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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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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秀抿了抿嘴,却忽然想起了一事,反手抓住了杜拂日的手,沉声道:“咱们这回怕是要白跑一趟!”
  “嗯?”杜拂日一怔,游池的舟楫都不大,如今为了赶时间更是载到了最多的人,元秀与杜拂日所乘的这一艘为了给他们留些地方还是少上了两个人的,饶是如此元秀这样说话附近杜默与杜黠也听了个满耳,不过元秀晓得这两个人都是可信的,便直接道:“去年我曾来过此处,你是知道的。”
  杜拂日点一点头:“你进去过?可是看到了什么不妥之处?”
  “本是要进去的。”元秀皱着眉道,“那一回是李家十娘子,也就是李复之妹陪着我来的,原本只是在紫阁峰下练习骑术,李十娘性格跳脱,提到了翠华山上这口太乙池,我因此动了心思过来游玩,当时也是这样先乘舟过池,然后先看了风洞,后来去看冰洞,哪里想到才进去,却见里头走了一个人出来!”
  杜拂日道:“是谁?”
  元秀沉着脸,冷冷吐出三个字:“长生子!”
  听到此人,杜拂日也不禁皱起了眉:“后来呢?”
  “他事先在冰洞周围布了药,然后将我与袁别鹤掳到了山脚,向我询问了推。背。图之事,又给了我前两象的图”元秀缓缓道,“后来就走了。”她补充道,“我本以为是李十娘出卖了我的行踪,只是回头想一想,当时袁别鹤尝劝阻我前往,却是我自己坚持过去的,那李十娘从前与我并无往来,说起来因着我”她顿了顿将昌阳含糊了过去,继续道,“我素来被拘在宫里轻易不出宫去,因此长安上下熟悉我性情的怕是当真不多,若是单凭一个李十娘想要把我骗到翠华山去恐怕是未必有这个把握的。那会我想着此人武功高强,或许是早早就在紫阁别院左近跟踪,因而一路尾随到了翠华山的缘故。”
  杜默不禁回过头来道:“郎君,如此说来这冰洞里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既然到了这里总要先去看看。”杜拂日皱了下眉却又舒展开来,摇头道,“何况阿煌猜测的固然有理,长生子也的确有那等身手一路尾随而不被你们身边的人知晓,只是既然如此,为何不在紫阁别院里寻了你问?非要等到翠华山上去?”
  其实这件事情,元秀也曾提过,当时正因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从而还是徘徊在了怀疑李十娘与疑心凑巧上,便听杜拂日继续道:“便是长生子想要装神弄鬼,他当初名满关中,乃是此道行家,却又为何独独挑了这里的冰洞?此洞由来已久,对于居左近的人,乃至于长安城中人来说都不奇怪。”
  杜拂日缓缓道,“杨太妃既然交代了文华太后之物藏在内中,倒是不奇怪了。”
  元秀忍不住道:“可东西到了长生子手里”
  “长生子当时带着东西么?”杜拂日反问道,只是不等元秀回答,他已经摇了摇头道,“想来是没有的,若是有,你又怎会不注意到?从而对冰洞就此放过?”
  “当时不曾想到,只是当时我们才进冰洞就看到他从里头出来,并没有真正进去,若是他当时还没取,过后却带走了呢?又或者他早已将东西藏到了别处?”元秀还是怀疑冰洞之中的藏物已空,道,“否则这偌大的翠华山他何处不可询问,非要将我与袁别鹤带到接近山脚的地方?经过这么一闹我自然没了心情再爬到山上去瞧那冰洞了。”
  杜拂日沉思了片刻道:“他将你们带到山下询问的确是个奇怪之处,只是若像你说的担心你们再进冰洞里去,那么,东西怕是还在冰洞之中!”
