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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逝1-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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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香?”建成恍然大悟:“是了是了,你叫秦……秦青是吧?史安的朋友。”
  “正是。”
  “你犯了什么事情?”
  “臣稍前与人喧哗,有碍深宫清静。”
  “原来是这点小事。”建成笑:“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少年们跪得久了,赶紧起身。
  “好了,封大人,”他转向封德彝:“这个秦青我也认识,卖本太子个面子,不用再追究了。”
  “是。”
  “寿筵快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罢。”
  “是。”
  两位大人物相携而去。
  “恭送太子殿下,封大人。”少年们齐刷刷又下跪,心中同时哀叹:我的膝盖啊!
  “秦青!”
  哀叹还没完,接连居然又冒出两人来,一人边叫边奔向最前头的少年。
  “史公子!”秦青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
  后面四人思索着要不要再度下跪。
  “好久不见了!”安逝拉住少年的手,怎么感觉他又长高了许多。
  “是啊。听说您随秦王出征去了,战场上刀枪无眼,真让人担心。”
  四人耳朵竖得笔直:这个以这种口气说话的人,真是他们所认识的秦青?不是突然转性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安逝笑,“你上下天竺给我求的护身符我一直戴在身边呢,怎么会有事?”
  “真的?你一直随身带着?”少年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柔得水都要化了。
  站在旁边的世民心底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不快。
  “当然。”安逝从领口中掏出红线结着的护身符:“你看!”
  秦青笑眯眯的。
  “哎,刚才你做的不错哦!”安逝拍拍他肩膀(踮着脚的),又冲后面四人笑:“应该说大家表现得都很不错。虽然歌伎们不该那样说你们,但她们也不会是成心的,大家牺牲自己,保护女性,看来太常寺教育得很成功嘛!”
  “公子——”秦青哭笑不得。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她反应也很快。
  他怎能告诉她,身后这几个少年,只是因为年龄还小,受污染还不多,所以才会保留几分血性。其实,歌伎们说的并没有错,太常寺里那些没办法成名成佳的同学,真的有很多——是去“巴结”朝中大臣的。
  他本以为只有唱戏的才是那样,才会身不由己。后来明白,身不由己好歹也算是个借口,明明不是身不由己,却还要那样做,只为了出人头地,浮名虚衔,才是最悲哀的。
  见他不说话,安逝沉静下来,半晌道:“那个封大人——你小心一些。”
  “我知道的。”
  “安弟,走吧。”
  “这位是——”秦青看向世民。
  “哦,不好意思,”安逝介绍:“这位是秦王殿下。大哥,这位是我好朋友,秦青。”
  “参见秦王殿下!”少年们心中再次哀叹:我可怜的膝盖啊——
  *********************************************************
  诤子闲话时间——
  之一,本来这篇文文打算是15w-20w字左右的,现在看来~~
  估计要25…30w了~~好多东西还没写~~
  之二,关于尹冰芹大人的疑问,士信哥哥的结局问题——
  这个——佛曰:不可说~~
  表打偶~~
  之三,喜欢小罗的各位大大们不用担心^…^,接下来就是打王世充了,小罗和以前的瓦岗众人都会出现,而且这次绝不会再一闪而过,而是正式再次出场了~~

  房妻吃醋

  城南墓场。
  天气有些热,空气干燥。
  两座高大的墓穴前,站了一个少年。
  他怔立一阵,低头,弯腰,然后蹲下来,开始拔墓边斜长出来的野草。
  细细的汗渐渐从额边渗出。
  直到草全部拔完,他才往额际抹了一把。
  甩手,细碎的汗珠自指间泄下,映着亮亮的阳光,没入土地。
  尘归尘,土归土。
  人生一世,最后不都是一抔黄土?
