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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逝1-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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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嘴唇噏动着,勉强压抑住浓重的不祥预感,然后快速跨过那道月形拱门。
  似有一道黑影从屋檐上掠过,安逝来不及细想,入目便是一片紫色瀑布。
  紫藤花。
  璀璨,绚丽。
  七弦古琴忽被挑起,一首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
  花架下的锦袍人盘膝而坐,神态雍容,根本看不出丝毫不妥。
  气质如华,宛如初次见时的模样。
  不安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她移步向前,隔了几步,不再靠近。
  “这首,便是《高山流水》。”琴音消歇,伏威抚摸着琴身,极缓极缓地开口。
  “俞伯牙?钟子期?啊,以前看书时,上面说伯牙和子期的故事,是一场尊贵与尊贵的动人相遇呢。’
  “怎么讲?”
  “这世间最珍贵的,是贵族身上的平民意识,和平民身上的贵族气质。两者相逢,山便是水,水亦是山。”
  伏威轻轻一笑。
  她就接着道:“所以呢,你就一贵族,我就一平民,不过我身上好像没有啥贵族气质哈——哪,我这么说,你不会嫌弃吧?”
  “我们,可算知己。”
  安逝连连点头,心情澎湃:“对,一辈子的知己!”
  他却并未应声。
  嘎?有些冷场?自己表错情会错意了?
  正当她纳闷的时候,只听他道:“有些知己,并不需要相守。他们一次一次的相遇,只是为了分离。”
  “什么意思?”不对劲的感觉悉数拥回来。
  “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彻底呆住。
  他一直坐着,并未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你走吧。”
  “……”
  “如果,你仍有疑虑,我就把这最后一点点对你的想念也放下,然后,永诀。”
  “你说什么呀!”她冲到他面前:“说清楚,不然我才不走!”
  伏威低着头,一时间,被自己死死抑住的咳嗽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血沫如泉涌,争先恐后从唇角溢出。
  “你——”她大惊失色,慌忙去拉他,触到的手指却是一片如渗骨髓的冰凉。
  她又急又痛:“怎么回事?”
  丽质冲进来:“哥——”掏出手帕去擦他的嘴唇,根本无用。
  安逝灵光一闪:“回天珠!我有回天珠!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拿——”
  可恨自己一直戴着的怎么今天就……
  “来不及了——”伏威强撑着拉住她手腕。
  她焦急无措:“是不是刚才那个黑衣人搞的鬼?”
  “本来想干脆一点的,没想到,还是让你俩为我流泪……”伏威低头,看着渐渐被洇湿的衣袖,破颜而笑:“也罢……安,你就弹支曲子,为我作别吧……”
  “哥……”丽质抱住他,已经泣不成声。
  安逝心头如同扎了一根针,一碰,便要狠狠戳出血来。
  风物稀疏,云影杳杳。
  她仰起头,看到一排大雁从天空飞过,真好,咸涩的液体终于没有掉下来。
  缓缓在他旁边坐下,起调。
  “如果失去是苦,
  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分离是苦,
  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迷乱是苦,
  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
  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不要停。”他的声音微拂如风,渐渐涣散。
  喑哑不成曲: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紫藤花,坠落一地。
  高山流水,知音已绝。
  七根古弦一一尽裂。
  此生,再不弹琴。
  **********************************************************************
  先前遭遇瓶颈,明明情节想好了偏偏对着电脑一个字都打不出来的说……
  看了里的留言,首先说一下安^_^大大认为她的性格前后有些不符,我看来这肯定是有一些的。当她刚刚穿越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所牵挂,加上来到的又是一个很久远的年代,对她来说,一切不过是冷眼旁观,并不会掺杂太多的情感,如同看戏。然而后来经历的多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想不想,总是会牵连到其中,与之产生的无奈感,总是会让人变得“软弱”一些吧……至于杜伏威,呵呵,看来《大唐双龙传》果然深入人心啊,据我查的资料,杜伏威这个人年纪应该跟李世民他们差不多,反抗隋朝暴政的时候也是小孩子刚大的,只不过历史上他出身并不像我这里描写的这么富有,人家可是白手打天下……
  说到抄袭,大家不要争了,因为书可能要出版,所以我会大修,把所有有争议的地方都改掉,因此更新会慢很多,前面也会陆续变动。而且根据出版社的要求,结局几章可能会锁一段时间,汗,实在很对不住蹲坑的各位……但大家放心,这到结局还有一段时间啦,我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反正尽量多挪几章上来……
  再次谢谢一直支持的各位亲……*^…^*
  祝大家新年快乐!

