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空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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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撞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哦呀，小心些呢。”极有磁性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礼宴大厅内飘开来，煞是好听。　
这个声音……是……　
空鹤低头闭眼的一瞬间面部扭曲，再抬眼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惊讶的羞愧。　
面前站着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满眼满脸的温和笑意——　
蓝染，惣右介。（某薰：偶承认偶是故意的谁让偶是蓝染控呢～灭哈哈哈哈哈～～～）　
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人……鬼——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朗自然是站在一起来的，黑崎一心竟然也在，以及一堆拉拉杂杂的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她从没记住过的贵族和从来没看到过的死神。　
最后进来的，是四枫院夜一，和蜂梢绫。　
好……大的排场啊！　
空鹤惊讶着，完全把仍然扶着她的大BOSS蓝染抛到了脑后，愣愣地探头看着所有来宾，直到头顶如同大提琴般悦耳的笑声传来才回过神退后。　
“真是很抱歉——蓝染队长——”　
空鹤还没开口，海燕大哥的声音就随着他搭上自己双肩的手从身后传来。　
“咳，对不起啦～”空鹤摸摸后脑勺，笑得悠然。　
蓝染笑得更加温和：“呀勒呀勒，这就是今天的小寿星吧？真是漂亮的孩子呢。”　
“谢谢～嗯……”空鹤歪头，单纯无害地笑开：“蓝染队长？”　
“除了漂亮，小空鹤也很聪明呢——生日快乐”蓝染说着，朝海燕大哥点头示意，然后和其余死神一起呈上了贺礼，随即走到一旁。　
空鹤低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表情。　
其实对于大BOSS蓝染，她从来就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　
蓝染这人，只是追求着自己的终极目标——强……而已。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与邪恶，正确与错误，有得，只是每个人在自己的立场之上，看着别人做事而评判出来的，所谓的正义，与非正义而已。　
对于尸魂界，蓝染是叛徒，是做出了大逆不道的背叛尸魂界的人。　
但是对于蓝染，他却只是单纯的跳槽而已，他追求着自己认定的强，扫除所谓的绊脚石，走着自己的路，不后悔——仅此而已。或许蓝染之于虚圈，还能说成是发开虚圈的大功臣呢。（某薰：原谅我吧，这是执念……）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谁能绝对的去判定对错呢？　
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对于错。　
刺在她右臂上的黑色曼陀罗，在隐隐作痛。　
　
“呦～小空空～”夜一趁她晃神之际，用力地拍上她的肩：“恭喜呢～你又老了一岁啊！”　
空鹤反射性地捏住夜一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臂，使劲用力，贼喊捉贼：“啊！好痛啊——夜一姐姐不要那么用力——痛痛痛～～～～”　
夜一的脸抽搐着，瞪大的眼睛里闪过『你厉害！等着瞧！』的讯息，然后咬牙切齿地笑嘻嘻地把她的手轻柔地掰下来：“又没怎么用力，不用喊得那么夸张。”　
她暗笑，拉起夜一的手：“欢迎夜一姐姐，和小碎～”（某薰：突然想到了本殿的长公主阿小碎……）　
一直跟在夜一身后的碎蜂明显一愣，随即立刻回礼：“祝贺空鹤大人。”　
“碎蜂，”夜一插嘴：“跟我一起喊她的名字就好了！”　
“这……”碎蜂明显在犹豫。　
“有什么好犹豫的，叫我空鹤就好了！”她拉出最友善的笑容，有意无意地侧了身子，让她看见自己和夜一交握的双手。　
