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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逝1-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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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真是的,怎么清剿周边的事儿全落到你身上?”安逝无精打采的坐在马背上,抚着鬃毛嘀嘀咕咕。
“都是些小型州郡,却也不难。”士信跟她一起溜达:“我看,他是别的事惹到你了吧。”
“咳咳,”安逝清了清嗓子,“不就是配置火药的事!那天不过随口说说硫磺、硝石、皂角的比例不对,换一换就能发出更大的威力来,结果——”吐吐舌,“你看我这脸就知道了。”
谁知士信还真把脸凑近了来,她吓一大跳,愣愣的看着放大了依旧精致完美的眉、唇、鼻……直到那双眼睛里飞掠一丝忍不住的笑意,才恍然惊醒,吞吞口水:“干,干嘛呢?”
“看你的脸啊。”士信重新坐回去,理所当然地:“还是那么丑,没有变得更漂亮。”
她倒,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呻吟:“我说的不是这个……”
前面传来将士呼喝声。她望过去:“北邙山下这块旷地一向都很空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好像在操练。哦,秦王齐王也在。”
安逝一听,立刻打住马头:“那我们换个地方吧。”
真是的,想找块清静地都这么难。
士信点头。两人正要“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时,前面传来一声浑厚嘹亮加强八度的嚷嚷:“娃儿,罗兄弟,快过来!”
安逝很想哀号。
空地中,秦琼正带领部下做徒手格斗演练。看着士卒们龙腾虎跃,大汗淋漓,谁也不怀疑这支军队的素质。
秦王与齐王坐在马上,后面是尉迟敬德、李世勣、程咬金、史万宝一行,想来是到各营巡察时正好经过。安逝与士信两个上前见了,便立在一边看着。
元吉朝这边睇望两下,驱马前来:“听闻罗将军身手不凡,本王心痒,乘今日余暇,可否讨教一二?”
士信道:“齐王过誉了,何言讨教。刀枪无眼,恐伤殿下千金之躯。”
元吉却坚持要比,又道:“将军要是担心彼此误伤,我们各自去刃,点到为止就是了。”
她忍不住提醒:“齐王殿下,长矟对长枪,不见得是好武器。”
“你懂什么?”元吉斜睄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安逝黑着脸勒马到一旁,哼,不知好歹的家伙,爱丢脸你就丢去吧,撞到枪口活该!
世民素知自己这个四弟心性骄狂,平素并不将大将们放在眼里,可正好借此煞煞他那股傲气,因道:“罗将军,就陪秦王练练无妨。”
士信颔首,越马到场中:“齐王,请。”
操练的士兵已经散开,偌大一片平地空了出来,伴着呼呼的风声,及踝的枯草,有种电影里夕阳西下,武士两人相约决斗的味道。
元吉从部下手中接过长矟,飞驰冲至。
就见左一矟,右一矟,密如雨点,招招凶狠毒辣,直戳要害。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咬金叫道:“这哪是点到为止?简直像上辈子有仇,索命的来了!”
敬德心道,不想齐王如此阴鸷,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要痛下杀手?
秦琼手心捏了把冷汗。
史万宝看看世民:“秦王,齐王他——”
世民微蹙起眉,扭头看向后侧的人。
白雪马上的少年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一声不哼,睫毛微微颤抖。
停止比武的命令卡在喉中,不顾程、史二人的频频侧目,青年掉头不言不语。
好在士信虽不还手,躲闪矟刃却是游刃有余,辗转挪闪,巧妙已极。
元吉矟矟刺空,已累得如牛喘月。就在此刻,银芒从眼前一耀而过。
“胜负已分,可以住手拉!”咬金拍手大笑。
元吉初时疑惑,直到前胸“咔嗒”细响,战甲裂开,才惊回神来,一张脸顿时紫胀得像猪肝一样。
“殿下以为,避矟与夺矟,孰难?”安逝问。
元吉哼哼:“自然是夺矟更难。”
“刚才一阵,想必齐王不一定心底服气的。”安逝端着跟元吉之前一模一样漫不经心的口气:“不如,再与罗将军比比夺矟?”
