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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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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刀!
河依柳忽然将柳叶刀一竖,粘着魅影的大铡刀刀口一路斜挑,只见一道绚烂的烟火划过,魅影手中的大铡刀咣噹落在了屋阶上。
算魅影放手及时,否则柳叶刀会活生生卸掉它的一条手臂!
魅影不禁“哦”了一声,身形奇异地扭动几下,赤手空拳,死死盯住河依柳,一动不动。
它不动,河依柳就不动。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陷阱泥淖在等着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必将遭灭顶之灾。
命是用来拼的,不是在黑暗中烂死。
雨水,冷汗,热血,衣服紧贴肉体,浑身雾气笼罩。
河依柳仿佛站在暴雨中。
“今晚如果你真遇见鬼,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个鬼长的什么样子,有多么的厉害。。。。。。”
耳畔想起了吴山临走时说的最后一番话。
尽管早已毛骨悚然,但河依柳还是坚定地扑向了它。
是鬼躲不过,是人就不怕。
是人是鬼?!
我河依柳今晚倒要见识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
魅影的退缩空间越来越小了,柳叶刀如饮血
40。雨夜劫杀
河依柳再无心思入眠,和衣盘腿坐在床上,也不点灯,听着屋外的风雨声,把刚才的事件思前想后,细细梳理。
魅影明明看着逃走了,是谁又来动了我的水囊?
一定还有另一个人,想杀河依柳的至少应该有两个人。
魅影有意不进屋,显然是为了把河依柳从屋里诱出来,就在它与河依柳在屋外搏杀的时候,后面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水囊袋里迅速下了毒,后面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手,是真正给河依柳致命一击的家伙。
可惜,它做得并不十分地完美,在这样一个雨夜,它忘记了自己手脚并不干净,匆忙中,让泥水沾上了水囊袋,哪怕就那么一小点,一丝丝,就足够引起河依柳的警惕了。
但是,投毒手又是怎样进到屋里的呢?
如果从大门进入,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就站在大门口,它若进屋,应该逃不了河依柳的发现;难道从窗户?可窗户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有人跃进跃出的痕迹;天花板?对吧,看天花板千疮百孔,黑咕隆咚的,藏个人在上面亦极有可能。不用上去察看,河依柳相信,这个天花板是与隔壁相通的,意思是,如果有一个人在上面,它可以进入这排鬼屋的任何一间屋子,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任何一间屋子。
河依柳茅塞顿开。
看来这吴钩村的确不简单,不但有鬼,还是要命的鬼。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马鞭响,跟着有马嘶,在夜空里格外脆亮。
然后有人说话。
“该死的蠢猪,你不是说车子修的好好的么,一路上尽出毛病,现在怎么却再也走不动!?”
“丢了老爷的东西,咱们谁也别想活命,快点再修吧,快点!”
“瞧瞧吧,我估计是车轮陷在泥沟里了,我们得把车尽快推出来。推出来就能再走。”
听出来是三个人在说话,凭感觉,河依柳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他们正是早上在云记肉铺门前翻车的寿州城府上的那三个马车夫。
一天了,想不到他们赶车到现在才走了二十里地,可见这马车中途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哎哎,前面一排房子好像没人住,不如我们进去避避雨。妈的,鬼天,浑身都淋透了!”
“好,好,歇歇也好,只要明天晌午前到达皋城就行。”
“骚狗子,盒子可在身边?可得看紧喽,它特么的比咱们命还值钱!”
“在,在的,放心吧,这半夜鬼不下蛋的地方,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来?”那个被唤作骚狗子的人道。
河依柳明白,那盒子一定就是那个珠宝盒,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
河依柳绝对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否则,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他可以一人送他们一刀,那只装满珠宝的盒子就是自己的了。
河依柳当然不会为此而生杀机,但他相信,若换做奸恶之人,这三个马车夫肯定在劫难逃,因为纵观一路,他们做事实在是弱爆了。
一阵悉悉索索,三个马车夫好像进了牛棚边的那间屋。
河依柳凝神屏气,原以为相通的天花板可以清晰地传递两边的声音,但并没想象中那么十分地清晰,想必那边屋子的天花板一定完好无损,起到了一定的隔音效果。
河依柳悄悄起身朝窗外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孤零零地倾斜着横在屋前的土路上,对,就是在云记肉铺看见的那辆马车。一匹马套在车前,低着头,打着嚏,无奈地立在风雨中。
三个马车夫绝对不会知道这排屋子是吴钩村人避之不及的鬼屋,他们的擅自入住,会不会招惹鬼的出现,因为鬼的不满而会将他们送人鬼蜮?
这个世界哪有鬼?
鬼是人用来吓人的。
人,才是鬼!
河依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终于在这里看到了三个马车夫,而且,看起来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人妖鬼祸。这正是河依柳所期待的。
他之所以一路疾奔到这里,不正是想亲自见证一个人妖之间的故事么?
