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年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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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媛媛走到我身边嬉皮笑脸的对我说：“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你拉倒吧！等你变成古董我也不会对你有想法。你离我远点，等会有人上楼看见了，别人会误会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么？不过，这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想别人不误会都不可能。”

　　我刚想对她说，你怎么这么烦啊。口袋里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子寒啊，你赶紧到我这来一趟。”周天霖的声音。

　　“董事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媛媛带着她表姐出去玩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电话也联系不上，我是担心她在外面给我惹事。”

　　我看了看周媛媛。“董事长，媛媛她和晓晓都在我这呢？”

　　周媛媛一把夺过手机。“爸，你放心吧，我跟子寒在一起了。就这样，再见。”

　　“大小姐，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子寒。”

　　“你别猪八戒倒打一耙，是你先叫我媛媛的。”

　　“有吗？”

　　“没吗？”

　　“没有吧？”

　　“那我有吗？”

　　“好好好，大小姐，我不跟你争论，从现在开始，谁也别叫谁，怎么样？”

　　“我喜欢叫就叫，你管不着。”周媛媛说话的同时，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把手机还给我行吗？”

　　“嘉俪是谁？”周媛媛看着手机上来电的名字问我。

　　“你也管不着！快给我。”

　　在和刘嘉俪的通话中，周媛媛一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刘嘉俪问问了我目前的情况，我把职业军校已经办好的消息告诉了她。当我问及她的身体怎么样时，刘嘉俪告诉我，她们的车间主任已经把她调到了别的岗位，现在已经好多了。结束了与刘嘉俪的通话，我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周媛媛问我：“你女朋友？”

　　“女朋友？不是。”

　　“那是…。？”

　　“想知道吗？”

　　“本小姐不反对你告诉我。”

　　“是我老婆。”

　　“呸！有结婚证吗？”

　　“大小姐，你别忘了，你是在邮政局上班，不是民政局。”

　　“那就证明你没有。撒谎。”

　　“这跟你周媛媛有什么关系啊？你问东问西的。”

　　“我喜欢问，你管不着。”

　　“谁要管你啊？”

　　“谁要你管了？”

　　“你们俩在吵什么？”从屋子里走出的董晓晓对着我们说。

　　朱亚洲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董晓晓拉起了周媛媛的手。“媛媛，我们走吧。”

　　周媛媛与董晓晓一起并肩走下了楼。虽说楼道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暗，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董晓晓满脸藏不住的心事以及周媛媛回头冲着我的咬牙切齿。　。　想看书来

第一百零八节　接收女教官
周媛媛的舅舅提前从国外回到杭州后，我也从周天霖岳父的临时司机位置上回到了战友的身边，开始一起忙碌着关于学校招生的事情。周国雨和朱亚洲也逐渐地从对黄美华的愧疚和怀念中变得不再优柔寡欢。

　　那天晚上，我在周天霖的住处吃了最后一顿晚饭。为了我的离开，周天霖特地让家里的保姆准备了丰富的饭菜。

　　“子寒，回去好好把你的职业军校办好，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周天霖坐在吃饭的桌子上对我说。

　　“这次真的要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的帮助，我估计……”

　　“这些就别说了，你始终认为你是个人才。加油！”周天霖打断了我的话。

　　周天霖的岳父说道：“小张啊，你跟我们家是注定了的缘分，天霖帮你也没什么要感谢的，只是我真不想让你走啊。”

　　“爷爷，有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您要注意身体。”

　　我看着一声不吭的董晓晓说道：“晓晓，你什么时候回重庆啊？”

　　周天霖的夫人董佳怡接话道““晓晓已经同意留在杭州了。”“对了，天霖，你得想办法把晓晓的工作给落实了。”

　　周天霖看了看我。“子寒，你觉得让晓晓去你们学校做个教官怎么样？”

　　“这…董事长，不瞒您说，在学校的筹备上我根本没有拿出钱，都是其他战友几年前的复员费用。当然，我不是不愿意出钱，只是我根本没有钱。我在学校里最多也就是一名普通教官，至于以后，只能再说了。”

　　“亏你想得出来。晓晓一个女孩子家什么不好做，你偏偏让她去做什么教官。”周天霖的夫人开始埋怨他。

　　董晓晓的母亲说：“能有个工作已经不错了，我们可不能和以前比啊。”

　　周天霖的岳父又一次开口说：“我看还是听听孩子自己的想法。晓晓，你愿意去吗？”

　　“我以前是军人，从事这样的工作是再好不过了。”听得出董晓晓非常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

　　“那你们谁当家？”周天霖问我。

　　“有事情都是大家商量，也没有定谁来主持学校的具体工作。”