  元秀皱起眉。
  “阿煌你想,若非如此,东西既然已经被他拿走了,他又何必担心你们再进去?毕竟这处冰洞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附近并山脚的人家夏日常有过来取冰避暑的,纵然你们看到什么地方被动过,自然也会以为是有人从那里取了冰块,何况这冰洞我虽然也不曾进去过,然而酷暑之中还能够存下一洞之冰,其中寒冷可想而知!而你们过来游玩是一年多年,我算着日子该是最热之时!当时你在紫阁别院,是为了避暑,不说你到翠华山是练习骑术时的兴起,当时人已经在了紫阁峰下无暇回别院多拿衣服,便是有这个空暇,莫非避暑还会连裘衣都带上么?”杜拂日提醒道,“盛夏之时入冰洞,除非内力深厚之人,否则断然承受不住,你们当时的一行里,恐怕只有袁别鹤可以在冰洞之中多支持些时候,然而他要保护你,自然也不可能在冰洞里多待,你们的目的本是游玩,恐怕只略转几转就要走,又能够发现什么?”

  第八章 当时疑惑
  杜拂日分析的合理,元秀记得自己那回过来游玩,后来因天色已迟,不得不在山下的翠微寺里借宿了一晚,那时候正是最热之际,使了银钱着寺中送冰盆,当时寺中小沙弥就解释过寺里的冰库被香客的顽皮孩童打开门未关都化了水,因此要派人抄近路到冰洞去取冰,显然翠华山附近对这冰洞也是用习惯了的,别说自己那时候是头次过去,就是在这左近之人,看到有新的痕迹怕也以为是其他人取了冰,又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她心中却又升起了旁的疑惑,不觉问道:“长生子既然寻到了冰洞这里,怎的又不曾拿走东西?而且他若是担心我进去看到,那为何又不怕旁人看到?”
  话说到了这里,小舟却恰好靠了岸,杜拂日挽起她的手登岸,轻叹道:“这却要进去看了才知道了。”
  杜拂日虽然不曾到过翠华山上,但随行之人里却有熟悉路径者,当下一行人也不看风洞,直接到了冰洞前,杜拂日这会将一直拿在手里的裘衣抖了开来替元秀裹上,这会八月里,元秀顿时觉得一股躁热,然而才往冰洞口走了几步,顿时一片清凉。
  看身边之人虽然都还穿着单薄的夏装,却皆神态自若,元秀晓得包括杜拂日在内自然都是所谓内力深厚、不畏惧严寒之人了,这么想着倒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不知文华太后到底留了什么下来,到底有些心神不宁。
  如此一行人进了冰洞,却见洞中如一年前元秀同李十娘来时并无什么不同,但见冰雪晶莹,耀于盛夏,洞中虽然无灯无火,却因满室之冰而赫赫生辉。
  杜拂日四面一望未见异常,却并不怠慢,挥手令几人先行探路,当下四人领命而去,绕入迎面的冰柱后,过了许久,四人才归来禀告,道是除了几处新近被取了冰的地方,并无什么发现,整个冰洞并不见异常,杜拂日思忖了片刻到底道:“进去看看。”
  他自是携了元秀的手将她带在身边,元秀这还是头一回踏入这个奇异的洞穴,漫步其中犹如瞬间到了冬日,四面冰柱冰棱巨大,许多地方下垂之处甚至有森然可畏之感。
  一行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了冰洞所有的角落,始终不见异常,元秀皱起了眉。
  杜拂日凝神片刻,却忽然抬起了头,他擅长箭技,目力自然奇佳,四下一扫,已经看到了一处异常,沉声道:“取弓箭来!”
  听他这么说了,众人也晓得他察觉到了关键之处,元秀心下一惊,忙放开了他的手,好让他接过弓箭,杜拂日所看之处正是冰洞内最高之处,以元秀的目力望去,却见一团晶莹之中,仿佛是一只铁盒微露痕迹。
  那知还不知道是不是盒子放的颇为促狭,旁边虽然有几处冰柱,奈何光洁如镜,想要攀爬决计不能够,而且盒子附近也有几处无冰之地,露出原本黝黑的洞顶岩层,若非他们这一行人事先知道洞中藏物,而杜拂日眼力又奇佳,怕是将脖子都仰酸了也难发现。
  元秀见状心下狐疑,上前按住了杜拂日已经搭弦的手道:“这地方固然隐秘,可以长生子的手段却不见得取不下来,怎的他没有拿走?”
