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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分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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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犹记得自己听闻消息后的心情,天下之大,而这个人已无处可寻,就像生生地把什么从他顾良辰心口里剜了出来一般,疼痛彻骨。
他为了找李素,什么手段都用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做。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步步紧逼,他也绝对不会从英国回来,更遑论进入顾氏。他把李素禁锢在自己身边,不让他与别人有过多接触,李素因此更加抵触他,不肯承认与他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性事都只有顾良辰逼迫他的时候才肯就范。
十年时光匆匆而过,他犹记得那初见时候的惊鸿一瞥,可是曾经相处的那些温馨片段,都遥远的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这几年,他们私下见面不是冲突就是争吵。
他仍然不肯放弃紧逼的脚步,宁愿硬生生把两个人的关系逼迫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可就是这样,顾良辰并不后悔,他不想让李素有任何机会从他身边逃开,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依然会这么选择,他宁愿让李素在自己看的到的地方恨自己,也不愿意让李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他了无牵挂。

   



第4章 第 4 章
顾良辰能在聚会上忍着脾气不发作,李素都感到不同寻常,却并没有表露分毫,倒是陈乐书看到顾良辰那阴翳的表情,笑的意味深长:“我倒是料错了这位顾总。”
李素轻晃着酒杯,艳色的红酒在杯底打着转,鲜红如血:“没什么错不错,也许只是正巧遇上。”
陈乐书不置可否地一笑:“我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希望你考虑一下。”
李素耸耸肩:“不必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想弄得太复杂。”
陈乐书露出惋惜的表情,眼神却是锐利的:“我是好意。”
李素一脸拒绝,却依然道:“多谢。”

聚餐的气氛很轻松,最后大家友好的握手言别。
顾良辰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李素看,全然不在乎周遭发生了什么。
顾良辰从聚餐回来后就一直很沉默。
李素却完全无视他,该回酒店回酒店,该上飞机上飞机,该安排后续工作就安排后续工作,却唯独对他完全不闻不问。好在顾氏员工都知道顾良辰脾气不好,即使看出他情绪不对,也只当老板这尊大神不知道在为什么而筹谋,并没有人敢上来多嘴,倒是免去了李素解释的尴尬。
一行人在机场解散,各自回去。
李素擅自叫了顾良辰的助理来接,安静的目送他上车,客气而拒人千里,摆明不肯与他同行。
李素作为下属,这个做法无疑是合格的,可是顾良辰心里并不好受。他与李素相识十年,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李素拒绝他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躲,小到换个住处,大到远走他方。这么多年过来,顾良辰用过很多手段对付他这一点,每一次都成功了,就像他这次能迅速的发现李素在香港,也能迅速地追过来。
他一直是自信的,他自信即使李素想躲他,他也足够强大,强大到有办法让李素永远躲不掉,无论李素在哪里,他都能把李素找出来。
可是这种自信却在他看到李素与别人相谈甚欢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点怀疑。
如果李素为了躲开他,而和别人在一起呢?这个认知让他发狂,他受不了这样的情形,更想象不到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顾良辰又想起景逸对他说的话,越想越揪心。他活到三十四岁,从没这么在意过别人,唯独一个李素,让他硬生生地知道什么叫做求不得。他也并不想就此放手,所以他必须做一个决定。

李素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一进门就发现家里被闯入的痕迹,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只有一些东西被翻开,散乱在原地,想也知道是谁。这个人就是这么霸道,硬生生地闯进别人的生命里,留下凌乱后,既不带走,也不能让凌乱复原。
其实这栋公寓是顾良辰买的,硬写在李素名下。
地段很好,装修奢华。
他当年被顾良辰胁迫,从英国回来,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也就别无选择。
于是一住就住了这么多年。
不是心甘情愿,哪怕是华美的宫殿也不过是寂静的牢,囚得住人,囚不住心。
不是没想过彻底离开,只是还不到时候。

