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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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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二叔万岁,忙拉小二红转入人群中,路上陈晓飞遇到几个高中学友,互道近况,又问起学校里可又发生了有趣的事,打听下才知道原来有趣的事倒是他自己的,就是林涓涓把扇他耳光的事传扬开了。陈晓飞心中骂过不停,听学友们发了一会恼骚,因想着阿芬,敷衍几句告辞走了,与小二红匆匆来到何忠付家。

  阿芬看见陈晓飞,欣喜万分,拉着他问长问短,要做饭让他们吃,陈晓飞笑道:“你别忙活,我这次进城来是因为我们村的一个人结婚叫我来买小菜的,我来这里只是想见见你,一会儿就得走。”阿芬未料到他来去匆匆,黯然变色道:“既然帮人家买菜,你又跑来这里干什么,耽误人家的事。我这不是好好的,要你担心。”陈晓飞笑道:“你孔雀不,我什么时候说过担心你了,我是想念舅舅和舅娘了,特意来看望他们的。”阿芬听了,扑到他肩上,用一顿拳头对他的回答表示回敬。

  没多久,陈晓飞二人便要走了,阿芬去拿出一沓纸来道:“我在无聊的时候作了几首诗,你拿去帮我修改修改,或者你当我是你的老师,学习学习也好。”陈晓飞道:“好说好说,不过我们真的要走了,以后再来看你。”阿芬眼里含着泪,陈晓飞急了:“你别这样啊,过几天我就来了。”阿芬责怪道:“你的几天是多久,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陈晓飞陪罪道:“我的错,我的错,再不这样了。”阿芬说:“跟你闹着玩哩。”进屋去拎了两瓶饮料来给他们,然后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开。

  陈晓飞与小二红去等到王伟,买了菜,赶车回来,陈晓飞正担心那段山路怎么办,已见本村的几个人牵了马来,将菜都驮回去了。

  晚上,陈晓飞呆在房间里看阿芬写的那首诗。陈晓花从学校里回来了,正与张明英在堂屋里看电视,说些学校里的见闻趣事。他看了一会,只觉鼻梁发酸,心潮澎湃。他拿起白天在书店里买的两本资料书,一本是英语,一本是数学,随便交了一本给妹妹,说:“你用那本,这里还有一本英语我拿给天英用,以后你们可以互换着看。”说完往少洪能家来,少天英亲亲的叫了一声哥哥,让他进屋坐下。陈晓飞与二老问了好,对少天英说:“来,我今天进城买了两本资料书,你一本,晓花一本,以后你们要交换着用。”少天英接书的手在颤抖,把书贴在胸口,眼里噙满泪花,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陈晓飞笑道:“你好好的学习英语,等哥将来有钱了要出国时你为哥当翻译。”少天英说:“哥,妹愿意给你当一辈子的翻译。”说完这句话,眼泪滚落下来。

  从少洪能家回来,陈晓飞又拿起阿芬那首诗细读,再次心潮澎湃。母亲和妹妹都已经睡了,窗外黑沉沉的,没什么声响,静得可闻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柔和的灯光铺在房间里,照着墙壁上的两幅字画和山水画,一束灯光却穿过窗,向着外面的夜色里钻去了。

  陈晓飞明白,虽然阿芬的诗写得不好,或者不称之为诗,但阿芬不要他改,他亦改不了,阿芬是想让他知道她对他的那份深情,有这份心,陈晓飞已得到安慰。纵使心中惆怅,温馨的回忆却在惆怅里升华。爱情是脆弱的,如初春的新芽,柔嫩得可爱,又使人担心她被风雨伤害。若有人刻意要对她蹂躏,新芽又怎能正常生长。

  陈晓飞突然变傻了一般,苦笑连连,又拿起阿芬的那首诗,就着灯光读着:

