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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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了，我想抱你，你又不主动，我只好主动，尽管冒著会再次受伤的风险，我还是想抱你。亚。”
　　“我知道了，我让你抱。你小心点，换个角度。不要压到伤口。”
　　你再次昏倒，倒霉的还是我，又要把我的床分给你一大半，又要照顾你，又要担心有人偷袭，我才没那麽笨。你还是早日康复，滚回你的西渡比较好。
　　算了，我不计较眼前的利益，乖乖地躺下来，躺在他没有受伤那边怀里，他微笑著，伸手，搂著我。
　　“亚，对不起。”
　　“嗯？”忙了将近一个晚上照顾病人，我很困，直打盹。
　　“我没有通知你就到双子，你是不是吓了一跳？”
　　“开始是，後来我也接到了备战的通知。才明白事情紧急，不容忽视。你来不及解释就冲到了双子的家门口。”
　　“从来没有想到那些被流放的犯人也能组织这麽大规模的入侵，原本以为他们在那你去生蛋的地方会自生自灭。”
　　“他们不甘心吧。”我打著哈欠。“而且，他们一定筹划很久了。明知道西渡的军力，就把主意打到富足的双子头上。他们也许很想回家看看？”
　　“回家？流放的囚犯没有家。”940EFC2E6秋之屋　转载
　　“你的伤，谁干的？”我突然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
　　“。。。”
　　“法，你不相信我不要紧，但是。。。”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你的敌人也不可能是我的友人。”我坐起来，看著他。“不会是陛下吧？”
　　法摇摇头。为难的眼神示意我不要接著问下去。
　　“不可能是沧或者海，尽管他们不怎麽欣赏你，但是明人不做暗事。”
　　“亚。”他想阻止我的瞎猜。
　　“不是我，不是旱，不是温亚的鑫，难道。。。是落？”
　　“亚！不是他。”
　　“你怎麽知道不是他？我早就好奇了，你的伤口还很新鲜。而最近，你都跟西渡的大军在一起，怎麽会有敌人接近？”
　　“亚，别问了。”
　　“那麽，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巫术，刑死了。但是，落也是高级的巫师吧？为什麽不可能是他。”
　　“亚。”　法握著我的手，很激动。“你为什麽会怀疑他？”
　　“为什麽不？”我不明白地看著他，这是什麽问题。你什麽时候这麽偏袒他了。
　　“他跟你，不是很亲密麽？”
　　“那又怎样？”
　　“亚，你不是应该维护一个跟你很亲近的人麽，为什麽会怀疑他？”
　　“。。。”我沈默了。我渐渐明白法心慌的原因。你发现了，发现我的内心根部容不下任何人，也不再相信任何人。
　　“你不相信他。是麽？”
　　我不再信任。
　　“那你为什麽不拒绝？”
　　我不想拒绝。
　　“亚，你也不相信我。”
　　我不想受到伤害，被自己的信任伤害。
　　“即使你不拒绝我，但是，你对我也有防备。”
　　“亚，你变了。”
　　“我早就变了。”我看著他孤寂的眼神。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我摇摇头。
　　“如果我没有挑战你，逼著你坚强，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又摇摇头。
　　“又或者，我根本不该把你从双子劫持到西渡，还让你心爱的人背叛你，也不该拿你宠爱的人开刀。”
　　“别说了。”
　　“恨我吧？”　法自嘲地笑笑。
　　“我应该恨你的。可惜，我不恨。”没有爱的人怎麽会有仇恨。
　　“不是落做的，因为我知道不是他。他起码现在还不会害我，因为他不想你讨厌他。”
　　“他害死了光，不是麽？”我看著法。我想知道真相。“你自己说的。他难道不想害我麽？”
　　“。。。他爱光。”


　　丑错　9　不战而胜
　　听到这句话，我竟然感觉到了心痛，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不是因为光的缘故的男人还是成功地骗倒了我。原来，我还会感到心痛，为自己心痛，为自己悲哀。我还是无法摆脱光的厄运。落的温柔，也是对光，不是针对我的。落说他爱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光的替身。他爱的人死了，他就想找一个一摸一样的，或者外形相近的。我笑笑，撤出了一个难堪的笑容。他爱著我的时候，难道想的也是光。而我，竟然没有发现。我怎麽还是这麽愚蠢，我已经保自己保护得很好了，不是麽？为什麽还会受伤？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亚。不要想太多了，你就是你。你不是光。”　法抱著我，“亚，我想要给你。。。”我没有听到後边的话。我睡著了。

　　“西渡的海军可以抵挡他们的进攻，即使有一小部分人成功上岸，我们的军队也可以消灭他们。”
　　我打著哈欠，听著那些军官的锦囊妙计。
　　“亚，认真一点。”　法在我的耳边抱怨。
　　“我想认真，可是，你搞得我一个晚上睡不著，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提不起精神。”我坏坏地笑著，看了一下惊讶得目瞪口呆的人。
　　法苦笑著，搂住我的手加大了力道。
　　“不用那麽费神了，叫你的海军挪到旁边去。”
　　“亚，你要等他们上岸再围攻？”
　　“如果他们上得了岸的话。”
　　“这是战争，亚。交给我，不要拿双子开玩笑。”
　　“我怎麽会拿双子开玩笑。你只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而已。”我反驳。“总之，这里是双子，我是双子的领主。听话，叫你的西渡海军挪开，我要亲自迎接那些人的到来。”

