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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凤磐凰千叶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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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着跑了老远,殊颜渐渐跟不上蔺寒川的脚步,被累得呼呼喘气。可蔺寒川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管拖着她飞奔。
“你要拉我去哪里?!”到了人烟稀少的僻静之处,殊颜实在跑不动了,索蹲在地上拖着他的手,耍赖地死也不肯再挪动一步。
她只觉得奇怪,蔺瘟生这厮做事向来是不慌不忙的,即使是天打雷劈也没法逼他紧张半分,可这会子怎么突然拉着她的手跑得这没要命?他是吃错药了还是被吓坏了?又或者,是方才五斋门口有她们未曾留意的瓦剌细作?
蔺寒川倏地放开殊颜的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了她老半天,终于开口:“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在那种大庭广众之地问男之间如此私密之事?!”他顿了顿,神思似乎有些凌乱,墨眉越蹙越深:“简直,简直是——”
虽然有种气得快发疯的冲动,可他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出个适合的词来形容她方才的荒谬举动。
“不知羞耻,对么?”殊颜不以为然地挠挠后脑,吐出他遍寻不获的辞藻。
其实,这没什奇怪的,从小到大,她已经因这问题不知被师父教训过多少次了,从来都是知错不改,继续发扬。自小生活在关外,她见惯了关外游牧男的豪爽大气的子,淳朴自然的相处方式,对于师父那套汉人的礼仪教义反倒很是不解。为何子就不能像男子一般随心所?为何不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甚至连说句话也得挑雅致的词儿,稍不留神便会因话语不适宜被师父给教训老半天?
这劳什子的礼教究竟有何用处?
饿了等当饭吃么?
寒了能当衣穿么?
眼见得两个师都被师父培养成了贞静娴淑的子,她的口没遮拦注定只能让师父一见便濒濒摇头。可她也完全不在乎,若她在乎了,那她就不是“小阎罗”了!
见蔺寒川的脸越发阴沉,她更是犯疑惑了。“奇怪,此事既然与我有关,我有什么问不得?”她没好气的瞪圆眼,毫不示弱地冲他吼过去。
“问得,问得。”他莫测高深地点头,用最敷衍的语气回应着。不过,眯起凤眸细细思索了片刻,他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谁告诉你我对你有意思的?!”他缓缓靠近她,埋藏在血液深处的霸道本不知不觉间抬头,一寸一寸逼近了她的俏脸,神认真到有些凶狠。
“是——”他这模样将殊颜给震住了。在她眼中,蔺瘟生向来慵懒,全没个正经样,怎么如今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全身上下皆是摄人的气魄,还有一丝潜在的——危险!?她一边无意识的往后退,一边麻着胆子叫嚷:“你别管是谁,总之你告诉我,到底有是没有?!”
