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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洞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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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失眠多。 当然,新兵更加重要的思想情绪是想家。想自己的父母亲人。想自己的同学朋友,想自己曾经生长了很多年的家。为了化解新兵的这种情绪,班长就领导自己的战士大唱“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嘴里唱着眼睛里流着眼泪。为什么流眼泪,根本是革命歌曲唱出了真感情?怎么能缓解新兵思念家庭的情绪,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就是让新兵给自己的家庭写信。于是就有了新兵信多,老兵病多的军营文化积淀。这些新兵还没有从害怕中解脱出来,围绕他们的一直是害怕。害怕什么呀?什么都害怕!
为什么白天瞌睡多,夜里失眠多? 新兵适应部队的生活过程,会逐渐的为您解答这个神秘的问题。 曾另并在当兵以前,已经开始出现失眠的端倪。失眠是孩子走向成熟的标志。儿童很少失眠。儿童失眠了,就是病态。一个年轻人不会失眠,说明这个年轻人有病。
曾另并失眠的特征和许多青春期里的少男少女的失眠的症
曾另并入伍前的失眠到来之前,也是有办法自我治疗的。
曾另并因为和未婚的对象同在一个广播室。
两个人有时候还有公社的领导同志——最肯参与的领导同志是公社的革命委员会主任兼党委书记。三个人甚至更多人,就在已经深的夜晚进行畅谈理想和关心世界大事。
身体左右被原来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躯体拥挤着,想翻身活动活动已经板结了的腰板,简直像被垒在墙壁上的砖头。
曾另并两只眼睛倒是可以活动着眼珠,看天花板。看呀看呀。心里想着那张已经熟悉的已经陌生的遥远的脸。已经熟悉已经陌生的已经遥远的那张姑娘的脸,现在的夜晚在为谁想念?曾经海誓山盟……
新兵曾另并的眼皮终于耷拉在一起了。
这简直是千年等一回。新兵曾另并就要进入好象已经久违了的梦想。已经好象久违的梦想就要使用她宽大的惟帐,把失眠的新兵曾另并接纳。
班长孟回游鬼嚎一样的声音,把新兵宿舍震动了:“拉灯!拉灯!拉灯!起床!”
几乎同时,班长马新有也是鬼嚎一样的声音附和:“拉灯!拉灯!拉灯!起床!”
班长杨建国的声音更加急迫:“快!快!快!”
宿舍里有两盏灯泡。
两盏灯泡是被两个手拉开关控制着。
在昨晚熄灯之前,新兵李柏林和新兵吕两宽分别被班长信任的亲自交给了一项重要的任务:每天的熄灯开灯,熄灯开灯的开关由二人负责。
这是,新兵李柏林和新兵吕两宽他们来到部队后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之后,组织上领导上信任的分给他们的具体的明确的一项任务。
为了把这项任务保质量的完成,这两个新战士早早的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当班长一声令下,二人就呼的从被子窝里跳起来。
年轻就是好,非常利索的排除障碍的就跳起来。
来自河南的新兵李柏林本来在高中读书的时候是篮球队长,手脚麻利,手脚麻利的新兵李柏林光着脚在“走廊”里穿几步,就来到门旁,伸手蜻蜓点水,就把属于自己任务的这盏等拉着了。
本来,这个来自河南籍贯的现在属于高机连新兵排二班的新战士,只要再“举手之劳”就可以把另一盏属于新兵一班的灯泡拉着。但是,来自河南籍贯的现在属于高机连新兵排二班的新战士李柏林没有“越俎代庖”。不能“越俎代庖”吗?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最好不去想知道。不知道是否可以代劳的事情,最好不要代劳。二班的灯泡已经闪闪发亮了。我的任务落后了。来自湖北天门的新兵吕两宽岂肯?
新兵吕两宽伸手猛拽。磕巴,绳子把开关的牙口磕巴断了——灯泡没有亮,绳子断了。从开关口里断了。
这可怎么办?新兵吕两宽立即就惊吓出一身冷汗。
班长孟回游命令:“不要管!快!快!起床。快,准备出操!快!穿衣服。5分钟楼下集合站队。穿衣服不要先穿上衣!坐在那里,象老百姓一样,有条不紊的一老半等的,不紧不慢的先披上褂子喘口气,再穿裤子,再穿袜子,系好鞋带灾下楼——黄瓜菜都凉了——注意,起床号一响,蹭的从被子窝里站将起来,拉上裤子,穿上袜子,把脚伸进鞋子,把腰带瘩到脖子里,伸手抓起上衣披在身上,边朝外走,边穿上衣边扣扣子,扣着扣子来到厕所,裤子一扒……就这么的简单。”
穿衣服本来是一个日常生活中非常普遍非常简单也是人人都会干的事情。现在,在新兵排的宿舍里简直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简直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简直令人啼笑皆非,简直另人喷饭!新兵李化学情急中竟然把鞋子朝头上举,新兵于书天把自己的腿往棉衣的袖口里伸,怎么也不能彻底的伸进去,新兵董金钟把自己的棉衣翻披在了背上……更加长时间还没有完成穿衣服任务的是——新兵李木枪和新兵李军饷在争夺上衣。
新兵李木枪气愤的骂:“靠你妈!松手呀!这是老子我的!”
