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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笔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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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主意已定,但实践起来还是有些难度。洞穴很高,就算我们要从距离最近的那个下手,它还是很高。绳索早弄丢了,闷油瓶从包里翻出几个剩余的登山扣,几个人又开始极限运动。
闷油瓶首当其冲的上去,我依然排第二,要到洞口的时候,闷油瓶拉住我胳膊,手臂穿过我腋窝,一把将我抱了上去。
我落地,脚跟停不住,几乎扑在他怀里。抬头时候,闷油瓶眼尾微挑地望着我,我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乱蹦。说了句谢谢,赶紧往后一退。但闷油瓶没松手,直接把我往里一拽,难得厉色道:“小心点。”
我定了定神,才想起方才后面是什么,要是一脚踩空摔下去,估计半路上的胖子也得给我陪葬。然,我心里后怕的却远远不只这个。回头又看了眼冷冷清清的小哥,心里越发的乱七八糟。


等胖子上来了,几个人围到棺材边上。这是具普通松木棺材,但棺身一圈都给雕上了“堆金沥粉”的线纹,让它看起来阔气很多。
闷油瓶和胖子站在东西两侧,准备开棺。我握了只黑驴蹄子站在棺头。
胖子喊了三二一,厚重的棺盖被掀起,一股霉臭扑面袭来,我皱了皱鼻子,抬了矿灯照进去。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里头躺了具面目狰狞的干尸,它似乎没有要活动活动的意思,但不能准保它过会也不想活动,更不能准保它数不胜数的同伴躺久了不甘寂寞,会不会也想活络活络筋骨。
我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胖子突然一把夺过矿灯,往近了照些,诡异地道:“它在笑。”
我让胖子闹得背脊一凉,说:“怎么会是笑,它怎么会笑?”同时又往下看了两眼,干尸只剩了骨头和一层乌黑的皮,附着一些油脂和细小的爬虫,就像原来是个带着果肉的龙眼,现在被晒成了桂圆。然后顺道瞟了眼闷油瓶,他抱胸站着,一副老子不想发表意见的模样。
胖子又把脑袋凑近了些瞧,我看着底下一团乌漆抹黑的东西,强调着说:“你看错了,是鱼尾纹吧!”
胖子不乐意了,嚷道:“你丫的见过鱼尾纹长嘴角?!”
我一拉胖子的双层下巴,笑嘻嘻的说:“你不已经长了么?”顿了顿,补充道:“说不定它原来也是个胖子,是你祖宗!”
胖子彻底不高兴了,嚷嚷道:“你祖宗才长这德性。”
我摊摊手,懒得跟他贫。
胖子又将矿灯往下移了一点,从两个空洞洞的眼眶聚焦到微挑的嘴角。这时候皮上那层上挑的弧度似乎又放大了些,这细微的变化放在一具干瘪的尸体身上,真他ma的毛骨悚然。
我从悠悠闲闲看到心惊肉跳。
胖子这少根筋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次确定了,一派得意模样说:“你看!胖爷什么时候吹过?”