  心是火红的枫叶

  思念仿佛一片云,

  飘去远方也从远方飘来

  承载着无数个迷人的梦

  装满了红豆

  打开这个人的心扉也打开那个人的心扉

  忽然,思念成了一阵青烟

  随风消逝,无影无踪

  但那个窗前静坐的女孩心中

  刻录了永远抹灭不去的痕迹

  哦!思念依着阳光

  在蓝天里盘旋飞翔

  能不能把女孩的心带到远方

  或者把远方的一颗心带到女孩的身旁

  哦!思念是一个精灵

  又是黑夜来临

  追来了烦乱和恐慌

  无数失落与惆怅就像浓浓的夜飘然而至

  女孩失眠,打开了窗

  看外面的世界

  仿佛要窥探一个人的心思,她的,还是别人的

  黑夜里的树显得无比柔弱和娇羞

  穿过黑夜的罅隙一片一片斜斜飘落

  落地的声音像蝉的蜕变

  敲击了深处的灵魂

  女孩问:

  远方的人在这悲凉的夜里

  是否也会寄给她一份相思

  黑夜有一双眼睛在偷窥情人的心

  但女孩还不懂

  多少次的茫然失措

  还等不到佳期

  在她的梦境里

  总有一双长长的手臂拥着

  可是睁开眼睛,梦还只是梦

  思念像一条射线

  何时才会有终点

  黑夜过去了,白天也过去了

  思念未曾改变

  想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想在他的臂膊里撒娇

  喜欢被他拧着小鼻子

  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黑夜过去了,白天也过去了

  什么时候能够缩短这遥遥的距离

  迎着风霜雨雪并肩走这黑夜和白天

  思念在远方

  女孩的心也在远方

  陈晓飞伏在书桌上,朦胧的睡着了,梦乡之中果然收到阿芬的思念,也放飞自己的相思。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未睡在床上,已是冷得哆哆嗦嗦,忙上床,把身子紧裹进被子里。明天陈晓飞起床很晚,张明英去小桥保家帮忙,他因被请去接亲,亦过去吃饭。

  又是明天,陈晓飞与男男女女二三十人同去接新娘,村里帮忙的人都忙活起来,杀猪洗菜,借桌子刷盘子,一切酒席所用之物准备妥当。大家忙时归忙,闲下便要聊天,各有新鲜话题,各有趣闻,人语喧哗,笑声不断,小桥保家热闹非凡,中午时候已有人拉开八仙桌,猜拳擦令玩牌喝酒了。

  张明英、李云惠等被安排在厨房里煮饭,通宵不得休息;陈玲张天锦等专管酒席时添饭,摆席过后也就无事,所以去厨房里聊天。聊的全是市井俗言;说的多是嫉妒他人的风光,鄙夷别人的不幸,叹的是自己的悲苦,和这心愿的不得意了,只恨未生包揽世相之嘴。而相比下,谈论童韦凤的话题较多,像传说中的故事一般,童韦凤真的不同凡响了,许多人找了她都得以了了心愿了,连那在城里的大医院里不能救活的,请她去做了法事,奄奄一息的人竟活过来了。

  这日,李湖才突然回来了,离陈玲找童韦凤办事三月不到,离李湖才出狱却还一年要多,童韦凤又获得一个全胜。对此,陈晓飞苦苦思索不得解答。 txt小说上传分享

命该如此(三十五)
在陈玲家,自然有来问候的人,且为数不少。陈玲一高兴了得,把平时骂小女孩们的声音都降了音贝。陈老太一高兴更了得,忽然间腿病似好了许多,能稍稍站立与客人们客套了。主人欢天喜地,客人们也欢天喜地,仿佛这一喜事不是陈玲一家的,而是大家的。见客人们如此热心的问候,陈玲心中谢意愈浓,涮锅要做饭招待,有饭前已走的,有留下吃饭的。竟有满满一桌,陈老太坐了首位,余者男女不分,胡乱排序。还未动得筷子,李湖才再三相谢,说:“我一时的冲动,丢下了孤儿寡母在家,心中一直记挂着,多谢大家对他们的关照,我却没什么报答的,只能在口上说几句话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言未毕,众人嚷道:“哪里说的,俗语说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好歹咱们是一个村子的,谁没有落难的时候。”李湖才道:“虽留大家吃饭,但只是几碗淡汤淡水,不成敬意。”众人再嚷:“瞧,这就是外话不是,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哪家顿顿吃肉,就你有钱也买不到好东西,粗茶淡饭才随便呢。再说,你回来才是天大的好事,我们都来沾沾你家的喜气,你倒不要说出这些话来煞了风景。”

