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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沙龙做邻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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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这里的事实彻底抹杀,以色列甚至发给他们其他巴勒斯坦城市的身份证。
  这也正如唐人所言的“汉儿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儿”。其中的世事沧桑、人情变故、国恨家仇,可见一斑。这是历史的悲剧,又何尝不是一个民族的悲剧。
  并不是每个犹太人都赞成这种“高筑墙”的做法。以色列左翼反对,可以理解,这毕竟是在逼巴勒斯坦走绝路。但许多右翼,尤其是深入约旦河西岸的犹太定居者也反对。他们担心的是:高墙一旦竖立,固然切断了巴勒斯坦袭击的道路,但也掐断了他们这些定居者同以色列的联系,使他们陷入巴勒斯坦人的重重包围中,形势更危急。
  

22。新“柏林墙”下的呐喊和眼泪(4)
对主张建立“大以色列”的极右翼犹太人来说,“筑墙”更是在向巴勒斯坦暴力示弱,墙一旦竖立,将会等同于边界,阻碍以色列获得更多约旦河西岸的土地。在他们眼里,包括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在内的“圣地”,原本就是上帝给予犹太人的“应许之地”,根本不容巴勒斯坦人插手。
  他们的激进态度,正好与主张“把犹太人全部赶下地中海”的哈马斯形成对比。
  争吵由此变得激烈。拉宾正因为触犯了极右翼的禁忌,最终倒在了一位犹太人的枪下,鲜血染红了他口袋中“和平终将实现”的演讲稿。
  历史似乎有着惊人相似。沙龙这个当年鼓吹“定居者运动”的“定居者之父”,仅仅提出了撤离加沙定居点这个大势所趋的政策,就被极右翼犹太人称之为“叛徒”。
  在以色列接受“路线图”之后,近十万犹太人走上街头抗议,一位犹太老人泪流满面,他对我说,沙龙以前是一个勇士,是所有定居者的父亲,但现在“父亲背叛了自己的子孙,我们该走向何方?”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一些犹太人对于占领的理解。和平因此成了一个死结。
    巴勒斯坦人抱怨:再也看不到日落了
  似乎作为一种民族特性,以色列甚少关注到那些因失去土地而痛苦的巴勒斯坦人,尽管这种痛苦举世公认是犹太人造成的。
  巴赫尔·格林斯潘是一位犹太和平人士,她和我一同前往巴勒斯坦村庄。看到巴勒斯坦人由于隔离墙而失去土地的惨状,这位犹太母亲感触万千:“现在以色列正走入一个误区,只顾及自己,只要涉及安全理由,很多事就畅通无阻,但他们丝毫不考虑一下巴勒斯坦人的处境,他们很多人都将因此生活在艰难和悲惨中。”
  按照以色列的说法,隔离墙建成后,以色列仍提供三种关口,以方便双方人员往来,一是配有完善监测仪器的智能关口,是未来巴以经济和人员往来的主要通道;二是军用通道,以色列军队可以由此随时进入定居点或巴控土地;三是供在西岸拥有土地的以色列农民出入的小通道。
  但实际上,供巴勒斯坦人出入的关口少之又少。在盖勒吉利耶,沿高墙才见一个出入口,几十万人就靠这个地方进出,这种不方便世人皆知。
  “他们说这里建一个通道,那里建一个通道,地图上确实这么画着,但事实呢,我们怎么找不到,我们难道都是瞎子,还是你们记者也是瞎子?”这是巴勒斯坦人的愤怒,让我们这些记者也颇为呐呐。
  没有出入口,带来的是各种麻烦。在墙西的巴勒斯坦人,就业、看病一般都在临近的巴勒斯坦城市,如盖勒吉利耶、杰宁、图勒凯尔姆。但现在这些城市因为都被隔离墙隔开,这些巴勒斯坦人自然也就丧失了工作,看病也没了去处。此外,更别提亲人朋友间因一墙相隔而造成的生离死别。
