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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欠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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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谁被装上一个外号“社会青年”或者什么“社会什么人员”,那这个人大概离坏人不太远了。

  当然,现在已经发展到了那些机构经常“向社会招收”什么什么人员等等的,我很奇怪,不向社会招收,他们能向大海招收能向天空招收不成?

  其实,秘密都不在这里,秘密在于他们的地盘不属于“社会”的,是属于他们的。

  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我就会发现,我该往哪儿去,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了。

  
  基于前面所说的“发了”,报纸和电视纷纷说“经济腾飞”,所使用的词加起来可以不必等到2050年就把纽约的华尔街整个占了。

  我稍稍的不带一点儿色彩的觉得一点点疑惑:这和“经济”不太沾边吧?经济多少有点结构什么的,或者含点什么“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什么的,可这光从地里挖出祖宗留下来的宝藏来卖,连基本加工都没有,算什么经济呢?土财主从地里挖出黄金来卖要钱,这活儿土拨鼠就挺会干的。

  那些头缠布匹的*汉子从地下挖出大量石油,从来没有听谁说他们“经济发达”或者“腾飞”什么的,倒是说他们富得流油。

  于是,那些被称作“领导”的在各种场合露面风光,于是,更多土地被挖得千疮百孔。

  矿领导换了几批,都是那些把别的企业搞垮了调来的。象传奇故事一样,我身边的事和当时报纸批评的各地现象一样,别地有什么这儿也有什么。

  每个离开了的矿官都肥了,大家都知道,大家都不说,如果有谁暗地里谈论,可能会听到“谁叫你没有本事”“有本事你去当领导啊”之类的嘲讽。

  有一个矿井出矿特别多,附近一个村的农民不高兴了,他们声称要收回祖先的土地,接着是一次又一次纠纷,调解。事后从各种渠道传进我耳朵里的有那么一些精彩内容:

  “土地属于国家所有,一山一水都是国家的。”

  “这个我们知道啊,你们不是国家,你们是喝人民血汗的,你们有多少钱交给国家了?赚得的钱买好车住好房吃酒店嫖女人,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说话小心点,你有什么证据?”

  “眼睛看见的就是证据!”

  “说什么也没用,这个矿井是国家的。”

  “你叫国家来跟我谈。”

  “我代表国家。”

  “你算老己?”

  “我是官府的人,就是国家的人。”

  “我是农民,没有我们农民你们吃屎!”

  “我们是国家干部,不吃屎,只会吃米,就是不吃你们种的米!”

  “我们祖先在这块地种了几代的庄稼,你们骗我们老实签了一张纸就每年大把钞票进口袋,哼,看看我们,我们穿的是什么样子?住的是什么茅草房,啊?!我们要回我们祖先的土地!我们要上*访,要告到GXX!”

  后来的事是这个村的男女老少三百多人轮流把那个矿口围起来,几个月拉不出矿。后来,我在的那个矿用了手段动用了强大的力量,一千来人多数是官家各个部门的前去,连我都给动员上阵了,那场面直接就把那个村几百人老弱病残的阵势压了。

  简直难以想象这个村竟然几乎全是些七歪八扭的老头和一些啰里啰嗦的妇女还有一些流鼻涕的小孩与强大的官家力量对阵。关于保卫家园的,应该是年轻力壮的人上阵才对啊,怎么多是这些人呢?

  这社会或者历史什么的要么是可笑,要么就是荒唐透顶了。有力气的农民纷纷出门打工为所在地那万能的GDP贡献力量,他们在打工的地方被欺压,家乡呢又被各种势力欺压。

  后来,当然是那个村害怕了,退缩了。当然,对付村民不全是用硬的手段,那个叫做“软硬兼施”在这给用活了。

  其实,只要有权有钱,用活三十六计根本不在话下。

  我找了个机会躲在一棵树下远远看着这斗争的双方,我害怕那些林立的锄头、钩刀、木棍,万一真打起来,我不能让自己死伤于这不明不白的战斗中,尽管那些村民不是老就是小的。另外,我还怀疑是不是山上藏着更多的猛人。

  时间又过了几年,那个出产大量铅锌矿的矿井在更强劲的“改革开放”的形势下,以“亏损”的方式给某个老板承包了,每年的承包费两百万元。而我知道,在这以前的每一年,这个矿井能出八百万元上下的矿石。

  所以,做帐不能这样做,要往“亏损”里做,如果想把那一大群工人赶走的话。当然,如果是后来的“上市”公司,帐要往“盈利”里做,这里就不说了。

  那个老板更狠,直接动用的是据说是“黑 社会”的人去守矿,一旦有什么自己阻挡不了的动静,竟也能动用官府的力量。

  这真绝了。

  黑社会真让我失望,起初我以为他们多少来点“除暴安良”的。

  想来想去,天下没有哪里的官府比这块据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官府那么善于团结,勇于团结了。它们一呼百应,连法律和媒体都给这强大的力量缠绕进去了。

  进入“亏损”状态的企业当然要“改制”了,于是,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办了一些手续后便走人了。本来,我早就想走了之的,一直找不到理由,因为家里有父母的眼睛看着。