  于是笑谈着把这顿粗茶淡饭吃罢,天已渐黑,人终散,归于平静,后来只留下张明英、李云惠、张天锦;又有陈林华、李兰五两个男人。四个小女孩不因爸爸回来而如别人喜形于色,照例外出玩乐。几人与主人围着火堆,水烟筒只是在三个男人手中转换。李湖才问些离家后的事,陈玲真情流露,说得悲哀凄婉,最后一句道出大家的诸多帮助,令李湖才不得不再次道谢。

  张天锦说:“这些话不用提起,你们倒是要记得做别的应该做的事。”张明英道:“童韦凤为你们做事时不是说你们家将要团圆吗?如今看来,一切都准了,你们应该亲自去谢谢她,那是得罪不得的。”李湖才糊涂,大家遂为他解说,恍然大悟般,原来他的回来竟与童韦凤有关,这于他未曾料到。李湖才对在牢里的突然改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悔悟,和他用向家里要的钱孝敬了牢里的某几个主要人物,不想还有童韦凤为他向神灵祈求的缘故。他虽不迷信,但在众人确凿的证据面前不得反驳半句,特别是有陈林华这曾经亦反迷信之人也说起神的教化。世事是怪,虚构之物被人当作故事说来,一传十,十传百,经过加工润色,不但生动悦目,也增加了可信度,成为事实一般。李湖才便在人云亦云中,在别人的仰慕神情里,在玄乎的梦幻里,也进入童韦凤的圈套了,待送走客人,跟在陈玲后面屁颠屁颠的去童韦凤家。

  只见童家堂屋里的摆设又相异于以往,那些旧家用电器都换为新的,音响彩电,冰箱洗衣机,高档沙发,香木角柜……如此华美的家具,即使是其中发一件,在黄缪村寨别人的眼中也是望尘莫及的,或许有的人连那家具的名字也叫不上,不料都让童韦凤搬回家了。

  童韦凤正在看电视,她的男人洪任良与儿子小猫都坐在她身边,高跷起二郎腿。洪任良以前对女人所做不甚以为然,因为别人骂童韦凤的时候连他一起骂;如今却以为然了,因为童韦凤为他家带来了金钱,也为他带来了名望,人们尊重童韦凤的同时也尊重着他。于是他变得不屑一顾,对这下面供奉着他家,景仰着他家,愚俗的,又为他家所鄙夷的人们不屑一顾。

  陈玲手中提的是家中那只最肥大的母鸡,正咯咯怪叫,童韦凤看见他们,招呼一声,说:“李湖才,回来了,我早说你家是要团圆的。”怕鸡弄脏了堂屋,赶忙叫小猫把那只鸡提进那已空着的猪圈里,待陈玲们回去就要用来炖鸡汤。李湖才陈玲站在如此华丽的堂屋里显得窘迫和矜持,站尴尬,坐弄脏沙发,站未见站姿,坐不成坐相的红了脸了。

  陈晓飞相亲的事竟被拖延很多日了,从陈玲家吃饭回来后,张明英又开始张罗,终于又定了个相亲的日子。那日早上她早早就把儿子叫醒,叫他收拾打扮,对儿子最为不满之处是他的那铺天盖地的,散乱的长头发。陈晓飞遵从她的意愿,打扮得不伦不类,自己觉得滑稽可笑。但李兰五的女人过来,对他那不伦不类的打扮着实夸赞一番,张明英笑道:“你别夸他,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到了那边你要好好监督他,还要为他美言美言呢。”李兰五的女人点头笑,保证道:“你不要担心,一切在我的身上,准为你娶回个好儿媳妇来。”陈晓飞在她的话里低头下去,不知是羞涩,亦或是心中生出的不满。张明英做饭招呼李兰五的女人,然后送他婶侄上路。

  天还冷,因冲冲忙忙的走,也感出热来,他们像红军长征,翻山越岭,钻过石谷,爬过石坎,那羊肠小道在脚下延伸,不知几时方是尽头。他们去的村子名石岩村,果然名不虚传,四面极高的石山,村子就夹在石山之间,为尽量增加耕地以养活新增人口,在石头旮旯里填土种玉米,收成显见一斑,景象倒是满目疮痍,石山上难见泥土难见树。这样的石头横行之地,自然没有清泉溪流,少些情趣,只见土地在石缝间安睡,植物在石头上生长,路从半山腰穿过,石梯连着山谷与山梁。