  在一些地段,隔离墙还只有铁丝网。我曾看到一些巴勒斯坦人来到铁丝网两边,隔网相望,可见而不能亲近。更主要的,对于临墙而居的巴勒斯坦人,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或者被用于建墙,或者因墙被圈走了。巴勒斯坦官员因此指责,以色列修建隔离墙,一则是搞现代“种族隔离”,另一则是明目张胆掠夺巴勒斯坦人的土地。
  从长远来看,墙一旦筑立,就自然形成了藩篱,长此以往,两边的形态发生极大差别,也很难确定原先“绿线”所在位置。未来巴以谈判,自然而然会沿用已有的这道墙,作为巴以国界。
  巴勒斯坦前谈判代表埃雷卡特说,以色列的这个计划,实际就是造成吞并巴方领土的既成事实,制造“种族隔离”。
  一道水泥墙的延伸,制造了众多的悲剧。巴尔塔是一个巴勒斯坦小村庄,就因为“隔离墙”,竟然要被一分为二,一半为以色列,一半则成巴勒斯坦。
  矛盾产生了,而且牵涉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以色列部分的村长伊伯拉西说,起初以色列当局对他说,他们将在这个城镇中间沿着“绿线”建墙。他拒绝了,请求以色列人将整个城市划到以色列这边,同时允许巴尔塔的巴勒斯坦居民在以色列境内工作和出行。以色列国防部支持他的观点。
  在“绿线”的另一边,巴尔塔属于巴勒斯坦部分的执政官卡山拒绝了以色列当局的建议:“以色列人总觉得他们是救世主。”他也不同意这样的观点:被圈在墙内意味着巴尔塔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作为一个巴勒斯坦人,拥有钱财或舒适的生活并不重要。”他说:“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拥有自由、民主和尊严……而要得到这些首先要做的事是结束以色列的占领。”
  许多巴勒斯坦人抱怨,随着隔离墙的建立,他们既失去了“世世代代耕种的土地”,甚至“再也看不到日落了”。
  巴勒斯坦人阿卜杜尔说,通过建造隔离墙,以色列现在奉行的是“3G”政策:通道(GATES)、警卫(GUARDS)、枪支(GUNS)。这实际和和平背道而驰。“和平意味着共存、合作,高墙带来的是分裂,是在两个邻居间制造仇恨。”
    说不尽的墙
  千古以来,为防御外敌,各国几乎无一例外都“高筑墙”。中国的万里长城是顶峰,耶路撒冷老城完整的石头城墙则是绝唱。
  

22。新“柏林墙”下的呐喊和眼泪(5)
但城墙依旧,昔人何在?
  1961年8月13日,2万多名东德士兵一夜间在东西柏林间建起一堵43公里长的高墙,随后扩建成总长166公里的柏林墙。建造目的是阻止东德人向西移民。作为“铁幕”的物质体现,这道墙成为冷战的中心标志物。建墙容易拆墙难。这堵高墙随着两德统一才于1989年11月9日被拆除。而德国东西部人们心中的“墙”又何时能够拆除。
  在朝鲜半岛,全长248公里的非军事区,将半岛拦腰截断。军事分界线南北延伸两公里的地区就是非军事区,两处合在一起宽四公里,但实际的宽度各个地点不尽一致,宽则十三四公里,窄的地方双方哨所的距离仅有一点二公里左右。
  这个在1953年停战协议下建立起来的非军事区内,埋藏有地雷,建有碉堡。军事区两侧,则是世界上最密集的军队,双方近200万的士兵、超过3。7万名的美军在这里对峙。
  墙阻挡着仇恨,墙更郁积着仇恨。犹如地下的熔岩,在奔突,最终爆发,将人们吞噬。
  在流淌着仇恨和鲜血的土地,我深深敬佩梅泽尔基布兹人的大度,尤其是村长里尔敢于为巴勒斯坦人请命的勇气,毕竟,他同情的是自己的仇敌,有微词的是自己的政府。
  但谁也没有想到,仇恨竟然把这样的人吞噬了。在我采访梅泽尔的三个月后,我依然可以清晰得记得这个日子,2002年11月10日。一个巴勒斯坦武装分子闯进基布兹。
  一位34岁的母亲正在灯光下给两个孩子讲入睡前的故事,一个孩子4岁,叫Noam,一个孩子5岁,叫Matan。武装分子闯进了房门,举起了枪。两个孩子吓得马上躲到了被子里,母亲竭尽全力挡住枪口,哀求着不要伤害孩子。
