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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沙龙做邻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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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来讲:在说沙龙时,BBC惯用的修饰通常为“极端右翼”、“退役将军”等,“这明显带有战争色彩,有贬义化倾向”;在描述犹太定居点时,BBC使用的词汇是“非法”和“被占”领土,不是以方更倾向于的“争议性”土地。这种报道后果,使以色列的国家“形象”在世界舆论面前受到损害。
  其实,BBC的“失误”,几乎是所有国际媒体对巴以报道的“通病”,因为事实就摆在那里。要知道,一些###国家在用耶路撒冷电头发稿时,还说“发自被占领的耶路撒冷”。以色列拿BBC开刀不过杀鸡儆猴而已,这同现在要“审查记者”甚至“驱逐记者”如出一辙。
  犯规的媒体远不止BBC一家,另一媒体巨擘——美国有线电视网(CNN)也曾迭经“险境”。以官方认为该台节目“偏袒”巴勒斯坦,一度决定将其剔除出去。最后,CNN做了一些工作,其多位新闻主管专程来以色列与沙龙进行商谈,作为平衡, CNN随即播出了一个以色列自杀性爆炸受害者节目。风波方化险为夷。
  记者的职责是报道事实。巴以问题错综复杂,不排除确实有些报道有欠平衡。但如果遭到绝大多数媒体非议,那么该反省的就该是沙龙政府了:为什么提供了那么多批评的话题?以安全为借口,拿记者来撒气,用以色列主流媒体《国土报》的评论来说,是在滥用公权。
  以色列的舆论保卫战,如同沙龙称为了安全修隔离墙一样,正走入误区。这非记者之福,更非以色列之福!
  

25。沙龙、阿拉法特恩仇录(1)
1998年,美国,两个老对手一生中唯一一此会面
    作为一个典型的强者和弱者间的对抗,“以色列的恺撒”沙龙总是追击者,屡战屡胜;“不败的阿拉伯将军”阿拉法特总是不断后退,屡挫屡战。与戏剧性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同,经历了太多仇怨的两位老人,已不可能存在双赢。
    而今,阿拉法特已经故去,没有了阿拉法特这个对手的沙龙,又将如何……
  千万不要低估沙龙。对于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佩雷斯、拉宾不愿下手,内塔尼亚胡不敢下手。为什么?因为国际公认,杀亚辛,必激起报复万千,以色列将自掘坟墓。但2004年春,沙龙一声令下,亚辛死了,清晨发出的导弹将他的轮椅和肉体炸成粉碎。
  沙龙手狠,干净利落,且牢牢掌控局势。哈马斯只能空发报复言论。
  下一个目标是谁?沙龙鹰眼圆睁,盯上了与他斗争了一辈子的老对手。他说:“阿拉法特并不安全”,“不对阿拉法特动手的承诺已经失效”。
  风暴之下,已步入人生最后黄昏旅程的阿拉法特毫无退缩,当着我和其他记者的面,老人颤抖的嘴唇说:“我们是高山,绝不会被狂风撼动。”他说:“死也要死在这片土地。”
  即使病重,他拒绝离开医疗条件简陋的巴勒斯坦。因为沙龙正希望他离开,给他的是一张“单程机票”。直到沙龙害怕担上“害死阿拉法特”的罪名同意让他安全返回后,阿拉法特才决定,前往法国治病。
    “以色列的恺撒”vs“不败的阿拉伯将军”
  身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领袖的沙龙和阿拉法特,他们本身的经历,就是一部巴以恩仇和斗争史。其中高潮迭起,腥风阵阵,荡气回肠同时,不禁也让人叹惋声声。
  上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中东正逢乱世,阿拉法特在开罗成为一学生领袖,慷慨激昂组织反以斗争。从行伍中崛起的沙龙,则于1953年创建并领导了臭名昭著的101特别分队,以恐怖对付阿拉伯人的恐怖。
  1959年,阿拉法特建立巴解组织法塔赫,开始其领袖生涯,指挥对以色列的“革命恐怖袭击”;沙龙则从伞兵旅长升为坦克师长,在“六日战争”中挥师攻入西奈半岛,建立赫赫战功。
  作为一个典型的强者和弱者间的对抗,“以色列的恺撒”沙龙总是追击者,屡战屡胜;“不败的阿拉伯将军”阿拉法特总是不断后退,屡挫屡战。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无奈,战争困扰中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尤其如此。犹太人似乎赢得了每次战争,却注定无法征服数以十倍计乃至百倍计的阿拉伯人。阿拉伯人如汪洋大海包围着犹太人这片孤岛,却注定无法将这有限的犹太人驱赶进大海。
  “六日战争”胜利结束后,沙龙受高层指派,暂时脱下戎装,周游世界,前往非洲后方,堵截对巴武装的支持;阿拉法特则化装成医生或牧民,潜回约旦河西岸,继续组建武装部队,开展艰苦的游击战争。
  殊死的搏斗中,两人名声鹊起,奠定了以后政治基础。阿拉法特成为巴人当之无愧的领袖,其麾下有万千将士,赢得国际社会的尊崇;沙龙则以战功参与创建利库德,成为犹太定居者的精神领袖,并最终以当仁不让的“鹰派”角色,成功登顶为总理。