果不其然，碎蜂眨了眨眼，抿出淡淡的笑：“我明白了，空鹤。”　
夜一朝她挤挤眼，背对着碎蜂朝着她的脸上满是了然。　
囧啊——总算，是排除了她的敌意了啊。　
虽然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夜一，不过相信她是不会介意滴！　

№。9　≮别无选择的路≯
其实生日礼宴，说白了就是让司仪空鹤面前说两句话，撒点不知名的水，生日祝礼贺辞，完了之后就是大家吃吃喝喝然后各自散会而已。　
贵族家的小孩十岁的时候似乎都会办这么一个礼宴，所以日子像是早已定好了的，该来的人果真是一个不少。　
然而，空鹤觉得别扭。　
想想啊，一个小孩子是这样盛大礼宴的中心人物，首先她是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那样豪爽地到处敬酒，因为形象的关系也不能豪爽地大口吃东西，更要注意做每一件事时自己必须有的礼仪。　
——这真的是空鹤期待的生日聚会么？　
怎么看都不像……啊……　
趁着海燕大哥不注意，她偷偷藏了一杯酒进袖子中，偷偷喝了。　
没有燥热感，没有头晕感，就连丝毫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看来，空鹤酒量很好……所以她是不会醉的。　
她用宽大的袖子掩着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好想出去溜达溜达嗷～～～～～　
她眯着眼，斜着看了端坐在她右手边一动不动的朽木小少爷，突然有了主意——　
“啊～啊～朽木小白菜，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她用筷子戳了戳白哉的手臂，换来对方面无表情的瞪视。　
“不要不出声嘛，不然我再帮你起别的外号哦！”　
坐在她左手边的夜一用充满兴味的眼神看着她和白哉。　
白哉抿着嘴不开口：“……”　
“小白菜，白白，小白………………白菜包子……”她打个了酒嗝宣告自己的状态，一手一根筷子”啪”地一声捅到餐桌上，然后”嘿嘿嘿”地猥琐地笑了起来。　
白哉满头的冷汗夹杂着黑线，看样子已经被她的『包子』新称和极度猥琐的笑声打击得几近溃败：“……你想比什么？”　
“这里出去左转左转直走右转然后左转再左转的地方有棵树，树枝上我挂了一条鱼，我们现在瞬步过去，看看谁先拿到那只鱼，如何～”空鹤持续猥琐笑声，丢了左手的筷子撑着头提出挑战。　
“你可是这宴席上的主人，怎么能——”　
“罗嗦啦～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　=｜｜｜｜｜｜｜”　？这家伙已经无奈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那我来喊～～～”　
“……”　？仍旧是无奈么？　
“三，二……一！！！”话音刚落，一红一白两道影子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射了出去。　
愕然！　
所有在场的嘉宾在一瞬间静了下来。　
海燕看着空鹤位置上的一只酒杯，抚额叹气。　
夜一是直接放声大笑，就连一旁的碎蜂，也是抿唇偷偷地弯着一抹笑容。　
而把礼宴大厅的气氛一瞬间搅混的两个家伙，此刻正在飙灵压用瞬步急速前进中——两人之间，根本就是相差无几。　
一点点的距离，很快就被飙完了，在左转左转直走右转然后左转再左转的地方，只有一棵树，没有挂着的鱼。　
空鹤早白哉一步停下了步子，一脸很爽的笑容。　
白哉回头，脸色阴森却完全没有可怕的感觉——谁让他是包子脸？　
“这是怎么回事！？”　
空鹤笑着踱过去，倚着那棵树：“你不觉得那宴会太无聊了么？我找你出来透透气而已……不行啊？”　
听她一解释，反而是白哉有点愣：“……你总得习惯。”　
习惯……为什么要习惯呢？　
空鹤喃喃地说：“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白哉老气横秋的神色又冒了头：“因为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这样的话语从这样的一个小男孩嘴里说出来，没有丝毫怪异的感觉，反而多了那么些无奈感。　
是因为……别无选择么？　
　
——极夏，你要记得，从来都是生活选择你，而不是你选择生活……我们这一行，从来走的，都是别无选择的道路。　
　
脑海里，忧伤的声音滑过记忆的河流，泛起名为『伤感』的错觉。　
晚风习习，略过两人，卷了同样是墨色的发丝融在黑夜的影子里，几乎消失不见。　