  听元秀这么说了,杜默等人也有些吃不准,杜拂日放下弓箭想了一想,忽然道:“莫非他不是来取物,而是前来藏物?”
  元秀听得一呆,不觉道:“这这怎么可能!”
  “属下倒觉得郎君说的有理。”旁边杜默点头道,“这冰洞看来看去就这么个地方,虽然是本朝出现,却是数百年前就有了的,而且不止暑日,平素也常有游人过来,想在洞中开辟暗室本就极难,上头那个东西藏的的确严实,但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论,如今咱们已经把洞里都搜遍了,并不见别处之疑,那么郎君所见之物应是关键无疑,但照贵主之前所言,一年前曾见长生子从冰洞中出来,属下认为,照这盒子上头的霜雪来看,恐怕当时长生子才将东西藏好,却立刻遇见了贵主一行,因此才故意借口询问推。背。图之事将贵主带到山脚,同时也是引开贵主的注意力。”
  众人闻言都微微点头,元秀皱起了眉,忽然道:“那日我自然是败兴而归,而且因天色已晚,不得不在山下翠微寺借宿了一晚,当时寺中冰盆送的慢,我还抱怨过一场,后来打探到的消息是寺中藏冰被香客所携孩童贪玩打开,因之都化成了水,不得不上山取冰,但那日我在寺中所见的孩童只有一人,就是王司徒之侄孙女,王家那个小字幼挺的小女郎,瞧着实在不像顽皮的模样如此想到倒是有些可疑。”
  因当日天气极为炎热,所以此事她还记得深刻。
  “此事甚巧,的确有可能是长生子当着阿煌你的面离开后依旧潜伏在了暗中,见阿煌住在山下,没有立刻返回别院,担心阿煌想到冰洞里有什么,故意借幼童之名让寺中之冰化了水,否则冰室之门何等沉重,休说王家女郎纵然以其家之家教如何会如此顽皮,纵然她想,那门也未必推得动。”杜拂日想了想,却没有放下弓箭,而是笑着道,“如此想来,长生子是怕你当时发现了此物的,那么说来,里头倒未必是害人之物了。”
  听他这么说了,众人也觉得有理,何况那盒子放的位置那样促狭,若不用弓箭,想爬上去看清楚了情形再动手,凭着这会众人手里的东西却是不能够,原本从长安出来到终南山已经很用了一些时间,若再耽误怕是天色都要晚了。
  元秀迟疑了一下道:“你小心些。”
  闻言杜默在旁也不禁笑了:“贵主这是关心则乱,郎君旁的不敢说,箭技却是凭谁都要攒一声的,别瞧这冰光滑难以借力,于郎君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再难些的郎君也是射过的。”
  杜拂日也只是一笑,他稳稳的托起了弓,略估冰层厚度,引弦至七分满,松手,箭矢去若流星,瞬息之间,已然击中了冰层——轰隆!
  ——翠华山上下之人,皆惊讶的看向了冰洞方向!

  第九章 孟二郎
  长安城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一身素服重孝的男子在歇息的过程中向后看了又看,见状,孟破斧不觉懒洋洋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他动作过大,引起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响,见男子无动于衷,孟破斧忍不住道:“你这样带着我走不快,难道不怕杜相的人追上来?到时候虽然我跑不了,你也落不了好吧?”
  孟破斧这几日与此人说话,都不曾得到回答,却不想这一回,男子闻言,竟淡淡的笑了笑,破例回答道:“他不会派人追上来的。”
  “你怎么知道?”孟破斧不服道,“杜相手掌乾坤,这一回可是他唯一的侄子死了,别说派其他人了,恐怕整个神策军都要洒出去追查到底了!虽然不知道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不过看你这匆匆忙忙抓了我跑出来的样子,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我听说燕小郎君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到杜相之名都要暗自哆嗦一下的,你嘛”他拉长了声调,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企图看出些来历来。
  然而男子却只平静道:“第一日既然没有人追过来,这就说明杜相已经不想查这件事了。”
  孟破斧宛如被人打了一拳,立刻瞪大了眼睛,叫道:“不查?!这怎么可能!杜青棠可只有这一个侄儿!现在死了,还是和他尚的元秀公主死在了一起,连点血脉都没留下,杜家五房等于是从此绝了后了!这事若放在了寻常百姓身上也非追究到底不可,何况是他!”
