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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妃色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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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可不是么?”素娥心里猛地一喜,她快步走到窗前探头望了望月色,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口吻道:“都这般辰光了,今儿皇上想必不会派人来了罢?”
“你又怎知道?”夏荷摞下针线,起身气呼呼地看着她道:“君无戏言,皇上即亲口对我家小姐说了定不会食言,你等着瞧好了。”
瞧就瞧,素娥暗暗冷笑,面露讥讽地瞟她一眼,也不与眉儿打招呼昂头蹭蹭蹭的自顾去了…… 。 想看书来
碧楼帘影不遮愁(五十二)
“呸。”夏荷冲着她背影啐了一口,“不过得了人家一点赏赐就巴巴地跑来向咱们炫耀,明儿倘或得了皇上恩宠不定张狂成什么样儿?这几日也不知咱们哪得罪了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刺耳。”
眉儿无精打采地瞥她一眼,尔后趴在桌上默默望着烛火一言不发,飘忽的火苗在她眼里渐渐幻化成了叶青含笑的脸庞……
而叶青此刻却正在上书房接见朝中几位重臣,今儿早朝上为了“凌影公主”下嫁辽国的陪嫁品,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一些人认为临朝乃中原泱泱大国,公主的陪嫁品应厚而优,不能让辽人小瞧了去;另一些人则认为与辽国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不可赔了公主又折财,陪嫁品若太过丰厚隆重反而会遭辽人轻视,背后嘲笑咱堂堂大国反倒怕了他们;还有小部份人干脆道:直接将公主送去了事,陪嫁品一应免了,不必抬举那些不通礼仪的蛮子。
早朝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们各持已见、各抒一词,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叶青一锤定音:辽国目前还在向咱们称臣,那就参照先帝时期或者前朝公主下嫁本国王孙贵族的条例办事,只可少不可多,即不太过寒酸让他们挑了理去,也不太过奢华便宜了他们。
然这几位重臣不甘心,上书求见叶青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让“凌影公主”带着简单的陪嫁品过去,他们引经据典口若悬河的一一列举着历代史事,痛斥辽人的狼子野心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恳请叶青收回成命,万不可滋长辽人的贪欲!
叶青始终面带微笑坐在龙椅上认真聆听着,待他们说得口干舌燥方大笑起身,“各位爱卿的忧国之情朕深深理解,也甚为感动,有你们这样的大臣实乃国家之幸啊!可是————”他语气一转,沉声道:“朕并非历代史上那些治国无术,只知一味拿公主和亲再陪送大量金银丝绸求得一时苟安的昏君!爱卿们但请放心,今日陪嫁辽国之物,来日朕必将百倍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他这话一出,几位大臣后背“刷刷”直冒冷汗,面面相觑一番,忙忙磕头谢恩退出。
离了上书房,一大臣哆哆嗦嗦的自袖内掏出帕子,低头揩了揩额上渗出的汗水有些后怕地道:“方才我等只顾嘴上快活,滔滔不绝酣畅淋漓的引证了大量史事,却忽略了那些全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幸得皇上圣明,并不怪罪我等,反说有了我们乃是国家之幸!依我说,咱们能追随这样的明君,才是我等之幸;国家有了这样贤明的君主,才是国之大幸啊!”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附合,“是极,是极,我等之幸,国之大幸!”
他们刚出上书房,汪公公又领着在偏殿等候以久的怀王叶子凡来见叶青。怀王剑眉朗目,天庭饱满,身着一袭白底淡金的无扣开襟服,腰系玉带,长发用金冠扣在头项,端的丰神隽朗,有玉树临风之态。
见了叶青,他恭敬地行了君臣大礼,尔后朗声道:“不知皇上今日唤臣来有何事?”他与叶青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口称皇上,并不称其为皇兄。
叶青淡淡一笑,“六弟不须多礼,快快请起!”