白哉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呐……白哉，你从来没想过改变些什么吗？”　
白哉抬头，子夜般的眸子倒映着点点星光，沉静。　
“改变？如何改变？改变些什么？我们……生在瀞灵庭之内，是站在轮回之外的个体，没有所谓的来生……而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尸魂界……必须牺牲所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白哉……”　
“这就是我们享受着贵族身份带来的一切的同时，……我们必须履行的义务，不是么？”　
或许吧，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白哉和她这样的存在，虽然悲哀，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白哉，后悔过吗？”　
下意识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很蠢，但是……是真的好奇。　
朽木白哉，在死神里是一个很复杂的个体。　
他所有的经历，让他总是在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反射性地压抑自己情感。　
如同一口深井，忘不见底。　
在他自己砌高的石壁之下，是只有水才能够到达的深度。　
隔绝了自己的内心，也隔绝了外面的所有目光——无论关切，或是畏惧。　
“……”白哉沉默许久，摇头：“能够为尸魂界做些什么，我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不悔……么？　
她以为他会点头。　
毕竟身为贵族的无奈，身为贵族的寂寞，足以把一个正常人压垮。　
白哉，是很不容易的啊……　
只有这么点大的孩子，考虑的东西，就必须比成人要多少好几倍呢……　
她没有立场安慰，因为，她自己，也处于这个漩涡的中心。　
志波……四大贵族之一……　
他们，是真血。　
是尸魂界天生的……承天之柱。

№。10　≮膳食？毒药！≯
海燕大哥没一会儿就找来了，把她和白哉像拎小鸡一样拎回了礼宴大厅，途中的碎碎念让空鹤极度怀疑他的真实性别……（某薰：重点在前面啊……拎小鸡哦～白哉＋空鹤＝两只小鸡哦～）　
在回到礼宴大厅之后，坐在位置上的两人明显地感觉到了周围人看过来时眼神里的笑意。　
白哉咬牙，低咒：“……失策！”　
空鹤闲闲地一摆手：“木已成舟，后悔也没用～”　
“你……”　
“我什么我，快把你面前的包子吃了，白菜包子～”　
白哉华丽丽地SHOCK到了，石化当场。　
好不容易熬完整个生日礼宴，宾客全部散去之后，空鹤对着海燕大哥异常坚决地说——　
“大哥，以后这种生日聚会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办了！”　
海燕大哥捏捏她的脸，拉着她穿过整个志波家，来到志波家后门外的山坡。　
“大哥……？”　
海燕大哥摸摸她的头，笑着开口：“这是大哥给你的礼物——”话音刚落，山坡之上”咻”地窜起了绚烂的火光，然后在空中炸开。　
——烟花！　
五彩缤纷的颜色迷了看者的眼睛，勾勒出各种美丽的图案。　
海燕大哥在烟花交映间，对她微笑。　
很多很多年后，她依然记得，那天晚上的星空，是多么的深邃，那天晚上的烟花，又是多么的寂寞——　
　
隔年春；二月　
　
——夜一，陪我进真央玩玩吧！　
——真央？贵族……？有趣！我没问题！　
　
于是，在阳光明媚落花飘舞的三月，尸魂界两大混世魔星，啊不，是两大无敌贵族华丽丽地杀入了真央学院。　
因为两人的身份关系，真央学院免去了两人的入学考试，直接安排她和夜一进了精英班。　
当两人一踏入班级之后就被N道含有羡慕，钦佩，爱慕（=　=｜｜｜｜｜），嫉妒，鄙视，厌恶等等各种各样情绪的眼神”关爱”着。　
于是就出现了以下的对话。　
“啊啊～亲爱的，好多不善的眼神呢～”　
“是么？那又如何？”　
“人家好怕的说～”　
“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　
“啊啦～亲爱的～你真好～～～”　
“这还用说。”　
众人狂倒。　
空鹤高高兴兴地挽着夜一找了位置坐下，然后两人相视邪恶（？）一笑。　
和这样两个人在同一个班级，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中午，空鹤拉着夜一一起跑到学院中庭，说是要夜一尝试一下她的手艺。　
