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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空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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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声，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子盖在了那只小小的黑色生物之上。
那方小小的空间，仿佛罩住了一切。
“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等到我回来。”
女子甩头离去。
空落落的屋子里，有着仿若被时间挤压扭曲的痛苦呻吟。
然而，女子再没有回来。
一直在黑道中用枪械买命的极夏死了，同一时间，尸魂界的志波空鹤，睁眼，重生。
№。29 ≮华丽地跳槽了≯
“果然在这里。”
听到这熟悉的温和声音，空鹤在心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睁眼，仰视面前的男人。
“是时候了。”他说：“离开的时候，你必须一起。”
然后转身，离去。
空鹤默然起身，留恋的指尖抚过墓碑上的刻字。
“大哥，绯真……再见。”
空鹤转身，往前方的男人走去。
背影决绝。
她在这里，在尸魂界里，再没有牵挂。
露琪亚也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找到。
在她私底下的拜托下，由白哉亲自上门要求，收养下了这个义妹。
事实上，她觉得在那次摊牌之后，白哉还肯答应她的要求，这倒让原本绞尽脑汁想尽方法让他收养露琪亚的空鹤着实吃了一惊。
跟着白哉离去的露琪亚，是十分困惑的。
露琪亚知道一切关于她姐姐绯真的事情——空鹤不喜欢瞒着别人如此重要的事情，特别是有关于亲人的事。
但是拜托白哉收养露琪亚的这件事，她却没有说。
因此，在空鹤家呆过一段时间的露琪亚对于表面上空鹤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让白哉莫名其妙地将自己接走之事十分不解。
空鹤那时也有自己的考量。
向往着瀞灵庭、想要成为死神的露琪亚若是知道她将她送离自己的身边是为了要毫无牵挂地离开尸魂界，那个后果……
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进入真央四十六室之后，一直走在前头的男人突然开口。
低低的声音在宽阔的房间里荡开，隐隐有着回声。
“……不，没什么。”
空鹤耸耸肩，一步一步走得随意。
轻笑声传来：“还记得朽木白哉成为朽木家家主的那一天么？”
空鹤眉头一蹙。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那天你曾经表示过，不会跟我一起光明正大地离开尸魂界呢。”
“是这样，又如何？”
虽然自己当初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现在看来，若将当初的对话看作是打赌，而对象又是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发生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只是好奇而已。”
走在前头的蓝染话音刚落，就没了身影！
“我们的小空鹤，是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倏地出现在身后的声音，以及双肩上突然出现的双手，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和这个男人的实力差距，是多么的大。
“如果我说是秘密的话，我们的‘蓝染大人’会好奇么？”
“呀咧呀咧，我似乎被嘲笑了呢。”蓝染收了双手，擦过她的肩继续往前走：“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于是，空鹤跟了上去。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真央四十六室里，让人觉得分外难受。
话说回来，蓝染亲自来找她的举动，倒也让她觉得惊讶呢。
毕竟这个时候，蓝染被“暗杀”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瀞灵庭里的每一个角落了吧。
就这种情况他还敢跑到流魂街找她，只能用“艺高人胆大”来形容他了吧……就是似乎有那么些不贴切。
经过真央四十六室正堂时，空鹤并不意外地看见了里头一大片的死状惨烈的尸体。
“有时候我还真是挺好奇的呢，”蓝染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有很多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一般。”
空鹤心里咯噔一声，反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你并不吃惊。”
“原来如此。”空鹤摇摇头：“把这个认为是我接受能力强或者推理能力强如何？”
“这样看来空鹤的洞察力也太过出色了，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一样。”
“呵呵，蓝染大人也太抬举我了吧。不过，即使我的洞察力强，却还是蓝染大人更胜一筹不是么？”
“啧啧啧……空鹤啊，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呢。”
两人在真央四十六室成员的宿处停了下来。
空鹤看着那独特的建筑物结构，叹了一声：“很久前，在我‘长大’了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一直充当着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看着蓝染举刀刺向做了自己番队的副队长多年的雏森桃，看着蓝染挥手间将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击溃，看着赶来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与副队长虎彻勇音质问蓝染质问市丸银质问自己。