第二十四章

胖子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自然没持续多久,因为底下的东西没多会嘴巴竟咧到了眼角,几乎分辨不清五官。而后干瘪的手也开始扭曲,或者说那根本算不得手,而是一只指甲奇长并且尖利的野兽爪子爬着棺壁,刺耳地磨砺。
胖子吓了一跳,矿灯脱手砸在了干尸脑门上,立马慌了手脚去捡。
这时,闷油瓶忽然按住胖子的手,对着我大声道:“吴邪,黑驴蹄子。”
我二话没说往里头就扔。闷油瓶又一推胖子,命令赶紧关上盖子。
胖子算得机灵,几乎立马推上了棺盖。但速度居然还是没及那东西快,干尸的半截手已经跑出来,被压在外头。厚重的棺盖咯吱咯吱地晃动,就像煮沸了的水顶着锅盖要冲出来。不一会,棺盖已经松动,眼看就要让它给顶开,胖子这会急了,一个飞扑压上去,只听“吧嗒”一声,那东西的手断了,掉在地上。过了会,棺材里也平静了。
我长叹了口气,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平缓下来。
胖子跳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翻身从棺材上滚下来,凝重地道:“此地不宜久留。”
这倒是新鲜了,我纳闷的问:“你不是胖子吧?”
胖子坐在地上甩甩手:“钱财如粪土,小命赔了可划不来。”
我心说人果然需要历练才能成长,胖子总算开窍了。原想就此找出口撤离,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不同意的居然是闷油瓶。
胖子拍拍屁股站起来,“小哥,你也真不够意思,我俩他ma的都陪到这里了,你还一声不吱,天真就不用说了,胖爷就算再贪财,也总不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停了停,忽然又顿悟道:“难不成小哥你得了什么隐疾,要来找秘药?”
胖子显然认为自己这论调太有道理,笑得嘴都合不拢。
闷油瓶背对着我们,还是没发话,但不用看,我也知道这人一定又在皱眉了。直到我们都放弃让小哥回答了,他才忽然道:“麒麟印。”
我走到他边上,问说:“麒麟印是什么东西?你找这玩意干吗?”
闷油瓶脑袋一侧,淡漠地道:“你不需要知道。”
那一刹,我他ma 心里真火冒三丈,我不需要知道,那谁可以知道?张起灵,你把老子当什么!但这火气还来不及发作,就已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绵长的失落感,好像有万千只虫蚁在心里啃噬,伤得我喘不过气来。
有一瞬,我甚至觉得眼角有点酸涩,别人从不把我当回事,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跟来了也最多是个累赘。我低了低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胖子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打圆场说:“天真,小哥就这狗脾气,他也为你好。”然后又小声附在我耳边道:“隐疾这种事,是人都不好意思说,你也别太难为他了。”
我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背上背包,问接下来怎么着。
闷油瓶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但我故意没去看他。直到胖子又唤了两声小哥,问有关麒麟印,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闷油瓶想了一下,又到洞口,望了会密密麻麻的“蜂巢”,最后视线定格在中央的玉石上,“我们下去。”

第二十五章(上)

结果,我们还是回到了原地。原先在下头的时候,其实已经检查过玉石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胖子四仰八叉地躺上去滚了一圈,最后枕着手臂,跟我招招手说:“e on; 北鼻。”
我懒得搭理,累极了坐下。
闷油瓶也不说话,仰头还是望着“蜂巢”,好像能看出朵花来。过了会,他低下头,淡然无波的眸子正好对上我的眼睛。我移开视线,喝了口水。
闷油瓶忽然叫了一声“吴邪。”
我假装没听到,继续喝水。
闷油瓶难得不弃不馁,又叫了一声。
我一脸不耐烦地吼干毛。
闷油瓶似乎很无奈,“瓶里没水。”
我低头往手上一瞧,真他ma是空的,顿时窘得无所适从。闷油瓶取下他腰间水壶,走上来递给我。
我拍开说我不渴。胖子立马滚过来对闷油瓶道:“小哥,给我。”
闷油瓶手一收,水壶又往腰间系了回去。
胖子摊手道:“这世道好人难做,媒人更难做。”我心说滚你的媒人。
但接下来大家都没再开口,也没什么行动,集体陷入了僵局,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坐着,胖子躺着,闷油瓶站着,直到胖子开始打呼,一骨碌滚到地上,石板让他砸出了个坑,四根金柱上的夜明珠瞬间淬亮,中央的玉石竟神迹般的升了起来。
闷油瓶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胖子捂着屁股骂他娘的爬起来。
中间一方圆形玉石升到一个人左右的高度忽然停住,呈现一个圆柱体。
胖子这误打误撞的,这回真成了一大功臣,他凑上去敲了敲坚硬的外壳,说:“小哥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在这里头?”
我疑惑地望向闷油瓶,他此刻一脸的沉思状,显然也不确定。
我道:“能不能打开?”边说边想上前,但闷油瓶拉着我不放手,只说不能确定,但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心里一咯噔,闷油瓶这样的感觉在下阶梯的时候我就深有体会,而且刚才玉石升起的刹那,越来越强烈。接着忽然想起他从一开始就一直望“蜂巢”,于是问上头是不是还有什么奇怪东西。
闷油瓶眉头紧蹙,抬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棺材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脸色一变,仰着脖子去确定。这种情形,可以说是似曾相识,上回被困在玉石中的遭遇历历在目,我们三几乎葛屁,胖子直到现在还经常跟老子抱怨他肠子不顺。这回要是再来一次,我可不确定还能有那样的万幸之幸。
我数了数我们先前嵌在洞壁上的登山扣。原先应该是五个,这会竟只剩了三个,心下一惊,这是洞壁在下降,还是说我们自己在上升?
闷油瓶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既然那么坚持,麒麟印一定对他极其重要,于是沉声道:“我们速战速决,得赶在这些棺材生变之前,把那东西弄到手。”

