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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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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围在石头供桌旁边,听他爹在讲话。
  “同志们,”他爹压低了声音说,“咱们这些人,都是进了党的人,还都是十几个大乡党的负责人。拄天山地区革命的成败,这次拄天山暴动能不能胜利,和咱们这些人有很大的关系,咱们是领头的嘛!现在准备就绪,时机成熟,大暴动开始了,马上行动吧!”

秘密战 第五章(3)
兰陵大乡的暴动队伍,在兰陵村南头六碑九孔桥头集合。他们要穿过兰陵村,到草桥镇去打恶霸地主刘松德。
  可是,刘松德早就得了风声。他勾结陪关的保安团,和各种地主武装一起,残酷地把暴动*下去了。成十成百的暴动队员,在草桥镇西北的九女山下被枪杀。领导这次暴动的十八个大乡的负责人,包括小华子的爹……关震山,都惨死在九女山下。华子娘也死在靖卫团的马蹄子底下。
  刘松德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四处捉拿小华子。
  暴动队幸存的赵大伯,要小华子远走高飞,到南方苏区去找红军。
  “华子哥!”小缨子从桥南头碑林中间跑过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姑娘那娇嫩的两腮上,闪着泪珠儿的晶莹光亮。她有些惊慌地说道:
  “华子哥,你干吗站在这儿?刘松德派人在抓你哪!”
  “俺知道,俺就要离开兰陵村,离开拄天山了!”
  “到哪儿?”
  “到南方,找红军!报仇!闹革命!”
  “还闹?”
  “闹!不死就闹!”
  “华子哥,你带俺一块儿走吧!你带俺一块儿走吧!俺爹闹暴动,被刘松德杀死了,俺也要跟你闹革命!”小缨子恳切地哀求着。小华子安慰了小缨子好一阵子,劝她不要跟他去。他说,他一定还回来,一定要回故乡闹革命,报仇!他让她在家乡等着他,他们一定会再见面。小缨子流着泪,点点头。小华子穿过石桥的碑林往南走去。走出很远很远,回头看看,小缨子还举着小手,伫立在桥头,向远处眺望着……
  东方发白了。
  晨曦的微光,从庙宇的门窗缝隙中射进来。电台队准备出发了。
  关华刚走到门外的石头台阶上,罗涛疾步走进庙院里。
  “关政委!”他走到关华跟前,低声说道,“山下有个白毛老头儿,扛着一摞花生饼,正朝明光寺走来。”
  关华有些疑惑:
  “老头儿?”
  “一大把煞白的胡子,看样子有七十多岁。”
  “干啥来了?”
  “说是要找八路军呢!”
  “找八路军?”关华警觉地思忖,同时往山下走去,“敌人闯进根据地,到处烧杀,他怎么知道这儿有八路军呢?”
  “就是,”罗涛跟在队长后面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是程二牛刚才报告给我的,我还没去看,先来向你报告一下。”
  “二牛呢?”
  “在山门口和那个老头谈呢。”
  山门口,程二牛正在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比手划脚地说着话。那老头脚边放着一摞果饼。
  关华走到跟前仔细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咋这么面熟?
  “老大爷,”关华亲切地问道,“您到这儿来干什么?”
  老人眯着眼,看看罗涛、程二牛,打量着关华那身褪了颜色的灰军装。
  “找八路军哪!”他说,“你们,真的是咱们八路军吗?”
  关华点点头。
  “咋不跟主力走呢?”老人又问。
  关华告诉他说,他们另有任务,不能随主力走。“您到底来干什么?”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老人仍旧不回答,却说:
  “能跟主力走,就走。不能,就上天台崮!”