简单寒暄几句,叶青便说了唤他前来之意,原来是让他过几日护送“凌影公主”去辽国。
叶子凡点点头,一口应承下来。
待他走后,叶青又看了会书方才缓步出了上书房。
见皇上出来,敬事房的太监赶紧呈上了后宫嫔妃的绿头牌,揭去盖在盘子上面的红绸,摆在前面的都是各宫里的娘娘,今儿新晋的美人列在最后一排,而眉儿的大名则在末尾,还被那端着盘子的太监衣袖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个“柳”字。
叶青双目在绿头牌上缓缓掠过,最后定在“柳”字上,他轻轻“嗯”了声,那太监身子微微一颤,慌忙拂开衣袖垂下头道:“奴才该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碧楼帘影不遮愁(五十三)
“皇上,你怎生得这般好看?”叶青盯着“柳眉儿”三字忆起初次见到眉儿时她说的这话,眼前不觉浮现出眉儿那双干净透明、纤尘不染的眸子及她偏头看自已时的俏皮样儿。
他唇角微勾,笑意一点点荡漾开来。
在叶青伸手欲翻眉儿牌子时,汪公公上前两步哈着腰低声道:“皇上,先时云荷宫打发人来报云妃娘娘身子不适。”
“哦?”叶青收回手,皱了皱眉,又瞟瞟眉儿名字,沉吟会道:“罢了罢了,去云荷宫。”
“云荷宫”里苏云遥洗尽脂粉散着一头长发病歪歪地斜倚在榻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平日的嚣张跋扈如船过水无痕一般消失殆尽。
“娘娘,皇上来了。”新月进来禀道。
“哦?”苏云遥掀开锦被欲挣扎着下床接驾,叶青进来看见赶紧上前按住她香肩道:“爱妃快快躺下好生歇着。”
“谢皇上,臣妾未能给皇上行礼,还请皇上……咳咳咳……还请……咳咳……请皇上恕臣妾不恭之罪!”苏云遥身着白色丝绸中衣中裤两手撑在床榻边咳得花枝乱颤,夜风透过窗棂吹得她身后的帷幔柔柔而动,使她看去越发显得娇弱,楚楚惹人怜!
“爱妃说的什么话?”叶青轻拍着她后背一脸疼惜地道:“日间还好好儿的,怎的突然便病了?可有传御医来看过?”
苏云遥点点头,“御医说是旧疾复发,但无甚大碍,吃几服药即可痊愈,皇上不必挂怀。”
“旧疾?”
“嗯。御医说臣妾第二次滑胎后因太过伤心落下了病根。”
说起滑胎似触动了叶青心中隐痛,他面色顿时黯然下来。当年他率兵攻下皇城后,即带着心腹将士闯进幼帝寝宫,将一干未及逃窜的宫女太监拖至院中以妖言惑君之罪斩首!
十四岁生性懦弱的立文帝与他的小皇后紧紧搂抱在一块,惊恐地瞪着身穿铠甲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一般的叶青,吓得龙颜失色浑身颤粟不已。当大将张平凶神恶煞的将三尺白绫抛在他面前时,他立时松开皇后连滚带爬地扑到叶青脚下,拽着他战袍大声哀嚎道:“皇叔,朕……不不不,我不想死,我愿出宫永世为庶民,求皇叔放过侄儿罢!”
叶青侧过脸冷声道:“你好好去罢,本王定会厚葬于你。”
“不———皇叔,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立文帝凄厉的大声惨叫!无奈任他怎样苦苦哀求叶青都不为所动。立文帝见他心坚如磐石,定要置自已于死地,料想今日再无逃生之可能,他凄惶地瞥了眼皇后,哭哭啼啼的对叶青道:“求皇叔看在皇后已有三月身孕的份上放过皇后罢。”
他只怕也是吓昏了头,他自已乃叶青亲亲的侄子,叶青尚且要取他性命,又如何会放过他的骨血?
叶青闻言脸色果然越发阴沉,他瞟眼皇后又将视线投向张平,眸中射出一缕凛烈的寒光,张平随即将一柄长剑掷在皇后脚下,立文帝唬得魂飞魄散,三步并做两步地爬到皇后面前,起身颤颤惊惊地护在她身前绝望的大哭道:“皇叔,求你放过皇后———”
张平面露不耐之色,上前一把拖过他直接将白绫套在他脖子上,两下一用劲,立文帝随即一命呜呼!小皇后倒颇有几分血性,见此情景料想今日难逃一死,左右都是死,心里一定,反不似先前那般害怕了。她柳眉倒竖,银牙一咬,指着叶青用尚带稚气的声音厉声道:“你这噬君篡位的逆贼必将天理难容!即便你坐了皇位得了这天下也无人继承,哀家诅咒你永世无子!”
