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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佣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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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掉停机坪上的威胁，光头跑到炮艇机跟前正要登机，机舱里忽然冒出一个脑袋。来不及换弹匣的光头抡起M4挑开那名守卫的枪口就砸，可枪托没落下，那名守卫一头从机舱里栽了下来，四溅的血喷了光头一脸。
光头回头冲秦枫比了个大拇指，“枪法不错！”
五十多米的距离秦枫足足跑了半分钟，算得上有史以来的最烂成绩。刚到飞机旁，后面的子弹就追上来了。
“快！快！伙计！快上来！”光头跳上炮艇机就发动起来。
“你他妈的帮我一把！”爬进机舱，秦枫一边蹲在藏门口警戒，狙杀找到武器前来支援的守卫，一边头也不回地骂光头。
现在的秦枫浑身上下都是伤，急奔五十多米，竟然两次都没能爬上飞机，感觉就像一个被顽皮孩子扯烂之后丢弃的布娃娃，这一骂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妈十年前就上了天堂，她没办法帮你！”光头听出了秦枫的恼怒和窘迫，哈哈大笑道。
“操！”秦枫对这个无耻又无赖的大光头实在无语，只能用一个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同时也及时掩住了自己心头崩裂的伤口。
光头的笑声没落，驾驶座旁边的机身一阵叮咣作响，还有一发子弹打碎了机舱玻璃，啾地一声尖啸把光头吓了一跳。
“有人在天堂不高兴了！”秦枫同情地扫了光头一眼，心理平衡了。
“我想也是！”光肉认同地点点头，嗓门一高，“坐稳了！”
说罢，机身剧烈一抖，猛地一下离开了地面。
“该死的！你知道怎么‘骑’这头‘河马’吗？”机舱门口的秦枫差点被甩下去。
“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有点生疏！”光头在控制台上一阵摸索。
“伯母，原谅我刚才的不敬，保佑你的儿子平安离开这里！当然！还有我！”光头的手忙脚乱让秦枫后悔到了极点，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便夸张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
似乎天堂上的人真的听到了秦枫的祈祷，机身立刻平稳下来。秦枫一时傻眼了，赶紧又像模像样地划了个十字架，比刚才虔诚多了。
直升机开始慢慢拔高，但营地的后面跑出来的一大群守卫已经到了停机坪边上，其中一个赫然扛着一具火箭发射筒。
眼看着火箭筒已经抬起头瞄准了上面，可狙击步枪弹仓里的子弹已经打光，秦枫急得连声咒骂，“该死的美国佬！该死的M40！”M40没有弹匣，只能把子弹压进弹仓，而弹仓五发子弹的容弹量面对停机坪周围潮水似的守卫，显得很是可怜。
“伙计，丢掉你的破枪杆吧！后面有更过瘾的家伙！”秦枫摸出子弹，正要往弹仓里填弹，驾驶座上的光头提醒秦枫道。
秦枫转身一看，“我操！他们准备去攻打克里姆林宫？！”
机舱里摆满了武器，从RPG火箭筒、RPK 轻机枪到AK47、手枪、手雷等琳琅满目，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个小型武器库。
第二十五章 返航
扛起RPG将那名守卫连带他身边的人炸上天，秦枫趴在地板上拖过来RPK机枪，支起两脚架朝着下面一口气打光了二百五十发子弹。
秦枫的压制给了光头足够的时间，“河马”腾空而起。似乎找到了驾驶的感觉，机头一转，翘起尾巴对准下面那架M…8运输机，机身两侧的57毫米火箭弹倾泻而下，瞬间将运输机炸成一团火球，充足的燃油和弹药引发一连串强烈爆炸，燃烧的碎片把半个停机坪变成了火海。扑天火焰窜起来，舔到了炮艇机的机腹，秦枫翻身缩回机舱内。
“嗨！伙计，省点用！我们还要去打猎！”眼看光头大有将这营地炸平的势头，秦枫连忙阻止。
“打猎？吼！吼！我才不管什么该死的打猎！我要炸碎这些该死的王八蛋！”光头咬牙切齿地叫骂着。但话是那么说，光头还是停下来了狂轰滥炸。
地面上此时已经没有足够的火力对炮艇机构成威胁，零星的枪声更像是为秦枫和光头送行。
“十一点钟方向！”爬上副驾驶，秦枫示意光头掉转方向。