  既然这个企业亏损了,走就是正当的了。

  我乐得天涯海角的。

  其实我远远不能天涯海角,整个人象只粘乎乎的蜗牛,多到一个地方就多一份憎恨:身份证,嗯,这个我认了。结婚证,未婚证,暂住证,准生证,等等这证那证,凡是有权的能想得到的都要证。从这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几里远,都得重新办证。甚至在同一个城市,从这个区到另一个区,也得重新办证:暂住证。

  他们这样做,据说是为了方便管理。是啊,这些年来,我比较怕“管理”两个字,一见做管理的人,你就知道他们是来要钱的,除了有本事要钱,他们真的没别的令我开心的本事了。

  这也是真本事,它能把财政收入大大提高,能把GD屁提高,能把私下里的口袋塞满。

  如果某国侵略这块土地,我想应该可以这样划分作战区:每个人保护自己户口的所在地,根本不用调兵遣将,不必用火车或飞机、轮船一拔拔的拉人跑东跑西去保卫家园了,就在家门口为自己的户口而战吧。

  假如我有一台大机器,能把这个地球所有国家逐个扫描一遍,一定会发现,咱有幸在的这国的证证估计可以环绕地球多少圈,那些经常为长城的火砖骄傲的人为什么没有想到咱的证证也是件可以傲人的丰功伟迹呢?

  
  “钱比什么都好!”老简说过。

  当时我几乎完全赞同他的话了,但我隐约觉得也许还有什么比钱更好,比如爱,比如生命,比如健康。

  大概他看出我的想法,整个身体着急的向我倾斜,一张脸在乱蓬蓬的头发下面象躲在杂草丛生里的饿狼,朝我吼道:

  “有钱就有好女人,有钱就有好生活,有钱要什么有什么!”

  那次去对付那个抢矿的村庄时,老简也去了,他打了头阵。

  我知道,他需要成功,他急于成功,因为他什么都缺,不止是缺钱。其实,我也缺的,只不过,我很懒,只想躲着某些东西过日子。

  他说他那天很想打人。我说都是阶级兄弟,都贫苦农民的,打什么打?他有些羞愧,吱吱唔唔:

  “我没有打啊,站在我面前的都是老头、女人和小孩,我不会对他们下手的。那天不知为什么,我的手特别痒,只想碰到一个刁民便狠狠的抽一顿。唉,现在想起来,也不知当时怎么会有打人的念头,而且很强烈。如果当时不是些远不能称为对手的站在我面前,只怕我已经动手了。”

  老简,我和你还是有一点不同的。这一点很重要,虽然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有多重要。

  我没听说别国有“刁民”的,应该那地儿的百姓更听话。

  穷人为什么常常和穷人斗呢?我想不太明白。比如,这次矿井之争,直接面对面对抗的是拥有极少利益的人,真正掌握大利益的人不必出面,他们在行动的后面操控一切。

  穷人想和有权有势的人斗?不可能,首先是不在一个层次上,人家高高在上,连影你都摸不着。那只好穷人斗穷人了。其实大体都这样,看看拥挤的火车站,汽车站,穷人偷穷人的,穷人抢穷人的,穷人挤穷人的。

  官家容易拧成一股绳或者它们本来就是一根绳子,穷人散得象沙。甚至在那次去那个大矿井恐吓那个村民回来的路上,竟然在三五个农民站在路边乐呵呵拍手欢送我们。原来,他们是另一个村的农民,他们为官府*自己的邻村而感动。

  穷人多少有点活该,比如我,没了原来的工作后,四处奔波,经常弄得灰头土脸的,原来的人模狗样没了,打老远谁都看得出我正一个劲的走下坡路。那些原来认识的穷人们以前见面就打招呼的,现在普遍用白眼来看我了。甚至对我的问候爱理不理的。

  有一个我曾经借了三次钱给他的家伙,在我“落魂”之后,竟然连我问他都不理睬了。

  我仔细回忆我当年“风光”时与那些人的关系,发现我并没有亏待他们啊,总是和和气气的。

  所以,事情既很奇怪又很平常,我有点后悔当年没有努力抓住身边的粗藤拼命往上爬了,象我堂哥说的那样,连市长是谁都不知道,混什么混啊?

