一条疤痕也没留下。
七彩流光消失,小白狼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对光滑的黑色琉璃映出少年的脸庞。似乎知道是这人救了自己,低头嗅嗅他的气味便又睡去,还不客气地朝风天乐的怀中挤了挤。
风天乐知道它的身体刚复原,精力却已耗去许多,必须依靠睡眠的方式来补充,一时半刻是醒不来了。看着小白狼一身厚厚的银白长毛,脑中灵光乍现。
这么多又厚又软的长毛,放在怀中一定很舒服吧?
想到就行动起来,风天乐把小白狼整个塞入怀中,只让它露出小巧可爱的脑袋。他双手环抱着小白狼再次开始搜索凹地。雪地上的脚印是一人一兽,现在野兽就在自己怀里,人也应该就在不远处。
也许是经验老到,也许是运气极佳,风天乐很快就在岩壁上发现一个只能跪爬进去的狭长空洞。洞口十分隐蔽,被大量垂下的老树根须和积雪遮住,若不是他有经验地清除岩壁上的积雪,恐怕还发现不了。
风天乐沿着洞壁跪爬进去,手中不时扔下";文珠·柔光";做照明。由于缺乏空气的流通,洞内空气十分混浊。四周的冰霜反射着文珠发出的光线,更是光怪陆离。在风天乐身周暖气的作用下,空气逐渐变得潮湿,冰凉的水珠滴在风天乐身上让他时不时就打了个冷颤。
直直爬过了很长一段距离,风天乐在文珠的光线下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黑影。
找到了!希望还来得及。
风天乐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向前爬去。
将卷曲着身体的女孩拖出洞。他以为自己从来都是个很怜香惜玉的男人,无奈洞口是如此狭窄,也只好用拖的。大雪已经停下来,在洞外明亮的光线下,风天乐才能查看女孩的状况。女孩大约十三、四岁,眼敛紧紧闭着,睫毛又长又卷,十分漂亮。麻褐色的长发在尾端束起放在胸前,胸前红色毛袄处微微隆起。
定了定神,风天乐一把脉,不由眉头紧蹙。不用说呼吸,脉象已经完全消失了,结满白霜的身体变得僵硬。
怎么会这样?来晚一步吗?
想到这里,风天乐感到说不出的沮丧。辛辛苦苦地赶来,却要面对一具年幼的死人躯体,任谁都不会感到好过。现在这个样子,封印了神力的风天乐觉得自己完全失败了。
可恶,难道我真是没有了那神力就连救个人也做不来吗?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风天乐捶了捶脑袋,眼中在颓丧后再度变得坚定。女孩应该才停止呼吸不久,也许脑波还没完全消失。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可以令女孩苏醒,但对于他现在的身体却是个禁忌的方法。可他已经别无它法,这是个很简单却十分难做出决定的选择:
用它,不是两人一起死去,就是两人一起生存,几率各是百分之五十。而且即使成功了,也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无法完全恢复的损害。
不用它,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但女孩一定会死去。他相信这时不会那么碰巧再出现能救活公主的王子。但自己还能过回以前那无愧于心的生活吗?
……决定了,也许从开始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此时只是再度确认自己的心。
风天乐把女孩搬到岩壁下避风的一角,那里已经清除了积雪,留出一块比较洁净的空间。
文珠·重生……力量百分之两百启动!