  老人往他跟前凑凑,很神秘地告诉他:天台崮好,天台崮险哪!那可是兵家常说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鬼子呢?别说是有枪,就是有炮也白搭:不是打不上去,就是打过了崮顶,那儿最保险了。咱们呢?别说还有枪,就是没枪,光拣一堆石头蛋,守在天台崮上的寨门口,刀切似的陡壁,他爬上来一个,就用石头蛋毁他一个,他敢上?崮顶上有洞有水,再带上吃的,打不着,饿不着,可美气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秘密战 第五章(4)
“十年前,”老人停了一会儿,把他垂悬的白眉毛,耸起老高,朝天台崮那边瞭了一眼,接着说,“那会儿,刘松德那个老杂种,捉俺,俺们就是上了天台崮,四十天,他汗毛没哈着俺。”
  啥?四十天……天台崮……汗毛没哈着……关华思摸着,眨巴眨巴眼皮子,突然问道:
  “老大爷,您贵姓?”
  老人还是不回答。
  “你没听说过吗?”他说,“现今有人说:‘天台崮,在北平,赵天坐朝廷。’拄天山这一带,连三岁孩子都这么传说,你们是后来咱山区的,不知道。……”
  “啊……”关华听了之后,惊喜地叫了一声,问:“您就是,赵天,赵大伯?”
  山区老猎手赵天,眯着眼,捋一把在晨风里拂动的银须,笑微微地说:
  “不错,俺,就是赵天。小伙子,你是谁?”
  团政委上前一把抓住赵天的两只胳膊,激动得他的心在撒欢儿地跳:
  “大伯,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关震山的儿子,关华呀!”
  “关华?!”
  “就是小华子!”
  “小华子?”老猎手挲开两只树皮似的大巴掌,按在关华的肩膀头儿上,连胡子都在颤抖,“小华子?你就是小华子吗?就是俺那好兄弟……震山的儿子吗?”
  关华真挚、激动地点点头,又把老人介绍给战士们。那是十年前,拄天山大暴动失败以后,刘松德要抓人。关震山让小华子去通知赵天躲躲,等小华子连夜跑到枣树沟村,赵天已经带领一些穷哥们儿上了天台崮。靖卫团、保安团四面围攻天台崮,枪打炮轰,赵天在崮顶硬是坚持四十天没下来。
  罗涛他们用敬慕的眼神,重新打量着这位坚强不屈的革命老人,抢上前,使劲地和他握手。
  “好兄弟,你的儿子,成人了!”老猎人举目仰脸望着天,嘴里喃喃地说,“华子,记住你爹,关震山,他是条硬汉子!”
  赵天又把关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嗯,像他爹……高高的个头儿,满脸一股子倔强的劲儿。
  “好样的!”老人高兴地拍着巴掌喊道,“不是孬种!”他的眉眼儿都乐成了一条线。
  “赵大伯,”关华问,“您到底来干什么呀?”
  “就是找你们的哩!”赵天说着,把嘴凑到关华耳根子上悄悄地问,“你们不是要收延安发来的报吗?”
  罗涛立刻警觉起来:
  “大伯,您是怎么知道的?”
  “欸!”老猎手翻他一眼,捋一下胡子,说道,“啥事能瞒得了咱耶?武装部范部长对俺说的。这是大事,咱能不管吗?”被武装部长信任的老人,得意地拉长声儿说:“大爷不放心,才跟来的。原来是你呀,小华子。”山区老猎手、当年拄天山暴动的带头人之一,而今,亲切地叫着电台队长的乳名,咧着满脸皱纹的嘴巴,笑着。他用穿着大铲鞋的脚,踢了一下脚边那摞果饼说:
  “给你们的。可有一宗,别紧张慌急地吃。打仗,啥情况都能遇上,危难的当日,吃点,充充肚,压压饿,能抵挡一阵。孩子,你肩膀头儿的担子不轻啊!”
  关华握着老人的手,一再表示感激他的关心。老人生气地耷拉着脸子说:
  “见外喽!咱们是谁跟谁呀!甭说这点儿事儿,就是用得着这条老命,也只管说声就得。”有着山区猎人豪放气质的赵天,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会皱眉,也不会眨眼,“华子,俺还有个闺女,也在深山里,崮岭区游击队上的。这回,也和你们在一块。你见了她……”
  关华插断他的话问道:
  “大伯,她叫啥?”