“遵命！长官！”光头啪地一下，一个标准的美国式敬礼。
直升机划破夜空，朝东南方呼啸而去。片刻，下面黑黢黢的西伯利亚森林就出现了时隐时现的光亮。居高临下望去，营地武装密集的子弹撕开夜色，为秦枫指明了食人兽的位置。
“猎物就在那里！给我狠狠地炸！”
“收到！”光头应声按下了发射按钮。长长的火焰从机身两侧喷出，顿时将下面方圆百米的森林化成火海地狱，食人兽这下子插翅难飞。
“我爱你！亲爱的‘河马’！”十秒钟的时间就解决了最后的战斗，秦枫趴在甲板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不管正在朝着营地守卫疯狂发泄的光头，秦枫爬到副驾驶上，拿出霸王龙的无线电调到基地的公共频道叫道，“撒旦！撒旦！呼叫撒旦！”
不多时，无线电里传来安德烈的声音，“霸王龙，你他妈的敢打搅我的好梦，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嗨！撒旦，是我！疯子！霸王龙现在在地狱，想扒他的皮，你得下地狱，不过路不太好走！”秦枫的心情现在好地不得了。
“疯子？”无线电里秦枫的安德烈明显一下子彻底清醒了。
“对！是我！打搅您老人家的春梦了吗？！我很抱歉！”秦枫学着的士阴阳怪气的模样说道。
“你那边在干什么？！开裸体聚会吗？！”安德烈的声音蓦地提高了许多，“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秦枫看了一眼旁边痛快地连声欢呼的光头，吼道，“霸王龙下地狱了！还有食人兽和其他人！现在我要求返航！”
“你把他们全干掉了？！”安德烈终于听明白了。
“Yes，Sir！我现在要求返航！”
“返航？”安德烈的声音明显一抖，“你他妈的返什么航？”
“听！”秦枫将无线电伸出舷窗，让安德烈感受一下螺旋桨的威力，“我在直升机上，请求返航！”
“你他妈的打劫了空军基地？！哪来的直升机！”想想秦枫的疯狂，安德烈感觉有点不妙了。
“不是空军基地！但是我也不确定那是什么地方！我请求返航！”
“同意返航！”安德烈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去。
“那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光头忽然在旁边接口道。
“什么？！”秦枫取下无线电，没听明白。
“西伯利亚训练营！”光头重复了一遍。
“恐怖分子训练营？”秦枫想起了那个朝营房里疯狂开枪的守卫。
“不！拳击训练营！”
“操！拳击训练营？太滑稽了！”秦枫回头看了一眼机舱里的武器，实在难以相信世界上有那么疯狂的拳击训练营。全副武装的守卫，河马运输直升机，炮艇机，齐备的轻重火力，营地里的武装几乎赶上一个俄军正规军的军营。
“的确是拳击训练营！”光头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全世界顶级拳击手的圣地，但也是地狱！”
“你是美国军人？怎么会在拳击训练营？”秦枫想起光头精准的枪法。
五十米的距离，M4连射击毙6名停机坪上四处逃窜的守卫，光头的枪法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且他精通驾驶直升机。由此推断，他从前的身份必定是军人，还不是普通军人，他那个标准的美国军礼让秦枫确定了他的身份。
“我和绞肉机三年前是美国军人，我们是最好的战友和兄弟！如果不是他，我的脑袋早就变成两半了！”光头摸了摸脸上的巨大伤疤，“但后面我们惹了点小麻烦，不干了！”
“小麻烦？”以绞肉机和光头的性格，秦枫不敢想象那个“小麻烦”到底有多“小”。
“军事审判之后，我们被关押在了不同的军事监狱！两年后我出狱了才知道绞肉机已经被释放，而且加入了佣兵——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手上有血腥的军人，很难适应正常人的环境！”光头的脸上忽然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恩，我知道！”秦枫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大街上遇到刘强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如果是以前的秦枫，对于刘强的女人最多是不屑，绝对不会和她动气，但当时秦枫甚至有种捏碎她的冲动。战场的记忆不可避免地被带回了正常人的世界，对于所有有敌意的存在都有种彻底消灭的冲动。