新兵李军饷理直气壮:“我凭什么松手,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谁知道,两个人争夺的上衣究竟是新兵李木枪的呢还是新兵李军饷的呀?
因为,所有的新兵的上衣都是一样的。都是棉衣外边套着罩衣。
新兵李木枪气愤的骂:“靠你妈!松手呀!我的是新的!”
新兵李军饷理直气壮:“喂日!你的是新的?谁的不是新的?!”
新兵李木枪气愤的骂:“靠你妈!松手呀!我的是三号的!”
新兵李军饷理直气壮:“喂日!你的是三号的?谁的不是三号的呀!喂日!你要再骂。我就打你呀!”
新兵李木枪使劲拽衣服,拽着还骂。
新兵朱红厂已经把衣服穿齐了,在一扳一眼的扣扣子,扣着自己的扣子看热闹。
新兵成问心把左鞋穿到右脚上,把右些穿到左脚上,新兵周治安一直在喊:“帽子。帽子!帽子!……谁拿了我的帽子!”新兵真长水在找自己的武装带……
新兵于全西气喘吁吁的跑进宿舍,对还再寻找东西的弟兄们喊:“班长命令:快!快!快!最后三名,罚站30分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十一章整理军容
简直乱套了, 简直乱套了, 真的乱套了。 原来的起床习惯,在现在的兵的起床“动作”面前,简直是乱套了。简直“捉襟见肘”,简直“原形毕露”了。 原来在家的时候,李木枪睡觉的时候,哪里和什么人集体过呀? 放猪,放养,放牛,当然也放过驴的李木枪,一直就在贾鲁河的河滩里。自由呀!李木枪。白天,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和衣而眠。在河滩的青青草地里。夜晚,李木枪自己一张床,有的季节里,床上也有被子的。也不知道被子是从什么时候就有了。被子上一直是油子麻花的,据说,被子的年龄,连妈妈的妈妈也记不清楚了。无论白天,无论晚上,无论放牧,无论睡觉,李木枪衣服很少脱的,他和衣朝被子里一滚,就是一觉。到什么时候?也许是大天亮了,日头三杆了,也许是才半夜,如果才半夜,再睡。
李木枪什么时候还这样的细睡,把裤子、上衣,都脱了,只剩下背心裤头?衣服就放在被子上,滚动,你滚动,我滚动,你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混和到一起了,本来都是青一色的军衣,本来几乎都是一样的,本来对自己的衣服都还不熟悉,咋就能分辨出来那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呀?当然只顺手抓最近的呀!最近的就是我的呀。远的地方的现成的有,谁也不愿意舍近求远呀。再说,我的衣服,怎么能够跑到那个地方呀?
就在新兵李木枪和新兵李军饷为一件上衣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班长马新有跑步从楼下回到宿舍。 班长马新有从远离二人的门口随手拾起一件套着外罩的棉袄,对新兵李军饷命令:“你穿这件!把那件给他李木枪!” 新兵李军饷委屈的简直就要哭了,说:“这确实是我的!这确实是我的!这确实是我的!这确实是我的!” 班长马新有命令:“先出操!穿上,先出操!散操了。再解决。什么是你的?你的命还是党的呢。” 啊,墙角里是谁的武装带?走道里还拉下一只“烧鸡”!班长马新有拿起武装带,掂住“烧鸡”,“押”着新兵李军饷和新兵李木枪出宿舍,要下楼。 新兵李木枪报告说:“班长,我要尿尿”! 班长马新有命令:“不行!已经晚了!出操回来再尿!” 新兵李木枪哭腔着说:“不中!我要尿裤子里了!” 班长马新有气愤的嘟囔:“毛病!毛病!毛病真多!快!快!一分钟!”还要不满什么?常言道:打狗要看主人面。李木枪是河南人。河南人的老乡观念最强。尤其是连长。
新兵李军饷也嗫嚅请示:“班长,班长,我……我……” 班长马新有命令:“你他妈的,早不说,快!快!快!……” 值班班长孟回游可着已经有些恢复的嗓门喊:“注意了。新兵排,都有了。整理军容!” 值班班长孟回游口令不可谓不标准。 非常标准的口令,从班长孟回游的嗓子里喊出来,队伍里新兵队伍里没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没有反应? 新兵不知道什么是整理军容! 啊!班长孟回游自己恍然大悟了。 这是弟兄们的错。是我的错。我是指挥员,我有什么错呀!指挥员什么时候都没有错! 班长孟回游提高声音说:“什么叫整理军容呢?当我给你们下达整理军容的口令以后,你们要迅速的从上到下的整理你们的军容风纪。注意,先从自己的帽子整理开始,帽子上的国徽正不正,不正整正。接下来是领章正不正,不正整理正。接下来是上衣的扣子,包括风系扣都扣上了吗,没有,你给我扣上,接下来是武装带扣的紧呀松呀,歪不歪。你们还没有发帽徽领章。虽然你们还没有带帽徽领章,在不久的将来,你们就要佩带帽徽领章。接下来是裤子的扣子,是最后是鞋子的带子系住了没有。清楚了吧?注意了,整理军容。”
