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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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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狱方你看著点。”
他们走到电梯口,嘉因说他想去趟洗手间给紧张的,嗒嗒嗒踩著小步伐就跑远了,余时中见空档,忍不住问了连狱方一句:“怎么这么多人?”
杜孝之素来低调,尤其是到公共场合布的场都很低调,带在身边的人也不多,即使是比较重要的场合,他带的保镳也都四处杵在他们该站的位置,绝不会让人发现,即使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
但今天不管是大门口,楼梯,电梯还是转角,都站了不少人,他一眼就分辨出来那些不是杜孝之的人,这更奇怪,什么人排场比他还大?
连狱方顿了一下,压低声音才答道:“这里好几个最贵的包厢也被订走了,听说是政府部门的,警备发下来不少,外面街道还有封路管制。”
嘉因很快就出来了,他们搭电梯到一楼,嘉因便拉住余时中的袖子,快走了几步拉出离连方狱一段距离,才悄悄道:“你从实招来,你是谁的儿子?”
余时中被扒住袖子,只好被少年拖著往大厅走,最后实在磨不过他,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几岁了?快给我下来!很重!”
“没关系的,时哥,我会誓死守护你的秘密的!诶?可是你还是没跟我说啊、哎……”
“哟!”另一个人也发出同样的闷哼。
嘉因只顾著盘问余时中,一时没留意迎面而来的路人,双方撞个正著,嘉因更惨还被对方叩到后脑勺,立刻痛得蹲在地板上哀哀。
“啊,抱歉啊……没有,不是,我撞到人了,那你先待在位置上,待会人来了再用叫我,……好,我这边先收线。”那人挂断对讲机,才急忙蹲下去帮忙余时中扶起缩在地板上的嘉因,嘴边一口一个道歉得砸:“真不好意思啊,哪里撞到了?全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先生,您站得起来吗?”
余时中跟肇事者合力把嘉因扛起来,嘉因揉著脑袋,嘟囔著:“没事,我也不对,就是、真的很疼啊,疼死我了……”豆大的泪珠突然就夺眶而出,劈哩啪啦的,弄得他们哄的哄,道歉的道歉,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那肇事者很有诚意,不断向他们道歉,还要请医生来帮他们:“对不住对不住,您看是……诶?余时中?”
☆、一零五(下)
呃,这什么鬼运气,哪里都能碰到认识的人,余时中抬头一愣,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来者年少气盛,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身后站著好几个戎装重备的警察,他本人倒是穿著西装,不过光看刚刚那吆喝一众人的气势和虎虎生风的架子,余时中就知道不会看错人。
“黄元。”余时中朝他笑笑。
“呦、你也来听歌剧?”黄元眼睛瞪得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不会吧,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嗯?”
“没,对……”余时中也不知道要点头还是摇头,重点是他们挡道交通枢纽了,他尴尬道:“你在出勤吧,真抱歉。”
“不、不,我才要道歉,哎真的很不好意思,没想到你是时中的朋友”他再次朝嘉因欠身,弄得嘉因也不敢在捂著脑袋抽答,赶紧站起来要他不要再道歉了。
“那怎么行,改天请你吃饭赔罪。”他又不解气得去拍余时中的肩膀:“上次都说好又聚聚的,你就最会给我赖皮,我不管我告诉你,下次你在呼咙我,哥就开警车去逮你,看你从不从,不从就是现行犯,直接上铐,嘿。”
“好喇,会的,会去的。”余时中躲著黄元的胳膊,笑道:“你约的一定去。”
黄元朝余时中一抬下巴:“你们位置哪里,需不需要我找人带你们?”
“不用。你在忙吧,别耽误工作。”余时中瞟了眼他身后的警察。
黄元一听立刻就垮下一张苦脸:“唉,你不提也真是,不过是听个音乐也可以搞来一堆安检和警备维持秩序,而且最可恶的是早上才临时调动到我的单位,我今天本来可以休假说,也就这些个官威大到不行,好像撒个尿都要全城欢呼一样。这下好了,路也给封了,警车也给开路了,偏又要骂说太高调,回过来归咎到我们单位,这什么跟什么啊……”
“官?”