　　“这怎么能行。”周天霖突然严肃地对我说。“虽说你们办的是职业军校，但从市场经济学的角度来讲也是一种商业行为，任何一家企业如果没有当家人，那以后怎么发展？又怎么面对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危机？我建议你们最好召开一次会议，商量研究选出学校的校长等人员。”

　　“董事长，我们现在连个学生都没有，您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至于学生吗？”周天霖沉思了片刻继续说：“你们准备一下，下周一我给你安排第一批学生，60名吧。不过，你要把训练周期、进度、以及培训费用的相关标准告诉我。”

　　“真的？好！那我明天就把相关的资料送到您的办公室。”

　　周天霖的夫人问他：“你哪里来的60个人？”

　　周天霖：“我们下属的各个企业里不都是人吗？让他们去接受一下军事化的素质训练对公司的后续发展可是件有帮助的事。”

　　一整天都显得特别老实的周媛媛突然给我夹了些菜。“子寒，恭喜你有了第一批学生。”

　　周媛媛突如其来的举动引来了一桌子人惊奇的眼光。周天霖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事，连忙解围。“对了子寒，我记得你们学校是用姓朱的一个名字注册的吧？那只要他同意晓晓不就可以加入你们了吗？”

　　“就凭您对我们的帮助，我想他会同意的。”

　　周天霖：“那就好。”

　　那天周天霖执意要开车送我，他的岳父一直将我送到了楼下。而周天霖在路上与我的对话却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子寒，你觉得我女儿媛媛她怎么样？”

　　“董事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最了解我女儿了。这些天她的举动比较反常，经常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就连我跟她说话她都经常走神。我能看得来，媛媛是喜欢上了你。”

　　“董事长，我…我可是一直把媛媛当自己妹妹看待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已经有朋友了或者你不喜欢媛媛，还是告诉她比较好，毕竟媛媛还比较单纯。”

　　“我会的，董事长。”

　　回到朱亚洲的住处，我把董晓晓想来学校做教官的事情提出来后，朱亚洲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考虑到周天霖对我们的帮助，最终朱亚洲在黄志华的说服下还是答应了董晓晓的加入。第二天，我将60名学生训练的时间安排，学费，住宿等事项告诉了周天霖后，和黄志华、朱亚洲、周国雨住到了学校里。为了给参加训练的学员提供完善的后勤保障，我们还聘请了一名食堂厨师。当我把周天霖建议我们选个校长的想法告诉大家后，朱亚洲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当上了学校的代理校长。

　　开学的那天，我们全部穿上了旧军装。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后，周天霖亲自带着他单位的60名员工准时的出现在了学校的门前。董晓晓和周媛媛也穿着迷彩服站在了随行的队伍里。区别是，董晓晓是女教官，而周媛媛只是参加训练的学员。

第一百零九节　考　验
周天霖把我单独叫到了大门外；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说：“拿着吧，这是你为我岳父做司机的薪水。”

　　“董事长，这钱我不能要。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子寒，这是你应该得的，毕竟你付出了劳动。再说，我是希望你能把这钱放到学校的建设上来。”

　　“董事长您的意思是。。。。。。”

　　“你们战友压力太大了，你要帮他们分担一下。另外，我想你也不会甘愿只做一名教官吧？这样你当初离开公司又有什么意义？你投资了就有责任了，懂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这钱我还是不能收。再说，就算是我的薪水也没有这么多啊？”

　　周天霖笑了笑。“别推托了，拿着吧，就算是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记得还给我。”

　　犹豫了片刻，看着周天霖满脸的诚恳，我接过了他手里的三万元钱。“我还是给您写个借条吧？”

　　“算了吧，我周天霖不会看错人的。”

　　“对了，媛媛怎么也来了？她工作怎么办？”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你的军校办好了，我第一个把她送来培训。我已经帮她向单位请了一个月的假期，这个你就放心吧。”

　　“我记得。不过我觉得媛媛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与我第一次见她时相比，也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了。”

　　“那是因为你张子寒在。现在又是老样子。”

　　“董事长我。。。。。。”

　　周天霖意识到了自己的口直心快。“哦，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和媛媛说清楚。”

　　看着周天霖驾车离去，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消失时，他对我说的话却在脑海中不断重响。我该如何面对周媛媛那颗单纯的心，又该如何判断周天霖话中的悬问。

　　为周天霖公司员工正式军训的序幕正式拉开，作为女教官的董晓晓训练起来丝毫不亚于我们男教官。让所有参训的‘学员’刮目相看。队伍中的周媛媛身上也找不到了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感觉，娇生惯养的习性在训练中一点也不曾看出。