  实话说,我很懒也没有耐心去和那些人弄在一起,我内心还有一些情结。不知道这些情结值不值得我甩来甩去。

  算了,咱总有过上自在日子的那一天。其实,如果我愿意自在,应该每一天都自在的。那些帮权力说话的人说了,关键是心态,心态好了什么都好。比如房子女人车子什么的,心态好了,夜晚关起门来可以意淫自己拥有多少就多少。

  已经到了“时间就是金钱”的时代了。它使我游手好闲的品性变得越来越不好见人了。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独自一人去爬一座山。

  那座山很高,高得站在山顶目光可以超越周围所有的山看向远处,远处还是山。虽然还是山,可它们已经隐隐约约了,和迷朦的空气混为一体,蓝色和紫色调和成的最好的一幅图景。

  这个时候我的心会平静,耳朵常常听到一些遥远的声音,它们象来自过去某个无法清楚言说的角落,使我觉得岁月不断给我的人生渗进某些难以向别人表达的东西。

  我想,也许我什么东西都会失去,爱,健康,生命。它们永远不会再来。

  唯独远方不会离开我。

  无论我身处何地,我总会有远方,我知道。有远方我就会有想法,就会有希望。

  什么都可以离我而去,或是我都可以离开任何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唯独远方它无处不在。无论我是醒着还是欢喜着,痛苦着。

  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要明白远方有什么,更幸运的是,我明白一旦我到达了某个远方,更多的远方,无数个远方等着我。

  不一定要到达的,我也不着急,只要它们远远的诱惑着我,这似乎便够了。

  
  如果随时随地要感激什么的,要来点感恩什么的,那我就感激空气吧,因为没有空气我五分钟就得去见阎王爷,虽然我偷偷的希望见上帝,我怕他怪我平时心里不太记挂他,嘴里也不念叨他。他那大手轻轻一挡,只好望着天堂转身往黑压压的地狱里跳了。

  其次感激水,据说没有水我最多可以有七天的呼吸时间。

  再次感激能吃能饱的东西吧,据说没吃三十天也得见阎王爷了。

  最后就感激阳光,土地,树,草等等吧,没有这些,活着也没多大意义。

  实在的说,我经常为意外得到一些钱而激动,但我没有感恩的心情。这倒不是我做作,而是它们都不够多。

  它们应该多到能够彻底改变我的一切的程度。那时候,我肯定会见什么感恩什么。见蛤蟆当青蛙,见青蛙当王子,见王子当神仙。

  见了神仙求神仙给自己做神仙。

第十章 越来越杂了
“喂,你为什么喜欢发射原子弹啊?”自从认识老简以来,他那口导弹发射井似的嘴巴至少喷出了两百颗原子弹。如果颗颗能爆炸,那粒被人类用来生存和歌颂的太阳一定逊色不少,那枚据说冷得风都被卡在石头缝里的天王星大概误以为出了一颗热情如火的新太阳。

  老简故作高深的看着天空,眼睛微闭,象是观察天象适不适合再次发射什么能飞的。

  “因为原子弹有最最最最绝的性格!”

  我故意疑惑的看着他,这表情比较容易令他充满激情。

  果然,他的头发根根争着往天上翘,配合那急剧张合的鼻子,不去表演把头伸进狮子嘴巴的马戏,不去献身老是唾沫横飞的话剧艺术真浪费人才了:

  “妈的,原子弹轰隆一下,要什么没有什么,要死就不能活!想想,它还多可爱呢,多少人为它流尽了血汗,费尽了脑汁,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把尽可能多的人毁灭。什么鸟爱情,什么鸟伟大,全都没了。多好啊!多么壮丽的事业啊!”最后,他变成了诗人,呻吟着朝他的前上方抬起了头,有力的把手往前一插,象刺刀。

  “那你也得死啊。”调侃他能使我获得短暂的*。我得承认,有时我有这么一点长处。

  他哈哈大笑,我肚子里的虫子为这家伙孙悟空似的变化喝彩。

  “死也死得绝对,死得痛快,我要你知道,死是通向另外一个世界的最佳方式。另外的世界,多么诱人啊,我恨不得一下子钻进那个世界。可惜啊可惜,那个世界一去不能回头,要是能回头,肯定有谁清楚告诉我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也许,那个世界已经有人到过了。那就是所谓的天堂,地狱。

  “要是那样的话,另一个世界比我们这个世界更会分清好和坏,好人和坏人到那里一下子就分清了,该上天堂的上天堂,该下地狱的下地狱。

  “喂,假设我是上帝,我该怎么给人分好坏呢?比如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呢?”话说得多了,老简就有一种醉态,这时候的他更是惊世骇俗。

  “对我好的就是好人,对我不好的就是坏人!”我回答他,这个不用想。眼前的世界混沌得有如烧生柴煮饭浓烟滚滚的厨房,咱就简单些吧:坏人很简单,好人也很简单。

  “不对!如果一个杀了十来个好人的家伙跑到你面前给你一颗糖,他就是好人了吗?”

  老简,你很可爱。

  “我需要那颗糖吗?”我使我的目光象冰一样冷,就是来自西佰利亚的寒风与我的目光相碰也会拐着弯找路。

  “那他给你一百块钱。”老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伸到我面前。

  “他凭什么给我钱?我凭什么要他的钱?”我几乎要离开老简了,酒喝多了会醉,话讲多了也会醉。

  我右手懒懒一挥:“来点别的,带点脑力竞赛的比喻。”

  “比如一个贪了很多钱的、搞了很多女人的、经常在电视上正儿八经作报告提高别人素质的官,他安排你一个你非常向往的位置。比如,当个局长,当个市长什么的。那他在你眼里也是好人吗?”

  “他为什么要帮我?”

  “不为什么,就为他欣赏你。”估计老简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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