  “她叫小缨子。”
  “什么?!……”团政委惊讶地问,“她……”
  突然间,山脚下,响起了枪声。罗涛急切地说:
  “关政委,敌人开始往山里扫荡了。我们快转移吧!”
  “对!”关华说,“集合队伍,向青石峪进发!再见吧,赵大伯!……”
  队伍离开明光寺,开始往深山里转移。电台队长站在崖头上,向山下远处望去……各处的村落,尽是火光、浓烟、枪声,以及奔跑的人群和追逐的鬼子兵,混乱一片。
  几乎是在这同时,陪关城“鲁白公馆”谍报处长中野秀夫,指挥刘松德的部队,开进了草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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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战 第六章(1)
草桥镇北扼山区,南通陪关,是陪关进出山区的一个重要门户。这里,是刘松德的故里。
  镇上有一座独一无二的深宅大院。在它的古老门楼下,漆黑的两扇大门上,深刻着“戬”“榖”两个镏金大字。门口两旁有伪军在站岗。大院墙高两丈,青石到顶。墙上的每块石头,四面见钻,八面见方。门楼上作为过木用的那块石条子竟有两丈多长。三进的大院落,里面房屋横竖成行,一溜穿堂。东西厢房,东西跨院,后罩房,垂花门,过厅,倒座,样样齐备。大门口正街,上下马石,旗杆石,一溜两行。这座大院,就是刘松德的老宅。
  在中野的指挥下,刘松德的“*救国军”尾随熊谷的扫荡大军之后,重返故里,开进草桥镇。
  当天晚上,副官张文彬根据司令的命令,准备了一席丰盛的洗尘酒筵。
  宴会临近结束的时候,张文彬从宴会厅出来,到前院厨房、各屋,向弟兄们打个招呼,问候一番。然后回到东廊自己的住处,坐下来,拉开抽屉,从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沙沙沙”,疾速地写下几行字,然后叠好,放到灯光下闪着光亮的铜制烟盒里。
  年轻的副官,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着。一支烟还没吸完,厨房大师傅郑老方走来。没进门,他就站在门口喊上啦:
  “张副官,再喝点儿吧!俺那儿还给您留着半瓶‘兰陵美酒’哪!”
  张文彬大声地嚷着回答:
  “老头子,谢谢你,那就先给我留着吧!今天我不行了,刚才陪司令和顾问,喝得我脑袋胀得有斗大!不行啦,不行啦!”
  张文彬说话这工夫,郑老方已经进屋了。他年纪不到五十,但是因为满脸的胡楂子,看上去足有五十开外。
  “张副官,”老郑还是用那样的大嗓门儿说话,“去吧,去吧!弟兄们等着您哪,让俺来请您,您可得赏脸哪!”
  “今天不行,今天不行!”副官高声推辞说,“再喝,我就要出丑了!这样吧,我欠一次,欠一次,下回一定去!一定还账!”
  张文彬说话的口气,显然是个高贵的上等人摆谱的气势。本来,人家请他,他欠人家的人情,可他却来个“我欠你一次”。这意思就是:“我欠去吃你一次。”请他的人,反倒欠了他的人情,他啥时候去吃人家一顿,才算人家还了账。让周围人听了,这位自命不凡的人,是怎样把别人的好意当着是对他的趋炎附势。寥寥数语,副官把小人得志的神态,表现得曲尽其妙。
  张文彬说着话,同时,把手指向烟盒:
  “老头子,吸支烟吧!”
  郑老方正要伸手去拿,“吱”一声,门打开了。
  三姨太太黄姑突然出现在门口。
  “张副官,”黄姑带着诱人的媚笑和声调,“怎么,喝完酒,连杯茶都不喝,就溜了?”大概因为喝了酒,她那原本白净的脸,挂上了一层桃红般的粉色,娇艳艳的,煞是一朵盛开的花。
  张文彬赶忙迎上前去。
  “夫人这么关照我,真叫我过意不去。”副官向黄姑让了座,倒了茶,说道:“这不,刚进屋,郑老头就来请我,非让我再去喝点不可。我说司令、顾问和三姨太,已经把我给灌醉了,无论如何不能再喝了。郑老头就是不让,说弟兄们让我去,正是为了预祝司令扫荡能取得胜利,为了庆贺中野顾问的到来。不去,他在弟兄们面前不好交代。正在推推拉拉,这不,您就来了!”
