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黄金年华-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到了。”大家异口同声,而我心里没有底应着。 

  后来我才知道朱艳辉和那个志愿兵韦太军不和,那是因为韦太军和场长关系好又是老乡,所以在场长那儿说话好使。有时候场长不在,他就搞独裁,他说了算,唯独朱艳辉领导这个班不听他使唤,朱艳辉就是不给他面子,不听他的,他们这样抬着杠,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

  朱艳辉虽然爱发牢骚,但他工作标准高,速度又快,很有领导天赋,农场的兵都是一些犯过错误的“刺头”兵,也只有朱艳辉这样的人能够领导,别人带兵带得总是有矛盾,所以说场长也拿来他没办法,不敢对他怎能么样。

  韦太军喜欢摆老资格,自认为自己兵龄老,和场长关系好就经常指使这些兵给他私人干活,可朱艳辉不吃他这一套,在朱艳辉眼里看来,韦太军是狗腿子一个,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一个没骨气只会吹牛拍马的人。于是逐渐地我也和朱艳辉的看法一样去看待韦太军,讨厌起韦太军起来。 

  有一次,韦太军看到我,叫我,我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找一个药桶去。”韦太军大声指着我喊。

  “我没时间。”我说。

  “妈的,叫你干活,不好使啊?小崽子,你叫啥,几班的?”

  “我叫李丹浩,是朱艳辉班里的,我班长让我干活去。”

  “朱艳辉怎么了?李丹浩,我叫你不好使啊,你欠整是吧,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可以让你下猪场。”

  “嘿,我才不怕呢。”我心里不服气地说,但我嘴里却说,“对不起,韦班长,我班长不让我给别人干活,没经过他同意。”

  “妈的,看我以后怎样收拾你。”韦太军气得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找药桶去了。 

  我回到大棚,看到朱艳辉正在休息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听了后用欣赏的目光瞅了瞅我说:“好样的,李丹浩,就是别听他的话,你要是惯了他一次毛病,那以后可就有罪受了的。”

  “班长,我会不会得罪了他。”我有些害怕地问。

  “得罪了又怎么地,你是我手下的兵,他敢怎么样,妈的,狗腿子一个,整天卖农场的东西,十足太监一个。”

  “班长,那个韦太军是干啥的?”我试探着问,朱艳辉听了我的问题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说,我把他的事讲给你听吧!

第十章
我刚来农场时,也和你一样是一个新兵。那个时候,韦太军还是上士军衔,韦太军是去年转的志愿兵,朱艳辉说完这些后,用手在肩上的军衔上划着向我说明,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他便继续讲了下去。 

  我刚来时,也和你一样啥也不懂,一切听他指手划脚,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那整天可是没日没夜地干。早上五点便起床,晚上加到八点到十点,中午不让休息,没有双休日,整天不是打药,便是浇水,施肥,打叶,拔草,就是不让我们闲着,棚多人少,干活累得喘不过气来。

  那时和我一起过来的,还一个我的老乡叫张国庆,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便打报告要求回团,农场那能放人,好不容易要来几个人,人本来就特别少,人一走了这活谁干,于是场长便把他调到猪场。现在张国庆还是猪场班长呢。他和我不一样,他低头任劳任怨地干,而我喜欢发牢骚。

  后来,我逐渐看不惯韦太军的行为,有一次我看到他偷偷地摘柿子和黄瓜,把这些装进一个袋子,我偷偷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干啥?原来他偷菜给后勤的一个干部送礼,我知道了他这个秘密之后,我便不再怕他了,听他的了。