“好!”他想方才不过疏忽,再加上比的是夺矟,自己胜算更大,一口应承下来。
安逝轻对士信道:“不诚服则心不死。罗大哥不要怪我多生事端。”
士信笑答:“不过浪费点时间罢了。”
二人再次交锋,你来我往不过三五回合,元吉的长矟不知怎么就握到了士信的手里。
咬金把眼睛睁得铜铃大,看趁机能不能偷师几招,只可惜士信速度太快,反复格斗不过短半柱香,竟一连三次夺下了元吉之矟,银枪却丝毫未动,让围观众人不由自主地爆出一片喝彩之声。
“早知道他手段厉害,却不料这般全才!”敬德自言自语,从此以后,对士信再也不敢小觑。
元吉两额青筋暴动,口里说着:“承教,承教。”内心却感到蒙受了奇耻大辱。
阴沉着脸,但听世民笑道:“世间武艺杰出之人,原本多不胜数。四弟,以后要多像罗将军学习学习。”
“是。”二哥你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向着外人,让我难堪。元吉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本王定雪今日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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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长评……
天天大人你说写长评,素真的吗?真的吗???
激动中~~~
偶还没收到过一篇长评的说;呜呜呜……
东取虎牢
转眼到了第二年春。
“敢言班师者,斩!”中军大帐颁下一道强硬军令。
领令的史万宝一抖,平日面对千军万马亦毫不退缩的他,此刻竟然抖了。
帐中气氛沉重。
自强攻洛阳未果,改为长期围困以来,迄今已有八个月,军中出现了疲惫不堪、人心厌战的现象,甚至不断发生军士乃至大将逃亡之事。以秦王治军之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足可见情况之严峻。
他把目光飘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史公子。
安逝咳嗽一声:“人心散乱乃兵家大忌,大哥所虑极是。将军快颁军令去吧。”
史万宝点点头,转身而去。
一士卒在门口报:“禀殿下,唐俭唐大人到!”
世民皱了下眉。
唐俭一身风尘的进来:“微臣唐俭,见过秦王殿下。”
“请起。唐大人远在长安,这是——”
唐俭抬头,见到一旁的安逝,先笑笑示意,后道:“微臣受皇上密使,来军中了解情况。”
想必这边将卒纷纷逃回京师,惊动了朝廷。
世民佯装不解:“不知要了解的是哪方面的情况?”
真是个棘手的差事阿!唐俭心念一转:“此刻殿下是把臣当内史侍郎看呢,还是把我唐俭当成老朋友来看?”
世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当然把唐兄当朋友看。”
“朋友之间,就有话直说了。”唐俭正中下怀:“皇上担心他的儿子心高气傲性情倔强,碍于颜面在这边硬撑,故让我看看,若真有心退兵却拉不下脸,就由他来出面,下诏让大师回京,可谓爱心一片。如此天恩,某人何故给我这个跑腿的一副臭脸色看?”
“你啊你,”世民释然,走下来拍一下他肩:“我怎么敢跟你摆脸色?刚才只是一时气愤,士兵们太不争气罢了。”
唐俭正色:“如今情况到底如何?大半年都过了,朝廷市井议论纷纷。”
“你来得正好,把事情与父皇解释清楚。如今洛阳城内已经在啃吃树皮,若无救援,不日必破!”
唐俭啧啧:“洛阳百姓好可怜哪!”
安逝道:“百姓们早饿死了,现在还活着的,除了士兵,随便一个,怕都是公卿巨贾。”
唐俭再叹:“大家好可怜哪!”
安逝暗地里白他一眼。
世民忍笑,“大家这么可怜,唐兄你回去是否该替我们这些可怜人多美言几句?”
