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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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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额吻
为什么她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谢天鸿?半个月前,他在这里斩钉截铁地说,她是他的妻子;回门路上,为了她的安全,一路谨慎前行;她生病了,他笨手笨脚喂她吃药……
一幕幕恍如昨日。锦夏分明是为了保住文钧来到景王府,怎么会对谢天鸿产生一种淡淡的不舍之情?
或许,她不该把谢天鸿牵扯进来,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他的提亲。
锦夏鼻头一酸,黯然道:“我早晚是要离开景王府的。”
白溪和文钧同时惊呆。
以为要大费周折,想不到锦夏一口答应,连推脱的话都没说一句。白溪开心坏了,“干脆好人做到底。你先慢慢疏远三哥,让他渐渐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你再离开。”
“嗯。”锦夏说话的声音变得微弱,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为表诚意,白溪把供状交给了锦夏。她不担心锦夏反悔撕毁证据,因为文钧的身份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传到皇上耳中,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离开暖香阁后,锦夏一直盯着供状发愣,目光散乱,思绪不知神游何方。小娇和文钧跟她说话,也没有回应。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十年前的一个盛夏,天空蓝得如同水洗过一般,三个人一起在河边戏水。锦夏赤脚走在河滩上,不小心被砾石划破了脚底,痛得她单脚跳到河边,坐在大石头上休息。
谢天鸿放下手里的鱼竿,俯下身查看她的伤势。锦夏担心流言,用裙子挡着,不给他看。谢天鸿霸道地按住她的手,一边撕掉裙边,替她包扎伤口,一边说:“我看了能怎样。假如因为此事,你嫁不出去了,等长大以后,我用八抬大轿抬你入景王府。”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锦夏对谢天鸿有了一丝异样的感情。
不过,她不知道谢天鸿心里是怎么想的,究竟是真心话,还是情急之下说出的应变之策。后来,再没听到谢天鸿说过类似的话,就连上门提亲,也是派下人来,他本人没有露面。锦夏只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往心里去,一旦认真了,破坏现在的关系,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得。
锦夏抬起头,失魂落魄地说:“小娇,有空的时候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这里。”
出门一趟,回来就准备出走,发生什么事了?小娇一头雾水,疑惑地望向文钧,却见他用眼神示意她暂时回避一下。小娇点点头,出门时贴心地关好房门。
文钧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一旁,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谢老三,舍不得走?”
锦夏不肯承认,嘴硬地回答:“我没有。”
“我们从两岁相遇,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在我面前,你有说谎话的必要吗?”
“喜欢能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你喜欢他,我们就留下,白溪交给我来摆平。你不喜欢他,我带你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回邺城。”
“爹、娘、锦府的老老少少都在邺城,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她想为了谢天鸿留下,什么爹娘锦府,不过是借口罢了。
文钧猜出她的真实想法,心中了然。他收起难得严肃的表情,伸伸懒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那我们就留下好了,我很愿意白吃谢老三几年饭,顺便调戏一下他府里的漂亮丫头。”
方才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变了个语气,让锦夏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笼罩许久的愁云也跟着散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白溪容不下她,未必没有其他路可走。说不定哪天运气好,问题自己解决了,现在没必要操那闲心。
“没听说过红颜祸水吗?你要是惹一身祸回来,可不要找我替你收拾。”锦夏撅起嘴巴,昂头轻哼一声。
文钧拿过扇子,把扇坠上面的红绳挂在她嘴巴上,向后退几步端详一番,“不错不错,用来挂东西很合适。”
锦夏把扇子抓在手里,向文钧身上掷去,“萧文钧,有胆量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文钧一跃,在半空中接住扇子,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房间空了下来,锦夏重新想了一遍白溪的话,终于找到问题所在。她几乎可以肯定,没有新证据出现的前提下,即使她不离开谢天鸿,白溪也不会揭开文钧的身份。
因为包庇文钧的人里面,也有谢天鸿一份。一旦告发,谢天鸿入狱,白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得不到喜欢的人。
现在锦夏要做的,就是搞清楚秋娘为什么会写出这样一份供词。
“文钧,改天陪我去一趟秋水轩,我要找秋娘问一件事。”过了一会儿,锦夏没等到回答,抬头一看,文钧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什么人啊!刚才信誓旦旦说要替她摆平白溪,一转眼,人不见了,一点不给她感动的时间。
以后坚决不能相信文钧,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锦夏最后看一眼供状,随手塞到枕头底下,接着收拾房间,把准备离开时带走的东西,重新放回原处。
打开柜子,一盒胭脂摆在里面,是上次白溪送来那盒。记得刚来王府时,暖香阁的青梅在危急关头帮助过她,不如把胭脂当做礼物感谢一下。
锦夏唤来小娇,安排她去做这件事。
忙碌了一个下午,黄昏时分,谢天鸿来云镜居了。
入目之处,满是凌乱,他没说什么,只是眉头微微动了下。