  他后来知道我知道他的事,也不敢那样颐指气使招呼我干活了,更不敢收拾我,他转上志愿兵也是靠送礼送出来的,不是靠干出来的。

  妈的,他会个啥,让他种地他不会,养猪更不会,他就会吹牛拍马,经常在我们新兵面前吹他怎么怎么厉害,我也没看到他有什么特长。

  场长经常回家,场内的事也便交付给韦太军,因为他兵龄老,深得场长的依赖后,得寸进尺,还想管理猪场那一片,结果被猪场一个下士班长给打了,他不敢说,后来他再也不敢插手猪场的事,以前猪场杀了猪,他总要去捞点油水,弄点猪肉去送礼。现在谁也不惯他了。场长让我当班长,他极力反对,在场长面前说我坏话。

  妈的,没个屁用,我不照样当上我的班长了吗?说到这里朱艳辉的烟也抽完了,他把那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解放鞋啃进了大地。

  其实我和韦太军之间有许多事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说尽的,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唉!噢,对了。朱艳辉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

  “什么事吧,班长。”

  “我好象说得你曾说过苏晓峰是你新兵班长?”

  “对。”

  “他现在在那里混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

  “你认为你苏班长人品怎么样?”

  “人品?人品应该挺好的吧,就是要求太严,啥都要争第一。”我不敢肯定地说。

  “嗯,他就是这个性,不过我挺佩服他这一点的,我就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几个老乡当中就算我混得最差了。张国庆,猪场的班长,干活也挺认真,肯埋头苦干,不爱张扬不发牢骚,而我就不行,也许是性格决定命运吧,我这个人不行,性格太直了,什么不对我就说什么,谁不行我就说谁,谁做错了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唉!这样得罪了不少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朱艳辉自叹道。

  “班长,你后悔吗?”我斗胆地问。

  “后悔?我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没啥后悔不后悔的,我总觉得自己活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班长,你和我苏班长是老乡啊!”

  “对。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是同一个地方的吗?”

  “对啊!”

  “那你们好象一点都不像。” 

  “嘿嘿……”朱艳辉听到这里笑了。

  “是,是不一样,苏晓峰,他这个人,你肯定不了解,唉,他这个人呀,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朱艳辉又点燃了一根烟,用瘦瘦的两指夹住,深吸了一口,吐出急促的烟雾在我们面前飘荡开来,苏晓峰的故事也在烟雾中清晰起来了。 

  “我们那一批新兵中,就我、苏晓峰还有张国庆三个是纯老乡,都是一个乡的,都是甘肃秦安的,家里都是农村的,都相隔不远,地方条件都很贫穷。环境沙暴居多挺艰苦,几乎是见不到水,要日常用的水都得上几十里外的小河中运,一匹小毛驴一天就只能运回两桶,早上去,晚上回,庄稼地收成全靠天吃饭,这也是西北部落后的主要原因,环境真是不行啊。” 

  “九五年,在我乡征兵,我们三个人都报名了,结果还好,都赶上了。走时我们三个人在乡里喝了一顿酒,大家把手握在一块,都暗暗立下了誓言,男儿立志出乡关,不成大业誓不还。我们带着这个从此要离开农村的想法,离开西部这块土地的想法,参军来到了部队。 ”

  “说实话,新兵时,我们三人都肯吃苦,肯卖劲,训练都挺认直。苏晓峰每天早上三四点钟便起床上炊事班打猪食喂猪,打扫猪圈卫生。”

  “唉!那猪圈被他擦得比咱们睡的屋里还干净,我和苏晓峰是一个新兵排的。张国庆是二排的也是同一个新兵连的,这些我们都没想到也确实没有苏晓峰做得好。”

  “于是,晚上我也起了早,专门打扫厕所,这事后来也被苏晓峰知道了,结果他又提前了一个点把厕所的活也给包下了。妈的,什么都抢着干了了,我们新兵都挺痛恨苏晓峰干啥活都抢,结果有一个晚上,苏晓峰去打扫厕所被师里晚上来抽查团队的师首长碰到了,问清了苏晓峰情况,第二天给苏晓峰一阵表扬,可是全师通报表扬,哥们,那时候苏晓峰还是个新兵呀!那一阵子苏晓峰可红啦,你不知道吧?他新兵时是上过军区报纸呢,不信吧,新兵时他是我们师新兵营当中唯一一个得到师嘉奖,团嘉奖的新兵。” 