“那是,那是。”唐俭点头,“此事你不说,我也会尽力而为。”
之后。
长安传来一道圣旨:“克城之日,凡是乘舆法物、图籍器械等非私家所需者,可为朝廷收之。其余子女玉帛,金银财物,可全部分赐将士。”
如此巨大的物质刺激,三军顿时欢呼沸腾一片。
洛阳城。
暮春三月,本该是草长莺飞,花放柳舒的时节,但此刻环绕在城中的,却是战争与死亡的阴影。
三匹绢换一升米,十匹布换一升盐。昔日引以为豪的金银财宝、服饰珍玩,全被视若草芥。
在将树皮草根也全部吃光之后,居民们便开始用浮泥和着糠屑做饼充饥,吃后腿肿身虚,然后成批成批地病倒,最后大街上到处都是死尸,苍蝇结阵,蛆虫列队,满城臭气熏天。
当原来的三万多户变成三千户都不足,王世充瘫在椅子上闷想着怎么投降才比较划算的时候,窦建德的援军,终于来了。
青城宫前线,紧急军事会议。
封德彝道:“据三方情况分析,我军攻城半年有余,师老兵疲;王世充凭坚守城,未易猝拔;而窦建德席胜而来,锋锐气盛。相比之下,我方腹背受敌,若不顾一切继续攻城,实非善策。”
史万宝点头:“不如先退保新安以避敌锋,他日再待时机。”
大半人附和称是。
秦琼道:“王世充现行将被俘,而窦建德不识时务,远来助之,正是天意让他们两亡之时,不若派兵据守虎牢,抗拒夏军,使其不得前行。”
“对!”程咬金呼应:“秦将军说得对!王世充是煮熟的鸭子——不能让他飞了;窦建德是肥猪拱门——送肉来的,也不能让他跑喽!”
“你倒是胃口不小,”尉迟敬德瞄瞄他宽大的腹部:“还想把鸭子、肥猪一锅端了!”
帐中一阵轰然大笑。
如晦起身道:“王世充现在只是缺粮,若放窦入城,以河北之粮供之,佐以精兵,大唐何年何月才能一统天下?为今之计,应分兵两路,一路扼虎牢,一路困洛阳。困洛阳者,只管围住,仅不令其逃逸为要;据虎牢者,亦死扼通衢,勿使蹿入。只要建德一破,则王世充必定就缚。”
房玄龄点头:“如晦说得极是。”
一直未曾出声的世民嘉许的看如晦一眼:“现在局势其实很明朗,洛阳只要围困住就是成功,窦建德则要力战拿下。他若冒险来攻,我破之不难;若狐疑不进,延迟数十日,王世充哪里经得起一拖再拖?到时洛阳自乱,乘机破城,我势倍增。若让两贼并力,还有何弊可乘!”
言下之意是主战了。
史万宝又道:“万全之计,即使不撤兵西归,亦应解围据险,以观其变。请秦王思之。”
“我计已决,诸位毋须多言。”当下起身:“走,调兵去!”
元吉道:“二哥你亲自去吗?打算带多少兵马?”
“留十五万与你继续围困洛阳,史将军、卢总管等为副帅;我率三千五百骑兵为先头部队,之后再增兵进援。”
“三千五?”众人瞠目。
夏军的战斗力远胜郑军是众所皆知的,且他们号称三十万众——虽说细作探明只有十来万,但这也太冒险了吧?!
安逝也在一旁咋舌:3500 VS 10余万,真佩服这位老兄的勇气。
他打哪儿来的自信?总不至于他自己也知道以后将会是真龙天子吧?
想了想,叫声:“大哥,我也去!”
世民眼神瞬间变得异样:“为什么?”
看热闹哇!她差点冲口而出:“这个,我怕你有危险嘛!”