  两人的政治性格也由此显露无疑。沙龙似乎总是毛躁的,有着军人的无情和果决,但也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70年代,沙龙率军开进加沙,矛头直指藏在那里的阿拉法特。沙龙说,他“怀着内心深处的满足”成功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7个月时间内,沙龙部队大开杀戒,数百名巴勒斯坦死亡。也正是从那时起,沙龙“发明”釜底抽薪的政策:坦克开道,谁反对以色列,就拆谁的住所。这一“连坐”战略,自沙龙2001年重掌大权后,再度被视为法宝。国际舆论谴责不断,但碰到了以色列,只能徒唤奈何。
  阿拉法特则有一个革命者的自信和坚韧。1982年,黎巴嫩战争,时任国防部长的沙龙率数万以色列大军兵临贝鲁特城下,阿拉法特在危急中被迫登上一艘希腊舰船,漂向新的流亡之所。
  十年后,他成功返回巴勒斯坦,拉宾开启“勇敢者”和平并荣膺诺贝尔和平奖。
  因为黎巴嫩的大屠杀事件,被称为“屠夫”的沙龙千夫所指,被迫辞职。阿拉法特则至今骄傲地说他是“唯一没有战败过的阿拉伯将军”,并嘲讽说“您给我找一个说以色列赢了贝鲁特战役的人来看看。”
    “旁顾左右而言他”的会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恩仇
  在沙龙最新的自传《一个战士》中,这位“铁血将军”说:他有很多阿拉伯朋友,他也敬佩他们的战斗精神。
  阿拉法特则表示,他有许多犹太人知己,他曾同拉宾、佩雷斯惺惺相惜。
  如果是在和平岁月,以两人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很可能成为朋友。但残酷的民族斗争、战场撕杀,以及针锋相对的民族利益,却将两人隔绝成永恒仇敌。
  说起来,沙龙和阿拉法特两人年龄相仿,阿翁生于1929年;沙龙则长他一岁,生于1928年。两人完全属于同一个时代。
  

25。沙龙、阿拉法特恩仇录(2)
但半个多世纪的斗争生涯,两个老对手仅有一面之交。
  那是1998年10月,在美国总统克林顿协调下,担任以色列外长的沙龙勉强见了阿拉法特。这是一场两“旁顾左右而言他”的会谈:沙龙谈他在以色列南部农场的生活,他的牛羊和他的农田;阿拉法特谈他在科威特兴修公路和桥梁的历史,他作为工程师的另一面。
  如果没有这场旷日持久的民族冲突,或许,沙龙和阿拉法特或许也就是普通一个人,平静来到世间,最终平静离去。历史不容假设,现实怎能回避,流血,将两人变成了有你无我的对手。即使互相面对微笑,沙龙仍拒绝与阿拉法特握手。
  细究起来,两人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成功,都还要感谢对方的暴力手段,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2000年,沙龙闯入圣殿山,宣扬犹太人对这片圣地的占有权。
  被激怒的阿拉法特随即发动阿克萨起义,希望效仿黎巴嫩模式,以燎原的游击战逼迫以色列最终屈服,撤离巴勒斯坦。
  一失足成千古恨。阿拉法特失去了戴维营协议中巴拉克提出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的革命手段,反而使温和的巴拉克政府倒台,强硬的沙龙开始执掌政权。在这个“推土机”的巧妙公关下,阿拉法特一步步陷入困境,并最终被以色列军队围困在拉姆安拉的官邸。
  我曾多次走过这片被以军摧毁的官邸废墟,长方形的黄色主楼两侧,都已被炸塌,钢筋垂落,碎砖翻露,格外狰狞;主楼旁,则是堆成山包的废墟,覆盖着黄土和水泥残块,好似一个防御公事……外面则使乱七八糟的被炸碎和坦克碾碎的汽车,还有垃圾。
  三年来,阿拉法特就一直生活在这片废墟中。毕竟,也是威名赫赫的领袖,竟落到如此地步。沙龙手段毒辣可见一斑!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物极更必反,以色列军队在官邸内的大打出手,激起了巴勒斯坦民众和世界的愤怒,一度黯淡的阿拉法特支持率大升,成为国际关注的焦点。以色列左派政治家就说,沙龙愚蠢的举动,使阿拉法特获得了他本已失去的支持。
    不存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存在和平落幕的双赢
  两位老人间的争斗,正表明巴以问题的复杂和不可调和。
  巴以爆发冲突后,沙龙言辞更显激烈,他指责阿拉法特“手中沾染了犹太人的血”。以色列政府由此制定一规定,任何外国特使和领导人,如果要见阿拉法特,就别想见沙龙。
  几乎没有一个官员能越过这条规定。包括中国特使王世杰。王特使屡次穿梭,苦口婆心,但总没法一次见到两个领袖。以色列态度好点的:你见了阿拉法特,那我就派个部长敷衍一下你;态度差点的,你既然要见阿拉法特,对不起,我们的官员都没空。
  阿拉法特官邸依然门庭若市。面对以色列的坦克,阿拉法特则指责沙龙是和平的“刽子手”,并坚称将奋斗到底,直到巴勒斯坦建国目标实现。“我死也不离开这片土地”。
  早在奥斯陆协议时,面对荣归巴勒斯坦的阿拉法特,鹰派代表人物的沙龙就曾咬牙切齿说:“1982年要打死阿拉法特只要一扣扳机就行,但是我们当时已经许诺宽容他。今天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打死他。”
  政治需要的智慧,绝不是情绪或莽撞。1982年沙龙失去了这个“机会”。但20年后他再次发兵围困拉姆安拉,也没有冲动地对阿拉法特下手。他很清楚,阿拉法特身上被赋予了太多的政治含义,他必须等待时机。