谢天鸿过去帮她收拾,路过床边的时候,看到枕头底下露出纸张的一个角。他以为锦夏闲着无事练字,担心写得不好看被他笑话,才偷偷藏起来的。他搬开枕头,拿起来扫视一遍,眼神冷得快要杀人了。
他问:“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我捡来的。”锦夏一时情急,随意编了个理由,听上去假得厉害。
谢天鸿抬眼,“你挺会捡,一捡就捡到几百条人命。”
锦夏哭笑不得。三哥啊,能不能不要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说冷笑话,她都没法回答问题了。
“白溪?”他问。
锦夏不否认,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声不吭。
沉默就是最诚实的回答。谢天鸿一手拿着供状,一手抓住锦夏的手腕,拖着她向外面走。距离暖香阁越来越近,锦夏急劝道:“三哥,别忘了白溪是什么人,孰轻孰重,你比我清楚,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我当然清楚,并且,我也要让她清楚。”谢天鸿的话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见到白溪后,谢天鸿当着她的面,将供状撕成碎片,甩在地上。
“我知道你们白家权势滔天。我让着你,是给你父亲和姑妈面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不知分寸。归根究底,我谢天鸿再不讨父皇欢心,也是皇子。”谢天鸿紧紧握住锦夏的肩,把她带到身边来,警告白溪道:“锦夏是我的妻子,你找她的麻烦,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希望你在任性妄为之前,不要忘记这一点。再有一次类似的事发生,别怪我不讲情面。”
谢天鸿夹起落在肩头的一张碎纸片,扬了出去。纸片飞过白溪的鬓角,斩断几条发丝后,刺入墙壁半寸有余。
白溪在三哥面前失了面子,又被这般警告,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望向锦夏的目光里,更添了几分仇恨。
锦夏后背一阵发凉。白溪一准儿以为,是她在谢天鸿那里吹枕边风,害得她威信全无。没遇到事情便罢,万一哪天皇上需要白溪的父亲替他打天下,白溪就会得势。对皇帝来说,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谁做儿媳妇都是一样,但是江山只有一个,皇帝怎么选,显而易见,到时,任凭谢天鸿怎么袒护自己也是没用。
现在,谢天鸿跟白溪撕破脸,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迈出暖香阁的门槛,外面夜色渐浓,月轮初上。锦夏和谢天鸿两个人踩着如霜的月光,身影掠过苍白的地面。他牵住锦夏的手十分温暖,掌心里有几颗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老茧,粗糙的质感蹭在手上,痒痒的,很舒服。
眼前的男子,不仅是三哥,也是她的夫君,以后陪伴一生的人。想到这里,锦夏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同时,也多了几分担忧,“三哥,白溪不可怕,但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且不说白将军在朝中的地位,单是皇后一人,在皇上耳边随便说几句坏话,你就会置身于危险之中。你不值得为了一些小事,跟白溪闹僵。”
“当忍时忍,当断时断。”谢天鸿的脚步慢下来,缓缓启口:“我知道,你没把我当丈夫,但我一直把你当妻子。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别人一点委屈,也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和理由。”
意思是,只能谢天鸿让她受委屈?锦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咬着唇抿嘴不接话。
谢天鸿以为她的笑是因为感动,继续说:“用不着感激,我是你的男人。”
锦夏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至于这么开心吗?”谢天鸿一脸莫名其妙。
锦夏肯定地回答:“至于!”
嫁了一个好男人,怎么能不开心呢。
眼前的月光一黯,谢天鸿低下头,在锦夏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自语,“最开心的人,其实是我。”
清风疏影,暗香浮动,人如玉,月如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胭脂
从那晚之后,谢天鸿睡觉安分多了。
锦夏觉得难以理解,等到风寒彻底痊愈,她总算回过味儿来。
以前,谢天鸿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怎么好意思吃锦夏的豆腐。于是,他故意卷走被子,让她觉得冷,然后主动靠近抱住他取暖。现在开始正大光明地吃豆腐了,他还费那小心思干嘛。
她终于明白,文钧当初为啥说谢天鸿坏得冒水,那话真是一点没说错。给谢天鸿做媳妇,得多长几个心眼,要不然,被他一口吃掉都不知道。
这让锦夏心理极不平衡,为此做了不少损谢天鸿不利己的事。比如清晨醒来,趁谢天鸿还在睡着,悄悄爬到他身上,捏他一个猪鼻子。一向不苟言笑的三皇子,做出这样的动作,让她忍不住掩口偷笑。
若是不小心惊动了谢天鸿,锦夏就马上躺回去,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跟他一块儿起床。
早饭什么的,由小娇准备,不用锦夏费心。她只在谢天鸿去书房批阅公文的时候,跟过去帮忙研墨倒茶。
谢天鸿是个把国事看得比私事重的人,忙起来不管时间早晚,只看政事有没有处理完,有时候一忙就是一整天,连午饭都顾不得。起初锦夏陪着他挨饿,后来发现自己没有抗饿的本事,一到午时,肚子就咕噜噜乱叫。她可不想没被白溪整死,先被自己饿死。再遇到类似情况,锦夏先行去厨房准备点心,做好了端过来跟谢天鸿一起吃。
从锦夏站着的方向望去,一道阳光斜铺下来,照在房间的地面上,谢天鸿就坐在光线之中,五官英挺,青丝如墨,宽大的天蓝色袖袍轻垂,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出尘飘逸的美。
“三哥,你真好看。”锦夏由衷地称赞。
谢天鸿正在批公文,手臂晃动几下,白纸上多出一行铁画银钩的楷书,“嗯,知道了。”
这个回答太诡异了,锦夏又说,“三哥,白溪来了。”
“嗯,知道了。”
锦夏强忍着想给他捣乱的冲动,接着说,“三哥,其实我是男人。”
谢天鸿依然是,“嗯,知道了。”
锦夏是感动呢,还是无奈呢。
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但他能不能多少分一下心,跟她说两句话。
好像不能,锦夏不用猜就知道结果。
谢天鸿把手里这本批完,放到右手边,接着拿起下一本,打开看了片刻,忽然抬起头问:“你刚才说,你是男人?”