第二十五章(下)

胖子点头,又敲敲玉柱,发出当当当的脆响。我拿出柄凿刀递过去说:“这玩意行么?”
出乎意料的是,玉柱的厚度十分可观,胖子卯足了劲,折腾了很久,它表面微微地裂开了条缝,整体依旧是岿然不动。胖子凿着凿着,脾气收不住了。一刀子生猛地下去,刀柄弹回来撞在脑门上,眨眼额前一片青红的血渍。
接着胖子表情就开始有些吓人了,两眼发红的自言自语:“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搞不定你。”
我无语地跟闷油瓶对视了一眼,担忧地道:“没事吧?”
面瘫闷油瓶耸耸肩。
胖子突然一回头,凶神恶煞地问小哥包里还有没有炸药。
我心说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闷油瓶虽然开始并不怎么赞成,但最后还是让胖子引了导火线。
这炸药的威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弱,“轰隆”一声,玉石开了个坑,隐隐露出里头一角金色。
胖子有些上瘾地说:“再来一个。”
闷油瓶没理会他,用洛阳铲一敲,哐啷啷几声剩余的玉柱尽数碎了下来,里头包馅似的镶了一个狭长的方盒,足有一米多高,竖长型地直立着。盒身上不可尽数的麒麟张牙舞爪地爬伏其上,那眼神好似活的,对视上去会让人不禁一个激灵。
胖子大骂了句靠,伸手一摸,霎时整个山洞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两壁的山石滑坡一样大小不一的砸落下来,闷油瓶忽然大叫了声:“吴邪。”千钧一发之际,我只感觉让人从背后重重地推倒在地。毫无预兆的垂直落地,下巴几乎磕得脱臼。
我咳嗽几声,听到身后闷油瓶低低地喘气,转头一看,小哥竟让一块半径一米左右的石头压住了左脚。闷油瓶额头上全是冷汗,吭都不吭一声。
这时候山体的摇晃更加剧烈了,我根本没法站稳,叫了声张起灵,几乎半跑半爬地滚到小哥边上,我费力推开石头,扶了他问怎么样。闷油瓶全然不搭理我,突然扯了我就蹬到玉石上,左腿一瘸一拐的,鞋子烂了,整个脚背都是血。我实在觉得不行,这样下去,小哥非残不可。拉了一把闷油瓶喝道:“你不要你的腿了?”
闷油瓶这会根本不理会,看了我一眼,直接背过身去,徒手想把那金盒打开。
我又叫了一声张起灵,闷油瓶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这时候洞穴里已经全暗了,只有那盒子和四周金柱的一点反光映在闷油瓶苍白如纸的脸上。事发实在太突然,我这时才发现不见了胖子。
闷油瓶把盒子打开的刹那,山体的震动突然停了,脚下也不再晃动。但我从没想到这金盒居然也是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眉目俏丽的女人,这尸体保存的就跟睡了一样,除了脸上甚过正常人的青白,根本没法相信她已经死了。金盒是竖立放置的,于是那女人也好似闭眼站着,我隐隐都觉得她脸上还有点嫣红。
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太他娘的邪门。
闷油瓶眯了眯眼,一把扯了她脖子里的项链,只在喘气的瞬间,好像一阵阴风一吹,那尸体竟散成灰消失了,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与此同时,山体突然又狂震起来,这他娘的真叫山崩地裂,我甚至能听到壁上一具具棺材像深水炸弹似的嘣嘣地摔落。
闷油瓶却好似完全不在意,抓了我的手指,一口咬破了,血滴在呈川字形的琥珀项链上,瞬时几道金色的光。闷油瓶这时才低吼了声:“走。”
第二十六章(上)
闷油瓶根本没法跑了,带着我躲到一个石洞里,四周漆黑一片,脚下的土地就像让人装上了滚轴,但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被活埋,因为隐约间我似乎已经听到了类似野兽的咆哮。那些粽子很可能已经苏醒,在黑暗中朝着我们靠近。