  “我再陪你们坐会儿吧。”少年喃喃自语,走进拜亭,倚栏坐下。
  太阳渐复西斜。
  少年从默思中惊醒,目光移了移,一个黑纱身影不经意落入视线。
  一诧,起身,走过去。
  隋故恭帝杨侑之位。
  “杨侑?杨广的儿子?”他低呼一声。
  黑纱女子返过头来,:“是——史公子。”
  “杨侑是你的——?”安逝指指牌位。
  “他是我弟弟。”
  “杨姑娘——杨姑娘原来竟是隋朝公主?”怪不得她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公主一词,我早弃之不用。公子还是叫我姑娘习惯些。”杨姑娘顿一顿:“也更符合我此时的身份。”
  “敢问姑娘芳名?”
  “杨絮。”
  原来她就是杨絮,杨絮就是她!
  长安三大美女之一、才情超群的杨絮姑娘,背景来历居然是前朝公主!
  只能道一声:“失敬失敬。”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女子嗓音有丝怅惘:“前事过往,不敢说看得通透,却也不会再时时神伤。此生如梦,不过蜉蝣一刻、飘萍一世罢了。”
  “世人只恨人生苦短,似姑娘这般,又未免有些过头了。”
  杨絮微笑,虽看不见纱下面容,想来却必是秀丽过人:“人生苦短,只是那些活得有滋有味有意义的人发出的吁叹,时间于我,一瞬与十年,毫无区别。”
  安逝摇头:“闲将风月从容赋,醉把茱萸寂寞簪。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意境?”
  杨絮一怔。
  “姑娘若觉无趣,可随时来找我下棋喝酒弹琴聊天啊,要不,我就厚着脸皮上门去叨扰贵府啦,姑娘到时可别赶人就是。”少年朝她眨眨眼,哈哈笑着去了。
  良久。
  立着的少女绽出一朵笑容,缓缓抚上墓碑,头逐渐靠上去,低喃:“侑儿,也许,姐姐以后不会,再那么孤单了呢。”
  桌上摆着一只碧玉茶盏。
  迎着阳光看,一片片如同莲心的新绿,茶尖上的茸毛,在水里飘着,像丝丝的斜雨。
  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再仔细闻,香气杳然。
  一只手越过茶盏,在它旁边的一个玛瑙碗中停住,拿起碗中两颗晶润如鸡蛋大小的石头,滴溜溜转动起来。
  “爷,在想什么?”慵懒的声音飘进,随之走进一名丝袍少年。
  他未梳发髻,乌丝泻肩,衬得肌肤如冰雪般洁白。
  卧椅上被称为爷的人并未睁眼,手中珠子偶尔碰撞出脆脆的音响。
  少年走到他身前,趴在椅缘上:“想不到以前呼来喝去的小厮竟成了太常寺乐府中最红的主唱,真让人吃惊不小。”
  爷勾唇,似是笑了一下。
  “听说他们昨日回去时受到一伙贼人的袭击,那小子倒也有些运气,居然碰上了太子的行队,太子向太常寺留人,可不攀了高枝了!”
  珠子顿了顿,接着又旋转起来:“茗云想去东宫那里否?”
  “不不,能一直待在爷身边,已是茗云最大的福气了。”少年眸如秋水。
  他本身就生得极为美丽,加之有种说不出的妩媚融在骨子里,便是鲜妍娇俏的少女,也要逊上三分。
  爷终于睁开眼睛,对他的风姿视若无睹,放下珠子,端起茶盏吹口气:“可知这茶,香在何处?”