  雪日歌诗

  天气渐渐入冬,空中开始时不时洒些半大不小的雪花,也许生活逐年平静顺遂,出门踏雪寻趣的人也多了起来,郊外的野店里,此刻正人声笑语,喧闹盈然。
  三匹青驴蹇蹇来到店外,小二赶忙上前帮他们拴好牲口,凭他多年丰富经验,一眼就看出这来的皆属文士风流之辈,趁着新雪郊游一番,排遣时光而来。
  三人入了店,掏了点银子要个雅间,唤上一壶老酒,把杯弄盏,开始谈天说地。
  最年长那个留了几根稀疏的胡子,约摸六十来岁。他举起酒杯,朝气势沉稳靠窗而坐之人道:“叔达母丧期满,如今重返门下省,可喜可贺。”
  被称为叔达的笑道:“门下省虽称主掌封驳,也不过是在拟就的诏书上画个押而已,其实清闲。”
  “话不可如此说。叔达是开国重臣,身份家世又显赫,不让你坐镇,是压不来的。”
  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个——其实也已有三十来岁——喝一口酒,插道:“那倒是,侍中乃陈后主胞弟,帝室贵胄……说起来,虞先生您老一门也是名门望族,非常人可比。”
  年长者原来却是弘文馆十八学士之一,虞世南。
  虞世南哈哈一笑:“彼此彼此。听闻门下省例,每日可供良酒三升,不知王侍诏解馋否?”
  隔壁桌坐着的年轻人心道,一个是门下省侍中陈叔达,另一个为门下省侍诏——这个姓王的,不知是何人?
  只听答曰:“侍诏俸禄低微,又无事可做,唯美酒三升使人留恋耳。”
  官职上陈叔达是他上司,听了也不生气,反道:“既如此,不如把三升加成一斗,无功以为然否?”
  旁边年轻人即刻明白了,王无功,即王绩,唐初著名诗人王勃的叔公,生性旷达,嗜酒成痴,也是个有名气的诗人。
  果然,虞世南道:“这一斗酒下去,说不定可搏个‘斗酒学士’的美名了!”
  王绩答:“先谢侍中厚赐。不知侍中知不知道太乐署史焦革这个人?”
  陈叔达闻言道:“据闻他与他夫人极擅酿酒,你怕也经常去讨酒喝罢。”
  王绩连连点头:“其实我挺想向侍中求个情,派我调任去当太乐丞,如此一来——”
  这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陈叔达与虞世南面面相觑。
  正当此时,马蹄声隐隐,几辆前顶较高,挂着帷幕的高盖马车停在外头,顷刻,娇软莺啼采采而来。三人往下一看,一行盛服丽妆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进到店堂中,后面跟着听差跟班之流,听其言,观其行,可判知应是欢场中人。
  唐朝,既不像他们的前代,也大不同于他们的后代。它的城廓宽广门若阊阖,街道正直似棋盘刻路;它的政治不分畛域,经济不分族别,宗教不分信仰,民族不分胡汉;它愿意将歌伎的名字正经八百儿的写入正史,敢把胡旋胡腾舞上朝堂帝宴;它允许欢场女子与士大夫同济一堂光明正大的相互取乐,包容诗客骚人调侃皇帝而不用担心文字之灾;它喜欢胡椒,就派商队千里迢迢的从外国运进,哪怕它价格不菲;它想要佛经,就穿戈壁越雪山不远万里到西天去取,哪怕单枪匹马的上路。它敞开怀抱广迎外族,西去安西九千九,丝绸之路传输了多少华夏文明!那些曾经策马扬鞭、多番侵境的匈奴、鲜卑、突厥等民族,那个不猖獗,那个不嚣张!可到了唐这一代,所有异族,不是融入华夏文明之中,便是派人出使以示敬服。
  所以,这些鬟香鬓影,不但不受排斥,反而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眼球。一时间,本八分热闹的店堂马上沸腾到了十分,然而更惊喜的还在后头,不久门外居然又进来四位清肌莹骨、艳质姣姿的绝美女子。不用说,她们才是这次欢场人物聚会的主角。
  虞世南三人一边瞧瞧楼下,一边喝喝酒,视觉上大大享受了一番。
  酒过三巡。
  王绩喂饱了腹中的酒虫,打个嗝道:“两位大人,这打情骂俏的听多了没甚趣味,不如咱们结帐吧。”
  陈叔达点点头,正要叫小二,忽听楼下有人道:“难得今日众人兴致甚高,几位姑娘何不略微助兴,唱上几首从教坊里传出的曲子,令大伙儿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赞同。
  王绩一听而笑,低声道:“她们若歌,必歌时人诗作。平日听人议论哪个写得好,哪个写得不好,依我看,咱们只要听听她们唱的是谁的诗,便可知谁不是妄担虚名了!”
  陈叔达道:“你我三个皆算诗人,自己的诗被唱出来也说不定呐。”
  王绩拍掌:“嘿嘿,不如无功斗胆与两位前辈比一比,咱们三人之中,若是谁的诗被唱的次数最多,最少的那个便帮他付一月酒钱,如何?”
  虞世南嘘声道:“且听她们唱来。”
  伴奏声起,一名女子点头示意,持卮而唱:
  “野觞浮郑酌,山酒漉陶巾。
  但令千日醉,何惜两三春。”
  是王绩的《尝春酒》。他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拔得头筹,当即竖起拇指,示“一”之数。
  接着,四美之中的另一位轻启朱唇:
  “自君之出矣,明镜罢红妆。
  思君如夜烛,煎泪几千行。”
  这是陈叔达的诗。听自己的诗被美人浅吟低唱,神态一直安详的老臣也不禁面露喜色。
  随后,第三位被众人推上前,她一张口,王绩又笑了:
  “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
  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
  竖起两指,表示他两连胜。
  虞世南是年纪最大的,名声也不比他们弱,见歌伎们居然不唱自己的作品,觉得很没面子,便道:“呐,四人中最俊俏的那个还没唱呢,待此子所唱,若仍非我诗,别说一个月酒钱,便是一年酒钱,老夫也给你包了!”