“嗯。”黄元跟身后的警察嘱咐几句,他们随即遵从指令离开,黄元转过来一拐胳膊搂住余时中:“唉,哥这次压力可大著,反正你也不在这边做事,跟你讲没关系……”
“听说这次来的人身分很不一般,好像是……”黄元用食指比了一个朝上的动作,还神秘得眨了一下眼:“他们那种身分的行程根本不会公开,磨磨机机拖到今天早上才发公文要调警备,还有宪兵,全部都便衣,你也不知道哪个夹枪带棒,我上面的长官紧张个半死,凌晨逮到我的电话就一阵冲天炮,我好不容易给休个一天睡大头,我容易吗我?”
余时中其实也没有听很懂,那手势是指谁?“你们不是应该挺习惯这种工作的吗?”
“问题就在于如果只有那位也就算了,他这次心血来潮来临幸歌剧院,别的伴儿不好找,偏偏搞来一桌高峰会议,听说光是党内好几个喊得出名字的都携伴来参加,真的弄不好……”他压低声音凑到余时中耳边:“炸个一窝咱国家就没有领导人了。”
“这么夸张?”
“可不是。”黄元得翻了个大白眼,看得出神情疲惫不堪,但依旧嘻嘻哈哈露出一口白牙:“抱歉让你听我这边磨矶,你跟这位小兄弟是要到座位席吧,来,我带你们去。”
这时,黄元的耳机突然传来说话声,他眯著眼睛听,来回了几句又挂断,他稍微张望了大门口的方向,还是很坚持要带他们入座。
“黄元,你这样就客气过了。”余时中被他揽著肩,于是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没想这句话让黄元打击很大,他整个人停摆好一段时间,才如梦初醒道:“你也会说句人话了。”又喃喃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余时中不解。
“没。”黄元魔掌一伸揉乱他的头发,也没放过傻在旁边的嘉因,两手边揉边道:“走,贵宾这边儿请。”
黄元走在余时中旁边,状似无意得悄声问道:“后边那怎么回事,你认识吗?”
余时中这才想到后面的连方狱和两个保镳,有些腆颜,他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张著嘴突然就卡住了,一副吃进了一百只青蛙的样子,天打雷劈也惊动不了他现在的傻样,黄元忍不住又揉揉他的头发,笑道:“又怎么,这一惊一乍。”
唤了半天也没回应,连嘉因也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清楚看到余时中的额发间滑出一颗冷冽的汗珠,虽然时中本来就莹白似雪,但还是看得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刷出一片病态的苍白,原本的血色像开大动脉一般迅速从时中的脸颊流逝。
“时,怎么了?”黄元皱著眉,见人摇摇欲坠就要跌下去了,赶紧要去扶他,余时中却突然虚弱得嚅出一句,语速飞快却清晰异常。
他说:“黄元,你说,这次、来这里的大官……有谁?”
“小时─”
“哥─”
“少─!!!”
余时中没有想过要逃跑的,但他的身体却本能得屈服于最原始的反应。
他以为再次看到那个人,他会愤怒,会爆发,会冲上去撕了他,会失去理智,会指著鼻子怒骂他,骂他这种丧尽天良的杀人犯凭什么踩著他父亲的鲜血一步步往上爬,凭什么抓他的母亲,凭什么追杀他,他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羞耻心,简直不配当人,亏他以前还当他是最好的叔叔,甚至就像第二个爸爸一样,他凭什么这样践踏他们家,为什么?