  茗云一愣:“香么,香在……”
  “香在虚无飘渺间。”
  爷抬起他的下巴,将他仔细打量一番:“也算是个难得的尤物,可惜——”
  “爷!”他突然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爷!您要茗云做什么都行,可千万别不要茗云啊!若嫌茗云服侍得不够好,茗云可以努力学的!茗云保证——”
  “来人。”
  立时走进来两名强壮的家丁。
  他挥挥手,家丁们会意,架起地上的美少年,拖了就往外走。
  “不要——”茗云蛮力一上,硬是挣脱,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泪流满面:“爷,我求您——”
  他一脚将他踢开,神色漠然。
  两名家丁不敢再拖延,上来使劲将茗云按住,若说刚才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下重手的话,现在就真是毫不怜香惜玉了。
  茗云瞬间放弃了挣扎,死死看着爷,之后放声大笑:“我知道,你看上他了对不对!那个贱人!我早知——”
  身子被门槛挫了一下,家丁们不管,反正这人是失宠了,他好歹也受宠了两年,已经惊人的创纪录。本来还以为这次爷总算对人起了丝怜爱之心——如今看来,府中又快要有新少爷了罢。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声音渐竭,慢慢的,远去了。
  院中宁静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哥,你这是干嘛?”
  安逝从墓场回来,路过秦王府大门,正好门一开,世民走出来,后面跟着两名侍从,各抱了一个鎏金香炉。
  世民朝她招手:“我给房先生送对香炉去。你也去看看吧。”
  “远不远?”
  “就在王府东墙外,几步就到了。”
  “那好。”她上前与他并排走:“你这主子不错嘛,挺关心属下生活起居的。”
  世民微笑:“房先生的老母喜爱烧香,我上次见他家后庭的香炉已经长满了绿绣,想是早年从临淄带过来的,太旧了,正好府中有,就给他们送过去。”
  边说边到了房宅门口。
  房玄龄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到世民,知其来意,又是感谢又是客气一番。
  进到客堂。
  “绣儿,秦王来了,快沏好茶上来!”房玄龄朝内厅叫道。
  随他叫唤,一名妇人低头走出来,徐徐向世民行一礼:“臣妾见过秦王殿下。”
  “免礼免礼。”世民坐下摆手。
  卢绣儿抬起头,似是笑了笑,转身去沏茶。
  安逝却在她抬头时一愣,妇人的一只眼睛竟然是瞎的!而且好像是用什么利器戳进去又翻转过,眼珠已无,息肉外翻。
  可以看出是多年前的伤口,真不敢想象当时是怎样一副惨状。
  虽然探听别人隐私不对,但她还是忍不住往世民那边靠了靠:“房夫人的眼睛——怎么会那样?”
  “房夫人刺目示贞的故事,你没听过?”
  她摇头。
  “我长话短说。当年房先生得了场大病,自以为不久于人世,便将夫人叫到床前,劝她在他死后改嫁。岂知夫人性烈,当场拿了剪子将自己左目剜下,以示忠贞不二,也许苍天有眼,房先生后来病就好了。”停一下:“所以啊,房先生对夫人又敬又爱,未曾娶过一房小妾。”
  安逝马上对卢绣儿起了尊敬。这种女子,又怎能不让人尊敬!
  “不过,夫人对先生有时也未免太严了,”世民叹息,而后又笑起来:“不如我们逗上一逗,怎样?”
  安逝皱眉:“你想干什么?”
  “你且看着。”世民咳一声。
  正好卢绣儿端了茶进来,等她摆完,世民严肃道:“房先生与我情同手足,今天本王给他做个媒,赏个美人当你妹妹,如何?”
  房玄龄在一旁慌忙扯他袖口,世民佯装不觉。
  卢绣儿脸色一冷:“殿下的心意臣妾心领了。只是我们家屋子少,怕是容不下第二位夫人的。”
  世民笑着说:“那好办。我既然能给先生修这座宅院,就能给你们再扩大几间嘛!”
  卢绣儿端详他神色,见他不似说笑,有些急了:“殿下当得大唐一半的家,就没有别的好赏赐了么?臣妾虽然丑陋,却也给他生了儿子呢!”说罢竟有泪花在那只独眼里转着。
  安逝不忍,悄道:“差不多就算啦。”
  世民做个别动的手势,续道:“大臣迎娶妾滕都有制度,本王府中凡已婚的官员,好像只有房先生一人没娶妾了,知道的说他从一不二,高洁自守,不知道的会说本王亏待谋士呢!”
