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星飞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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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队长那副德行，我真想过去教训教训他。只可惜我现在是他学生，而且以后还是他属下，我是没有机会教训他了，只能等到下次在对练的时候找个机会给他几下，以解今天上课他对我们的这种嘴脸我们受的鸟气。

　　队长要给我们做示范了。

　　“这是曲池穴。”队长指着毒贩的手臂肘关节解释到。

　　说完用针慢慢的捻进去，不时还有血从流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针要比中医的粗了。我们不是救人命，是要让他更痛苦，所以就要放他点血。”

　　怎么这么变态！

　　“这是天枢穴。”说完队长又扎了根针在毒贩的腹部。

　　“这是气海穴。”一根针扎在了毒贩肚脐眼正下放不约两厘米的地方。

　　“这是中沖穴。”一根针插进了毒贩右手中指指头的正中间。

　　队长扎完这几针之后毒贩开始有反映了，乱叫起来。豆大的汗珠在他脸上淌出来。

　　“这几个还不是人体不足以致命的穴位，这几个只是能让人感到十分痛苦的学穴位。一般能致命致残疾的穴位有心井穴、对门穴、督脉穴等等一大堆，现在说出来你们也不会记住的。其中心井穴是位于胸剑突骨下缘，对门穴位于巨阙穴旁边约六寸的地方，督脉穴位于枕骨正中间。”队长说了一大堆，把我们听得晕头转向的，也不解释下到底是在什么位置。

　　队长把其他没用完的针收了起来，丢在一边。看来他是不准备教我们了。

　　“这些都是很原始的拷问工具，现代已经开始淘汰这些方法了。这些方法用起来很费人力，而且也有点不人道。”人道两个字一从队长嘴里说出来，马上得到了我们一阵哧鼻的回应。

　　“在现代有比这更高级，更科学，更人道的方法是你们听都没听说过的，更不说你们看见了。打个比方：给你注射一种特殊的药水，然后你的精神就处于迷糊状态，一点也不受自己控制，问你什么你就会说什么。你的祖宗十八代都会给你摸得一清二楚。”

　　“队长那你还不快点给他注射，搞得这么血腥。”灵儿听到有比眼前这更好的方法迫不及待了。

　　“可惜的是我们这里现在没有这种药水。”队长说完还故意把他那无赖的表情做得更位夸张。

　　“怎么不早说？”三个女孩子现在的默契程度越来越高了。

　　“那队长你准备怎么来审讯这个毒贩？”旁边的坦克比我还着急。

　　“不急，我们先给他一点精神压力。我们先给他一点点小小肉体痛苦，然后不了理他，在他放松的时候再给他一下子。就是不审问他，也不让他睡觉。这样估计一两天下来，他的精神就处于崩溃状态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好办了。”

　　“队长你果然是老奸巨滑。”我不由得拍起了队长的马屁。

　　“你们别忘了你们现在的身份，你们都是军人。不一样的军人，你们身上可是关系着祖国。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中，要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护祖国，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责任。”

　　“是！队长。”我们很庄严的向队长敬礼。队长向我们回礼。“现在不说这些，等会我要给大家开个会，再给大家介绍具体的情况。”

　　队长看了看那缅甸毒贩的情况，毒贩现在的情况开可以，身上受了些不同刑具精神状态还可以。最少他身上的疼痛会给他提神。大腿上的那个血窟窿已经没有往外面冒血了。窟窿旁边已经开始有凝结的血块了。他身上几个重要的穴位上都插了钢针。脸上的汗还在不挺的流，他的脸都湿了。身上一阵阵的抽搐，不是中风了，而是穴位上传出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抽搐。见我们都在看着他，他就开始冲着队长乱叫，从他愤怒的表情不难估计，他肯定是在问候队长或者是我们全部人的亲属了。

　　队长也没有理他，只是把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个变。动手把他身上的几根针拔了下来，就只剩下中指间的没有拔下来。队长解释到，这根针产生的疼痛感比其他的几根都有效，而且还会让他睡不着。

　　他的中指头都已经呈乌色了。他的手指一动，针就开始摇晃，他痛苦的表情变得更夸张。不动他实在是受不了，队长这招太强悍了。

　　队长转了一圈，把我们一个一个的都仔细的瞧了一变。最后一个走到我面前足足把我看了两分钟。然后拍了拍我的肩。

　　“队长你这么看我搞什么，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对的呀！”我被队长盯得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你身上没有什么不对的。”队长摇了摇手，“你在看看大家，看看我。”

　　我仔仔细细的把队友和队长看了个遍，“没有什么不对的呀，大家都很好啊？”

　　队长把队友招过来，把我围了一个圈。

　　“你们好好看看周华！”

　　“戴个黑边眼镜，梳个漂亮的三七分。”说完还在我的头上摸了摸。

　　“别动我头发，把我发型搞坏了。”我用力把队长的打在一边。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们大伙看看，别被这外表欺骗了。斯斯文文的样子，见到血就不要命了。杀了两个人还能掩饰的这么好，不是你说出来我们谁也想不到你还有那事。”