“你说呢?”他看似温贺开口,却出其不意地伸手擒住她的手腕,轻易就将她那不断后退的小小身子紧紧遏制在怀中。“我怎么会对这么个小丫头有意思!?”他的眼神恍惚着落寞,嘴角却扬起来,绽开一抹淡淡的笑。这话很轻很轻,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我怎么知道!?你快放开我!”殊颜并没有听见他的喃喃自语,不满地在他怀里挣扎咕哝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怀中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味道,如同酒一般人,令她像喝醉了似的,脑子越发昏沉沉的。“谁要是被你给看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是呀,究竟是谁会倒这八辈子的霉?”蔺寒川唇角越扬越高,几乎掩饰不住唇角那明显的笑意,俊朗的眉目看来更加危险。他轻轻地凑到她的颈边,因为距离太近,灼热的呼吸抚着她的耳根,出其不意地勾起她一缕黑亮的青丝,放在口中缓慢啃咬着。
殊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整个人似乎都呆掉了。他的举止透着怪异,让她心头不由闪过某种异样的刺激。她光滑柔软的发,被他触碰的瞬间,像是突然有了知觉,让她心头一跳,被一阵热烫的红潮淹没,从发根直红到了脚尖。当他啃咬着她的黑发,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着他的衣衫,没由来地轻轻颤抖。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他正饥肠辘辘,而她碰巧就是精致味的佳肴。
出于本能,她挣扎着摆脱他的束缚,紧接着,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腕便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蔺寒川并不挣扎,只是任由她咬着,手腕处传来些许痛楚,可他却老神在在,完全不当一回事。反倒是那贴紧他皮肤的柔润双唇以及她口中的濡湿软热,让他的胸口一紧。
咬了好半天,殊颜终于松开了口,看他手腕上那深深的牙印子,都已经渗出血丝来了,足见她方才咬得多狠。她看着他的脸,不明白平日里灵牙利齿,精得像鬼似的他为何此时却一言不发。“你不痛么?”她偏着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你咬够了?”他也不回答,微微扬眉,静静的笑着,静静的望着殊颜,只管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仿似受了蛊惑,无意识地点头,接着,只见他那完得让人妒忌的脸蓦然在眼前放大了,还未曾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指便描过她的眉骨,唇轻轻柔柔覆了上来。
这吻细腻湿滑,若风一般轻柔,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与。
殊颜惊诧地瞪大眼,显然是被着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坏了。她生虽然豪迈而不拘小节,可却从没有过如此的经历。黑暗里,她只觉得全身的神经似乎都集中到了唇上,除了与蔺寒川的唇舌交缠,别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在品尝醇的百甜酿,蔺寒川的唇一点一点温柔地在她唇上辗转轻吮。轻柔的啃舐犹如最柔情的呵护,将彼此的呼吸紧紧交融在了一起。
待得这一吻结束,蔺寒川紧紧拥抱着她。月光下,他颀长的身影仿佛顶天立地一般,风拂起他灰的衣衫,衣袂飘飘似要随风飞去,只有那双眸子亮若晨星。“你今年几岁了?”
“十五。”殊颜呆呆地抬头看着他,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唇舌交缠中,微微喘息使得她的精致小脸上带着醉人的红晕。
“那好。”蔺寒川的手指轻轻抚过殊颜的郁郁青丝,满脸的迷人微笑,近距离注视着她的幽深双眸里满是温耗宠昵:“待你满了十八,我便来迎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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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晃动的烛火映照在窗棂之上,激起并不分明的光晕。虽然与邝埜是八拜之交,这邝府之内也专门为他备着厢房,丫鬟小厮也可随意差遣,尽管邝埜已经去世,邝家人仍待他有若上宾。只可惜,他向来淡漠惯了,不惯于让人伺候着,住在这里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似殷心她们那般,与邝府之人熟识非常,进出自如,举止随意。
若不是因为——
且不提那风湛雨来历可疑,单单是那神出鬼没的凤莫归便极难对付,不知那凤莫归是出于什么目的让风湛雨接近素衣的,总之,其中必然有诈,当小心谨慎才是。近日以来,素衣似乎对那风湛雨动了情,渐渐有深陷其中的趋势,越发让他担心起来了。看来,不能让她再如此放纵下去了。至于殷心,那丫头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与他说话时言辞闪烁,明明所知甚多,却偏偏装做若无其事。复的总是避不了的,绯儿一直行踪不明,虽然知晓她身在南京,可他却也不敢去寻她。知道她安然无事便够了。他心里很清楚,即便他前往南京,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她也势必会一直躲着他。
她如今,恐怕是再也不愿见到他了罢……
轻轻叹一口气,寒霜渐放下手中的卷册,心里似乎有什么哽着咽着一般,沉甸甸的。他并非一个英俊非凡的男子,儒雅十足的五,身子颀长而状似斯文,若是浅浅笑起,会带点骗世的书卷气息,只称得上清俊逸雅。在外人眼中,他看起来至多不过三十岁,平滑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皱纹,可实际上,他却已经不再年轻了。
已然不再年轻,那么,是否可以以此做借口,尝试将所有的情都抛诸脑后?