  不管他怎么说,卢绣儿只是摇头。到了后来,竟独自回了内堂,避开了。
  “你家厨房在哪儿?”
  “殿下这是要——”房玄龄奇怪。
  “烦先生带路就是。”
  一会儿,世民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一碗褐色的汤汁,放到一旁,旋身坐好,又隔着门帘道:“夫人这便是抗旨不遵了,怎能如此对待本王?来人哪,给本王拿一杯鸩酒来!”
  谁知卢绣儿一点也不含糊,一阵风似的撞出来,见秦王手边放着一只碗,端起来就喝,点滴不剩。
  “喝就喝!”她放下陶碗:“只是殿下这酒有些酸哩!”
  一句话说得世民再也绷不住脸面,放声大笑起来:“醋焉能不酸?夫人原来善吃醋啊!”
  安逝在一旁也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卢绣儿满脸通红:“殿下也真是——”
  没说完,又咚咚咚地跑回房。
  之后。
  房玄龄将他们送至门外。
  世民道:“好一位刚烈的夫人,先生一生怕是脱不了‘惧内’这顶帽子喽。”
  房玄龄认真地答:“夫人有恩于我,千金不换。”
  “好了,你回去吧。”世民摆手。
  “臣看殿下和史公子走了再进去不迟。”
  一条巷子,安逝走得极慢。
  听到关门的声音,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那门,眼光里有感叹。
  “怎么了?”
  “千古风流一坛醋。吃醋的故事竟是由此而来……”安逝停下脚步,“房先生与房夫人,两个人都很让人感动呢。”
  世民道:“我认为房夫人作法还是太激烈了些。久而久之,不会让人产生负担?”
  “真正的爱,即使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吧?”她瞟他一眼:“你不懂,不跟你聊。”
  世民笑:“你就懂了?那正好说给我听听,我好受教。”
  “说是没用的,你只会认为它莫名其妙,虚无缥缈。等哪天你真正经历过了,自会懂得。”
  “越说还越像回事了。依我看房先生后来就带了报恩的性质,义大于情。”
  “到了他们这个阶段,所有的情都融到了一种名叫‘亲情’的关系里,就像绚烂后的平淡,花开后的果实,最平凡,最真实,也最珍贵。家,不就是这样组成的?”
  跟一个人一直在一起啊……世民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围绕着一大堆人,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相知,有来有去,人数永远像是那么多。有谁,现在突然想一想,有谁,是一定要跟自己永远在一起、而自己又想跟他在一起的呢?将来的妻子?脑中浮起无垢的脸,无垢哪里都好,还舍命救过自己,可自己跟她,总像少了点什么。
  那么,或是就像现在这样,房玄龄杜如晦李靖世勣尉迟敬德……君臣兄弟,驰骋天下?
  抽丝剥茧开来,只剩下一个人。
  这个人,如果这个人愿意,自己好像也很……也很愿意跟他一直在一起的啊。
  听他语出惊人,看他运棋如飞,时而犀利如锋,时而痴傻迷糊……
  只是他,却不见得愿意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罢。
  自己从不喜欢强留于人,觉得没意思。
  现在却疑惑,是真的觉得没意思呢,还是抱着弃之亦不可惜的心态?
  因为自己,竟有了把那人强留在身边的冲动!
  说是没用的,你只会认为它莫名其妙,虚无缥缈。等哪天你真正经历过了,自会懂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有预感,以前自己所不信的,将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战场上常胜将军的他,这次恐怕……会走得艰难。

  香冷胜水

  一座高高的假山。
  下面砌了一个池子,池子旁立了块碑,碑曰“放生池”。
  池子呈长方形,青石栏杆和石阶长满了暗绿色的青苔,一直延伸到水的深处。山壁上的枝枝蔓蔓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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