但他错了,他连句杀人犯都骂不出口,因为他逃跑了,他没算错他的愤怒,他的不甘,和呕心沥血的深仇大恨,但他估算错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对那个人的恐惧,深深烙印在骨子里,只要他还活著,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破风的刷刷声和变换交叠的景象一幕幕闪过余时中的余光,他找到缝就钻,撞到人就闪,保镳激动的脚步声和黄元跟嘉因疯狂的呐喊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反正就是没命得跑就对了,直到他弯了不知道几个拐,说了不知道第几个没有诚意的抱歉,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居然只是模糊的背影,只是一眼就让他溃不成军,所有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不论是身体上的教训,或是心灵上的桎梧,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只要存在,就是地狱般的存在。
更何况……刚刚、“啊!!!”
余时中直到差点撞到一个小女孩,才浑浑噩噩得停下脚步。
“先生你还好吗?”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位盛装的贵妇人用身体隔开他跟她的女儿之间,母女俩一大一小戒备得瞪著他看,然而语气却是担忧的。
“抱歉,是我不对,真的非常抱歉。”余时中朝那对母女微微鞠了躬,便匆匆穿过她们,他四处寻望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肾上腺素猛地一炸,给激发出什么潜能,这里是哪里跟哪啊?
他漫无目的得走著,焦急得想回到保镳身边,或是乾脆逃出去坐车回家算了,他找寻著楼梯的方向,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下意识跑上了二楼,这会他丢路丢远了,应该不会再撞上刚刚那一行黑压压的官人,余时中这才敢下楼,准备去找被他丢下的嘉因跟保镳。
这座楼梯是整个建筑物的主体楼梯,以铂金色的大理石制成,阶梯上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看过去一片金碧辉煌一望无际,余时中踩著虚步,也没注意自己踩在哪个阶梯上,胡思乱想间,居然迎面听到一众浩浩荡荡的脚步声。
他抬眼一看,差点没傻死,这不就他刚死命躲开的那一群达官贵人,他都已经傻得连自己有长脚都忘了,居然还下意识得寻找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要应证自己刚刚那一顿昏天暗地的好跑,是不是只是杞人忧天,还是就算死字当头,也要睁大眼睛作个明白鬼。
余时中虽然瘫软在扶手上也没占什么位置,但对面那群大官根本没想过有人会敢挡他们的道,尤其为首的还是身分敏感的大人物,警政署亲自调配清场居然还出这种纰漏,好几个党部官员当场冷脸,他的下属们当场扬手就要请人来处理。
最要命的是为首的长官一停下步伐,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扫向余时中这惟一的标的,余时中几乎全茫,双腿更是像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危急一瞬间,天外居然飞来一股力量,扯住他的手臂,猛力把他从阶梯上拉出来,另一手扣住余时中的腰,立刻像是把他扛布带般得往回头的方向拉,等余时中回过神,已经回到方才撞到那对母女的回廊。
前方的男人力大无穷,对于神智正还漂泊在汪洋中的他,无疑是一个强而有力的避风港,他踉跄著跟了几步,又听见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居然被拽著他的人以奇大的力气捂住嘴巴拖进其中一间房间。
“嘘,不准叫,你敢叫我就立刻把你丢出去。”
门轻轻扣上,余时中在男人的手掌间缓了好几口气,才意识到是谁把他带进来的。
男人一放开他,余时中几乎是同时转过身瞪向他。
“腿折了还是傻了,啊,傻了巴基个站在正中央还指望他们让你路啊,啊?当自己太子爷呢?他们哪个人随便哼唧个一口臭,你就是现行犯,预谋行刺,当场宪兵就可以把你五花大绑关起来,你就准备被关一辈吧,别想杜孝之会来救你。”
余时中愣愣得被男人破口大骂,来回反覆了好几段空白,才挤出一句:“继先生?你怎么会?为什么……?”
继佑刚冷笑一声:“大爷我好心举手之劳,怕你被抓小鸡一样绑上架,你自己看看拎你只要两根指头,少不得有人要心疼,你倒是质问我来了?道谢呢?”
