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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全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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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我更不会埋怨父母。

  我知道:他们心里,很苦;是我,没有给他们争气。

  ……

  我的父母,是责任心很强的那一类。

  他们早就说了:要挣很多、很多的钱,留给我、安顿好我……

  一门心思,挣钱;无论啥,他们、都没了兴致。

  是无辜的我,拖累了他们……改变了他们,原本应该、非常美好的生活轨迹……

  ……

  从小,我就没有见过父母的笑。

  小时候,我曾想过:我的父母,是不是、天生就不会笑?!

  还想过:人家的父母,不也挣钱、不也在养孩子……咋就能笑着过呢?!

  我错了!养孩,不易;养个残疾孩,更不易!

  ……

  其实:钱,不是好挣的。

  会挣的,可以:大把、大把地,挣;大把、大把地,花!

  不会挣的,会很累、很苦……还挣不到啥钱。

  是钱,让我的父母,都不会笑了。

  
  童年,我的乐趣,就变形了:喜欢看--我爷爷和奶奶,吵架。

  我爷爷,在奶奶的眼里:是永远不满意的那种……

  我奶奶,喜欢拿隔壁的画家爷爷,相比。

  我爷爷,就气、生很大的气!

  ……

  其实,我奶奶,很爱爷爷;她,就是爱逗我爷爷、爱惹他生气、爱看他生气的样子……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懂得了:我爷爷,那急的样子,就叫作--吃醋!

  也明白了: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吃醋,是很享受的!

  那时,我爷爷,大概并不知道这些。

  ……

  我爷爷,生气时;我奶奶,还偏要唱、隔壁画家爷爷也非常爱唱的那首歌……

  那首歌,叫《我的祖国》、是电影《上甘岭》里面的主题歌;不过,歌词让画家爷爷全改了。

  奶奶一唱,爷爷就更生气……爷爷,过分了;奶奶,也会生气。

  这时,爷爷就傻了,又千方百计地哄奶奶……

  ……

  奶奶,去世后;不知怎么,爷爷想明白了,知道:奶奶,非常、非常爱他。

  可,已经晚了……爷爷,每天念叨奶奶;不久,就追了去……

  临走前,爷爷对我说:小小,我去、追你奶奶……

  他们一走,我的欢乐,也就没有了……

  
  我,没有见过画家爷爷,从来没有。

  尽管,我们住在一个楼里。

  画家爷爷,是个很怪的人--他,很有名气;却,很穷、很穷……

  他的画,不知是:他,不肯卖;还是,卖不出去?!

  ……

  画家爷爷,白天,从不出门;大概是在家里,作画。

  夜里,他会一个人、在院子里溜哒,与夜色、与星星、与月亮……说话,与树、与花、与草……轻谈。

  院子里,很多、很多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即便是见着,他、也从不与人打招呼。

  没有人知道:他,吃啥、喝啥……画啥、靠啥生活、是咋活着的?!

  ……

  大家熟悉的,只有他的歌声。

  大约,他完成了一幅杰作;他,会断断续续地唱: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芦花香两岸……我们的女人,美丽漂亮……”

  从他改了词的歌声中,大家推断:他,也热爱生活;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

  “老画家的屋子里,有女人了;一个年轻女人,非常、非常漂亮……”

  这,是两三年前,我们院子里的:特大新闻!

  画家爷爷,不知啥时出去、从哪找来的--漂亮姐姐?!

  后来,画家爷爷,娶了漂亮姐姐;再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她,是开公交车的。

  
  公交姐姐,是农村上来的女孩。

  脸蛋,非常、非常的漂亮;皮肤,极白、极清爽。

  当然,最主要的、是身材特好;听说,原本、是画家爷爷请的模特。

  画家爷爷,清高、一辈子没结过婚;自见了公交姐姐以后,他就再也清高不起来了……

  ……

  公交姐姐的性格,有点象男孩。

  院子里,色色的男孩们;见她,嫁给一个穷老汉。

  就想着法子,想要占她的便宜;可,不止一个人、挨过她的耳光。

  听人说,她的家乡,是武术之乡。她们那里:人人,从小练武;个个,功夫不凡!

  ……

  每天清早,公交姐姐,就去上班、开公交车。

  午后,交了班,就回来……

  她,习惯、在楼梯上,就用她的方式叫画家爷爷:“老、公--”

  “老”字的发音,在低音区;“公”字的音,就滑到了中音区;尾声,飘到了高音上。

  ……

  公交姐姐,一发出“春”的呼唤;我,就受不了了。

  我,不是一个很色、很色的女孩。真的!

  但,我知道:用不了一会,就能听见、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她那美丽、热烈的###声!