接下来,河依柳静静地等待,等待着人妖的出现,等待着饿狼吃人的传说,因为,那三个马车夫太像是一块肥肥的肉食了。
有肉不食,岂不枉为禽兽?
果然,隔壁传来几下咚咚声,河依柳似乎听见有人重重倒地的声音。
霎时,听得隔壁房门咣当被撞开,一个人声嘶力竭道:“鬼!鬼!鬼——!”然后“扑通”一头栽在了门口,声音开始游丝:“鬼,鬼……鬼。”
41。谁想害你
河依柳身形极其快,话音刚落,人便已来到牛二的跟前,唰!将未出鞘的柳叶刀抵在牛二的左腰间。寻常人这里便是左肋,只因牛二过于高大,左肋变成了左腰。但牛二的性命依然掌握在河依柳的手里,这点,丝毫无变。
“你为何半夜不睡觉来到这里?”河依柳厉声问。
“妈个巴子,外乡人,找死!看我一巴掌不扇死你!”牛二面无惧色,使出双手抓住柳叶刀,用一股巨大的蛮力欲夺下柳叶刀。
居然有人敢夺河依柳的柳叶刀,这可是头一次遇见。
柳叶刀与河依柳早已刀人合一,人刀相随,刀凶时人亦凶,人柔时刀便柔。刀就是人,人就是刀。对刀不敬就是对人不敬,试问江湖上谁人可敢?
河依柳一怔,但马上又释然。
牛二非江湖中人,怎知道柳叶刀为何物,怎认识河依柳为何人呢?他绝对不会晓得与他面对的是江湖上一个何等可怕的杀手。
所以,牛二毫无惧意地去夺柳叶刀,实在情理当中。
不知者无罪,河依柳当然也不会让牛二夺了柳叶刀,因为柳叶刀就是河依柳,河依柳就是柳叶刀。
只见柳叶刀在牛二手里一滑,也不知怎么地就从牛二的左腰换到了右腰。刀依旧未出鞘。河依柳此时此刻还不想让柳叶刀舔血。
牛二不甘,又去抓右腰上的刀,于是,刀又瞬间转到了他的左腰。
两个轮回下来,牛二抓不到刀,有点恼羞成怒,轰然道:“妈个巴子!害我爸爸,还想害我,看我不扇死你!”
牛二索性不去抓刀,张开两个蒲扇般的大巴掌一左一右朝河依柳扇过来,虎虎生风。
河依柳蔑笑道:“省点力气吧!”刀在牛二身上轻轻一点,牛二顿然被点住了穴道,张牙舞爪地将动作硬生生定格在半空,活像一只大黑熊。
“谁想害你?说。”河依柳问牛二。
“你!”牛二的眼睛瞪得如同牛蛋。
“我?我为什么想害你?”
“因为你是外乡人,外乡人都是鬼!是鬼就想害人!”牛二的逻辑过于荒诞,也难怪,他现在是个疯子,疯人疯语会不值得相信。
“我问你,害你爸爸的是鬼么?”
“是!所以我要杀鬼!”
“你见过害你爸爸的鬼么?”河依柳笑道。
“我见过,亲眼所见过!”
“那鬼什么样?”
“哎呀,好可怕!无脸无面,会使妖术,它一来,我爸爸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了,吓得我都不敢看!”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那鬼的模样?”河依柳追着问。
“长得跟你一样,外乡人!”
跟我一样?我有脸有面,鬼怎么可能跟我一样,牛二言语前后矛盾,问一个疯子简直等于白问。
但河依柳还是不放过,问道:“你的意思是鬼长得和我一样,你看我像那鬼不?”
牛二不言语,牛眼瞪得更圆了。
“喂,我长得像不像那鬼?回答我!”
牛二还是不言语,身子定格在那一刻,不动也不说话。
河依柳用柳叶刀拍一下他,谁知,牛二就像一具庞大的僵尸,轰然扑地,溅起了地上的雨水,他的身子还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形状。
牛二的后颈正中线上,有一根极细的银针,插在第一与第二颈椎之间的凹陷处,若不是雨水的反光,真不易发现。
牛二的哑门穴被人暗中压制,难怪不说话了。
银针飞行极快,身形极小,加之夜晚风雨声掩盖了它的飞行轨迹和声音,河依柳竟是没觉察到。
河依柳警惕地四处张望,尤其是朝牛二身后的暗处仔细张望,因为银针是从那里飞来的。
还好,只因牛二骨骼厚实,银针又极其细小,银针没有深入透骨,只是暂时封闭了他的哑门,并没要他的命。
河依柳从牛二颈椎后拔出银针,为他解了穴道,还没待说话,那牛二便一骨碌从地上跃起,惊呼道:“鬼!鬼来了!鬼又来了!”然后,边道便跑,朝着吴钩村的方向疾奔而去,像只受伤惊逃的泥熊。
“躲在背后偷施黑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咱们江湖上见识一番!”