  陈晓飞见这景致,口中干渴八分,极想喝足了水再大睡三天三夜,却在心中担心这石岩村可有水否?李兰五的女人带他来到一户人家,石头砌墙,淡红瓦封顶,屋檐下硕大的一口水泥缸子,不知是何用处?左侧几间耳房,是养牛喂猪之处;右侧一片大竹林,郁郁葱葱,一见之下倒甚为欢喜。李兰五的女人在屋外叫了一声,主人已欢迎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生着与陈晓飞母亲一般多的皱纹;头上包了头巾,身上穿的衣服裤子打着补丁,脚上的布底鞋沾满灰尘——正是李兰五的女人的亲大嫂,含笑把他二人拉进屋去了。屋里一个亦四十多岁的男人,往灶炉里塞着柴禾,一路抽支烟斗——正是李兰五的女人的亲大哥。

  熊熊烈焰喷出灶来,映得屋里一片柔和的黄色。锅里冒着浓浓的白雾,蒸的是玉米儿饭。旁边有一个火盆里面燃着碳火,坐了一位二十上下的姑娘,颇有些姿色,单穿着朴素些。还坐了一堆肮脏小孩,使陈晓飞想起陈玲家里那几个小女孩。

  众人问好不迭,都招呼坐了,只不倒水来喝。陈晓飞口渴难禁,局促不安起来,突听那四十来岁的女人问:“这个却是谁?”李兰五的女人忙用带着夸赞的语气介绍了陈晓飞,又说:“晓飞,这是我大哥大嫂,依你妈的关系来看你应该叫他们姨爹姨妈。”

  陈晓飞一脸冷漠,想什么与他妈的关系,他家与这“世外桃源”之地的人家什么时候牵扯上关系了。他的冷漠像传染病,传染了他说出的话,与人问候时也冷漠无比,好在别人不甚在乎,李兰五的女人道:“这是我常常与你提起的小鸳,论年岁你是表哥。”陈晓飞在李兰五的女人的指点下步步深入,又忙用那冷漠的语气问好,小鸳早已面红耳赤了。三四个肮脏小孩这时被撵在火盆之外,抓住衣角搓鼻涕,怔怔的盯着陈晓飞。

  四十多岁的女人便过道场般问陈晓飞的家世,四十多岁的男人放下烟斗叫小鸳去塞柴禾,他亲自来问。一下子几乎挖出陈晓飞的八代祖宗,他们还兴味索然,还要问。陈晓飞干渴得口中要生出火来,再忍耐不了,在四十多岁男人的说话间隙里问得一句:“姨爹,请问有茶水没?我喝些。”四十多岁男人道:“不巧得很,家里已断了半月茶叶了,所以没有茶水,随便喝些,好吗?”不待回答他已为陈晓飞做了“可以”的决定,回头叫四个小孩中最大一个去外面舀了一瓢冷水来。陈晓飞也不论小孩鼻涕口水流进几许,也不管冷水的冰凉,咕咚一气喝得精光,似有一股怪味窜鼻,恶恶的心中生出要呕吐感觉,忙双手压胸,忍住了。

  男女主人问清了陈晓飞的家世,心中颇为喜欢,对陈晓飞更热心一些。不多会吃了饭了,陈晓飞本不想吃,怕人家多心说他嫌弃那玉米面。四十多岁的女人和四十多岁的男人既然喜欢了陈晓飞,就要多留时间让女儿与他单独相处,于是带上李兰五的女人向外串门去,四个小孩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玩耍去了。

  天已近黑,屋里没有电视等可供赏玩的东西,于是两人窘迫无比,好比彼此未穿衣服,不敢抬头看视。陈晓飞不说话,宛如木头。小鸳不说话,局促得脸更红。

  陈晓飞要打破这尴尬局面,突然起身说:“我们外面走走。”小鸳点头,跟随出来,二人站在院里观赏冬日的黄昏美景,心里只是尴尬,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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