  “正因为是杜相,他才不查。”男子漠然道,“杜拂日已死,纵然查出凶手又如何?何况,杜拂日并元秀公主一道身死在翠华山中,有此手笔者,眼下除了藩镇,还能是谁?如今不查,还能够遮掩一二,说成意外,一查出来,杜青棠必然要为侄子报仇——毕竟,元秀公主也一同身陨,那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杜青棠就算可以寻到借口不追究杜拂日的死,却无法不为公主报仇,如此,长安与藩镇必定会立刻起冲突!现在可不是宪宗皇帝时候,长安还有几分威慑!神策军在邱逢祥手里多年,一直到了去年邱逢祥”
  说到这里,男子嘿然一笑,才复道,“去年邱逢祥遇刺身亡,杜青棠才趁势掌握了军权!如今不到一年光景,任凭他手段滔天,也不可能立刻将神策军彻底收服,而且,他要忙的也不是一个神策军,更有整个长安、与诸镇的局势单是去年让河北退兵,杜青棠就操劳过度,差点大病了一场!杜青棠一生自诩为国,如今杜拂日左右已经死了,追查真凶反而会引起长安骑虎难下,以他的决断,又怎么可能继续查下去?”
  孟破斧毕竟年纪小,又是市井出身,听得云山雾遮,不觉晃了晃脑袋道:“你说的什么?杜青棠居然连侄子之死都不追究了?他怎的如此宽厚?”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男子闻言,却怔了一怔,摇头苦笑,转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前几日我心绪不佳,实在没有心思问你,如今既然停了下来,你正好将事情乖乖的告诉我,或者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
  孟破斧年纪虽小,却是市井出身,又是跟着探丸郎一路夹缠不清,这会听了男子的威胁,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干脆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眼睛甚是好看。”男子听了,并不动怒,淡淡的说道,“毕竟年纪小,黑白分明的甚是灵动,你说,若是挖掉一个,岂不是可惜?”
  孟破斧跟着兄长孟破野,孟破野在探丸郎中常探得白丸,专司为同伴收殓,孟破斧也是自小见惯了死人与鲜血的,如今听男子说得可怕,倒也不以为意,只是他接触到男子的目光时却暗自打了个突,到嘴边的硬气话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眼前的男子,虽然因多日赶路,满身风尘,连带着一身孝服都染成了微黄之色,但他袖中常带了帕子及时擦拭,因此面上倒是十分干净,他皮肤白皙,越发显出双眸的幽深,此刻这双眸子正定定看向了自己,只是仔细看去,却见男子瞳孔涣散,压根就没什么焦点,整个人竟然透出了一股死气沉沉之感!
  “你!”孟破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却见男子等了片刻,见他还不说话,也不罗嗦,探手扣住他的眼皮,就要用力——“等一等!”孟破斧究竟是个孩童,虽然性格狡黠,可乍被一个陌生男子拿铁链锁了拖出长安多日,并不见人来救自己,这会又要遭遇剜眼之难,也不禁惊恐万分,察觉到男子按在自己眼皮上的手半点收力之势都无,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惊恐,尖叫起来!
  “我什么都说!你问!”
  一直到了男子将手收回去,孟破斧才捂住了疼痛不已的眼皮战栗——他无事的一只眼注意到,自始自终,男子面上都是平静无波,仿佛剜眼之事犹如喝水一般寻常!
  这样的人,即使在以刺杀为业的探丸郎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孟破斧想起兄长曾说过一个如眼前这男子差不多的探丸郎——当时孟破野叮嘱弟弟:“将来若是遇见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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