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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情深为你筑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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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玩变脸吗,方才顶着一张苦瓜脸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吗?

    赵北澜见她依旧气鼓鼓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干脆坐过来,紧紧贴着她。

    手臂上被他贴紧的肌肤,有滚烫的触感,她下意识挪开,却又被他一手捞回来,“好久没认真看你的脸,你倒好,让我别看。”

    这个时候她哪有时间和他调/情,皱眉道:“赵北澜,你是在卖弄你的演技吗?方才赵医生在的时候,你不是演得很好吗?冷漠疏离,心事重重。这会儿又来和我开些油腔滑调的玩笑,你就不觉得别扭?”

    赵北澜笑,又坐近一些,“依我看,不是我演技好……是你还在吃醋吧?”

    “你离我远点!”

    她反感的神色,赵北澜看在眼里,仍是笑容清浅,却摇头,“伯母说的对,你倔起来,真是十匹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他说罢,将她身子扳正,正对着他,轻轻叹气,“可惜这个时候,我还是要俗套地问一句,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被迫抬起眼眸,从苏以馨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挺立的鼻梁上方,眼睑微肿,眸色沉凛,下巴瘦了一些,乌黑色的胡桩冒出一小截,烟味比方才淡了不少,却显得他更加落寞。

    以往沾染的不怒自威之色,如今只剩下强撑着的坚毅外表下,淡淡的疲惫。

    她是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也许已经疲乏得快要撑不下去了,却还是那么认真地,想要把自己状态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

    也许,方才他表现出来的淡漠疏离,也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疲乏失态的模样?

    这是因为……他怕她担心吗?

    耳边,是他依旧沉稳如涛的声音,一字一句,将他的部分过去,仔仔细细剥解给她听。

    “秦笙的父亲,也就是赵书礼口中说的秦叔,他于我有很大的恩情。我在美国时,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只有他自始至终跟着我,为我打理衣食住行,连每年的春节都很少回国和家人见面,而是选择陪在我身边,陪我在异乡,在国人都难见几个的城市里,吃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所以在我心中,他或许比我父亲还要更亲一些。”

    “可惜,三年前终于可以回国时,他却病倒在美国。最后我带回来给秦叔妻女的,是一个黑色的骨灰盒。”他顿了顿,望着她悲切道:“以馨,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那时候我觉得,就是世上最亲最亲的人,离去了。所以那时候,他说的一切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秦叔临终前托付我的其中一件事,就是照顾好他的女儿,照顾秦笙。”

    “是以这三年来,我都有意提拔她,让她跟在我身边出席各大场合,希望她能早日成长。至于她对我是如何的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待她,始终只如助理,甚或兄妹,并没有掺杂其他任何特殊的感情。项链这件事,是我疏忽,我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心计,将我放在桌上的项链的款式记下,找人仿制了一条。

    “以馨,我已经让她辞职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接触。”他目光真诚带着恳求,“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以馨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她被这冗长又沉重的过去纠缠着,想到自己竟然没能早一点参与他的生活,他的过去于她,是那么的空白,心中一涩。

    半晌,她倚着他的肩膀闷声叹气,干瘪瘪地挤出一句话,“可我永远都不希望你会用到这样的机会。”

    闻言,赵北澜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苏以馨皱眉嗔道:“我是说认真话,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你得寸进尺。”他刮她鼻子,又揉揉她的发。

    她避开,振振有词,“当初是你说要为我守身如玉的!如今却又要我答应你,为你那些不守身如玉的行为,提供解释的机会。”

    赵北澜又是微愣,很快想起那天也是在医院,他亲口许下这个承诺,心里一疼,随即用力将她更深地扣进怀中,沉吟道:“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

    她语气沙哑,“你知道吗?昨晚我特别想见你,你却为了和秦笙见面,拒绝了我。”

    “打电话时,我就站在夜琉璃楼下,看着眼前那璀璨灯火。那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好远。是以在面对秦笙时,我才会这么没底气,她稍微一个动作,就能让我对你产生怀疑。因为你还没有给我足够的信心去爱你。你有你的过去,你的笙歌华宴,你的上流圈子,还有你的商业帝国,那些统统是我还没有涉猎的。”

    “诚然,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也不想逼你坦陈所有,但现在,我们快要是夫妻了啊,你的所有一切,我都想第一时间知道,都想和你一起面对。甚至,你做任何事时,我都希望,你会首先考虑我的感受……”

    “相应的,我也会这么对你。我现在做得还不够好,但我一直在努力,学着当一个合格的赵太太。所以也请你,给我足够的信心好吗?”

