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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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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青云没答腔,余时中不死心,嘶嚷道:“至少,至少还记得爸爸吧……我跟爸爸那么像,她不可能忘记我的,她怎么可以忘记我,我跟爸爸那么像、啊!唔、呣唔唔……”

楼青云猛地用力把他扯进怀里,不顾他的反抗扳起他的下巴,在他发出任何声音之前封住他的嘴唇。

余时中吓呆了,一个握拳就轮过去,连带著两条腿拳,毫无章法又看似有阵法,至少楼青云没挨过五拳。

他退开了两公分,冷冷道:“再闹我们就回去。”

饶是余时中再奋战,也解不了这句定身咒语,他就像沾版上的鱼,滑溜溜得任人宰割。

楼青云轻车熟路得撬开他的嘴唇,就好像他早已吻过这对香唇无数次。

他紧紧勾缠两人的舌头,温柔又带著惩戒性,他技巧高超得索取青年口腔内所有甜腻的气息,把青年一直以来恐惧会降临的事情一并掠夺,连同他几乎岔气的喘息、以及被羞愤逼到了临界值的眼泪。

☆、一五五(下)

楼青云亲了他好久,没有花腔,没有温柔,只有病态的偏执,余时中像是吓坏了,不然就是不敢反抗,前座驾驶的司机完全不知道后座正在进行一场静默的搏斗,依旧平稳得行驶在路上。

一直到车子停下来,楼青云已经离开他的唇瓣很久很久,他的脸庞依然透著湿濡的凉意,直到楼青云第二次呼唤他的名字,他才抹掉所有的泪痕走下车。

楼青云像走在他前面,稳健的脚步声规律而优雅,彷佛什么都没发生,正如他的人,强大,没有破绽,找不到任何让人不敬佩他的地方。

海城的市民敬佩他,父母敬佩他,以时候的他也曾经很敬佩他,他是这个城市的支柱,也曾经、是他们家的不可或缺的靠山。

而现在,这个假象镀上了腐朽的锈色,那是一把腐锈的匕首,一刀一刀刨挖著他幸福的家,不致命,却像凌迟。

这栋屋子位在滨海山坡上的别墅区,旁边种满了树林,咸咸的海风临坡而至,几个园丁穿梭在庭院间整理花圃,余时中的表情骤然一松,从眼前的景象看过去,楼青云还是有用心在经营这座别墅,代表他的母亲应该也拥有一样的待遇。

但松懈不过片刻,他又猛然想起刚刚发生的片段,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楼青云到底想要干嘛,他也不想满腔热切的情绪被那种事情给糟蹋。

很快的,期待见到母亲的喜悦逐渐冲淡他被楼青云强吻时的恶心和恐惧,他只想狠狠得扑进母亲的怀里,抱住她的腰说我回来了,其他什么乱七八糟、想不明白的,都先搁在一边不管了。

他一厢情愿得认为只要能跟母亲团聚,就等于他终于回家了,他这样一头热得跑回海城,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母亲可能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楼先生。”管家朝这栋别墅的主人行礼:“韩小姐已经醒了,正在房间看书。”

韩小姐!余时中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他捏著手汗,想飞,脚却像打了结扭筋在一起。

楼青云微微颔首,拔手牵起离他一段距离的余时中:“跟我来,房子很大,别再迷路了。”

旁边还有旁人,而且楼青云已经在进来前就已经跟管家挑明他的身分,只差临门一脚,余时中不想节外生枝,这时候要再闹起来顶多是自己被抓回去,楼青云一点损失都没有。他现在只想去看妈妈,就算被楼青云牵一下,他也不想花多余的力气去做无意义的抵抗。

纵使已然做足了她可能认不得自己的心理建设,在打开门的刹那,余时中还是忍不住激动得冲向卧房内的大床,楼青云什么的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他现在只想投奔母亲的怀抱。

木坛床前端坐著一位墨发乌亮的女人,她双手捧著一本杂志,在被不速之客惊扰之前,一直维持著娴静又美好的姿态,迎著春天的暖阳,她的脸上绽出初春的色彩,芬芳萦绕。

房内除了她还有一位女仆,见状况唐突,赶紧细声告知夫人她有访客。

“妈。”余时中在女人抬头的那刹那顿折了脚,他露出一张喜悦的哭颜,向前搂住母亲纤细的肩膀,几乎是同时间掉下眼泪:“妈、妈……”

他用力抱住她的脖子,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妈,对不起,我好想你……”

女人轻轻得拥住他,温柔得拍抚他的背脊,像在安抚一个迷途的孩子,余时中被这样温柔得对待,更是泣不成声得埋进她的肩膀,抽抽搭搭不断反覆道歉。

女人吓丢了手中的书本,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触碰身体,还是这样火热的拥抱,饶是她神经再大条也没办法淡定,但当她看到青年单薄的肩膀止不住浅浅抽蓄,突然就心软了,原本要推开他的手转而轻抚他的背。

女人很专注,很宁静,听著他激动的哽咽和含糊不清的道歉,直到他哭累了趴伏在女人的膝盖上休息,才徐徐道:“不哭了,怎么这么大了还掉眼泪,来把眼泪擦擦,不哭了。”

“我没哭。”余时中满足得枕在令人安心的气味:“妈,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女人抚摸他的发稍,软似棉,沉似海:“到底怎么回事,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是谁哭得像孩子一样。”

余时中没想太多,刷得抬起脖子:“妈,是我。”

女人温柔的动作一顿,又滑进他的软发:“你是谁?”