闷油瓶将那项链套在我脖子上,“有这个,它们不会伤害你。”接着突然捧过我的脸颊,一个轻吻落在眉心:“从这里,一直往北走。”
我心中一紧,抓了闷油瓶的手嚷:“你他ma什么意思?”说话同时,一把扯掉脖子里的东西,不出意外,这就是闷油瓶拼了命寻找的麒麟印,接着质问道:“就为了这鬼东西?!又为毛要给我?”
闷油瓶的脸越来越白,眼睛像一弯细细的月亮,“不是为了这东西。”说着,重新帮我挂上,眼睛淡淡地看到我眼底:“是为了你。”
我说不出话来了,只听到心脏怦怦地跳动声,好像它已经不受我的掌控,独立了出来。时间仿佛静止了,空间也仿佛静止了。我感受不到地下的震动,也听不到外头的声响。这里似乎只剩了我和闷油瓶两个人。
闷油瓶摸了摸我的脸颊,说话声音又低了一些:“还记不记得盘玛的话,我们之中一个注定会害死另一个。”
我立马一甩手,连珠炮似的吼:“滚他娘的,张起灵,这种屁话你他ma的也信?!上回在广西,谁害死谁了!我们他娘的不都活得生龙活虎!”
闷油瓶摇摇头,失笑道:“躲得过一次,未必就能逃过第二次。”淡然的眸子这会亮亮的,“小邪,我要你好好活着。”
听着闷油瓶这样说话,我心里有个地方只觉得在迅速瓦解,小哥从未这样过,但这一次他好像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
接着,我还想说什么,但对面闷油瓶的手臂一晃,我只觉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十六章(中)
我醒来,在长沙的医院。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三叔。
三叔扯了我的衣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你这混小子,他娘的没两把刷子也敢背着老子在外头乱来!”越说越来气,“你他ma不要命了?!”
三叔头发乱糟糟的,满脸青色的胡渣,大概是熬了夜,眼袋突出眼球通红,丑得老子都不想看他。
我的四肢有三肢上了石膏,肋骨那边也结结实实地缠满了绷带,还好给我留了个右手还能动弹。
眼睛睁过一下又睡了,迷迷糊糊地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又过了一个月,我基本能下地。期间,我问过三叔闷油瓶和胖子的情况,三叔吱唔着说小哥和胖子都没事,现在都在北京一家医院里疗养,我清楚这种唬人的话全是P话,做不得准,但我宁愿当成真话听。
拆石膏的前一天,我给王盟打了个电话。第二天石膏卸完,就从医院溜了出来。我的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幸亏让王盟开了辆车。我先去查了三叔给的那家医院,小哥没有身份证,但也并没有王胖子的住院记录,我就知道三叔说了谎。这两人或许根本没回来。我不得不承认,原先我还是报着一些期望,甚至拨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王盟见我拨了好多次都按错,以为我石膏拆得太急,拦下我说:“老板,我来。”其实,老子根本没伤着右手。
挂了电话,心脏就像让人活生生剜去一块。我从没有这么不好的预感。
我探了探王盟的口风,据他说发现我是在山脚下,当地人以为是坠崖尸体还报了案。我身上既没身份证,也没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在当地医院逗留了一阵子,后来以前给三叔打工的一个伙计回老家探亲,认出了我来,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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