扪心自问,谈何容易?
“进来吧,素衣。”他突然出声,言辞中似乎暗含着无奈与疼惜:“外头更深露重,你打算一直站到天亮么?”
“师父。”好半晌,素衣才似乎有些怯怯地推门进来,一阵凉风随之侵袭而入,带着蚀骨的凉意。不,不只是凉风,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那一身青衣让寒霜渐觉得颇为扎眼,当看到那人似乎永不离身的面具时,他幽暗的黑瞳,陡然间一眯。
“寒先生。”
风湛雨欠欠身子,向他行了个礼,恭敬而谦逊,客气而礼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可这一举动却莫名的让寒霜渐心底泛起冷笑,他可没有忘记,那在树林里,为了逼这男子说出与凤莫归的关系,自己的一言一行会招来如何的怨恨。若就风湛雨这傲气纵天的子而言,要其卑躬屈膝,实在是不可能,可如今,却站在自己面前,如此毕恭毕敬,更让他深谙其中必定有什么诡谲的名堂。
“你来做什么?”他毫不客气地开口,那声音冷淡漠然又平静,像天生带着一股不问世事的冷调子,即便有着清浅的笑意,也只是噙在嘴边,却没有融进眼里。
“师父,七哥是来——”察觉了师父淡淡的怒意,素衣着实有些慌乱了,急急地想要为风湛雨辩驳。虽然师父不曾呼名唤姓,可是,他话语中的针对实在太过明显了。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对七哥态度的不耐。她不明白,师父对七哥究竟有着怎样的成见,为什么老是将七哥拒于千里之外呢?那一瞬,她咬着下唇,胸口泛疼,忐忑不安的感觉像是浪潮般慢慢涌上来,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就像最宝贵的东西,即将被人夺走般,惴惴地难受。
话还没说完,风湛雨便握住了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他的手很是温暖,手掌间除了热度,更有全然的安全感,她不明就里地望着他的眼,眸里全是迷惘之。他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方才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两人眉目传情的举动被寒霜渐一一看在眼里,他没有说话,神却是一片冰冷,深邃的眼中,闪过微乎其微的怒意。
风湛雨不着痕迹地将素衣稍稍揽到身侧,坦然地与寒霜渐对视。“我来向寒先生提亲,希望寒先生能将爱徒许配予我。”言辞之间坦坦荡荡,似乎一点也没将他当日在树林里所受的教训记载心上。
“你想娶素衣?”寒霜渐眼中凛然掠过一道光芒,温耗容颜里因此有了抹肃杀的意味,淡然的语调,冷得像是腊月寒风。
他静静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虽然戴着面具,可却掩饰不住卓尔不群的傲气,那双无所畏惧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让他想起那远在南京的倔强子。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凛然么?
简直是愚蠢至极!
定了定神,他终是开了口,一字一顿,敲金断玉一般,让人不由打从骨子里发颤。“凭什么?”