　　“殿下不会使用怀柔政策吧？”　鸣说。
　　“难道要用香阁，美人计？”　昊说。
　　“也可能是假装与敌人友好，对他们下药加以控制。”　贾点点头，表示理解。
　　想象力丰富的小孩。我都没有想过这麽多。“早点睡，明天要开战了。”我只能挤出这麽一句话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不过，我杀人的时候选在了风和日丽的２月初。抬头看了看没有让我失望的中午的阳光。我示意昊可以开始了。
　　法始终粘在我身边。看样子是害怕我受伤。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我的为所欲为。
　　天水交界的海岸线上，出现了几百艘快艇。比海军的船支小了许多，快了许多。没条船上只有半百人。船头挂著印有稀奇古怪符号的旗帜。实在很想告诉他们，太没有审美水准了。就算要做坏人，也要有坏人的气质，那种考古的文字，看起来没有一点气势。要是我，就一定要挂一面血淋淋的骷髅头旗帜在上边。绝对有著震撼性的效果和警告的作用。
　　“开始吧。”我冲旱发出命令。
　　不明所以的西渡军官循声望去，港口出现了几百辆马车，马车上摆著巨大的凹镜子。每一个都有半人高。每两个人负责一面镜子，每５面镜子负责瞄准一艘船只。“亚？”　法显然没有见过镜子的威力。
　　我悠闲地坐下鸣事先未我准备的凳子，喝著贾亲手为我准备的药茶。
　　“等一会儿吧。坐呀！”我拉著无可奈何的法坐下来。
　　不到一刻锺，确切地说，不到５分锺，那些船只就开始冒烟。他们显然没有发现是怎麽一会儿事。还是快速的前进。又过了２分锺，一艘带头的船著火，熊熊烈火下倒了一片人。
　　“很好。”我点点头。
　　紧接著，第２艘，第３艘，一艘接著一艘的船只冒烟，著火，火势大到无法熄灭。那些人离我们只有一里地的距离，远远地看过去，可以看见纷纷往水中跳的人，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本来平静的港口顿时沸沸扬扬起来，不同於往日入港出港的商船传来的吆喝声，和汽笛声，取而代之的是咒骂声，喊叫声。一时间，几百艘船只同时著火，也很壮烈。浓烟滚滚的景象怕是方圆百里都可以看见。

　　“可以了，昊。”我站起来。本来还怀疑我信口开河的人们纷纷露出害怕的神情。
　　“这不是巫术，只是一些小发明。”我对法说。
　　他笑笑，“早知道你这麽厉害，我发现我白来了。本来还指望可以英雄救美的。”
　　“我的确救了你。”我揶揄他。
　　“去把那些跳水逃命的余党抓住。”　法给了一个部下命令。
　　“不费一兵一卒，你又创造了神绩。”　法看著我，别有用意地说著。
　　“我只是不喜欢正面厮杀，拼得血肉横飞的，双方都会损伤。不用拼杀就可以打胜仗，也是好事一件。”
　　“既然这件头等大事解决了，我们也来解决一下我们的事情吧。亚。”
　　“啊？”他在说什麽，我们还有什麽事情？
　　“你不会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著你对落投怀送抱的吧？亚。”


　　丑错　9　危险
　　不顾众人忙得热火朝天抓逃犯，法拉著我回到了莫霜宫。

　　“我是男人，我会嫉妒。”　法看著我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欲火，我不动声色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我对你的执著，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他。”　法紧握著拳头。
　　我又退了一小步。
　　“哪怕用抢的，我也要你。”
　　我再退。碰到墙了，倒霉。墙壁上竟然没有供我扭头逃跑的洞。
　　“你只能属於我。”
　　我摇摇头。
　　“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要你。”