  
  也许,是受了公交姐姐的启发。

  我的父母,托人、给我找回来一个--在城里打工的、农村的男孩。

  我知道:父母的心意。我,没有挑选的权力。

  我的父母,都说好;男孩,也愿意……我,就答应了。

  ……

  结婚了,我也有了--爱人。

  我的父母,很满足;他们,不再担心:百年之后……

  爸爸、妈妈,开始有了笑容、有了说笑。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爸爸、和妈妈,也会说、也爱笑……

  ……

  我的爱人,是个很老实的男人;他学的、做的,是上门安装空调。

  他很忙,跟我父母原先一样:不会、不爱说笑……

  但,我的心里:很爱他……真的!

  在网上,看到《浪女把上门维修工给干了》之类的帖子;我心里,总是很痛、很痛。

  ……

  可,我的内心,又希望他--

  能象画家爷爷那样,让公交姐姐--癫、疯狂!

  我,暗示过他……很多次、很多次……

  但,他总是做不到。

  
  我知道:我的期望、我的想法、我的……是一种:苛求。

  这,对于他来说:很难、很难……

  他,很忙、很辛苦。

  也很累,主要是:他的心里,很累、很累……

  ……

  我的爱人,对我很好。真的!

  但,我心里,好象、另有一个、另筑了一个小巢。

  我总惦着:画家爷爷、和公交姐姐……

  当然,我明白:惦着公交姐姐,是个幌子、只是个幌子……

  ……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有偶象了、有偶象了……

  画家爷爷,是我的偶象。

  爷爷辈的,偶象?!这,是有点说不通的。

  可,我又能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

  总能、总能得听见--

  公交姐姐,在楼梯上、就发出的、爱的呼唤声……

  听见:那美丽、热烈、疯狂的叫声……

  听见:画家爷爷,那歌、那能穿透墙壁、穿透我心壁的歌声……

  
  真的,不只是我……

  院子里的老娘们,也好这一口“春”声。

  她们,总以“晒太阳”作借口;午后,端着小凳子、聚集在画家爷爷的窗下。

  大概,她们、永远也不会觉着:自己,是在打扰画家爷爷。

  ……

  她们,就象一群公孔雀--

  不过,不是开屏;而是,用“叽叽喳喳”的嗓音。

  至于“叽叽喳喳”的内容,我真的相信:她们,也不至于会奢望--我,也来卖弄一把!

  我想:她们只是--发情!想向画家爷爷表白:我,在这、也在这……

  ……

  每当,公交姐姐、在楼梯上叫唤时;老娘们,会加大力度“叽叽喳喳”……企图,喧宾夺主!

  自然,当疯狂的###声,响起时……母孔雀们,又会屏住了呼吸……

  到听完画家爷爷那首歌……

  “回家做饭去咯!”母孔雀们,会一哄而散。

  ……

  每天、每天、每天……

  我的窗下,都上演着:这出戏、这出爱的幻想剧……

  原本,我是相当讨厌--母孔雀们的!

  最近,我突然改变了想法:假如,都累死累活地忙着;她们,还有这样的心境吗?!

  我,还想:或许,是她们的生活中、缺了点啥……过去,或者现在。

  
  “老、公--”

  又听见了,公交姐姐、在楼梯上就发出的呼唤。

  真让人羡慕呵!这,发自心底的呼唤;让我,想起我的爷爷、和奶奶--那暖暖的嫉妒、动人的歌……

  想起:一条大河……情感的波涛,拍打着、心的彼岸……那,远去的情歌。

  ……

  幻象着:公交姐姐、与画家爷爷,拥抱、接吻、爱抚……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变了?!变成那种--很色、很色的女孩?!

  又听见了--那美丽、疯狂的###声!

  从遥远的星际,来……

  ……

  渐渐,热烈的爱声,低吟……火山喷发、熔岩滚滚。

  于幻象之中,我又听见--

  那熟悉的、脱去了冬装的、又象大山一样厚重的,穿透着墙壁、心壁的歌声: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芦花香两岸……我们的女人,美丽漂亮;我们的汉子,个个、豪迈刚强……”

  ……

  我的心弦,随这很老、很老的旋律,颤动、荡漾……

  呵,真的是:受不了了--

  我,又醉了……

  又一次,醉倒在樱花飞舞的、春的午后。

  
  创作于 2008…3…1 至 3…3

  

 老   街 
顾晓军小说·三卷《 老   街 》

  
  路,还是那条路;街,已不是那条街了。

  上了年纪,走曾走过的街巷……这种感觉,油然而生。

  能走过来,不易、都不易呵!

  在早春细细的冻雨里,撑着把伞、走着……

  ……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想起了戴望舒、想起《雨巷》……

  老师曾说:

  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象征着:希望!诗人,用以表达:自己向往革命!