风天乐深吸一口气,清楚感觉到超越**极限的力量从体内爆发出来,宛如猛兽洪水般冲击着每一份组织,刺痛了每一条神经。那是千万年中所有死去的妻子的生命印记融合体“露丝”的力量,是太虚神印最原始的威力。虽然只用了还是极少的一部分,虽然“露丝”也不愿风天乐在使用了这个力量后,又不愿放弃这具被破坏的**而受苦,但,这是他的选择,她尊重他的选择,所以只能默默分担因此带给他的痛楚。
“每个生命都应学会自己做出决定,学会承担这个决定将带来的后果,不论它是甜美的还是苦涩的。”
这是风天乐在失去神力的六年里得到的第一个原则,如今他也是这么做的。
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着,全身的水分似乎都要蒸发。从风天乐的双手手心开始,七彩流光迅速布满全身。随着时间的流逝,尽管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光色越来越浓,光芒越来越强烈,最终化成一片刺眼的白芒。
下一瞬间,就像绷紧的弹簧猛然回弹,白色光芒潮水般收缩回双手手心。两道针尖般细而锐利的白色光束从手心射出,就像分隔已久的情人,痴恋地纠缠着缓缓转动。等光束全部汇聚在一起,一颗鸡蛋大的超浓缩灵力球悬浮在双手间的空中。
和风天乐通常使用的文珠不同,这颗文珠并没有黑白的分界,而是通体浓稠的乳白。就象黑色代表“负”的能量,白色的意思是“正”的能量,现在这颗纯白的文珠,它的力量只有正能。
风天乐因使用了禁忌力量而一片苍白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伸出无力的双手颤抖着抓住灵力球,脚步轻浮地向女孩走去,看起来短短的几米几乎耗尽了他仅剩不多的体力。
呼、呼、呼……好……好辛苦……
风天乐蹲下身子,宛如作坊里的抽风箱般大口大口地吸着清冷的空气,感觉好象有几千根针刮着自己的喉咙。瞳孔一阵放大,眼前的景物变成了一片色光,晕眩感接踵而来。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将灵力球放在女孩的胸口。心中默默念道:
文珠……重生……
这颗超大的文珠浮现“重生”二字,缓缓沈入女孩的身体里,灵波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波及的范围含盖了整片凹地。
凹地里沉睡的生命受到这股重生力量的影响开始出现率动,发飙似地一个接一个苏醒并迅速成长。不一会儿,凹地中便出现一片新生的草地和众多不知名的野花,老树的根须也长了将近两米。幸亏这里似乎没有冬眠的动物,否则就更热闹了。
风天乐本人多多少少也接受了一些“重生”的余波,受损极大的身体得到一些改善。但就像他所了解的,这副**再也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会有什么后遗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永远不会彻底毁坏**,只会给身体带来永无止境的痛楚。
静静地调息了一会,虽然体内无法存在任何内力和魔力,但同样的调息法还是大有用处的。很快灵力又充满体内,这个过程几乎只花了几分钟。似乎一切又恢复原样,后遗症只会在显露后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风天乐此时根本懒得去想,因为他现在太疲劳了,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向露丝道声平安后,露丝也退回他心灵的深处。
夕阳西下,红霞映天,雪满山林。凹地却因为有风天乐设的结界,一直保持着与季节不符的春天气息。风天乐曲起身体斜依在女孩身边,怀中的小白狼还在酣睡。他虽然很疲倦,但因为体质的原因,总是无法入眠。这样子从他放弃了神力的那年就开始了。自从得到第一副**,不论它给自己带来了多少痛苦,他就是放不开它。也许就像露丝说的,自己其实是个十分固执又有严重怀久倾向的家伙吧?风天乐苦笑着,被穿过结界的微风吹乱了一头飘逸的黑发。
现在的我是怎么了,每当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到这些有的没的,是在解剖自己吗?
风天乐在心中淡淡地嘲讽自己。
没想到你也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家伙啊……是活得太久了吗?活了这么久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还真是愚蠢啊。力量……到底力量是为什么而存在?
风天乐抬头看看被晚霞烧红的天际。
真美!因为短暂,所以能如此绚丽,我也曾经如此发过光吗?力量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这光吗?……说真的,我还真羡慕你呢!
不知小萤现在如何,真希望她也能看到这儿的晚霞。看来我应该早点把这里的事解决了。
无意义地发了一阵牢骚后,肚子打鼓的声音便开始提醒他晚餐的时间已到。风天乐下意识地环顾了一遍凹地,发觉这里没有可以做为食物的东西,只好自己出去打些野兽。
好倒霉,还要为他们打一份。
他无奈地看着熟睡的一人一狼,心中不免有些不平衡。
将行李和小白狼放在女孩身旁,风天乐加固了结界,不仅外面的生物进不来,里面的生物也出不去。这样做是以防女孩在他出去后醒过来,却搞不清状况又溜掉了,自己可没那种多余的时间再去找她。
风天乐又审视了一次用于保温的文珠,确定里面的灵力还够,这才出去。打猎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山林的生活他在以前的世界不知过了多少了。果然,太阳落下地平线时,风天乐就已经挖出三条拳头粗的蛇,打了一只山鸡回到凹地。
正如风天乐所料,女孩在他出去后醒来了,现在正在好奇地打量与雪地完全相反景色的凹地奇观。小白狼安详的卧在她脚边,过熟杨梅般的鼻子凑在一朵小白花前嗅嗅,不知多悠闲。风天乐对照自己左手提鸡,右手抓蛇的样子,气不打一处出。
哼!一帮吃闲饭的家伙!