余时中像是等在圣诞树下的孩子,却被慈眉善目的圣诞老人敲了一记闷棍。

余时中疼得视线都交错在一起,心慌意乱间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再看清楚跪在眼前的人是谁:“妈,是我啊,我是锺琪!”他声音一哑,句句艰辛:“妈、我是琪琪啊,你忘记我了吗?”

“你先起来,你压痛我了。”女人含著最基本的笑意,否认道:“我没有儿子,很抱歉,但我不是你妈妈,你喊错人了。”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余时中却没有时间难过,他温柔得拾起韩诗雩的手贴住他的脸颊,把浏海疏到耳后,再一次祈求道:“妈,这样认出来了没,我是锺琪啊,我是你儿子,你不可以忘记我。我回来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逃到首都了,那时候有些伤……”

韩诗雩没有拒绝他,但脸上的笑容已经起了变化,她微微侧过头避开余时中的手,对著床边的女仆问道:“这位是……?”

女仆面有难色:“韩小姐,他……”

“我是你儿子。”余时中扬声呐喊,似乎想把失望透顶驱逐出去:“求求你再看一次,我是锺琪,你看看我,我是琪琪啊,我长大了一点,可能有点变化……”

“我没有儿子。”韩诗雩又加重了一次语气,旋即柔声道:“你找错人了,我很抱歉,但我可能要请你先站起来,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你有儿子。”余时中边流泪边扯开笑容解释:“妈,你只是失忆了,这也没什么,之前是我不孝,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韩诗雩莫名所以:“你是不是伤心糊涂了?”

即使外头艳阳高照,余时中的心底却下起了大雨,他看出韩诗雩眼中的不舒服,心脏猛地刺疼,但还是顺从她的意思离开床单。

“现在有好一点吗?”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韩诗雩已经施予了超乎常人的耐心和温柔。

余时中暗自运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你是我……很重要的人,真的,如果可以的话,能跟你聊聊吗?就只是、跟你说一些话……”

好在韩诗雩没有回绝他:“当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她甜甜一笑,漾出青春的气息,回头对女仆道:“可宁,能不能请你把阳台的桌子搬出来,我想请他喝一杯茶,你喜欢什么茶,吃过早餐没有?”

余时中见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素昧平生的外人,难受得难以言喻,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们母子又在一起了,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伴她恢复记忆。

临时的茶会很快就准备完成,小小的缕空金属餐桌上摆放了英式的三层点心盘,和一壶热腾腾的红茶。

下午茶是韩诗雩从小养尊处优的洋式习惯,但婚后她就鲜少再邀请朋友聚会,余时中只记得小时候陪著吃过几次,印象特别深刻的就只有白色的蕾丝桌巾,徐风吹来时就会像母亲的裙襬一样飘扬。

看来即使失忆了,有些东西仍然不会改变,余时中这样一想又打起了精神,这是好现象,或许妈妈的病不会再持续太久。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韩诗雩浅浅啜了一口茶,像个曼妙的大家闺秀。

余时中也正襟危坐,他一拘谨,整个氛围突然变得很像是年轻的男女第一次会面。

“那个、”

余时中一开口才知道舌头打了几个结,韩诗雩格格笑出声,清脆似豆蔻少女:“别紧张,慢慢来,你这人真有趣。”

余时中从来没有被人说过有趣,对象又是他妈妈,还是失忆的版本:“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

“当然,”韩诗雩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这是我家的别墅啊。”

“你家?”是指她跟楼叔叔的家吗?

“对呀,我爸爸是个音乐家,还算挺有名气的,你可能会知道。”韩诗雩笑道:“怎么了,这么诧异?你这表情好可爱喔,嗯,你到底把我认成谁了,我看起来这么老啊,已经能当你妈妈了?还是你母亲很年轻?”

余时中没转过来,愣愣道:“你是我妈妈啊……”

“难道是很像?”韩诗雩若有所思得点点头:“不过,很抱歉,我还待字闺中,都没人娶我了,更别说有你这么大一个孩子。”

☆、一五六

“什么?”余时中差点没跳起来,难掩挫败之情:“你结婚了啊,你连爸爸都忘记了吗?”他绞了一下大腿肉,努力打起精神再接再厉:“你如果不记得我,那总记得爸爸吧,你最想他了,你之前每天都会说你想他。”

“停,停,先等一下。”韩诗雩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如果你说的是你爸爸的话,那真的跟我就没有半点关系,我真的很抱歉。”

余时中靠回椅背上,虚弱得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

韩诗雩表示理解,给了他一点时间恢复:“嗯……这样问好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青云叔叔带我来的。”

“喔。”韩诗雩神态自若,听到青云两个字也没什么,笑答道:“他没告诉你我不是你妈妈吗?”