说罢她拾起地上长剑毅然抹了脖子,娇小的身躯缓缓软瘫在立文帝身旁,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绫涓涓流淌,她怒睁双目,兀自死不瞑目地瞪着叶青,另有一个娇小的身躯隐在层层帷幔后,双眸含泪,嘴里死死咬着一方罗帕惊恐地目睹了这一切!
在叶青如愿以偿地登上皇位后,不知是不是小皇后当日的诅咒应验了,除去已故的高皇后留下了两位公主外,其余后宫嫔妃不是滑胎便是诞下皇子没几天便告夭折。
宫中一度传出一种说法,道叶青皇位来得不正,立文帝阴魂不散盘距在宫中,因叶青阳气过盛,他近不了叶青之身便来加害他的子嗣,让他皇位后继无人!
叶青知晓后大怒,处死了一大批年长的宫女太监,史上将这次事件称为“子嗣祸”。
见他拧着眉头,眼神阴郁,苏云遥心下略惊,知道自已勾起了他心中不快的回忆!明眸慢转,她随即以帕掩面抽抽噎噎地道:“皇上,都怪臣妾福薄,两番有孕却不能替皇上诞下一男半女。”
叶青长叹一声,“非爱妃福薄,乃是朕德行不够。”顿了顿,他突然道:“朕欲去皇陵守孝三日,祈求太祖保佑朕早日得子。”
“哦?皇上打算何日启程前去皇陵?”
“明日一早即刻动身。” 。 想看书来
碧楼帘影不遮愁(五十四)
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眉儿面前青铜盘里的烛泪滴得如落梅一般,她痴等了叶青一晚上,望望屋角沙漏已近子时,不由幽幽叹口气,神情落寞地偎在桌边用金钗拔弄着青铜盘中的烛泪,两弯黛眉凝聚着浅浅哀怨……
突的,她似想起什么?转眸望了望,见夏荷手里拿着刺绣品歪在椅上睡着了。
“夏荷,去床上睡罢。”眉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脸蛋。
“啊,是皇上打发人来叫小姐了么?”夏荷“嗖”的从椅上跳起睡眼惺松地问道。
眉儿心中微涩,默默摇了摇头。
“哦。”夏荷一边揉眼一边打着哈欠道:“小姐别愁眉苦脸的啦,明儿皇上定会来叫小姐的。”
“洗洗睡罢。”眉儿撇撇嘴走到对鸟铜纹镜前坐下,散开头上发髻用叶青今儿插在她秀发上的那把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缓缓梳着。室内篆缕销金鼎散发着淡淡暗香,烛光在镜台上投了迷离的影,浮光流连,映得镜中人香娇玉嫩,却又愁眉不展。
夏荷打来水侍候她更衣洗漱后倒在床上就梦了周公,眉儿却瞪着两眼毫无睡意。又躺得片刻,左右睡不着,她索性穿衣下床出了“妍秀宫”四处乱逛。
明月清光流转,夜空繁星满天,眉儿沿着一条花径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风吹过,偶有花瓣在低空中飞舞盘旋,草丛中促织叫声此起彼伏,不时还有疏落的流萤从她眼前闪过。
夜色虽美,无奈她心情压抑,景物入在眼里仿似都带有了几分凄凉的意味。
走过小园花径,眉儿看见不远处有一座亭台水榭,这水榭一部分架在岸上,一部分伸入水中,三面荷花四面柳,平台跨水部分以梁、柱凌空架设于水面之上,平台临水围绕低平的栏杆。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水榭内别是一番清凉人间。
眉儿坐在水榭内的栏杆上瞅着池塘里的荷花默默出神,一阵微风软软拂过,水面上一片涟漪泛起,像是要皱起微波却又将微波轻轻抹去。
风过后,亭内淡淡荷香弥漫,皓洁的月光洒下澄澈的银辉,笼罩千里,晶莹剔透仿似纤尘不染。池塘里的荷花在月色下娴静淡雅地亭亭立着,一忽微醉了,便露出绯红的美人脸,互相依靠,娇羞无限。
望着一枝红艳艳的并蒂莲,眉儿突然心生不爽,她走下亭子在草丛中寻了几粒小石子,纤手一扬,命中目标,并蒂莲中的一朵荷花“扑嗵”落入水中。
她手再次扬起欲打另一朵,不想手腕处传来巨痛,似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眉儿疼得弯下腰啮牙咧嘴的大呼。
“你是何人?为何半夜至此?”怀王叶子凡在她身后冷声问道。
“嗳哟,好疼,你先放开我,不然我可骂人了。”