　　队长说完这些，我才发现就我一个人是穿着一身休闲装，其他人都是穿个刚才做战的衣服。难怪队长要洗涮我呢。

　　大伙又开始起哄了，七一句八一句的，就像是在开我的批斗会。

　　“你也不要自卑，我们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我会自卑？笑死我了。我从来就不会自卑。这个社会就是需要各种各样的人，哪个不会伪装，不伪装才不是正常人了。我一向都会自己的虚伪找个合适的理由，再说了我这也不是伪装，谁让你刚才把我脸上打得都是血。”我很自然的把责任都推到了队长的身上。

　　正在这时，那缅甸毒贩又开始“吱咯吱咯”的叫起来了。我上去就是朝他脸上两拳。“让你叫，让你叫唤。没看见我们都在忙。”

　　“你们看看，你们大家看看。这是他这种书生干的事吗？”队长又找到机会开始说了。

　　队友这群小人，都站在了队长那一边，没一个肯帮我的。我看了看流氓，流氓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望着我。

　　光头也不是那个鸟样。

　　我又看了看和我关系一向比较好的灵儿。灵儿那一脸“坏蛋”的表情让我苦笑不得。我是坏蛋，我要不是坏蛋你们刚才在战场上不晓得死了几次了。

　　“队长你给我记着，这仇不报我就不是周华了。”我恶狠狠的丢给队长这句话。我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烟。忘记刚才刚才烟都被他们拿了。

　　我开始动手在队长身上找。队长把我的手打开。“摸什么啊，你在我身上摸什么摸啊，像什么样子。”

　　“我找烟，我对你没兴趣。”队长我拿他没办法了。

　　“要烟你不知道说啊，我还以为你的性趋向有变换了。吓死我了。”队长可以死了。

　　队友又开始笑我了。我看了看三个美女。她们的动作更夸张，赶紧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胸部。其他人都看见了她们的动作。然后都看着我。我没法活了，一个个都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

　　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了，接过队长递的烟。“怎么不给点火？递烟不点火，等于瞧不起我。队长你是不是非得等我对你有兴趣了你就瞧得起我了。”现在什么话我都能说出来了，队长这B就得对他这样。

　　“你千万被对我有兴趣，我这就给你点火。”说完队长给我点上了烟。我白了他一眼“这才向那么回事。”我现在完全不把他当做我队长了，谁让你得罪我。

　　平时大家都开玩笑开习惯了，这也见怪不怪了。

　　队长的烟不够，还有好多人没烟。

　　“云海去把你的烟拿点来啊，你看我们都没烟呢。”流氓这B说话了。

　　“还拿我的烟，你们刚才拿的烟不是还有两包啊。以为我忘记了啊。”我没好气的跟他说。

　　“这生活真好啊，好烟大大的有。”野猪半天冒了一句话出来。我把手上的火机照他砸了过去。他一让，硬生生的砸在了小雪的身上。小雪跳过来就要打我，我赶紧从光头身上抢了支烟，双手恭恭敬敬地给她递上去。

　　“本小姐都是不抽烟的，看在这是你犯错误的面子上，本小姐就委屈下，收下了。”说完，点上。然后长长的一口烟吐在我的脸上。谁让我犯了她，还得笑脸相迎。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女孩子啊，给我点了烟就不给我其他两个姐妹点烟啊？”在我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小雪把我一把拽住。

　　我又给恭敬的给其他两个美女点上烟，同样她们表示接受的回答都是学着小雪向我脸上吐了一口烟。

　　人活到这份上够狼狈的。你们不是我战友我非得拿枪暴你们的头。

　　二十个人又开始抽起烟来。当然了抽烟时的话题都是在我身上找的。我只好忍着，我知道人力量大的道理。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是我大度，是我没办法和他们一决高低。

　　医生走进来，告诉我们枪管醒了。

枪管
听到枪管醒了，我们马上扔掉手里的烟。借着走廊的灯光跑到了枪管的病房。枪管已经从手术室转到了特殊病房。

　　“让开，让开。”我推开还没进去挤在门口的队友。

　　“挤什么挤？枪管就是你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朋友啊。”被我推到一边的小丽不满的嚷了起来。我也难得和她计较。挤到了枪管的病床前。

　　枪管被固定在了一个特殊的架上。身上缠满了纱布，左手上还插着点滴。鼻子上戴着氧气罩。透过氧气罩仍然可以看见他那泛白的嘴唇。听见我们过去的声音，枪管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很勉强的冲我们大伙笑了笑。枪管的嘴唇动了动，吃力的抬起右手想把氧气罩取下来。我紧紧的握住枪管的右手。

　　“枪管你别说话，你会好起来的。要是医生敢不把你治好，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枪管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又是在笑我了。

　　以前要是我稍微冲动点，说几句狠话，枪管总是会用同一句话教训我，“都好大的人了，还装混混呀。”。看着枪管那很痛苦，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开始流了出来。