不过他好象忘记了以前在“卡斯洛”世界时,就是一个最经典的吃闲饭的人。“露丝”在他心中暗暗地嗤笑着,这个夫君啊……有时也是个很懂得健忘的人呢!
风天乐悄悄地走进去,把今晚的晚饭仍在地上,揉了揉脸,尽量做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清纯笑容。然后假咳一声,提醒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一人一狼。
“恩哼……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女孩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闻声大吓一跳,似乎就要蹦起三丈高,肩头一耸缓缓转过身来,呆呆看了少年几秒钟,然后就是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响彻云际,如同一把高分贝的振子刀虐待着风天乐的耳朵。她一把抱起同样被穿刺耳膜的小白狼迅速倒退十几步,动作就和倒放影碟时里面的人物一样可笑。直到无路可退才顺着岩壁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抱着风天乐的旅行包挡在胸前。
呃……?我有那么可怕吗?
少年对少女的反应感到愕然,不甘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露丝”在心中敞怀大笑,一点都不给面子。
风天乐不屑地在心中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我真的这么可怕,那你们当时为什么又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嘻嘻……在别人看来你也许是很可怕,但在我眼中是最最可爱哟!
可爱?……这也算是对男人的赞赏吗?汗!
“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风天乐再度表示善意地上前一步,脸上挂起春风化雨的微笑。女孩明显地又缩了缩身子,发颤的声音就像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你……你不要过来!”
风天乐暗叹一口气,现在这个情景好象自己是个逼良为倡的人口贩子似的,想到自己不久前拼命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就象个傻瓜。不过这种不被理解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浓浓的同情。能把一个人逼迫到这么自闭的地步,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啊。究竟该不该再管下去呢?这种涉及到心理的事件一般都很麻烦……
风天乐一般奉行的是完美主义,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彻底。像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完全打破女孩的心结,让她心中那片阴影不复存在,才算真正完事。现在他又再一次面临抉择。
算了……就当是做慈善事业吧!既然已经到了这儿,不弄个清楚恐怕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风天乐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他的父亲,一位普通的木匠最经常挂在嘴边而当时自己却无法理解的话。
“做人啊……最重要的是能正视自己的心,让自己随时都能做到问心无愧。这样无论你将来成为怎样的人都好,就算成为全世界的敌人,你都不会感到后悔,而我……也会为拥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父亲啊……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我一直都照着你说的做喔……
女孩感到少年那灼灼逼人的清澈眼睛似乎穿过了自己,穿过了空间和时间,投在另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背影上。眼中的孺慕之情让自己的心防崩缺了一块小口。其实……自己也知道他并不是它啊。她放下了挡在胸前的旅行包。
风天乐深深看了女孩一眼,没在说什么,静静地走到一边升火烤肉去了。女孩也是静静地,看着他熟练地生火、剥皮、把肉串在削好的木棍上悠栽悠栽地烤着。一时间万古恒静,只剩下干柴剥裂的脆响,不时迸出一两个火星。听着凹地外忽远忽近的夜鹰和白狼的叫声,即使只是沉默,即使还是陌生,但两人共度的时刻让女孩心中升起温暖安全的感觉,悄悄地……不为所觉地……沿着那块小小的缺口,腐蚀了近乎顽固的心灵壁障,传到从未有人抵达的心之彼端。
小白狼舒服地躺在女孩柔软的怀中,琉璃球般的深黑眼珠中火苗在愉快地跳跃着,尽情展现它那充满生命活力的热烈舞姿。它也许并不了解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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