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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异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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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你认为是什么关系？”波特说，“你能拿出什么代价，来换取我的信任和真实的答案？或者，你认为我该让你直接卖给邓布利多？”
他们之间，彼此牵扯了多少的利害，有多少的利用？就像他一开始留在斯内普身边一样。
斯内普又有着多少层的利益思量，或者，又有多少和邓布利多是又关系？
冷漠的男人一时间不说话了，喝了口杯子里的烈酒，声音带上了嘶哑，“这真不像是格兰芬多会说的话。”
“邓布利多也是格兰芬多，他见过多少人的生生死死？”
气氛压抑。
“西弗勒斯……”波特低声说。
斯内普的手突然拽紧了酒杯，有松了开来，继续喝酒，却没有阻止波特。
“西弗勒斯。”波特无话可说，只抬起手，轻轻地拂过他的额头，叹息。
斯内普撇开脸，却僵硬地没有打开波特的手。他是一个沉默的人，那些埋在心底的痛苦、快乐，都无法呐喊出声，甚至冷静到不能自控。
波特明白，这个沉默阴郁、却无比坚强的男人……却同样脆弱。
又过了很久，斯内普依旧在沉默地喝酒，波特依旧站在那里，他最后叹了口气，从之前准备好的背包里取出几个盒子，打开，里面放了几个还热乎乎的披萨。
“不要再继续喝酒了，吃点东西吧。”波特把披萨推倒斯内普面前，挡住了酒瓶，他知道斯内普的习惯，晚饭这种东西，恐怕早就被遗忘了。
斯内普停了一下，哑然道，“所以，你今晚到底是来想要说什么？”不要告诉他，只是跟他吵一架，然后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个？
“没什么。”波特沉默，有些事情……他从来无法过问，更没有那种资格。
波特继续坚持，把披萨往他的面前推了过去，却什么都不解释。
他坚持，斯内普僵硬。
两人沉默僵持。最后，斯内普拿起了波特推过来的食物，形如嚼蜡的咽了下去，几乎没有表情。
波特微微翘了翘嘴角。
微弱的，却是一种胆怯的示好。
城堡，大厅。
到处布满了金色和红色的装饰，桌子上布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不断地有人的兴致盎然的谈话声传出，嘈杂一片。
这年又是格兰芬多赢得了院冠军。
“看，斯内普。”罗恩塞得满嘴食物，含糊地用叉子比划了一下，斯内普的眼神正落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
斯内普的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冷得僵硬一片，掩饰不住的厌烦和压抑的情绪。波特扯了扯嘴角，正好和斯内普的眼睛对上，斯内普移开了眼，转而跟旁边的教授说话。波特继续沿着教工长桌望去，麦格教授正咯咯直笑，而邓布利多手上拿了一杯柠檬茶，正好和波特的眼神对上了，他朝着波特眨了眨眼。
“斯内普的脸色真恐怖。”赫敏偷偷说。
几个人在下面小声嘀嘀咕咕。
“噢，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他的脸。”哈利低着头，“自从小天狼星……你知道的，他每次看见我们恨不得杀了我们。”
午饭过后，大多数的人都在利用剩下的时间去逛霍格莫德，学校里到处都是悠闲的学生。波特跟着哈利、赫敏和罗恩往大门外走去，他们打算出去散散步，顺便可以去看看海格。
“乔治又弄了些奇怪的新玩意儿……哦，那些该死的头发变色剂，你知道吗？！他居然在我的果汁里加了进去，你知道的……那该死的屎绿色，他真讨人厌！还有那些奇怪的芬芳剂……真不明白他们弄来干什么！”罗恩满脸不高兴，嘴里正抱怨着。
“我倒觉得那些芬芳剂……”赫敏支吾了一下，突然停住，“嘘！”
大门的石阶上，午餐吃到一半就离开了的斯内普走了过来，阴冷地盯着他们。
“噢……”赫敏轻声低语。几个人都悄悄挪开位置，把路让开，避着斯内普继，但那阴森的目光就像是追随者他们，让人浑身不舒服。
斯内普正好横穿了几人的中间，波特抬头，撞进了一片漆黑的眼睛，“斯内普教……”
话还没说完，斯内普一晃而过。
波特一愣，耸耸肩，没放在心里。斯内普不会接受无缘无故的善意。特别是对着一个波特。除非他当你是疯了。如果表现出任何过于热情的善意，大概不是被当成蠢货，就是恶心嫌弃得避之不及。更何况现在……
波特和斯内普走得越近，就越需要给足理由，不然他们将面临永无止境的猜忌。
波特本来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当他发现的时候，斯内普就一直在身边了。他只是想尽办法和这个刻板古怪的男人相处。
……
第二天，他们坐上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彻底地告别了霍格沃兹，回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几人走下站台的时候，立刻就看到了弗农姨父，但他们站的地方离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太太相当远，还狐疑地打量着他们。
“世界杯的事我会打电话的！”罗恩在哈利身后大叫。
这个暑假显得更加得怡人，自从德斯理一家知道他们还有一个教父，一个杀了人的潜逃犯做后盾，更加不敢接近他们了。他们每天都生活在充满了猫头鹰快递和各种美味食物的享受生活中，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们每天都在女贞路附近的商店里来往，买各种的食物和用品，渐渐地和这里的人有了接触。那些陌生人刚开始显得有些小心，看着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的探究，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波特翘了翘嘴角，也许这跟他们的衣着和言谈也有关系。