　　我很努力的把眼泪控制在眼眶里，不让它流出来。枪管抬起手很吃力的替我擦了擦眼泪。我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流了出来。

　　我擦了擦眼睛，“枪管！我不哭，我不会哭的。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打飞机。”我开始抽泣起来，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

　　灵儿把我拉到了一边，边帮我擦眼泪边说：“别难过了，你这个样子让枪管看见了他会很伤心的。这样会耽误他的治疗的。”

　　“我不哭了，我不会哭的。”我又手荡了荡脸上的泪水。队长他们都在枪管的床边陪他说话。

　　灵儿在光头那里拿了包烟出来。“出去我陪你抽支烟，抽支烟就好了。”说完灵儿拉着我的手走到了病房外面。

　　灵儿帮我点然了支香烟，放在我嘴边。我接过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随着我的神经进入我的血液，随着血液慢慢地流向全身，紧张的身体随着香烟在我体内的流动开始发送，最后随着每个毛孔的收缩，身上每个地方都开始放松。

　　“谢谢。”

　　“不客气。”灵儿礼貌的回答了我。“我看见你在战场上的行为，我以为你是个冷血的人，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只是为了钱才去做那些你认为该做的事，包括你杀人时的眼神。今天枪管受伤了，你差点失去理智杀了那个毒贩。你哭了，你为了战友哭了。我看懂了你，知道你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的冷淡对待生命。你爱自己的父母，你爱你身边每一个值得你去爱的人……”

　　灵儿还没说完，我打断了她的话。“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些话的人，我原来以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从来不去想那些事情。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孤独，没人了解我，没人能懂我。跟着队长这么久了，我给你们的都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平时都是大大咧咧，喜欢和人开玩笑的。”

　　我又吸了口烟继续说到，“只有这样在笑声中我才能放松自己，让自己不觉得孤独。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说这些。”

　　“不光是我，我们所有的战友都会了解你的。我们都很喜欢你，喜欢你的幽默，喜欢你对待战友的那份真挚的感情。”

　　我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踩灭了烟头。“你们不是一直在问我们为什么把他喊做‘枪管’吗？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几个女孩子，今天我就告诉你吧。”

　　灵儿点了点头。

　　“枪管没有念完高中就参军了。他有一个弟弟小他四岁，他母亲在他弟弟只有一岁的时候就病逝了。他的家境不好，父亲也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了劳动能力，靠捡破烂维持着一家的生计。枪管他们两兄弟都很懂事，放学后就去帮父亲拉车。他们的父亲一直坚持让他们兄弟读书。天下父母都是一样，都是为着自己的孩子拼死拼活，孩子的前途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就这样一家人艰苦温馨都生活着，他弟弟也开始念初中了。枪管的成绩很好，学校减免了他的学费，就这样他们的生活还是很困难。在他读高三那年，弟弟为了让哥哥不为一日三餐担心，都补充点营养好好的复习，辍学了，跟着父亲一起捡破烂。因为小弟没读书了他和父亲吵了一次，第一次和父亲吵架。在他说他也不读书的时候他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了枪管。再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父亲和弟弟被当地的一伙流氓缠住让他们每个月交五十块钱的保护费，父亲和弟弟手什么也不拿钱给他们，因为他们知道这五十块钱是哥哥一个月的生活费。过了一个星期枪管放假回家才知道父亲和弟弟已经躺在床上一个星期了。父亲和弟弟被流氓打成重伤了，这一个星期都是邻居帮忙照顾父亲和弟弟的。枪管把家里的菜刀提上去找那伙流氓理论，被那伙人打了还不说。这群流氓还做了一件非常侮辱枪管的事，每个人脱下裤子当着枪管的面手淫，全部都弄在了枪管的脸上、头上。最后这伙流氓走的时候还叫嚣到：‘等你买了手枪再过来找我们吧。’。过了几天父亲和弟弟因为没有钱去医院治疗也走了。枪管没有参加高考就参军了。他说参军了就有枪了，就可以回来找他们报仇了。”

　　“这就上枪管的故事，他不让我们告诉你们几个女孩子，他怕被你们瞧不起。”

　　病房里面有人在大喊枪管的名字，我听到队长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了，赶紧拉着灵儿跑进去。

　　枪管嘴角开始出血了，氧气罩也被拉开了。

　　“医生、快点叫医生！你们都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很很的踹了一脚离我最近的光头。

　　“云海，你过来……”枪管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有手擦干净他嘴角的血，血随着他的呼吸还在流。

　　“没用的了。”枪管推了推我的手，“你是我们的眼睛，好好保护好我们的战友……我看见我的母亲、父亲、弟弟他们在天堂向我招手……”枪管的微笑还保持在脸上。很洒脱的那种微笑，很轻松的微笑，洒脱、轻松的微笑后面还有舍不得。

　　“枪管！天堂不是在那，我们的天堂不是在那。我们的天堂里没有这些，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