　　我开始怀疑几天前躺在我床上，像小猫一样乖巧的人不过是个幻影。他怎麽又恢复他鸭霸的个性了。本来还指望他处理完战事，就滚回他的西渡。然後继续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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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说什麽？”我颓废的看著他，与他保持至少２米的距离。
　　法笑笑，“说你爱我，也信任我。”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颓废地看著他。
　　“你只是不愿意试，你不愿意打开你的心给任何人。不信任人的人得不到幸福的。”
　　法逼近了一步。我缩了一下头。
　　“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有什麽不幸福的。”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紧张。
　　“亚，相信我。”法又逼近了一步。
　　现在我有些後悔干吗没事退到墙边，这样，他离我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把我的所有退路都断掉了。跟他厮打，我绝对占不到便宜。但是我又不能开口喊非礼吧。就算门口有人听得到，也不敢冲进来救我的。
　　“亚。”话音未落，他热烈的吻已经印上了我的唇。他撬开我的嘴唇，夺取了我口腔里的一切。我无法反抗，只能用手推著他的肩膀，尽量让我们保持一些距离。
　　直到他心满意足地放开我，我才能气喘吁吁地呼吸著新鲜的空气。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两旁的墙壁上，把握圈在他的怀里。他低著头，炙热的呼吸打在我的面颊上，我一动也不敢动。他紧紧地盯著我，像是狐狸盯上了野兔一般的目光逼得我不敢抬头。
　　“亚，最迟今年年底，我就要登基了。”
　　我抬头，看见了他眼睛里殷切的期望。
　　“你就算想要躲避我，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登基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能从我身边逃离。”他坚定地说。
　　“我不想逼迫你，所以，我想要你爱上我，就在这不到一年时间里。亚。”他抚摸著我的皮肤，他的手划到了我的颈项。
　　“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会怎麽样？”我有些生气，他的霸道，他的掠夺。他根本没有变，还是和当初一样，像要用武力让我屈服，留在他的身边。
　　“等我登基的时候，你就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法独断独行地宣布著。
　　“我不会强迫你，但是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慢慢地让你爱上我，让你相信我。”他说著，埋入我的领窝。
　　“爱上我，你就轻松地多。亚。。。爱我。”他啃著我的肩膀，有些疼痛。
　　“那如果。。。我爱上了别人。。。”我平静地问。“你会放过我麽？”
　　“没有那种如果！”他突然抬起头，逼近我的眼睛，看著我，想从我的眼睛里找到一些什麽。“我要你，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不逼迫你，但是不代表我会把你让给别人。”
　　真是十分任性的宣言。掠夺只是一种霸占，不是一种爱的手段。“法，你冷静一点。伤害我爱的人，只会让我恨你，我不想重蹈覆辙，你也不想那种事情再次发生，对吧？”我无力地说。
　　法抖了一下。显然我们都想到了霜的牺牲，直到今天，莫也还没有清醒。

　　“还有，法。我不是光。我不是他的替身。你怎麽知道你看著我的时候，想得不是他？”我绝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法摇摇头，欲言又止。
　　“更何况，你让我怎麽相信你，一年前，你对我宣战，告诉我因为我长得很像光，你才想征服我。你想看看我的内心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愚蠢。而你，是你害死了光，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法。你要我相信你什麽，相信你先前说过的话，还是现在说的。你让我相信你说过的话，你的的确确杀死了光，还是让我相信你这个人。你，我根本无法相信你，法。”我有些激动。
　　“不是的。亚。不是的。”法看著我，他的眼神中有著慌乱。
　　“我无法相信一个自相矛盾的人。法。”我推开他的怀抱。
　　“我无法相信一个对我宣战的人。法”我离开他的怀抱。
　　“我无法相信一个为了荣耀地位害死自己爱人的人。”我看著他抱著自己的头。
　　“我更加无法相信你，因为我根本就不再信任人。法，放开我，对你对我都好。我不会和你争夺皇位。我只要在双子平静地活下去。你难道连这种平静也要夺取麽？”
　　“亚。”法伸手，我退後。
　　“不要让我恨你。”我摇摇头。我的眼神代表了我的决心。
　　“如果你逼我，我会恨你，而如果你伤害我爱的人，我也许会。。。杀你了。”我再次退後。
　　“我不是光，法。你无法强占我。”我关上了门。

　　（两个人真地是磁场不合。逆境叹气中。）

　　寒冬，双子还是很多雨，霹雳啪啦的雨滴打击著窗户和摇摇欲坠的树影象是群魔乱舞般倒映在室内。我看著船外的天空，没有星星的夜晚显得格外寂寞。
　　法他就要回去了吧，我已经说到那种地步，他没有理由还呆在双子。他也许很矛盾，想要掠夺我，又不想要逼迫我。我也很矛盾，我不想依赖他，也不想伤害他。

　　我的门把扭动了一圈，这麽晚了，还有谁来？我没有起身，瞪著大门。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双子的寝宫中没有我的敌人。我也没有必要激动。
　　“莫？”看见了进来的人，我有些激动。“你醒过来了？”
　　莫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如果他醒来，看不见人，自然要找过来。
　　“太好了。”我冲过去，保住他。他的身体有些冰冷。“莫，你终於醒过来了。”
　　莫的目光呆呆的，我抚摸著他的脸，他也没有反应。
　　“亚？”终於，他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你怎麽样？”我高兴过头，拉著他的手。一年了，莫长高了不少，已经和我一样高了，头发也很长，耀眼的银色在空中飘动，很是美丽。
　　突然，莫反抓住我的手。我没有反应过来，然後他把我推到到床上，他的力气很大，强硬地按住我的双手，就开始撕我的衣服。我只愣了几秒锺，几秒锺就让我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用床单绑好我的手，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知道莫喜欢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莫对我有这种欲望。
　　“放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