她没有说话。
只是一直看着，然后沉默着。
到达双殛的之后，就像看电影一般，重温以前曾经看过的，她最爱的动画片。
她似是看进去了，也似只是一直在发呆。
别人叫着她的名，她也只是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惊讶、怨恨、愤怒，对她展现这所有的一切情绪的声音，她都听不见。
他们喊的，其实不是她。
看着恋次和一护被打败，看着蓝染抓起露琪亚，将她身体里，浦原喜助不知何时放入的崩玉拿了出来，看着白哉帮露琪亚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她勾起一抹笑，老神在在。
她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
其实到最后，谁都没有死，不是吗？
并且，那块石头，只是和崩玉有着相去不远功能的…另一块石头而已。
乍看之下，的确就是崩玉没错，只是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那是，赝品。
她是在场，唯二知道这真相的人之一。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在赶来的众死神眼中，是多么的邪恶——除了那理所当然的一个人。
当夜一把刀架上她的颈项时，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没想到你也堕落了。”
“只是遵循自己的意愿而已。”
“实在太难看了啊，空鹤。”
“你可以不用看呢——不过我想，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她伸手，推开夜一。
“为什么——空鹤你——！！！”
反膜降下，罩住了在场的四个人。
蓝染，市丸银，东仙要，以及如今，多出来了的一个她。
只是一闪神，她突然看见一身血的白哉朝她看过来的眼神。
那个眼神里混杂了太多东西。
下意识地，她转开了眼神。
“志波空鹤！出身四大贵族之一、志波家的你，竟敢背叛尸魂界！？”
不知是谁，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叫着。
她只是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回答。
“不要搞错了啊，我所承认自己的名字，从来都只有一个——我的名字，不是志波空鹤，而是志波……极夏！”
№。30 ≮初至虚圈≯
反膜撤去，四人平稳落地。
眼前，一片“盛”景。
数不清的虚，挤在看上去已经望不到头的平原上，一片花白颇为可怖。
极夏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仍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想要一到虚圈就直接跑路的想法也给如浪涛一般的虚给卷走了。
“志波极夏？”市丸银回头勾唇：“什么时候给自己改的新名字？”
极夏回以一抹无意义的笑容：“很久以前……”收养她的人起的。
她省略了后半句……这种事，并没有必要说出口。
“是么？”市丸银微微上挑的眼稍着疑惑，却没有再问下去。
东仙要侧头，带着和气的语调开口：“走吧，到虚夜宫去。”随即跟上了已经迈开步子的蓝染。
东仙要……这个人她并不熟悉，只觉得总带着一身的正义之气，却无法明确究竟何为正义。
而她……因为以前曾经从事过的职业的关系，习惯性地排斥着这些所谓的“正气”。
极夏眯着眼睛，观察着面前只能用“庞大”一词来形容的白色宫殿。
脚下不停，一行人在众虚的簇拥之下到达了虚夜宫正门。
越近，看起来越大……
极夏仰头，只觉得这宫殿能容纳下的虚简直无法计算。
在宽阔无声的虚夜宫里走着，一路跟随着最前头带路的蓝染往正殿而去。
一路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眼神在阴影处注视着他们。
进了正殿，众人停下脚步。
气势凌厉的男人踏上台阶，走到最上层属于王者的位置，回头。
“欢迎来到虚夜宫。”他笑着，眉眼里尽是傲然：“以虚无为初、无尽之夜为名的地方。”
“这个宫殿是蓝染大人亲自督导着建起来的，”东仙要侧头，解释着：“蓝染大人早已为一切做好打算。”
“原来如此。”
只有她一个人是未知数，也只有她一个人，是最后一个被确定为“同伴”的存在，所以这解释，也只是说给她一个人听而已。
蓝染一挥手：“先把他们带到各自的行宫吧，这身尸魂界的衣服，不穿也罢。”
“是！”黑暗处，自有人领命。
三人面前各落下一只破面。
极夏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孩，一半的脸上扣着白色的骨面具，眼睛是很漂亮的金色。
极夏点点头，先开了口：“麻烦你了。”
既然到都到了，就现在虚夜宫呆上一会儿再走也不迟……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好的。
不料那小破面非常害羞，直接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地：“不，不麻烦……大……大人跟我来吧。”
极夏有些失笑，觉得这小破面实在是可爱。
跟着破面一路走，极夏边观察着长长的、看不见头的通道边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伊索拉，”小破面似乎缓过劲来，说话流利了许多：“伊索拉；萨隆罗亚。”
极夏点点头：“伊索拉，嗯……我叫志波极夏，对我不用太拘谨的。”她说着，朝很是惊讶地回过头来看她的小破面一笑：“叫我极夏吧。”
“这、这怎么可以——”
极夏随意一挥手，毫不在意：“我说行就是行了，不会有人怪罪你的。”
伊索拉很犹豫：“但是蓝染大人……”
“你是他分配来照顾我的吧？”极夏打量着两旁墙壁上勾勒出来的纹样：“是的话就好办了，照他的意思，你以后就是在我手下做事了。”
“……是，是这样吗？”伊索拉仍是有些畏缩。