“等等,我弄糊涂了。”余时中用力搓揉著太阳穴,摇手道:“你知道青云叔叔是谁吗?”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啊,其实可宁刚刚跟我说的访客,是青云跟他的儿子,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他的儿子。”

“不是,不是这样。”余时中终于抓到一个重点了,他母亲已经完全回到二十年还没嫁出去的时候,当然不记得自己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喔,喔,抱歉,是不是我讲话太直接了,我朋友都这样说过我,我跟你道歉。”她双手合十放在唇前:“我太粗神经了,有哪里冒犯到请不要介意……你试试这个的味道。”

余时中眼前突然多出一盘精致的饼乾,他愣神片刻,便拾起一块放到嘴巴里。

“喔、天啊。”韩诗雩捂著嘴巴,慌乱道:“你别哭啊,哎哟,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余时中接过慌慌张张递过来的纸巾,边摇头边笑道:“没有,我没哭……饼乾、真的很好吃……我很久没吃到了。”

“那就好,这是我自己做的。”她娇俏得吐吐舌头:“我没事就喜欢做这些小东西,饼乾还不是最拿手的,我最有自信的是鸡蛋布丁,要是不嫌弃,下次请你尝尝看,好久没有人吃我做的东西了。”

“好。”饼乾的甜,和眼泪的咸,余时中全部吞下去:“……你答应我了,一定要记得。”

“你真的很可爱呢,你让我想到一个人,他也跟你一样,吃了一口布丁还是什么的我忘记了,突然眼泪就掉下来,把我吓了一跳,他可是个比你还要大只一倍的男人呢,!”韩诗雩掩唇轻笑:“结果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太好吃了,哈哈哈……”

“他、他叫什么名字?”余时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章禕。”韩诗雩眯起笑得弯弯的睫毛:“他是我之前的心理医师。”

余时中失望得泄了一口气,又猛然抬起头:“心理医师?”

“对啊。”韩诗雩歪著脑袋,语带天真:“我之前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曾经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章禕真的帮了我很多忙,我很感谢他。”

“他、人好吗?”余时中想了半天,只挤出这一句。

“章禕吗?很好啊,他真的是个好男人,既温柔又可爱,而且有一双看透女人心的眼睛。”韩诗雩夹著甜美的笑意和少女的萌动:“他就是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叫他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快爱上他了吧。”韩诗雩耸耸肩,眼神迷离得望著庭院的花团锦簇:“但我知道我不能,我的心告诉我不能够爱上别人,这种感觉很奇怪,该怎么形容呢……?”

她转头迎上余时中担忧的双眼,朦胧道:“就好像,我早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人。”

!!!

脸颊突然被柔腻的触感包覆,下一秒韩诗雩清丽的脸孔立刻占据他的瞳孔:“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

“锺、锺琪!”

“不对,不是这个、唔……”韩诗雩收回手,痛苦得按住太阳穴,踉跄退了两步。

“妈!”

“我没事。”韩诗雩一手按著额头,一手制止他的搀扶:“只是后遗症,一下就没事了、唔,疼……”

“你的确有一个深爱的人。”余时中揽住母亲纤弱的肩膀,铿锵有力得告诉她:“而且他也同样深爱著你。”

“你怎么知道?”韩诗雩抬起头,眼里流淌著清澈的忧伤:“章禕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很不安,好像心底破了一个洞,我跟他说过这件事,我知道这跟我受伤有很大的关系,但我想不起来……”

“我想不起来。”

韩诗雩艰难得发出喟叹:“你懂想不起来一件事情的感觉吗?他们都说我是车祸才会受伤,但我觉得不是,我曾经试图想找回记忆,但这只会让我的忧郁症更严重,我后来就放弃了,章禕一直都陪著我,他要我专心过现在的生活,一个新的生活。”

她坐回椅子上,双手捧起脸颊,感叹道:“看来他是对的,我根本不该赶他走,但女人总是比男人多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不过或许只是我自己心理作用,我应该专心活在现在,或许那就只是个感觉罢了,感觉我真的爱著一个人……”

那是真的!余时中正要大声否决她,韩诗雩抢先他一步开口:“在看到你之前。”

韩诗雩说完也迷茫了,旋即摆摆手:“抱歉,别在意我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就是……没什么,没关系。”

“……你想恢复记忆吗?”

“总有一天吧。”韩诗雩耸耸肩:“或许我会忘记,是因为记得太痛苦了。”

余时中不会形容这种疼,的确,母亲漂亮的笑颜不该再被这种痛苦折磨。

“你看起来很……”韩诗雩眉头轻拢:“憔悴,而且很累。”

“可能是没睡好吧。”余时中扯出一个笑容,深怕她看出什么:“噢、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

“真的啊?”韩诗雩雀跃合起纤细的指尖:“真好,那我就当你妈妈好了。”

余时中拿出掌心大的小礼盒,小心翼翼得看著她拆开来,心里却思考著该怎么让楼青云答应他留这里。

“这是什么?”韩诗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连同声音一下子翻过了三个季节。

“耳环,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是问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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