  ……

  老师,真会说呵!

  其实,哪个时代的青年、没有点苦闷呢?!

  硬要说没有:要么,不敢说、是假话;要么,正疯狂着、啥也不觉着。

  其实,这、也是种规律。

  ……

  经济,不也一样?!

  寂寥,就萧条;疯狂,就通胀……

  都想调控好!可,跟做人一样--就一个字:难!

  
  难呵!

  那时,啥都涨、涨疯了。

  很多人,囤米、囤油、囤酱油……囤毛线……

  不少人的家里,床底下,全都是米;热水瓶,装着油;脸盆,盛着酱油……

  ……

  唉!结果--

  米,霉了;油,蒿了;酱油,长毛了……毛线,虫蛀了……

  那一轮,缩水的、都是些年岁大的。

  现在的年轻人,哪里知道?!

  ……

  刚过完春节、第一次返校……还没开盘,就对系里的几个年轻人说:当心呵,要跌!

  谁信呢?!有的,背后说:老了,活糊涂了!

  结果咋样?开盘、第一天,一片绿……下跌100多点、跌幅%!

  今天,又跌了%。

  ……

  老马,识途呵!

  挨骂,算啥?!看出来了,不忍不说呵!

  现在都是:房奴、车奴……万一,工作上出了问题;小俩口,就闹吧!

  可,又不能多说!说多了,都当你是:成心诅咒……唉,脑瓜子,都进水了;啥话,能听得进去?!

  
  “哐当--”茶杯亲吻地板的声音。

  “想空手套白狼?!”

  “想让我替你去坐牢?!”

  “空头支票、账上只一块钱!”

  ……

  大户室的主管,在咆哮;狼崽,装熊、只嘀咕了一句。

  主管,又吼:“这是赚了,要是赔了呢?!”

  大户室,炸锅了;都丢下股票,挤在报单室的门口,看热闹。

  明白了:狼崽,不是啥大公司的老总;就一皮包公司,有自己的支票户头。

  ……

  狼崽,排场大;又是请客、又是送礼。

  主管,自己吃唬;没有核查,就让狼崽下单了。

  狼崽,每天动用数百万资金;瞄准资产重组股,杀进、杀出。

  虽说,赢利不算大。可,每个交易日、百分之几;几天下来,也赚了十几万。

  ……

  等资金划不过来……主管,才恍然大悟!

  就这么,见识了:啥叫--空手套白狼。也认识了,狼崽。

  
  系里的小年轻,哪个有这本事?!

  趋势,就是趋势!

  较什么劲、跟谁较劲?!较劲,谁理睬……救市,谁欠你的?!

  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不在那、贴着吗?!

  狼崽,那才叫聪明……老马,心里想。

  ……

  不知用了啥办法,就降服了主管。

  狼崽,不仅没有走人;而且,做得更欢……全是透支盘!

  当然,主管、看得也紧;照他话说:大户室、透支盘……是绞肉机!

  也确实:每个星期,都有--清盘、走人的。

  ……

  那时,大户室里、大多是些:倒腾服装的、贩走私烟的、囤积大米的……

  在开往广州的列车上、飞往福州的飞机上、粮油涨价的风潮中……完成了、最原始的资本积累。

  期待:大幅增值……谁,不想当世界首富?!可,哪那么容易?!这些暴发户,现在还剩几个?!不都绞成了肉泥?!

  也就狼崽,算是靠智慧、搏来的……就成了朋友。

  ……

  现实,就是现实。

  时代,变迁;生活,变轨……岁月,也跟随着社会,转型!

  现在看:狼崽,也就一经济犯罪分子。那时,不觉着呵!能交这样的朋友,荣幸!

  一教师,都快40了;每月,才几百块!

  
  “看,天龙要启动!”

  “在放量……有消息吗?”

  “要啥消息?!天字号……”

  “信不?一会,天桥也会涨……”

  ……

  叽叽喳喳,几个少妇、在议论……

  绕过看盘的人堆、挤到委托窗口,边填单、边道:“市价,全部买进北京天龙!”

  办完,去上完厕所;回来,天龙已涨了百分之二十几……

  赶紧,再挤到委托窗口,边填单、边喊:“市价,全部卖出北京天龙;市价,再全部买进北京天桥……”

  ……

  天龙,又冲了冲、开始回吐……天桥,却跟着、涨了百分之十几……

  少妇们在议论自己,看得出:既佩服,也嫉妒……

  与她们神交,已好几天了……女人,直觉好;准确率,相当高!刚入市,也只有:借智!

  没办法呵!股盲一个,不借咋行?!

  ……

  论文,写得好好的;就被太太,赶进了股市。

  当然,也不能全怪她;那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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