  但一切都没有用,低沉的枪声从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传出。当人们赶到时,母亲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她的身子横卧在床上,床单下,则是两个孩子,每人中一颗子弹,但却是致命的,鲜血正不断流出。
  枪手继续搜索着目标。我所认识的村长里尔正在村内巡逻,他马上前去查看。反而被躲在黑暗中的凶手打了正着。一个有着和平思想的老人倒下了。然后又是一个人……在夜幕中,枪手安然逃逸。
  我刚得到这个消息,是抑制不住的震惊。袭击在以色列是经常的事,但我没想到他袭击的是我采访过的这个小小基布兹,而且因为和平主张最不应该受到攻击的基布兹。还有那个村庄,我只能一遍一遍体会他最后与我握手告别时的邀请:“欢迎你再来我们基布兹,我们一定请你喝咖啡。”
  而且,还有一位母亲,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位34岁的父亲突然间一下失去三个亲人,他悲痛欲绝。他说,他宁可自己死去。他也确实觉得自己已随亲人同时离去。
  他拿起一个孩子的塑料乳头吸吮器:“我也不过是一个34岁的孩子,但现在我却必须为我两个孩子,为我全家祈祷。”
  “我的两个孩子,一个嘴里含着吸吮器,一个拿在手里,谁竟能忍心杀害两个还使用吸吮器的孩子?”他向周围人呐喊。
  他说,他一定会将吸吮器埋葬在孩子们身旁,“在天堂,孩子们将会继续使用。”这使我想起了在另一个葬礼上,一个姨妈对遇害的孩子的祝福,“孩子,你们现在是天使了,在天国里你们再也不用害怕了。”
  请原谅,我没有去现场。看多了自杀式爆炸的惨状,我总是逃避着这样的机会。每一次出现场都要经历一次身心撕裂的痛苦。就在这两个孩子的卧室,所有的记者都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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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1)
一群巴勒斯坦“人肉炸弹”在狭小的监狱院子里放风,左上方拄拐杖的已是垂垂老矣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这个“V”字
        平生第一次进监狱,就是在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人肉炸弹”接触。当一个手拄拐杖的巴勒斯坦老犯人出现在眼前,我再度领略了两个民族的仇恨似海。较量继续在监狱中进行,“人弹”时刻谋划着暴动……
  走进监狱,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我不知道这是我作为记者的幸运,还是作为他们的幸运:如果他们成功,又是一场鲜血淋漓,又有许多以色列人被杀死,死者将有很多可能,包括经常出入各种场合的记者如我。但身裹炸弹的他们,肯定粉身碎骨,成为巴勒斯坦城市大街上张贴广告的英雄。然而,他们最终失败了,他们活着,关押在以色列的监狱中。
  在以色列的采访中,我常为暴戾之气所感叹。两个淳朴的民族,至少在我交往中,都感觉非常的乐于助人,但彼此之间,却是仇怨深重。
  不只一个人对我说,在这块土地,“你永远看不到和平”。让我每次想为局势有所缓和而充满乐观的情绪顿时低落。
  即使是身系牢狱之所,这些“未能成仁”的肉弹仍然充满嚣戾之气,我感受到的依然是杀气沉沉:以色列狱警的子弹入膛,警告呵斥威胁不断;巴勒斯坦囚犯倔强喝骂,牢房内撞门声不断。
  作为一名记者,很幸运,2003年的这次采访,也是以色列被外界认为是“最神秘所在”监狱的第一次开放接受外国媒体的采访。
    与肉弹搏斗,生死在一线之间
  如果不是高墙、电网,以及墙头穿防弹衣、持冲锋枪来回巡逻的大兵,你不会想象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个监狱。