  “苏晓峰敬业精神,吃苦精神确实令我们任何一个新兵佩服。一次听说团队要检查内务卫生,他两点钟就起了床一个人收拾完了内务卫生,我三点起床以为起得早,娘的,一看早有一个人趴在走廊上擦着地,走过去一看是苏晓峰,人家不但把班里的卫生收拾完了,连全排的卫生都给收拾完了,真他妈的气人。 ”

  “苏晓峰有一点好,不管是谁只要比他大的,无论是老兵还是干部,只要叫他干活,他一律满足人家,这一点我做不到。我想干活干自个儿的事就行了,干自个儿班的活就完事了。”

  “可苏晓峰不这么想,可以这么说,苏晓峰新兵时,几乎没挨过骂,甚至半句批评的话,我都没听到过,说苏晓峰不字的几乎是没有。每天,每周的晚点名,总结会上,苏晓峰都是好同志的称号,一次都没掉过。新兵要下班里,全连的老兵班长都抢着要他。”

  “苏晓峰不仅细小工作好,军事素质也不差,你想一想在我们农村我们啥没干过,这些都锻炼了我们的体质,苏晓峰无论是队列还是五公里、器械在新兵连里都是名列前茅的,晚上我们新兵做体能,人家做俯卧撑做二百个就上床睡觉,他非得做四百个才睡觉,还要在床上自觉地端腿十分钟。”

  “说实在的,我在新兵排也是干得不错的,在新兵班里我也是好同志,是典型,可排里有个苏晓峰,我跟他一比,在排里,连里,营里就啥也不是了。这一点我也挺来气的,排里不能因为有苏晓峰一个人,就把我和其他所有新兵的成绩都给抹杀了吧,我便有些不服。” 

  “有一个早上,我看到走廊上有口浓痰吐在地上,我气得骂了几句,他妈的,谁吐的?”

  一个中尉正好从楼梯上下来,“小新兵蛋子,你骂谁呢?”

  “我一看是一个干部没吱声,他看我不服,让我擦了,我没理他扭过身便回了屋。这时苏晓回来了,二话没说,擦掉了,后来才知这口痰是那个中尉吐的,再后来我知道他是我们老兵连的副连长叫张开金。”

  “新兵时,有人给你加糖不一定甜,那要是给你加醋那一定酸得要命,尤其是干部说你坏话。副连长把这事跟排长一说,排长训了班长,班长便收拾了我。说要把我这个好同志拿掉。我一来气说拿掉就拿掉谁稀罕。就这么一句话,眼看新兵下班时的嘉奖就拱手相让给了别人,我心里意见更大了,想不开时,想找新兵班长战友唠唠,谁也不搭你腔,都忙自己事去了,那有闲功夫理你,只好找苏晓峰去,可苏晓峰也令我大失所望,他只淡淡地说,忍着呗,好好干,还能有啥办法啊? ”

  “还有一次副连长拿了一大堆衣服上来找苏晓峰,正好苏晓峰上厕所了,他看到我,让我洗,我冷冷地说,你放这儿吧,等会儿,我此时心里已看不惯他的作风了,副连长刚要冲我发火,苏晓峰上楼来把衣服拿走洗了。我当时真想喊住苏晓峰,然后再给他一个大嘴巴子,问问他还姓不姓苏了,叫不叫苏晓峰了。就这两次,我把副连长张开金得罪了,他一直在找机会收拾我,妈的,这个张开金,真他妈的不是人。 ”