毕竟他们可不想是真正的少年犯。那些奇怪的传言，开始渐渐地不攻自破，哈利甚至还交到了朋友，最近正玩滑板玩得起兴，天天早起晚归，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却傻乐个不停。
波特每天给他揉药，莫名地有种养儿子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
35
夜里的风拂过脸颊，带着几抹冰冷的触觉。
天空和地面连成一片无边的黑暗，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房屋，只远远看见一些摇动的树林的影子。波特任意地在天空上转了个大跟斗，继续在天空中疾驰飞翔，继续快速地前进，他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
波特飞向低空，低低地掠过几栋楼房的房顶，隐约感到前方传来异动，偶尔掠过几抹星火和明亮的光芒，是魔杖发出的魔咒。
黑夜总是掩埋了太多的蠢动，漆黑却非空无一物。
低矮地飞掠，波特轻轻地着地，趁着夜色悄悄地绕了过去，眯眼细看，混乱的街巷，被炸飞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垃圾桶，一个浑身黑衣的人正在地上滚动，狼狈地闪开射过来的几道石头的碎片，其中还夹杂这几道红色或者绿色的光芒。
波特迅速动身，趁着攻击者正兴致盎然，毫无防备，一道魔咒激射过去，那人身体僵直，悄声倒下。另外的几人顿时乱了手脚，被波特迅速地彻底放倒。
那原本被围攻的黑衣人，满头灰土，哆嗦了一下，捂住了一只手臂，看来是受伤了。那人咬牙地诅咒了几句，朝着地上呸了一口，踉踉跄跄，站起来对波特说：“布莱尔，你总算来了，在来晚一秒，我可要和你那可爱的魔药材料一起去见梅林了。”
波特胡乱地点了点头，并不在意，朝他伸出了手。
艾伯特将兜帽压了压，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放在波特的手心，嘴里不觉地道：“你的各种可爱的违禁品，完好无损呢。今天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尾随的小猫小狗真多，来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好几只了，没想到居然还有。”
接过小小的不起眼布袋，波特从衣袋里掏出另一个布袋，颠了颠，里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递给艾伯特。
艾伯特把它塞进长长的衣服里，缩了缩身体，就说：“我回去了，最近别在找我出来，哦，如果有什么风声，我会告诉你的。最近总是不大太平，虽然似乎也从来没太平过……那些躲在角落的家伙，最近总是有点蠢蠢欲动，也不知道究竟又怎么了？”
他偷偷看了眼波特，艾伯特有点好奇这个人，看不出来历，甚至连那张脸都可能不是真实的。
他们的交接很快就结束，波特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那里，夜间的街头空无一物，显得异常清冷，他转进漆黑的角落，打算再次用扫帚起飞，前往对角巷。但这个晚上注定了不太平静，他一路上居然接二连三的遇到了袭击。
刚刚开始，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但很快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他再次落地隐藏好自己，正好看见另一个深夜单独行动的巫师，被人给攻击了，中咒者明显两眼发空，听令地跟着那些人走了。
波特把自己藏得更深了，三三两两的黑袍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赢不了，去了只是自投罗网。那群人似乎已经满意了，挥挥手示意撤退，不过似乎看上去却也并不怎么团结，现在正四分五裂地朝着不同的方向撤退。
还有几个人不大高兴的挥挥魔杖，嘀咕了几句，原地就幻影移形走了。
到了最后，原地还身下一两个人，似乎还不打算离开，继续结队在巷子里走动，波特静悄悄地尾随。他们毫无知觉，继续四分五裂地前行，各自为阵，毫无集体观念。
‘哐呛’一声，在安静冰冷的巷子里异常响亮。
走在后头的一人，狼狈滚倒，几乎头先着地。露出一只枯瘦的手，爬起来，指尖抓过地面，口不择言：“该死的，是谁做的？！”
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转过头，低头看了看，沉厚地说：“你自己被麻瓜制造的垃圾给搬到了。”他踢了踢地上的易拉罐，发出金属的碰撞声。还不见他们继续前行，那转过头来的人，突然举起魔杖。
波特一惊，快速后退。
“四分五裂！”
墙壁被炸出一个巨坑，石碎飞溅，波特险险地擦着魔咒而过。虽然施了隐形咒，没有被黑袍人看见自己，但依旧被疾射过来的碎石，给划伤了脸部，一丝丝的血液从脸上滑下，波特伸手一抹，迅速后退，逃离现场。
“该死的！是谁？！”一个尖刻的声音叫道，“快！快！那个发现跟踪者的家伙，快找找那个该死的蠢货在哪里！”
尖叫和错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很快地逃离了现场，在巷子里不断地穿梭，后面的人根本没有找到他。波特停了下来，迅速地原地转圈，消失在了原地。
巷子里，已空无一物。
……
动乱已经开始了。