在被班长孟回游解释的时候,来自山西的老西西兵成问心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头上没有帽子——这个原来从来不带帽子的放羊娃,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火车头”丢在什么地方了。就在成问心焦急的时刻,他的头上被谁刊上了帽子。 新兵真长水本来想不吱声,没有武装带,没有武装带也是一样的跑步出操,原来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不是也出过操吗。没有武装带,口号不是也跑的嗷嗷叫吗……
班长马新有把武装带递给真长有这个非常精干的小伙子……Z 高机连的新兵排的出操队伍从宿舍门口跑上了司令部操场的路。 到处是深深的积雪,在积雪里跑操?犹豫?来不及。排长李名林在队伍的最前面,紧跟着的是两个班长,紧跟的是排头兵于全系西等,不是单单的高机连的新兵排,通信连的,八连的,营区内的,营去外的,到处是雪天雪地,到处是在雪皑皑里哈着热气的新兵……QQ:634048849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十二章企图逃跑
排长李名林抱着双臂,左右小臂和左右脚步非常默契的配合着,带动着沉着、稳定的身体,快速的在雪地运动。
这是早上六点。
山西晋中的三九天的早上,本来天色应该不是十分的明亮,有强烈雪光的照耀,天地间到处是雪光的灿烂。
零下13度的严寒,把从天上飘落时候还少许带着热气和水珠的雪花,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冻结在一起。
脚踩踏在厚厚的积雪,
积雪发出“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叫喊坍塌。
从嘴里喘出的热气,
刚刚出唇,就变成乳百色细冰凌。
耳朵在寒冷和雪天地里只红了几分种,就被冻得发紫。
手上不准带手套,这是昨天晚上的熄灯前班长一再强调的纪律。
排长的手上是带手套的吗?
没有!
班长的手上是带手套的吗?
也没有。
手冻的发麻了。
手冻得几乎没有自觉了。
比手更加惨的是脸。
新兵真长水本来是赤红色的非常精神的脸——和新兵真长水本来是赤红色的非常精神的脸几乎一样的这些大都是精神的年轻的孩子的脸,原来在家的时候,虽然有时候吃不饱,虽然有时候穿不暖,虽然常年不知道猪肉、羊肉、鸡、鸭、鱼,是什么滋味,但是,脸还是没有这样被惩罚过。
天热了,
找阴凉,
天冷了,
钻暖窝。
从娘胎里生下来,也没有这样的和漫天大雪和冰封严寒过不去呀!
真长水的脸被寒冷冻紫了,
朱红厂的脸被冻青了,
于全西的脸被冻青了,
新兵的脸都被冻紫了青了。
跑步的队伍还在继续。
排长李名林的脚步不大,也不小,排长李名林的脚步不急,也不慢。
这是已经十来年的习惯了,这是后天强加的习惯。
这后天被强行施加的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成为了先天的习惯。
排长李名林机械的跑着步子,带头跑着操。
排长李名林现在的脑袋里想着什么吗?也不能准确手清楚的。
前面的路上是什么,白皑皑的。啊,是积雪,是被自己的队伍踩压过的已经坚硬的积雪。不是积雪。
积雪应该是白色的呀,这怎么变成了暗黄色的了?
啊,暗黄色的是妻子的脸色!黄色!黄色!黄色!恐怖的黄色!恐怖的黄色呀!原来的妻子的桃花一样的面容哪里去了?一直想为妻子把疾病治愈。没有钱呀。本来是要休假陪陪女人的,新兵训练又开始了。
新兵训练基本都是年年搞,年年都是老一套。
没有什么特殊的。
谁都能弄的。
马排长,
张排长,
还有年轻干部的榜样“皮鞋陈”,
大家都能够的呀!
为什么又叫我来弄!
连续弄了这么多年的新兵训练,被我新兵训练的新兵有的已经当排长了,我还在排长的位子踏步走。如果我真的能耐不中,就决定让我转业吧,到地方工作,也随便照顾照顾病的妻子。
高机连的新兵排长李名林是带着队伍跑操的。
跑操是军人雷打不动,风吹不散的习惯和必然。
跑操是中国军队的良好习惯。
在跑操的时候,只要你在队伍里前进,只要你融入了队伍,你就身不由己的一往无前的前进,前进。
前进的队伍中有新兵,有老兵,有干部,有战士。
路是同样的,路寒冷是同样的寒冷,雪光是同样的耀眼。营区里到处是跑操的队伍。从团长、政委、参谋、干事到驭手饲养员,几乎所有的部队都在进行跑操。
耳朵实在冻得不得了。脸实在冻得不得了。脚在积雪里跑动,却不知道寒冷,甚至在发热。厚厚的臃肿不堪的棉裤,棉袄,棉鞋,棉帽里一个个新兵冻红了的冻紫了的冻青了的脸。一个个新兵冻红了的冻紫了的冻青了的脸上当然是还是年轻的视力良好的眼。新兵的视力这个时候的标准是一点五。差一丝一毫,你要走后门,对不起!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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