    她说得动情,赵北澜却听得一脸沉重,再一次显得心事重重。

    ……信心。

    他何尝不想拥有爱她的这份信心?

    “北澜?”

    在她的轻呼声中,他很快扬起笑容,握紧她的手,道:“好!”

    这一声“好”,并没有带给苏以馨安全感。

    相反,他方才宽慰她的温情脉脉的形象,以及努力营造的温馨氛围,都被这两秒钟的犹豫毁了。

    一晚上,他都这样,无论方才在麻醉剂过量的事情上表现得多么担忧、专注,都没法掩盖他面色中夹带的这一抹焦急。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

    这一次,她再不能否认女人天生强大的第六感。

    她再次想到了秦笙。难道赵北澜还急着去见她,就在他真心诚意说完那一堆话后?

    还没来得及捕捉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思虑,他已经面向她站起身,“赵太太,你的所有指证,我都一一记下了。还请赵太太判我一个无期徒刑,让我用一辈子,将这些罪过慢慢偿还。”

    苏以馨没有像以往那样被他逗笑,勉强扬了扬唇线,凝着苦涩。

    赵北澜幽幽叹气,“我的赵太太,你的目光时越来越犀利了,我所有的情绪,如今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我承认,方才我确实犹豫了。在经历你妈妈这件事时,我不得不慎重考虑,我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怎么做,日后才不会让你和你家人再次受到伤害。在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护你周全时,我才能给你承诺。”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而现在,我答应你。无论你要的是信心,是爱,还是我整个人,我会一分不少地全部给你。是跪键盘、谁书房,还是脱/光了清蒸,也都随你!”

    苏以馨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幽默,驱走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

    她心里并不算畅快,但好歹被他这一番话安慰了不少。她不是个强求太多的人,而今见他堂堂大集团总裁,都这么努力逗她笑。她不笑一笑,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于是抿唇,迎着他的目光,浅浅一笑。

    可是没想到,赵北澜似并没有要等着看她被逗笑的样子,而是在确定她不再气恼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松开她的手,站起来。

    “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先赶回去,明天再过来。季樊会一直留在这,你若是累了,就让季樊送你回家休息,或者睡在这间房里也行,我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这间房今晚不会被租给其他人。”

    这转变太快。方才还含情脉脉,气氛融洽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又生出距离来。

    苏以馨掩饰不了心中的落寞,“什么事那么急,你都累成这样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处理不行吗?”

    许是听她语气哀怨,赵北澜不忍地转身揽住她柔软的腰,歉意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看你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我心里也不好受。可今晚这事确实很急。”

    他眨眨眼,“我的赵夫人,今晚就容我告个假可好?明晚一整晚,我的时间都任你安排,成不?”

    苏以馨无奈,摇头叹气。

    她目送他匆忙离开,挺直的身影融入夜色,在窗外渐渐变成巴掌大小的模糊影子,这才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在说完那么热切的话语后,再一次抛下她,仿佛电影演到最回味的时刻,戛然而止。

    苏以馨踱步到他坐过的chuang边,素白的chuang单上还有他留下的印痕与温度。然而他的人,却在远离她而去。

    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她信任他、爱他,甚至逐渐包容他,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

    赵北澜离开的脚步有些急,身后苏以馨没有跟过来。

    他钻进车里,没有打亮前灯,目光落在车外那片灰暗中,许是这条路太过空旷,视线有些没法对焦。

    他伸手掏烟,想了想,又放回去。

    ——车里有烟味,下次苏以馨来坐时,会闻到。

    他改为掏出手机,拨通时,程悻的声音很是惊讶,“你说话怎么成这样了?有气无力的,该不会是在……”

    后面的话被坏笑取代。

    赵北澜扯动嘴角,强撑着精神,“秦笙的姐姐,之前当过护士,叫秦郁,你去查查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怎么要查她?”程悻的态度有些不情愿,“……她是苇苇的母亲。”

    “除了她,我没有其它任何头绪。”赵北澜捏着眉心,“有人给明素堇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导致手术时止血过慢。”

    “这么严重??”程悻明显吃惊,“苇苇的母亲我见过,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女人,而且她离职很久了。”

    他的解释,赵北澜显然没心情听,“如果真要离开,在此之前,至少让我把她妈妈的病治好。”

    那边嗤之以鼻,“去!把她妈妈治好后,你再下手时就能狠心了吗?”

    程悻的话让他沉默很久。

    如果她真的是母亲临去前要他杀的人,他该怎么办?