  三年前,为解除美国的疑虑,沙龙曾向布什承诺:不会对阿拉法特下手。干净利落除掉亚辛后,沙龙愈发骄横,他公然说,他已不必遵守这个承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袭击犹太人必死,这是原则”。阿拉法特则断然回应,“我不在乎威胁,我在乎的是我的人民。”
  随着沙龙新的“追杀令”,以色列和平人士忧虑重重,认为沙龙正在将民族利益和生命进行赌博。巴方则呼吁国际社会伸出援手,拯救和平,因为杀害阿拉法特必将引发“新的战争”。
  僵局一直在继续,在中东虎狼之地,任何剑走偏锋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面对“推土机”、素不以常理出牌的沙龙,在“单边行动”计划付诸实施的关键时刻。亚辛遇害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例子。
  沙龙也并不安全。犹太极右翼分子认为他撤离加沙是在向巴勒斯坦人“投降”,战神成了“叛徒”,成为继拉宾之后的又一个谋杀目标。
  在经过半个世纪的流血后,巴以走到新的战与和的十字路口,沙龙、阿拉法特的政治命运和生死经受空前考验。
  在写有关中东问题的文章时,我总是常想到那句中国人喜欢用的“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诗句。这是人们对和平的期盼,对完美结局的向往。但可惜,与戏剧性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同,经历了太多仇怨的这两位老人,不可能存在双赢。而今,阿拉法特已经故去,没有了阿拉法特这个对手的沙龙,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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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从耶路撒冷回到北京,我上班基本都坐公共汽车。我充分享受着和平的气氛。至少当我上车的时候,我再也不用担心,会上来一个自杀式爆炸者。
  但在耶路撒冷,坐公共汽车往往是惊魂之旅。有很多次,我就在住所里,听到一声闷响,经验告诉我,肯定又发生爆炸了。
  在中东的两年记者生涯中,我看多了惨烈的场面,实在不愿意一次又一次地直面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横沉的尸体,散落四周的人体碎片,呛人的血腥……
  很多次,爆炸就发生在我常经过或者必须经过的地方。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恰巧我正经过那里,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
  在耶路撒冷之前,我去了喀布尔。作为记者,我时常庆幸我能有这样的采访机会,这要感谢新华社。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常常觉得自己的心态有时已太过消沉——身边的悲剧实在太多。
  在耶路撒冷,我流过泪。我应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只是有时,当听到了太多的坏消息,当你的同胞、你身边熟悉的人也难以避免灾祸时,你总有一种无助、茫然。常常此时,我总是告诉自己:活着,真好!真的,你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珍惜你的生命!
  在耶路撒冷,在拉姆安拉,我有很多的犹太朋友,也有不少巴勒斯坦朋友。犹太人的认真、执着让我钦佩,巴勒斯坦人的热情、爽快令我感动。很多次,当我开车迷路询问路人时,总有陌生人主动驾车带我到目的地,然后掉头回去,分文不取。但这两个可爱的民族却一直陷入在冲突中,每天都有流血事件发生。两年中,我已记不起发了多少这样的新闻。多少个生命,就这样遽然消失在眼前。
  在拉宾的纪念会中,我不止一次地听到人们发自内心对和平的企盼:够了,冲突;够了,流血!
  这本书,主要是关于我在巴以地区所见所闻的,也有一些关于阿拉法特、沙龙、佩雷斯的文章。他们执掌着权力,同时也面对着考验。他们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巴以地区每个普通人的命运。一位朋友说,在这个地方,不产生喜剧,有的从来就是悲剧。
  本书的照片绝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拍的,一个业余的摄影者,只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关于一段经历的纪念。
  感谢所有的编辑人员。他们的努力成果,总是超出我的预期。
  最后,我要感谢那些曾经在喀布尔、耶路撒冷共同生活过的朋友,你们对我的照顾,总让我时时感念。我还特别要感谢我的家人,当我身处动荡之时,我是你们最大的牵挂;你们,则是我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你们对我的理解、宽容和爱勉,总让我感到汗颜、难以报答!
  让爱多一些,这个世界或许也就不会这么动荡!
  刘洪
  2005年2月18日夜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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