李素去洗了个澡,身上的痕迹经过几天已经淡去很多,伤口也在药物作用下复原,严重的几个也都开始浅浅地结痂。
李素看着镜子里的人,浴室里有蒙蒙的水雾,那些红痕依然斑驳,昭示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终有淡去的一天,只要肯等待就可以。
顾良辰来敲门的时候,李素刚从浴室出来,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并没有拧开锁,而是进屋去换了居家服。
这个过程并不短,但是直到李素重新出来,却依然听见顾良辰执着的敲门声,听得李素一怔。
要知道顾良辰有钥匙,他完全可以自己破门而入。
顾良辰确实是个执着的人,可是他没有耐心,如果他发现有更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他一定会选择捷径。
今天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李素只好亲自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顾良辰。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跟他初识时二十多岁的年纪了,岁月于他而言却好像仅仅是一个数字,令他依旧保持着英俊的狷狂,李素曾经为了这张脸不可抑制的心动,却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
如今的李素面容平静,心如止水:“顾总,您怎么来了。”
顾良辰平时最恨李素这种疏离客气的态度,每每李素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必然跳脚。可是今天却没有反应,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温和而礼貌地问:“我能进去吗?”
仿佛没有李素允许,他就真的不会进去一样。
李素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人确定是顾良辰?
心下讶异,却只好让开身放他进来。
这样的顾良辰有哪里不对劲,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李素心里也并不清楚。两个人相处的这些年,一言不合就吵,吵到最后就动手,李素的体魄自然比不得从小接受各种防身训练的顾良辰,动手总是捞不到任何便宜,总会被顾良辰制服,再然后就是惩罚一般的xing爱。顾良辰在床上百无禁忌,李素有多少次想,也许自己就这么熬不过去了,如果是最后一次了也好,彼此干净。
可惜他每次都能撑下来,每次被那样对待后,他的第一反应都是离开这个人,只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回来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就重复上一个过程。到最后只剩下疲惫。
李素不禁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电影,女主角无意间登上了一艘游轮,却意外的发现她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脱困的境地,她自以为杀死所有人就能走出来,可最终也无法逃脱那轮回。
对于李素来说,顾良辰就是那艘游轮,自从遇见他,李素的生活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平静与细水长流。他们好像一个死循环,谁也逃不走,谁也挣不脱,好像只有遵循死神的游戏,离开这个世界,才能获得解脱。

顾良辰进了门,像个真正的客人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整个公寓。
公寓是李素自己收拾的,一如其人那素简的风格,干净、清爽、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李素还在站着看他,眼神里带着疑惑与戒备,这种眼神让顾良辰觉得难过,但他还是保持着进门时那彬彬有礼的姿态,对李素浅浅一笑:“坐。”
李素心里疑惑更甚,表面上却依然平静,挑了一个离顾良辰稍远的位置坐下。
顾良辰反射性地皱眉,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一点:“你离那么远干什么!”说完一时觉得失控,欲盖弥彰地放软了声音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坐的离我近一点,坐那么远我听不到你说话。”
李素习以为常,不动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顾良辰见他这般,僵持了许久,只好自己起身坐了过去,却也不敢坐的太近。
李素皱皱眉:“顾总,时候不早了,您有话请说,如果没有的话,我到时间休息了。”说罢起身就要走,却被顾良辰一把从身后抱住了。
李素一怔,冷声道:“放开。”
顾良辰百般不愿意,但也知道这样什么都解决不了,他是下定了决心来了,该说的不说出口,他舍不得走,只好妥协:“我有话跟你说,李素,你先别走。”
顾良辰的动作依然如故,可是声音并不像以往那样霸道无理,甚至带了点委屈。
李素浑身紧绷,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才道:“好,你放开,坐下说。”
顾良辰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坐了回去,动手松了松领带。李素这才发现,他好像还穿着下飞机时的那身西装,顾良辰的西装一向只从英国定做,最好的料子最合适的剪裁,更衬得他身材修长。他无意识地用一只手解着钻石袖扣,一边开口:“那天我在‘云顶’。”
李素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去香港前一天,自己当时在电话里鬼迷心窍地一问,根本没想要答案。
因为他知道答案。
“云顶”是本城名流聚集的销金窟,纸醉金迷,车水马龙,轻歌曼舞,美人如虹……
只有人想不到的奢侈,没有‘云顶’找不到的乐子。
顾良辰是‘云顶’地下股东,更是常客,去做什么,不言自明。
李素眼神冷了下去,却听顾良辰说:“是许志安过生日,我走不开。”
这句话实实在在是解释的意思。
许志安是许家大少,煤矿大王许世卿的儿子,顾良辰多年的狐朋狗友。许志安的面子,顾良辰一向要给。
李素明白顾良辰的潜台词,可是他觉得,无论这人说什么,其实都并没有意义,刚要开口,就被顾良辰又堵了回来:“李素,我知道你想说,我们之间没有这些解释的必要,甚至你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想解释给你听。”
李素索性不回应。
顾良辰苦笑一声,继续说下去:“不仅仅是今天,以后的每一天,每一件事,只要会让你产生误解,我都会解释给你听。”
……
“李素,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没有过别人。”
……
“我们认识十年了,景逸说,我一直在逼你,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
……
“我每次只要一想到你可能已经走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任何情绪,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但是我更知道,我离不开你。”顾良辰不着痕迹地离李素更近了一点:“李素,我知道你还在意我,你这么多年即使躲着我也没有彻底离开过,我……我们已经耽误了十年的时间,我不想再耽误下去。”
顾良辰坚定地握住李素的手:“我不想听你说我们没关系,我要跟你在一起,以后永远都在一起。”
李素被他抓住手,被迫听他这一段告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想要拒绝却被顾良辰更坚定的拥抱住。
“李素,我爱你,也只爱你一人,你给我个机会。”

   