余时中硬是被逼回一口气,脸胀热了半天,呐呐道:“谢谢您。”
“诚意呢?”
余时中无语,瞪著一双大眼睛防备继佑刚讳如莫测的视线。
继佑刚居高临下睥睨他好一阵子,才淡淡道:“过来。”
“不要。”余时中几乎秒回答。
“你、”继佑刚勃然变色:“好大的胆子,我叫你……”他顿了一下,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忽然笑了出来,摇头道:“可真够凶的,就你这个性子终究是要吃大亏……不对,吃大亏的是我们……”
“你说什么……?”余时中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但好歹人家又帮了他一次,只是这人坏水多,谁知道他要干嘛。
“不要跟我说你这是迷路?怎么,杜孝之怎么没有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监你?”继佑刚眯起眼:“这世道这么乱,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跟仇人砍杀起来,尤其你又是个这么招人疼的小东西,不怕被人绑了就带走。”他留了一个尾音,了然道:“还是,你就是故意的,放乱饵要钓大鱼?”
“什么?”
“又跟我装傻。”继佑刚猛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余时中被他的气势唬住,居然没能躲开:“那么小傻猫你告诉我,你刚刚在躲谁?怎么窜得整栋歌剧厅都留下了你的小脚印,杜孝之这会肯定掀开屋顶在找你,你究竟在躲谁?”
☆、一零六
余时中绷著嘴角,没说话。
继佑刚反而勾起嘴角,双眼露出炯炯精光,玩味道:“许是你们相隔太久没见面,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我舅舅的名字?”
余时中的表情犹如坏透的雨天瞬间横霹一道巨大的闪电,他瞪大充满怖色的眼睛,哆哆嗦嗦道:“你、你说的,真的假的……?”
继佑刚摸了摸他的脸,便抽开手抱臂看著他:“你的语气可听不像是在问我。”
“到底是不是真的!”
“党政主席的别院一聚,雀屏中选的幸运名单可不是人人都有。”继佑刚瞄了他一眼:“杜孝之这次失算了。”
余时中当然听不懂,继佑刚换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时中噎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来:“我陪朋友来听歌剧。”
“歌剧?”继佑刚拔高了好几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要笑不笑:“杜孝之这样跟你说的,真是天真的可以。”
被这样东啄一下西啾一下,余时中恼了:“你话可不可以说清楚!”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继佑刚冷哼:“不如先想想待会要是遇到楼市长,你要跟怎么跟他打招呼,譬如说……”他笑了笑:“楼夫人最近身体还好吗?”
余时中当下甩头就要出去,在拉到门把前,蹦的好大一声,背后气急败坏的男人双手压住门板不让他打开,余时中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盛怒冲冠的俊颜。
“干嘛!”余时中被男人的阴影盖得结结实实,情急之下恼怒得回嘴。
“干嘛?你是不是被杜孝之玩傻了?你要出去送死啊?”继佑刚双手撑在余时中的两侧,居高临下得垄罩住这个爱招惹是非还不自觉的小东西。
“你知道他要杀了我?”余时中顺了口气,仰头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楼青云一直不停向杜孝之施压,他如今日正当中,在党中央混得风生水起,据我所知他已经接下党内某个干部,别说北都下届的选举势在必得,这个首都长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小跳板,搞政治的野心大不可怕,可怕在于他势不可挡。”
继佑刚难得露出肃穆的颜色:“杜孝之再逞凶斗狠,再嚣张再无视国法,政治这一块是不可能斗赢楼青云这种一辈子都在官场打滚的老油条,你看这次他的候选人被搞到半残,连命都丢一半,他连棋子都被稿废,要拿什么跟他对弈?”
余时中脸色惨白,只抓到继佑刚的第一句话:“他跟杜先生,他跟杜先生要我是吗?”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只小狐狸精。”继佑刚冷笑一声:“所以我今天在这里看到你才会这么惊讶,我以为杜孝之会把你锁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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