  黄姑微笑着,朝年轻副官点点头,表示她理解。 。。

秘密战 第六章(2)
郑老方用围裙一边搓着油腻的手,一边说:
  “张副官,司令太太在这儿,那我先走了。您可得去呀!”
  张文彬连屁股也没欠一下,傲慢地说:
  “好了,好了!你先去吧。告诉弟兄们,实在对不起,夫人在这儿,我怎么能走开呢?晚一会儿,一定去奉陪。让弟兄们先喝起来。”
  郑老方答应着,走出去了。
  郑老方一走,黄姑和张文彬反倒没话了。沉默了半晌,谁也不先开口。黄姑拿眼睛盯着副官,那眼睛里,似乎含着怨恨,又浮动着抑制不住的深情。
  张文彬握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喝着,始终没有侧棱过脸来。
  “张副官,”黄姑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娇柔得简直像一股电流,叫你不由得一哆嗦;却又细得叫你仿佛听不见,像一根蚕丝,直通到你瘙痒的神经细胞里。“你干吗,老是躲着我呀?”
  从黄姑一进屋,张文彬就料到了她进攻的方向。
  “是吗?”副官放下手中的茶杯,沉稳地笑笑,“说实在的,我可是从来没这个意思。”
  “你真会装!”黄姑用那种秋波送情的眼睛,翻了他一下,“我对你,……你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张文彬打断她的话,插言道:
  “您对我,就像司令对我一样,亲如手足嘛!这一点,夫人,”他笑笑,“张某有生之年,一定感恩图报!……呃,夫人,请,请喝茶呀!”
  “副官,”黄姑停了一阵子说,“你,不觉得对我过于冷淡了吗?”
  “夫人,”年轻潇洒的副官,落落大方地说,“您这么说,可叫我担待不起呀!对司令的夫人,我像对司令本人一样,一向从心眼儿里尊敬。”
  女人听了,心里一沉:他真是淡薄!瞧他和她说话时的神态、语调,同跟普通人似的,装得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在这种大方、自然里,不但说明张文彬这小子对她没什么意思,也许还说明:这是他对她的一种防范手段吧?但是黄姑绝不相信副官的心是铁石铸成的。只要他是个有感情的动物,她就有办法把他猎取到手。在男女情爱方面有着丰富经验的黄姑,只相信一句俗话儿: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你个张文彬呢?哼!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官儿罢了。
  黄姑特意站起身来,在屋里走动几下,轻盈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她的丰满耸起的胸部和臀部,给她苗条的身材所带来的那种曲线的美,是诱人的。
  她似乎是无意中又朝他轻轻一笑……她的笑,也是诱人的。
  黄姑这两个细微的动作,是专为讨副官的喜欢,是专门为打开他情爱之心的门扉,诱发他的感情,使他的情欲勃动,而事先精心设计的。
  但是,唉!无奈这个年轻副官,在情场上是十分没有经验的笨家伙。对黄姑精心设计的动作,并未在意,给忽略过去了。
  二十五岁的三姨太,心想:难道他真的没有感觉到,幸福在向他招手吗?
  前院,并不安宁,明灯亮烛,一片嘈杂。那些伪军下级军官,正在厢房里猜拳行令,呼天喊地地吆喝着。
  黄姑觉得,在这种四周并非安宁的环境里,躲进这静谧的一隅来幽会,反倒更得施展,胆子可以更放大些。从精神上,这种嘈杂声正好是一种保护,一种看不见的掩体。
  女人看看副官,蹙眉皱眼,深深地叹口气,端起茶杯。
  “张副官,”她说,“你何必像这只茶杯呢,滴水不漏?”
  张文彬端起茶杯,似乎在仔细观察,这样把玩了一会儿,只是一笑,并不回答。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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