　　我们的训练的强度虽没有部队那么大，但对这些很少接触训练的企业员工而言，依然犹如一碗苦水。而周媛媛却每天站在刺骨的寒风中，在整齐的队伍里咬牙坚持。

　　一天训练结束，我意外地看到了周媛媛站在教学楼的顶层偷偷的哭着。我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周媛媛同学，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坚持不住了？”

　　周媛媛转身看着我。“谁说我坚持不住了？就算你张子寒坚持不住我也照样可以！”

　　“有骨气。看来董事长把你送来培训的决定是正确的。”

　　“谁告诉你是我爸送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为了你，就为了你张子寒！”

　　“周媛媛同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真不懂吗？那我周媛媛就告诉你，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可你不敢面对。你是个懦夫！”周媛媛再一次的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曾经熟悉的眼神却让我此时无法面对。

　　“我告诉你周媛媛同学，这里是训练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如果你决定继续参加训练，请马上回到食堂吃饭，相反，你可以退出。”说完，我走下了楼。

　　中午休息时间，我们几个人简单的开了碰头会。在相互总结了这些天训练中遇到的难点和困难后，我问道：“周媛媛的教官是谁？”

　　董晓晓回答：“女学员是我带的。”

　　黄志华、周国雨和朱亚洲不约而同地看着我。

　　“周媛媛同学的思想很不稳定，希望你能做好她的工作。当然，如果不想继续，可以让她退出。”

　　周国雨：“子寒，我觉得周董事长的女儿挺好的。”

　　我看了看周国雨。“那她的思想工作就由你来做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国雨连忙补充。

　　朱亚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连忙对周国雨说：“国雨，就这么定了。抽空你找她谈谈。不过要注意方式，毕竟她是周董事长的女儿。如果有必要，董晓晓要配合。”

　　周媛媛在周国雨的经常谈话中，思想逐渐有了稳定。而周国雨却变得不稳定起来。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周国雨告诉我，他喜欢上了周媛媛。

　　培训的日子在紧张的训练中划上了句号。60名参加培训学员结业的那天，周天霖亲自来检阅训练成果，在他满脸的笑容和不时的点头中，我们可以感觉出他对此次培训成果的赞同。周天霖立即做出决定，一周后为学校送来第二批参训学生。并向朱亚洲提出建议，加强对外宣传，提高学校知名度，同时考虑扩大教学规模。

　　周天霖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对着我们说：“想要利用市场广告来进行宣传，是需要钱的，扩大教学规模同样不能没有钱。这里是四十万，你们拿着。”

　　朱亚洲：“周董事长，这钱我们坚决不会收。我们已经欠您太多了。”

　　黄志华：“周董事长，您帮了这么多忙我们都还没感谢你了，所以，这钱您还是收回吧。谢谢您。”

　　周国雨也对着周天霖说：“从学校筹建到招生培训，这一切都是您的帮助，我们不想这样下去。用您的钱再挣您的钱，我们不是这样的一群人。我们要自立。”

　　“可没有钱你们怎么发展？怎么自立？”周天霖问道。

　　周国雨：“周董事长，请您相信我们。”

　　周天霖：“倘若我不相信你们，当初也就不会帮助你们了。我来的时候抽空看了看你们的基础设施，从教室到宿舍，食堂、训练场，可以说条件还是比较差的，另外根据你们目前的师资力量，超过一百个人的训练工作估计已经很难完成了，如果你们真有信心能独立完成学校的规模建设，那我下周就给你们派120名员工，你们自己准备一下。”

　　周天霖的话对我们无疑是个考验，如果一周的时间内学校没有大的变化，那么在周天霖的心目中我们将不再是他一直看好的退伍军人。于是大家开始研究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第一百一十节　相聚杭城
为了创办职业军校，班长黄志华和周国雨已经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朱亚洲的房子还在按揭，除了周天霖借给我的三万元钱外，几个人再也没有能力拿出一分钱。为了节约资金，学校开办后连名字都没有挂，提到这一点，大家都觉得对不起已经离去的黄美华。当初为了完成黄美华的心愿，我们商量决定将学校的名字定为“美华职业军校”。而如今这个校名却一直未能挂在大门前。

　　朱亚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董晓晓。“董教官，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拿着吧。”

　　董晓晓接过信封问：“学校现在正是困难的时期，你朱亚洲还有钱发薪水，你把我董晓晓当什么人了？既然是战友，难道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承担压力吗？”

　　我拍了拍朱亚洲的肩膀。“亚洲，把钱收起来。”

　　朱亚洲收回了给董晓晓的薪水后，把我拉到了门外。“子寒，我打算回去看看美华，我要亲自告诉她军校已经办好了。”

　　“亚洲，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你走了学校的事情怎么办？”

　　“你跟周董事长比较熟悉，给他去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