  以色列方面显然知道我们对一般的监狱不感兴趣,于是主动将采访定在以色列中部的哈代林这是一个重犯监狱。刑犯刑期最轻17年,最高直到无期徒刑。以色列没有死刑,这也是以色列所能给予犯人的最高刑罚。
  接待我们的是以色列监狱国际关系部长多米尼兹少校,胖乎乎的脸蛋,满脸的微笑,也比较适合作外宣工作。以色列这块弹丸之地,有着世界上最密集的记者数量,外宣自然是政府高度重视的工作。
  我们参观的牢房位于哈代林监狱中部。牢房呈半圆形,分上下两层,有点像国内大学里的筒子楼,但狭小得多。唯一的出口处是坚固的铁皮通道,旁边是狱警的监察室,监察室里是一字排开的监视荧幕,可看到里面犯人的一举一动。
  这里860名犯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巴勒斯坦人,360人是“安全犯人”。安全犯人是以色列特有的称呼,实际就是指组织、策划或执行了自杀式爆炸的巴勒斯坦激进组织如哈马斯、杰哈德的成员。
  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在临近拉响炸弹的千钧一发之际,被以色列军警制服后被送到这里的。
  这当中,有无数扣人心弦的惊险故事。一位以色列公共汽车司机就告诉我,他的一位“英雄”同行就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英雄”名叫巴鲁赫·纽曼,2003年10月10日早晨8时左右,已开车24年的纽曼像往常一样将车开到以海滨城市特拉维夫巴依兰大学附近,他打开车门,让等候在站台上的乘客上车。这时,车里大约有四五十名乘客,很多是以色列士兵。
  纽曼开的是一辆前后各有一门的大公共汽车。就在他将车门关好准备开路时,他从车右镜突然发现,一名正准备在后门上车的乘客由于没赶得及,一个趔趄跌倒在了车门口。
  乘客们都吃了一惊,纽曼心里也紧了。他赶忙下车,查看那个人到底怎么了。“和我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个女乘客,她说她是医生,另外还是一个男乘客。”纽曼回忆说。
  “我看到这个跌倒的乘客头部划了个口子,血正往外流,可能背部还受了伤……我们赶忙扒开他的衬衫——他身上竟然缠着炸弹……”纽曼说,看到这一切,当时他浑身震动了一下,完全惊呆了。
  “和我同下车的男乘客大叫:‘我们应该抓住爆炸者的两只手,不要让他动,这样他就不能引爆自己了。’”其实这也是纽曼的想法,两人于是一人抓住自杀式爆炸者的一只手,拼命往外拉扯,并压住自杀式爆炸者不让他起来。
  “爆炸者也完全清醒了,他拼命和我们搏斗。”这是令人窒息的时刻,只要爆炸者的手一靠近腰间的爆炸物,纽曼和那名乘客以及旁边的公交汽车,都将为爆炸所吞噬,“我们拼命张大嗓门喊,‘这里有恐怖分子’,‘所有人都赶快离开’。”
  时间就是生命,但对纽曼来说,每一秒钟都意味着危险的增大,都显得格外漫长。人们在慌乱中迅速撤离,十多秒钟时间内,原来挺满的公共汽车上已空无一人。
  “自杀式爆炸者开始蹿腿,我们害怕他可能马上就能引爆炸弹和我们同归于尽,我们决定同时放开他的手,然后迅速跑开。”
  

23。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2)
这是一种高度紧张中的默契。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甩开自杀式爆炸者,然后拼命冲旁边开阔地跑去。
  “当我们回头望时,自杀式爆炸者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朝旁边人群冲去,接着他引爆了炸弹。”这时的纽曼,方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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