这也难怪，毕竟蓝染那样强大的存在……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示弱。
“当然了。”极夏停了脚步，指着墙壁上的纹样问：“这个，是你们破面出生的过程么？”
伊索拉走过来看了两眼，点头：“是的，不过那也是古老的传说了，蓝染大人是看了觉得有趣才让我们按着书上的图样雕刻在墙上的。”
“是这样啊。”
继续跟着伊索拉又走了几分钟，两人在一扇约莫两人高的石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蓝染大人之前就吩咐过要按照女孩子的房间打点的行宫……”伊索拉笑得很开心：“那个时候伊索拉就知道即将成为这里主人的人是女孩子了。”
“……”极夏不得不感叹于蓝染的细心，伸手推开了门。
令极夏很是惊讶的是，房间里都和她在瀞灵庭中的家里，她的房间非常相似，无论是里面的东西，还是物品的摆放……
蓝染，真是一个懂得如何笼络人心的人。
“……极夏…”小破面怯生生地轻轻喊她的名字：“衣橱在内室。”
“谢谢。”极夏微笑，伸手摸摸伊索拉的头，转身进了内室。
小破面尽职地在外头守着。
衣橱里，清一色的一摸一样的白色衣服，衣服式样极具异国风味。
根本没得挑啊。
极夏随手拉了一件出来，朝身上比了比。
似乎……大小是正正好好的……
蓝染，连她穿衣服的尺寸都知道？
极夏的脸有些抽搐，但仍是迅速换上了那套所谓虚圈的服饰。
走出内室的时候，伊索拉瞪大了眼睛。
“极夏，好漂亮啊！”他说着，眼睛里尽是亮光：“果然黑色和白色是配得最好的颜色！”
他颇是骄傲地看着极夏，指着自己的头发。
伊索拉的一头短发，和极夏的长发是同一个颜色，也是黑色的。
极夏有些愣，旋即笑开：“是是，的确漂亮。”
看着伊索拉，她心里想起的，却是白哉在尸魂界最后投过来的那个眼神……
黑发，白衣，以及一身的血……
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啊……不过有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在，应该是不会有大碍的吧。
“极夏，刚刚你在换衣服的时候，蓝染大人有来命令哦！”伊索拉说：“蓝染大人让极夏换好衣服，马上到会议厅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极夏没料到这么快就有事情做——原本的计划，看来都会被打乱了。
略略思索了蓝染将会吩咐些什么事后，极夏淡淡一笑。
“我知道了，走吧。”
№。31 ≮新地位，新工作≯
早在很久以前，极夏就知道穿着虚圈服饰的蓝染非常、非常、非常地好看。
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却还是禁不住呆了一呆。
只靠画面上的影像，根本感受不到那种若君临一般的气势。
强者终究是强者。
“好了，”他撑着下巴，狭长的棕色双瞳里有着旁人无法轻易看懂的色彩：“这下，可都到齐了。”
说是会议厅，但里头唯一的一张桌子并不大，远不如她曾经看到的十刃会议中那样有气势。
可能是因为刚来这里的关系吧——在极夏看来，蓝染自准备策划直到来到虚圈，任何事情都是从零开始的。
市丸银和东仙要，都已经在桌子边落座。
她是最晚的一个。
不过极夏并不感到有任何的不妥——她是女孩子啊，看看这衣裙的设计，她就是穿上它就费了不少功夫了。
极夏挑眉：“来晚了，抱歉。”虽然心里是毫无愧疚的，但是表面功夫却始终要做足。
就像蓝染一样，就算他阴你一刀你也得笑着接啊不是……
“不要紧，”蓝染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眼底却依旧是一片凌厉之色：“衣服合身吧？”
极夏一勾唇，原地转了个圈：“非常合身。只是，为什么是裙子呢？”
多么不利于行动的衣着。
“我只是在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极夏你一定会适合这样的穿着的。”
蓝染甚至没有询问任何问题，就已经开口喊她极夏……
她的事，蓝染究竟知道多少呢？
极夏耸了耸肩：“是么……只是这样行动非常不便啊，要是影响了蓝染大人交代的命令，我怎么好意思。”
“并不会交给你很困难的任务的。”蓝染笑意更浓：“另外，极夏，我们是同伴，可以不用尊称。”
终于提出来了啊……
极夏一直是用嘲讽的语气喊着“蓝染大人”这四个字的，没想到蓝染的忍耐力这么强，一直忍到现在才提了出来。
在桌边最后一个空座位上坐下，极夏点头：“好。”
落座的同时，她看到市丸银投过来一个戏谑的眼神，而东仙要自始自终都没有动过一下。
极夏笑了笑。
一直闹着蓝染玩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措，暂且看看他要说些什么事情再说吧。
“刚到虚圈还没安顿完毕就把你们叫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蓝染换了个姿势，视线从我们三人面上扫过：“实在是因为进度十分赶呢。”
看着面前的三人都在等他的下文，他继续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已经到了虚圈了，接下来的工作可是非常多。极夏，”他点名：“我和你的约定自然不作废，但我希望你在这一段时间能留下来帮助我。”
极夏有些意外。
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蓝染站了起来，走到后头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我的计划是——制造‘改造破面’。”
“哦？”市丸银听到这里似乎才有了一些兴趣：“你这么快就打算用它么？”
蓝染手里的，赫然就是赝品崩玉！
“得到手的力量，自然越早开始开发越好，你们认为呢？”
极夏一脸平静：“我没有异议。”
东仙要则是一低头：“遵从蓝染大人的吩咐。”
虽然表面上没有一丝波动，但极夏的心里却无法保持风平浪静。
跟着蓝染来虚圈，本身就是一招险棋。
当初是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来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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