第5章 第 5 章
“于是你深夜去表白,就被李素这么扔出来了?”
景逸两天前也从香港回来,正处于休假。没想到,凌晨夜半,夜黑风高,一个电话被顾大公子叫出来酒吧喝酒。
景逸身旁一人,面容英俊却一脸颓然,发型凌乱,西装被脱掉扔在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正是顾良辰。
听见景逸这明显嘲笑的语气,顾良辰苦笑一声,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说他需要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以前,不让我打扰他。”
酒吧里的光忽明忽暗,台上有奇装异服的妖艳青年唱着听不懂歌词的歌,音乐与人群的口哨声交织,醉生梦死得不知今夕何夕。
酒吧经理远远看见顾良辰,笑着来打招呼:“顾大公子,好久没见你来玩。”
顾良辰摆摆手:“你忙你的,不用招待我。”
经理看出顾良辰心情不佳,招呼酒保给他们又上了两杯酒:“顾大公子,前几天来了个新人,我叫他们过来给您敬个酒。”
说着招手喊过来一个小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好像还是学生,眉眼干净,确实是顾良辰喜欢的类型。
这孩子一看就是新手,冷不丁被叫过来,紧张地手足无措。
景逸不自觉地皱眉。
顾良辰哼笑着看了景逸一眼,才对经理道:“不必了,我没有兴趣。”
那男孩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经理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顾良辰今天说不必,怕是以后也都不必了。
心下不免有些好奇。
顾良辰早年私生活混乱,夜夜笙歌也不见厌烦,近些年来确实收敛许多,却也没到如今这样,今日一见,想来不知是栽到了谁手里。
这话是不能说的,于是他依然陪着笑脸:“那顾公子玩好,我不打扰了。”
说完与景逸也打了个招呼,带着那孩子回身走了。
顾良辰晃着酒杯,剔透的液体反射着明明灭灭的光影:“景逸,你看,多少人送上门,我连瞧都不瞧,偏偏一个李素,我送上门,还要看他脸色肯不肯要。”
景逸翻了个白眼:“你活该,当初李素好好一个人,刚跟了你的时候对你哪里不周到?你偏不知足,现在后悔?晚了。”
说来李素与顾良辰也确有一段琴瑟和鸣的时光,那时候他与李素刚刚确定关系,新鲜与热情都还没退却,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他自小被人照料惯了,生活上有数不清的讲究,就拿吃东西一项来说,他嘴刁的很,同样一种蔬菜,切成丝肯吃,切成块就一口不动,李素对他的挑剔无比头疼,却难得肯迁就。
李素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有着与外表极不相符的强大内在,他与顾良辰遇到过的任何年轻男孩儿都不一样。李素自小父母离异,母亲独自支持家庭并不容易,换做别的孩子,常常会有自卑与厌世等各种心理问题,当年的李素不仅没有这些负面情绪,反而乐观开朗,为人热情诚恳。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会投资一些股票证券,不仅没有做母亲的负累,经常还能作为家庭的经济支持。李素是个懂得生活又热爱生活的人,他会精心去做每一件他认为值得的事情。
李素的强大还体现在冷静的处世上,这一点比顾良辰强太多,顾良辰是个一点就爆的脾气,大概因为自小优越,即使一时冲动闯了祸,也总有回头的机会。在这一点上,李素是不一样的。他从小的经历使得他总会做最正确的选择来保全自己。
曾经有一次,顾良辰带李素去外地旅行,夜晚去酒吧玩,被几个流氓无赖找了个莫须有的理由纠缠勒索,眼看就要起冲突。他们人生地不熟,当时对方有七八人,他们只有两人。顾良辰遇见这种事,第一反应是打电话叫人,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他正合计带着李素硬冲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素当时的表现简直出乎顾良辰意料。那几个无赖言语挑衅,李素面若寒霜地听着,等那几个无赖准备开始仗着人多动手时,李素却径自点了一颗烟,微笑着吸了一口,一脸匪气,与他平时的气质全然不同,他对那群人说:“替我向你们华哥问好。”
那几个流氓听见这一句,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有一个流氓却不信邪,大概看他们衣着文雅,与道上人完全没有共同点,更直言他们是外乡人,不可能认识华哥,叫喧着不让他们走。
顾良辰刚要动手,李素却比他更快,他李素回手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在吧台上“哐啷”一声砸了个碎,用碎碴的一面对着为首的那个流氓,距离近的只要动一下就能戳穿他的脖子,满面寒霜地冷笑:“我给华哥面子不肯动手,既然几位给脸不要,别怪我不客气,信不信,你们今日动了我跟我朋友,华哥明天就把你们抽筋剥皮。”
几个流氓被他熟练的抄家伙干架的姿势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李素趁机拉了顾良辰全身而退。
直到两人离开那间酒吧好远好远,顾良辰才发现李素的手被碎玻璃划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直流。事后顾良辰问李素,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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