    他几乎一整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无疑她爸爸害了赵家一条人命,这次本来让明素堇就此死在手术台上,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当他在走廊上,看到她那张万念俱灰的脸时,心里的扯痛几乎将他淹没。

    真正和她接触才不到半个月,按理说,他不会对她有这么深的眷念。

    可是偏偏,她的所有都如此清晰地印在了他心里。

    她抢桑葚汁,她吃醋闹别扭,她故意找借口想见面,她逞能时挺直的背脊,还有她说的,“我们就快是夫妻了……”

    每一面,每一个瞬间,越是回想,越有执念。

    可是过去的罪孽不可磨灭!必须有人埋单!

    但首先,应该有人为他解答这些疑问!

    他疾速调转车头,黑色宾利如箭一样汇入驶往第二军区医院方向的车流。
第071章 越是回想越有执念
    赵佑霆刚把东西收拾好,因为护工迟迟不来,明天他就要离开医院回家。

    “人老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什么也干不了。”他自言自语,看着窗外被雨打湿的玻璃,寸寸分割城市夜景。

    这个时候,竟还有人前来拜访。

    楼下护士说,是一位姓秦的老朋友。

    ……他真想不起来有哪位老朋友是姓秦的,除了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去世后,他们赵家和秦家,就再也没有来往了。

    “唉,老了,记不清咯!”他幽幽地叹气,这些年,倒是有个人,模样越发深邃地刻在脑海里。

    他曾将他当做儿子一般看待,却亲手将他送上黄泉路。

    往事太多无奈,这些年,他已习惯不去回想,偏偏今晚思绪良多。

    赵佑霆背靠沙发眯上眼,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陌生人要进出这座医院,首先要登记证件,其次要做全身扫描,确认没有携带任何能伤人的东西,才准放行。

    所以来人是谁,他并不担心。

    赵佑霆泡好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将门打开,借着廊灯,看清外面站着一位年轻女子,那清秀的轮廓,确实像一位熟人。

    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觉得时间又倒退到那一年。

    苏以政和赵奕,还有这位故人,都还很年轻,皆是他一手培养的俊杰才干,意气风发。

    “赵爷爷!”秦笙堆起甜笑,举起手里两袋水果,“最近身体还好吗?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你好。”赵佑霆嘴上应着,皱眉思索片刻,还是将她请进门,“这下雨天的,难为你还有心跑到这儿来。”

    秦笙不好意思地拢着发,“哪里,是我该说声对不起!自爸爸去世后,我就没来看望过你,说起来真是惭愧。我们一家人,当年可是受了您很大的恩惠!”

    “是你父亲应得的,他为赵家付出了很多。”赵佑霆摇头失笑,那人病逝后,赵家和秦家可以说再无来往。

    然事隔三年,他的女儿却突然登门拜访,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继续泡着茶,等秦笙说明来意。

    “赵爷爷,我这几年也在澜世工作,您听北澜他说过吧?

    赵佑霆略一思索,道:“说过。怎么?“

    “那两年前,北澜和我在澜世年会上的事,您也记得吧?”

    他又皱了皱眉,“记得。”

    “那年他对你说,如果始终找不到那个女孩,就会娶我。”

    赵佑霆这才抬起头认真打量她。

    平心而论,秦笙不算是典型的东方美女。大概因为父母都在海外留过学的缘故,她的长相也有点洋派。鼻子和颧骨都很高,看上去十分强势。

    那年晚宴,她作为赵北澜的女伴出场,一袭酒红色旗袍惊艳全场。媒体纷纷夸赞她和赵北澜男才女貌。

    可赵佑霆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孙儿不过是在演戏。

    那几年澜世很动/乱,赵奕在职时培养的一群得力干将,根本不服这个只有二十七岁的新任总裁,纷纷以“赵北澜尚年轻,私人生活都顾及不全,如何有余力来管理有几千人的大公司”为由,要求赵奕回来继任。

    彼时赵奕沉浸在丧妻之痛中,又断了一条腿,根本无心商途,只放话出来,只要儿子能在近期找到一位让他满意的妻子,助他打理工作以外的所有私人琐事,澜世的所有人,都不得再以任何理由不服从他的管理,而必须全心全力辅佐。

    是以,赵北澜才自导自演了这场闹剧。

    赵佑霆叹了口气,慢悠悠呷着手里的茶,“秦小姐,恕我直言,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正在削苹果的秦笙,闻言动作一滞,她原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如今贴在脸皮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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