反应的速度未免太慢了!
谢天鸿想了想,“我建议,你最好是女人。因为我不太习惯,一对夫妻里有两个丈夫。不,是永远不能习惯。”
锦夏也不能习惯……
书房这边,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锦夏坐在旁边读了一会儿书,感觉眼睛有点累了,起身去院子里转转。刚走到后院,她就看到远处一个男子形色匆忙,跟红樱并肩往暖香阁方向去。
定睛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曾给锦夏把过脉的大夫。难道是白溪生病了?应该不是,如果是她病了,一定早早派红樱告诉谢天鸿,等着他去探望。
除了白溪和红樱,还会有谁呢。
想起前几天让小娇送给青梅的胭脂,锦夏心里咯噔一下。小娇送完胭脂回来,告诉锦夏,青梅被白溪烫伤了,不过涂过獾油,应该没有大碍。可她思来想去,暖香阁的人就那么几个,别人不会生病,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青梅的伤口化脓。
没等锦夏思考太久,红樱就来找她,替白溪传话,暖香阁有请。
锦夏来书房陪谢天鸿,怕小娇碍事,打发她去帮文钧扫院子。现在,没人在她身边,只能单枪匹马过去。万一白溪怀了什么坏心思,锦夏从王府消失了,大概也没人知道。
红樱许是猜到她的想法,主动说:“我家小姐还要我去请三皇子,我先失陪一下。”
既然她请了谢天鸿,锦夏不如在原地多等等,过会儿跟他一起。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视线里出现两个人影,红樱在前面领路,谢天鸿随后缓步而来。
不怕谢天鸿知道,又不可能对锦夏有利,锦夏越发看不懂白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
三个人到暖香阁的时候,大厅里空荡荡的,没看到白溪的踪迹。红樱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带他们进了西边的一扇侧门。连拐几个弯,他们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门口停下。
房里有三个人,分别是白溪、青梅和大夫。
青梅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煞白,皮肤上满是红色的小疹子。大夫坐在床边的一张方凳上,右手搭在青梅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莲藕似的玉臂上,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儿,似乎是诊出了疑难之症。
白溪望了一眼谢天鸿,转头问大夫,“青梅怎么样?”
大夫闻声起身,见到谢天鸿,行了个礼,“从青梅姑娘的脉象上看,像是中了毒,不过,我暂时没有查出毒源,不敢开方子。”
谢天鸿说:“白溪和红樱一直跟青梅同住,有什么需要问的,尽管问她们。”
得到允许后,大夫仔细询问了青梅的饮食和常去的地方,在房间里翻找半天,捧着一盒胭脂走了过来。
锦夏看得清楚,胭脂来自秋水轩,八成是她送给青梅那盒。如果确定是,恐怕又要惹出一番是非,想到这里,锦夏的心揪了起来。
大夫当众打开盒子,捻起一撮嗅了嗅,“正是此物作怪。里面掺了毒粉,青梅姑娘就是不小心误用了,才会病倒。”
白溪追问是什么样的毒粉,大夫回答:“赤蚀粉。名字听着可怕,其实没那么厉害。这种毒粉十分常见,基本上每个药铺都有卖,中毒者不会死,只会容易疲倦和起红疹子。病因已经查明,小人下去开方抓药,最多三副,保证青梅姑娘恢复如初。”
谢天鸿点头应允,大夫替青梅盖好被子,提着药箱离开了。
大夫一走,房间里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几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谢天鸿先开了口,“胭脂哪里来的?”
锦夏据实道:“白溪从秋水轩买来送给我,我又送给青梅的。”
“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好,为什么会互相送东西?”
白溪恹恹地说:“那会儿,我不知道秋娘是什么人,只听下人说,秋娘跟锦府的人关系密切,就买了一盒,拿到锦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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