夜一真的是挺喜欢空鹤这小姑娘的，应该说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两人的性格若是交了朋友是绝对的投机，所以一直也就没拒绝过空鹤的要求，就连上真央捣乱这个提议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是，经过了今天，夜一再也不敢轻易答应空鹤的要求了。　
只是一勺子而已！一勺子所谓的”新开发菜式”，她就彻底后悔答应来试吃空鹤的手艺了。　
那绝对是爆炸性的味道。　
很咸，有奇奇怪怪的香料的味道，奇异的苦味中透着极辣的味道……其余的，完全无法形容，只能说……这不是人类，不，不是他们灵体所能承受的食物……　
夜一的舌头彻底麻痹，然后维持着含着勺子的动作不动了。　
空鹤笑得非常殷勤，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嘴里还一点不停歇：“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就说嘛，我的手艺～～～嘿嘿～～～～”　
空鹤没去注意夜一的脸色，径自低头摆弄着面前的餐具，直到身后有什么在戳她时才抬了头。　
“呦～你们在做什么呢？”　
空鹤回头，看见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灰色眸子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这个人，浦原喜助幼年版？　
哎哎，原来浦原大叔没有胡子的时候这么帅啊，嗯，跟白菜包子是同一类呢，只有小时候才比较可爱的说！　
空鹤上下打量面前的英俊少年，半晌挤出两个字：“……聚餐。”　
“哦呀哦呀，真休闲呢。”　
少年蹲下来，左边瞄瞄她右边看看夜一，最后把视线放到了两人中间的饭盒上。　
“这是……？”　
空鹤又看了他几眼，然后拿了个小盘子装了一点她完全不知道看上去样子不错但实际上是杀人毒药的饭菜递了过去：“试试？”　
片刻后，浦原喜助哀鸣着倒下。　
这厢夜一也终于忍不住把嘴里的那只勺子从麻痹掉的嘴里拔了出来，一脸受了极大刺激的模样拿起水壶开始猛灌了起来。　
空鹤奇怪地看着那不对劲的两人，然后自己也舀了一勺塞进嘴里。　
几秒后，她吞下嘴里的食物，喃喃自语：“不错……至少比上次的好多了。嗯……下回还要继续努力呢。”　
地上的浦原喜助闻言开始翻起了白眼，而夜一则在旁边一边灌水一边青了一张脸瞪着她——感情这已经是改进版了！？原来的更加有『风味特色』！？怪不得她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下这种『毒药』了……（某薰：能看出来夜一”青”了脸，空鹤你的毒药，啊不，是新菜，真厉害！）　
好不容易，夜一缓过气来，已经不敢再看空鹤，而是将视线转到地上的浦原喜助：“你这家伙是谁啊？”语气里有那么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地上的人气若游丝：“浦…原…喜…助…”　
空鹤也凑了过来，嘴里满满的食物：“很高兴认识你，话说我做的饭有那么难吃么？”（某薰：你还真吃的下去……BH！……囧rz）　
浦原”唰”地挺起身子，飞速倒退着往后爬过一大段距离，脸上满是冷汗，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夜一也是用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她手里的碗。　
空鹤见状，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回原位，又塞了一大口食物，口齿不清：“真是可惜，这么好吃的东西……”　
夜一和浦原不约而同地黑线——那是你的味觉有问题好吗？！　
“哎……”夜一无语，叹了口气之后把注意力转向一旁受了极大惊吓的某人：“你是来干嘛的？”　
浦原靠着身后的大树，从怀里掏出一条小手绢儿（？）擦了擦汗，回答：“我跟你们是同一个班的……刚刚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你们……就来打个招呼，谁知道……”谁知道误食毒药！！！　
夜一盘腿坐着，伸手揉揉自己的头发，一脸无奈：“真是不好意思呐。”　
浦原收起小手绢儿：“没事……”　
空鹤在旁边用深思的目光看着——果然是将来要一起私奔的人么？这不，已经在眉目传情了嘛！真是甜蜜嗷～～～～～～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