说出口的刹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秦王那一刻的目光温柔得能醉人。
大家千万千万不要误会呀。心中惨叫,她又急急加道:“我们结拜过的,当然要互相关心才对。”
世民一笑,走出帐外:“那就来吧。”
3月24日上午,当着王世充的面,秦王从容指点,率骑抽兵而去,丝毫不把郑军放在眼里。
“秦王秦王,那是秦王帅旗!”虎牢关口的唐军守将忽然大叫。
“是吗?在哪儿?”另一名士兵揉揉眼睛,然后高兴的跳起来:“真的是秦王帅旗!老天保佑!快,快去通知王将军!”
“是是是!”同伴应道,咧嘴“蹬蹬”去了。
只要秦王在,虎牢就一定不会失守。
因为在所有人心里,他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虎牢,北濒黄河,南依嵩山,当东西交通要冲,扼古代中原腹地,系中州之安危,古有九州咽喉之称,并“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的说法,历来为兵家争战之地。春秋鲁隐公五年;燕助卫伐郑,郑凭虎牢之险战败燕国。汉高帝二至四年楚、汉相持于成皋、荥阳之间,汉军凭虎牢之险,与楚军抗衡,最后迫使楚军议和,划鸿沟为界。历经百余年修葺扩建,虎牢已经成为雄奇险峻的赫赫关城,整个中原的西大门。建在大伾山的中央山腰,居高临下的控制着东西两面的要道,南有汜水,北有济水萦绕,城高四十多丈,依山势开合,险峻异常。
与此同时,窦建德大军的推进速度也很快。由于唐军主力尚在洛阳城下,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夏军穿州过县,信手拈来,如入无人之境,转眼就从河北打到了虎牢,以至于窦建德一边高兴的同时又更加小心:唐军如此不堪一击,是不是耍诈?
所以,当第二日傍晚,也就是25日秦王一行赶到虎牢的时候,看到的是虎牢东原整齐严谨密如蚁巢的夏军营帐。
不知听谁说过,美景并不都是良宵。
就像现在这样,清月长风,空气里似乎酝酿着绿意春水的芬芳,安逝却没有欣赏的兴致。
踏出房门,凌空一只巨鸟扑来,她让它停在臂上。
“好久不见啦,”轻轻为它梳理羽毛,“小鸢是不是有家了?”
小鸢长鸣一声。
“真好,那要好好珍惜啊。”
小鸢又叫一声。
“瞧你多棒,鸳鸯可羡头俱白,我却还卷在一团乱中。为什么两边都是我认识的人呢?”
小鸢不答,突然扑棱一声,振翅飞了。
她望向来人:“大哥。”
世民踏着月色而来,每一步迈得极慢,仿佛每个脚印都在思考:进,还是退?
“这么晚了,不睡?”
“大哥也一样。”
世民终于一笑,严肃的神情轻缓下来:“此据虎牢,生死难料,大哥不该让你涉险。”
她明白。
在他强硬主战姿态的背后,却是率久战之师,统弱势兵力,且士气低迷的事实。由于过去对夏战绩不佳,唐军普遍存在着浓厚的畏敌情绪,从大将史万宝也主张撤围即可知一二。这个人是主帅,做出了迎战的决定,那么,当然也就需要他独自去承担后面所有的责任。而此刻唐军唯一的倚仗,就是由他过去平西秦战河东完胜的骄人战绩而建立起来的个人威望,士兵们对他那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赖。
只是,在数千对十万这样悬殊的兵力对比下,这些不过如美丽的肥皂泡泡,可以想想安慰,却不可以视为凭仗。
倘若自己不是知道历史……汗,说不定她就是带头使劲劝他不要冲动的那个。
而并不知道未来的他,这个年仅24岁的年轻统帅,此刻又肩负了多少压力?
心头微微痛了起来,面上却微笑:“大哥说什么话,一定会赢的!现在兵力已经严重不足了,如果士气再不振作,那可只有等死了。”
世民道:“所以啊,我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来鼓舞我军的斗志和战意呢。”
她头一偏,星辉下的脸庞荧荧生光,他突然涌出伸手抚摸的冲动。
明明只是清秀啊,为何神采却这般夺目?
瞻彼淇澳,绿竹猗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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