但对角巷的阳光依旧温暖无比，即使没有开学时那么挤挤攘攘，这里依旧充斥着各种欢快的气息。波特走过药材店，继续向前，走进丽痕书店。但很快，他又走了出来，手上空无一物，然后他想了想，走出了对角巷。不知道斯内普在做些什么？难得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那个家伙。
给自己施了个忽略咒，波特走到角落，直接幻影移形，到达了斯内普家的几条街之外，缓慢地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破败的房屋依旧显得毫无人烟，波特咚咚敲门，过了好半晌，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接着才敞开了。
“早上好，斯内普教授。”波特放下敲门的手，抬头看去，斯内普的头发显得更油腻了，鹰钩鼻和紧绷的唇衬出不欢迎的意味。
斯内普转身进去，“进来，关门。”
波特踏进屋内，关上门，下意识问：“你吃了早餐了吗？”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如果你意识到打扰到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漫不经心地坐下，抽出魔杖，招来一瓶酒。波特在斯内普对面的长木椅上坐下，看了眼酒瓶，从袋子里拿出吃食，熏咸肉，小羊排，甜甜的糕点，还有奶茶。逐一地放在中间的桌子上，而且无意地往斯内普面前摆。
斯内普朝下瞥了一眼，说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来我家开餐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波特闻言一顿，左手那杯奶茶直接塞进斯内普的手里，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酒杯，整个过程自然无比。斯内普一愣，低头看向手上的奶茶，满脸嫌弃，脸色瞬间因为被抢走酒杯而阴沉下来。坐在对面，波特若无其事，咬了口肉馅饼，举起酒杯晃了晃，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斯内普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伸手横夺回酒杯。
“咳！”波特呛到，衣袖泼到一片水渍。
酒杯里的红酒被泼掉了大半，斯内普把杯子随手放在一边，顺手把奶茶也一道扔远。他丝毫没有同情心，慢条斯理地拿走了波特带来的小羊排，一点一点地吃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斯内普抬了抬头，波特袖子还没干，却一脸无所谓，他真的不在意这种事情。
斯内普动了动他的大鼻子，瞧了瞧波特，继续沉默地吃完自己的那份，才缓慢地开口，“暑假很好玩是吗？”
“什么？”波特举起被斯内普抛弃的奶茶，喝了口。
听着这话，看着波特那白痴的脸，斯内普皱眉，“你来这干什么？”
波特还咬了口糖浆馅饼，眨眼，正经说：“我能不能问你要点魔药？”
斯内普手上一顿，挥了挥魔杖，把餐具送走，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一下，“只是这样？”
“当然。”波特想也没想，嘴上吸溜着奶茶。
一脸白痴的样子。斯内普心里鄙视，露出阴冷的笑容，手上挥动魔杖，一边说：“这样？让我想想看……啊，对了，没错，就是这样，波特藏在袋子里的魔药材料飞来！”
毫无动静。
波特挑眉，用杯子遮住嘴角的笑容。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斯内普的魔杖停在了半空，又继续说：“波特的背包飞来！”
背包从波特背后飞起，落到了斯内普面前，看上去灰扑扑，毫不起眼。波特伸手就要抢回背包，斯内普一魔杖抽下去，正中手背。
“嘶——”波特倒抽一口气，收手。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好了，让我看看——”斯内普伸手，接着皱眉，背包背施了魔咒，根本就打不开，他看了眼波特，嘴角翘起，快速地说，“四分五裂！”
灰扑扑的背包瞬间被毁坏，里面的东西暴涨出来，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两个密封了盒子，一些用玻璃瓶装着的腮腺草、斑点老虎草、节草、双角兽的角粉、白鲜……龙的鳞片和爪牙、以及独角兽的眼泪。
波特瞬间肠子都悔青了。
“多么的……”斯内普轻声，小心地拿起那瓶独角兽的眼泪，仔仔细细地查看，嘴里不觉地喃喃，“品质如此良好，难得一见……”说着，突然闭嘴，他转头看向波特，脸上带着不敢相信。
气氛瞬间凝重，波特咬牙，悄悄地往后挪了一厘米。
“如果你敢跑，”斯内普说，“我会让邓布利多下一秒就去找你。”
绕过桌子，斯内普带着审视，绕着波特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有拿起了龙的鳞片，仔细看，拖着调子说，“唔……匈牙利树蜂的，非法违禁物品。真是让人惊讶，伟大的犯法者波特。”
他手上依旧摸着鳞片，突然转身，差点撞到波特，低头，“说吧，你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不要告诉我是在对角巷里买的，我想连格兰芬多的白痴们都不会相信。”
令人窒息的一语击中，波特紧闭嘴巴。
“不说话，不说话是吗？”斯内普继续来回走动，小心地拿起那瓶独角兽的眼泪，厉声说，“不管怎样，你必须交代，这瓶独角兽的眼泪是哪里来的？我想邓布利多不会介意我用一些小小的手段。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说出来。”充满了迫胁的意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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