  余下两人笑,陈叔达道:“行,等看她唱什么。”
  那女子姗姗走到中间,手持羯鼓,玉喉高起,啭声如出朝霞之上,唱的果然是虞世南十分有名的那首《蝉》: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老头子终于也可以将拇指竖起,神情得意洋洋。
  三人集体大笑。
  楼下小女子们听见,抬头望来。一美道:“不知三位先生何故谐笑?”
  王绩呵呵把事情始末讲出。
  话音落毕,四伎均弯腰一福,最美的那个道:“妾身明璧,暂主丰色楼艳搂。我等姐妹俗眼不识神仙,不知可否屈尊,俯就筵席?”
  虞陈王互视一眼,推却不恭,于是下得楼来,一起聚乐。
  竞日而归。
  “明姑娘回来啦!”丰色楼内一路笑面迎人。
  明璧点点头,入艳搂,退却外褛,对着匣箧坐下,执起笔,开始描眉。
  房中极静。
  铜镜里突然出现一人。
  她动作顿一顿,精致的脸并未多出任何颜色,然后继续补妆。
  她的唇抿得极红,唇线分明形状优美。安逝看着,心道此人决非一般女子,本想跟她耗下去,可惜自己终究探寻心切,到底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不叫?”
  明璧懒洋洋一笑。
  安逝试探道:“你知道我跟踪你?”
  明璧道:“姑娘若无别的事,还是早走的好。”
  安逝一愣。她此刻是男装,照理说不是一眼便能看穿的,况且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明姑娘——”
  话到一半,明璧突然将她往床上一推,她大惊,正欲挣扎,蓦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却是被弄到床的夹层里去了。
  心中兀自惊疑不定,片刻后听得轻微门响,不知是明璧出去还是有人进来,然后一个声音响起:“璧儿今天玩得高兴否?”
  安逝眼睛一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璧答:“还好。”
  “以前在这儿的时候,我也是经常跟姐妹们一起出去玩,乘兴而去,尽兴而归。如今……却很难得了。”
  “樱此昔地位身份不同以往,新的乐子必也不少。”
  房中一阵沉默。良久樱道:“公子让你设法探寻‘紫上令’的下落。”
  “不在杜丽质的手上吗?”
  “公子派人暗中搜索过,不在府中,也不在她手里。”
  “‘紫藤’与‘上募’之密令,象征着财富与兵力之结合。他总不会把它带到棺材里去吧?”
  “其实,除杜丽质外,还有两人也有可能秘密得到这方信令。不过……”
  “什么?”
  “算了,你只要留心它可能会有的下落就好。另外,你今天不是见过陈叔达了吗,看以后能不能多接近他,把他拉拢过来。”
  “据我观察,此人虽出身显贵且连番大任,却丝毫没有跋扈之气,反而视之如过眼烟云。恐怕——”
  “这是公子的意思。”见明璧不语,她又道:“况且,你不是一向知难而上?”
  “我知道了。”
  “好。那我也不便久留,有事再联系。”
  啪吱,门推开又合上。
  暗淡的光线照进来,安逝坐起,看着擎灯的当今第一名伎,有些木楞。
  光影加深了人的轮廓。无边的寂静,仿佛月亮布下的陷阱。
  明璧淡淡道:“怎么了?”
  她忽而不能明白她的心思:“你——”
  她让她窥破了一个大秘密,可明明又跟她不是一路人。于是冲口而出的,竟是一句:“你不怕?”
  明璧首次露出笑容,不愧是艳搂之主,这一笑,眼儿微勾,唇儿微挑,让人如饮醇酒,冽而不俗:“若我说,我看上公子你了,想赢你好感,信否?”
  “别开玩笑,你明知道我是女的。”
  “我高兴,我喜欢。”
  安逝知她说笑,并不计较,道:“你们的‘公子’是谁?”
  “真直接啊——”明璧坐上床沿,梳着自己一头漆黑长发:“若告诉了你,我恐怕活不过今晚呢。”
  “你刚才可是已经透露了不少……”
  她恍然大悟似的倾身过来:“是啊,你看我已经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许——我该杀了你才对。”
  两张面庞隔得极近。
  安逝望她肤白胜雪,听她吐气如丝,眼睛眨也不眨:“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依旧谢谢明姑娘。明姑娘请自保重,告辞。”
  房门复又合上。她慢慢重执木篦,俯视发梢纠结:“我的心思……只需他知道……”

  镇国花雨

  白梅开了。正巧逢着昨晚刚下的一场中雪。
  迎雪吐蕊,清香溢满了武德殿后院。
  一群侍女嘻笑着推开门来,争先恐后笑道:“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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