“哦?”叶子凡微微一愣,随即面色一沉将她推倒在地,眉儿跌落时屁屁可巧硌在一块尖石上,不觉惊怒交加,大叫着爬起对着他面门就是一拳挥去。
碧楼帘影不遮愁(五十五)
他身子微微一侧,嘴里轻轻“咦”了声,因为眉儿这一拉开架式,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练过两下的。可眉儿这点微末的功夫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叶子凡轻描淡写的就再次将她手腕扣在了掌心。
“你到底是何人?怎还学得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深夜至此又意欲何为?”他冷冷打量着眉儿,见她散着一头长发,身着素服,不似后宫妃嫔却也不像宫女,不觉厉声道。
还没怎么出手就让人家给制住了,眉儿不由恼羞成怒,瞪着他恶声恶气的大声道:“要你管,你又是何人?这儿莫非是仙家宝地,你来得我便来不得么?放手。”
她用力挣了两下未挣脱,气得抬脚欲劈他。
叶子凡冷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劲。
“嗳哟——”眉儿立时便鬼哭狼嚎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兀自威胁他道:“呜呜……你这恶人,我又没惹你,不过是打了池塘里一朵荷花罢了,你快些放手疼死我了,再不放我可骂你祖宗十八代了。”
“嗯?你敢!不信骂骂试试!”他手上又加了些微力道,毫不怜香惜玉,眉儿疼得眼睛鼻子挤到一堆去了。
她突的“狗急跳墙”,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叶子凡没防到她这一招,猛的吃痛,手不觉一松,眉儿趁机撒腿就跑。
“嗳哟———”
猿臂轻舒,他一把拽着眉儿长发便往下扯,眉儿仰面两手反抓着秀发拼命往上拉,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打不过又跑不过,她只得哭哭啼啼地求饶。
“呜呜……好痛,你放了我罢,大不了我不骂你祖宗十八代了,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大大的好人,大大的英雄行了罢。”嘴上求饶,心下却将他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哼!你到底是何人?说也不说?”叶子凡抓着她长发又往下扯了扯。
“啊啊……啊,呜呜……你弄得我好疼,你先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嗳哟,疼疼疼……呜呜……”眉儿被他拉得素面朝天,啮牙冒着冷气不住地叫唤。
见眉儿讨价还价他做势又欲往下拽她秀发,唬得眉儿赶紧大声道:“我说我说,我是……”眉儿暗付,若照实告诉他自已是新晋的美人,而一个美人被人打得求饶传出去好象不太妙,于是撒谎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你弄得我好疼,呜呜,快放了我罢。”
“哦?”他飞逸斜挑的俊眉下两道眸光直直锁定眉儿容颜,在她面上扫了几下,冷哼道:“哪一宫的?”
“嗯……”眉儿略顿了顿,“我是云妃娘娘的宫女。”她本想说烟妃,后想想好象云妃的气势要强一些,便拿了云妃来吓唬他。他即在这宫中出现必会识得云妃,眉儿希望能借用云妃名头镇住他好放了自已。
果然叶子凡听她说是云妃的宫女,冷眼瞥瞥她,手往后一带将她摔在地上道:“以后不许再踏入这里。”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被他连着两次摔倒在地,眉儿实在咽不下心中这口气,还凶巴巴的命她不得再踏入这里,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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