  “过春节时,新兵发水果,发年货,班长让我出公差跟着副连长上服务中心去领东西,领了六箱水果,到连队张开金却跟排长说只领了五箱,我当时就插嘴说,明明是领了六箱,怎么成了五箱。副连长脸色不好看,便骂我,我便跟他顶嘴,差点他没动起手来打我。班长也没办法只好向着副连长,他不可能向着我一个小新兵吧。过完年,我没明白咋回事,便来到了农场,不过听说,苏晓峰下老兵班长后二个月没到便当上了老兵班的副班长,没到八个月便当上了老兵班长,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我跟你说李丹浩,我就是看不惯那种为了入党立功、为了得领导一次表扬而去做什么好事的。如果不是出于这种心理,为什么本班的地而他不扫,非要扫别的班的,为什么本连的厕所他不掏,非掏团里的公共厕所? ”

  “我来到农场惊讶地碰到了张国庆,听张国庆讲他的事才知道,他因为军事训练不行,连队要他下炊事班种大堤去,他不干,非得要留在战斗班,虽然他细小工作干得好,但连队还是以不服从命令为由将他“发配”到了农场来了。唉!”朱艳辉讲到最后,叹了一口气。 

  “至于其他的,那更不用说了。哦,对了,李丹浩你是因啥事下到农场的。”朱艳辉突然问起了我。

  “我,我和张国庆班长一样。”我说,于是我把一些事讲给了朱艳辉听。

  “怎么,我们几个人都他妈的是一个品种的。”朱艳辉听完我说的这后,兴奋中带着气愤状撑起了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泥,将烟头转而扔向了一个墙角说。 

  场长来了……就在我和朱艳辉得高兴的时候,有一个战友叫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集合,大棚全体人员集合。”韦太军在棚外喊叫,“大棚人员都出来集合啦。”

  大概有三十来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大部分是师管辖的各团直属营等单位派出的公差人员。

  场长挺着将军肚来到队伍面前用官腔对我们说:“同志们,又要辛苦你们了,明天军里边有首长来检查工作,师里首长已明确规定了咱们农场检查范围,所以需要同志辛苦一些,把拔掉秧的大棚尽快栽上菜,大家要高标准,高质量地完成这项任务,务必要在开晚饭之前干完,下面各个班长出列。”四个班长站在场长面前。“具体栽培作由你们各个班长负责,没有拔秧的班出四人到拔秧的班帮助干活,好了,就这样。 ”

  紧张的工作开始了,场长亲自在棚内转,大家都把上身衣服脱得精光,下身只穿上一条迷彩裤,虽然这样,汗还是肆无忌弹地往外冒。大棚太热了,放了风,仍一样,先是翻地,每人一把锹,轮流来。

  大棚内蒸发的汗臭味,令人窒息,每个人像是在蒸笼一样,场长每五分钟进来一趟,又出去一趟,大伙抽烟的时间都偷不上。朱艳辉带头一人翻了三个坛的地,才喘嘘嘘地跳到水池边灌了个饱,晶莹的汗从每个人的额头顺势滑下,同脖子上的汗汇在一起分别向全身四处流去,在后背,前身上纵横交错地滑着,浓浓的汗臭味,和着新鲜的泥土味是那么地令人难忘。

  翻完地便培垄修型,把土培成一个垄坛,拍成型来,这是一个细活,讲标准的活,朱艳辉修起了第一个型号跑到棚外找场长,场长进来后看了看说,就以这个为标准,这个时候尖锹没多大用,平锹又少,没办法朱班长派我和一个上等兵去找修型的板。 

  我们出了大棚,便分头去找,我想了想便上工地找去。因为我们师的农场没建成多久,很多设施还在完善,一个施工队正在给我农场施工。施工队里有一个小店,在平时,朱班长经常让我替他买烟去,所以我便跟施工队的人混熟了。

  开小店的是一个施大爷,河南许昌人,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女儿施小红十九岁吧,长得还行,挺耐看。先前韦太军给大家开会时,禁止上小店买东西去,说有损军人形像,朱班长却一点也不听他话。

  “妈的,什么损军人形象?我看最损军人形像的便是他自己,因为韦太军转上志愿兵后,便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