河依柳朝四周大喊。
但
饶是河依柳功力雄厚,他的喊叫在这呼啸的风雨黑夜中,却显得格外苍白,一点附着力也没有。连河依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说来奇怪,天一亮,雨就真停了,好像这个不眠的雨夜专为河依柳而来。
******
吴钩村坐落在山坳里,一条土路穿村而过,路很短,一泡尿可以从东撒到西,村民们依路而居,因为村小人少,一般人经过这里极少选择在这里停顿,再晚都要再赶到前面大一些的村镇里才安排歇息。因此,这里真是个鬼不下蛋的地方。
河依柳睡眼惺忪,说是睡眼,其实眼睛根本就没睡过,他沿着村路走着,看见一路上的车辙和脚印都盛满了雨水,走到村头,回首望,小小吴钩村尽收眼底,还有那排所谓的鬼屋,亦一目了然,似乎近在咫尺。
此刻,鬼屋前聚集了一些村民,他们是发现了三个马车夫被杀后来看热闹的。
吴村长正喊人张罗着去掩埋尸体,见几个村民把三个马车夫抬走以后,他走到那马车前,将马匹龙套除下,把马牵在自己手里,叹道:“马是一匹好马啊,可惜人都死了。哎,你,你,你,还有你,待会把马车从泥沟里弄出来,推倒我家门后去,听见么。”
河依柳撇撇嘴,看来这匹马和马车是归吴村长家所有了。
“客官。”吴山看见河依柳,远远跑过来。“你,你还好么。”
吴山把河依柳上下打量一番,声音有些呜洇:“昨晚又是风又是雨的,回去以后我就担心你一个人在那里住,果然,你看他们,真没想到。。。。。。”
河依柳爽然一笑,目光自然,吴山这孩子担心归担心,但他绝不可能在风雨之夜会来这排鬼屋里探望一下自己的,但不管怎样,一晚上有人替自己担忧,足见吴山对自己有着一颗兄弟之情
“我没事呀,兄弟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河依柳扎开双手道。
“住了一晚,别人都死了,你还活着,你可真是吴钩村的大英雄了!”吴山拉住河依柳的手,眼里满是激动和敬佩。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这不是在赞扬我,分明是在责问我嘛。”河依柳笑道。
“责问?没,没那意思,怎会呢,你是客人呀。”吴山结巴着说。
“住在同一地点,别人都死了,可我还活着,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怀疑是我杀的他们么?”
“岂能如此说,我们村虽然小,虽然穷,但我们接人待客都是善良的,我们也绝对信任每一个路过村里的客人,怎么会怀疑你呢。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非常非常的遗憾。”
村里可能就数吴山有文化了,能说会道,巧言善变。
河依柳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兄弟,他也许会为自己提供更多的线索,更多的证据。
河依柳这次出来,就是要锄奸斩妖的,当然是线索越多越好,证据越足越好。
究竟是谁想害我,又是谁害了他们?
河依柳揉揉双眼,似乎想把眼擦得亮亮的。
他要把所有一切纷纷扰扰都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还江湖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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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王婶的话
“鬼屋里真的闹鬼么?”吴山十分好奇地轻声问。
河依柳简略地给他讲述了昨夜的经历,虽然省去了许多的细节,语气也是尽量的轻描淡写,但还是把吴山听得瞠目结舌,他的眼神都有些痴呆了,黯淡无比,毕竟这样的经历已远超他所能想象出的恐惧范畴。
“半夜来杀你的那个鬼魅会不会就是牛二?”吴山问道。
“从身形和行为来看,牛二最有可能。”河依柳随口回答。
“三个马车夫的死,会也是牛二杀的么?”吴山又问,并停下脚步等着河依柳的答复。
河依柳并不看吴山,而是望着远处的山峦,反问道:“你觉得,牛二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一瞬间杀了三个马车夫么?再说,牛二是个疯子,即使有一百个理由杀掉外乡人,但他只杀人,不劫财。”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有人为劫财而杀人,有人只为杀人而杀人,牛二如果杀人,一定属于后一种。”
“就是说,马车夫们不是牛二杀的。”吴山道。
“那个鬼杀手为了劫得珠宝盒,才杀了马车夫。因此,尸体尚在,珠宝盒却不在了。你听明白了么?”河依柳道完,才看着吴山,对他呲牙一笑。
此时,太阳正剪破乌云,天空有几缕霞光射出。
村前土路上开始出现来来往往的人。
河依柳与吴山边走边谈。吴山好奇,河依柳无谓。
“但有件事我打破头也想不明白,牛二半夜一心想来害死你们这些外乡人,他怎么反倒被人暗中偷施黑手用银针封闭了穴道呢?什么人会跟牛二这个疯子过不去呢?”
“这是个死结,我也没想通。”
吴山像个孩子似的笑道:“别看牛二高大威猛,疯疯傻傻,平时在村里也还算老实,只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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