“师父!”对于寒霜渐这完全没商量似的语调,素衣有些惊诧,不由微微一怔。烛火之下,她如此清晰地看着师父那向来温耗面容。如今,温柔的神情连一丁点的痕迹都不剩,毫无笑意的他,显得格外冷峻且漠然,陌生得不像是她的师父。
寒霜渐并不回应,只是以眼角的余光淡淡撇了她一眼。“素衣,你先出去罢,师父有事要对同风少侠商议。”素衣在场,让他无端多了许多顾虑,说话也自然无法开门见山。若是他没有猜错,只怕眼前这风湛雨也同样有这心思。
素衣心有疑虑,不知道师父这所谓的“商议”到底是如何商议。端看他对待七哥的态度,便让她没办法放下心来,只希望不是像上次那般出手伤人便好。“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就这么出去。
“你若是希望师父同意这门婚事,便马上出去。”寒霜渐渐慢条斯理的起身,抬手轻轻挥了挥左肩衣衫,神淡漠。
见素衣还在犹豫,风湛雨轻轻捏了捏她哨他掌心中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望了望眼前的两个人,似乎是在揣测这二人突然动手的几率有多大,好片刻,她方才脚步有些徐缓的出去了。
整个厢房的空间似乎在掩上门的一刹那便无端缩小了数倍。晃动的烛火,凝帜空气,紧张的气氛,静得连屋外的风叶清晰可闻。
两名男子各据一方,茕茕孑立的身影被烛影摇红拉得修长。
他们谁也不说话,默默的对峙恰若一场无声的决斗。
次第芳菲
肃杀的空气笼罩于整个厢房之中,无声的气流仿似也凝滞了,一圈一圈无形地紧缩着,令人呼吸困难,几欲窒息。
突然,窗户被吹开,猛烈的寒风卷着雾气烈烈地灌进来,就连那跃跃的烛火也似乎被这气势给惊怕了,骤然一黯,恐惧一般左右摇晃,继而微微地颤动着。
寒霜渐漠然地静静站着,冰冷的唇角却隐隐有抹冷笑。夜风侵袭而至,撩开了他额前的发丝,但那眸中的寒光冷冽得彻骨彻心,即便发丝微乱,却也仍旧撩不动他眸底那一片冰冷的深蓝。这是一个只可远观的男人,如神祗一般凛然难犯。
“侠之大者,当以国事为先,私情为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也不看向风湛雨,只管自说自话。“你向来号称侠客,也曾有戕杀贪官,孟津固堤的义举,可如今天下未定,你不以挽救山河为己任,却只顾纠缠于儿女私情,岂非愧对天下人对你的敬仰?!”顿了顿,他突然抬头,眼中陡然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几乎能刺穿风湛雨的心骨。“难道,凤莫归就是这般教导你的?”话尾缓缓拖长,带着明显的讽刺,颀长的身子复又坐到椅子上,不待风湛雨回答;他又刁难似的开口:“你想让我同意你与素衣的婚事?可以!除非,你让凤莫归亲自来求我!”
“寒先生误会了。”风湛雨并不曾因他的先发制人而有一丝慌乱,幽幽的声音兀自沉着而镇静,似黑夜朔月下婉转悠扬的洞箫声。“风某不过是一介世俗男子,担当不起侠客之名,也不认识先生口中的凤莫归。”
“不认得?”寒霜渐抬起头来,神情冷峻地望着她,一双眼冷得让人打从骨子里发寒。“事到如今,你依旧不肯承认自己与凤莫归交情菲浅——无妨,万事必然都会有水落石出之时,你以为将与她之间的关系藏着掖着,我便拿你没辙?”注视着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男子,寒霜渐轻轻哼了一声,似有无限的轻蔑。“不自量力!”
“不认得就是不认得,若是寒先生不信,要打抑或要杀,悉随尊便。”风湛雨倒也不在意;依旧那般温文似水的声音,泛漾起无边的优雅和谦恭,也让寒霜渐越发生疑。
这风湛雨倒果真是个嘴硬愚忠的家伙,要他轻易承认与凤莫归的关系,大概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他身无佩剑,却有极浓的剑气回旋在身边,久久不散,大约是身上的符咒在作祟吧。纵然身上虽下有符咒 ,可全身上下无丝毫妖气,由此看来,他应该是个懂些数术的普通人,并不是凤族的余孽。不过,凤莫归竟然肯收了一个普通男子做徒弟,必然是有所图谋,否则,以她那诡谲的性子,是断不肯将如此耗费灵力的符咒用在无用之地的。
“你这面具上的锁魂咒和玉箫上的噬血咒皆是凤族的符咒秘术,绝非普通修道之人所使用的咒法,除了凤莫归,还有谁能有如此修为?这些符咒,恐怕都是冲着我来的吧?你身上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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