“我对该死的战争已经彻底厌倦，所以没有去寻找绞肉机。但我无法融入和平的世界，心理医生的治疗没有一点用！他们只会照本念经，说那些狗样娘的空口白话！如果让他们上战场，看看那些尸体的碎片，肚子里流出来的内脏，腐烂的躯体，感受一下子弹打碎脑袋的冲击，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尿裤子！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长篇大论！”
“后来呢？”
“后来我开始迷上了拳击！地下黑拳！那种面对面的厮杀，熟悉的血腥味让我找回了自己！但是很快我就找不到对手！他们都是一堆没用的狗屎！没人能在我手下撑过三分钟！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想要寻找更强的对手，更血腥的刺激……”
“的确够血腥刺激！可结果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对吗？”秦枫笑笑，但笑容很勉强，很无力。
“对……”光头一声叹息。
“你是怎么从营房里出来的？”秦枫想营房外那些凶残的守卫。
“营地后面忽然发生了爆炸，我砸开铁门趁乱逃出来的！”光头的眼神一黯，“和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不过他们在训练场上被打死了！”
“祝他们能上天堂！”如果没有他们俩吸引守卫的主意，秦枫根本不会那么轻松地潜进营地。
太阳渐渐从身后升起，光明驱走黑暗，又一次主宰了这个世界，但无法照亮秦枫的心底，还有光头。仰面靠在驾驶座上，秦枫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六章 “兰博”归来
直升机飞临基地上空的时候，朝阳刚刚照亮大地，整个基地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里。
“伙计，你确定是这里吗？”光头探头向下看了一眼基地停机坪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你的兄弟们好像不太友好！”
“好像是吧！”秦枫笑笑，说道，“不过，没你的事！绞肉机就在这里，你会很高兴见到他的！”对自己的未来，秦枫却没有那么乐观。
天堂的两位慈爱的母亲似乎一直在保佑着她们在人间的儿子，这次直升机稳稳落地。
随手将子弹带缠在身上，抱起怀里的RPK机枪，秦枫从直升机上慢慢走了下来。所有佣兵的目光立刻落在了秦枫身上。
“呜呼！瞧瞧我们可爱的疯子！多酷！”的士招牌式的坏笑第一次让秦枫感觉到顺眼。
狮子、盾牌、左手、右手，相识的几个佣兵站在人群的前列，含笑注视着秦枫。猎人扒着冰人的肩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冰人嘴角抱着双臂，面无表情，但胸前的右手伸出了大拇指。绞肉机拄着拐杖在冰人另一边，憨厚朝秦枫一笑，忽然看见了秦枫身后的光头，眼睛猛地一亮，嘴角剧烈地哆嗦起来。
一张张脸从眼前掠过，秦枫忽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欢迎‘兰博’归来！”安德烈阴沉着脸挺在人群前面，话里有话。
缓缓地走到安德烈面前，秦枫啪地敬礼，“谢谢夸奖，Sir！”敬过礼，秦枫环顾下上，满意地笑笑，“看来我这身造型还不算太失败！”
背后是一架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乱流搅动着额头的发带随风飞舞。赤裸的上身伤痕累累，凝结的血液将整个身体染成了暗红色。子弹带搭在肩膀上，怀里抱着一把RPK机枪傲然而立，此时的秦枫活脱脱一个亚洲版“兰博”。
但秦枫听出了安德烈话里的意思。兰博，一个军人的神话！可他英雄凯旋，下场却是被出卖。“兰博归来”，并不是对秦枫的夸奖，况且秦枫不是英雄。
果然，安德烈猛地跨前一步，一脚将秦枫踹飞出去。
“撒旦，疯子受伤了！你不能这样……”盾牌一看安德烈的架势，就想冲过来，但被狮子一手提起来，堵住了嘴。
大步走到秦枫面前，安德烈抓起地上的PRK机枪，哗啦一拉枪机，枪口慢慢地压低，对准了秦枫。
秦枫躺在地上没动，眼睛直视着天空，欣赏着被阳光渲染成一片金黄的云朵。
哒哒哒哒！枪声压过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所有人都听着，从今天开始，疯子就是我们‘撒旦’的一员！从前发生过的一切，谁也不准再提！否则！别怪我撒旦不客气！”安德烈持枪仰天怒射，“有问题吗？”
“Yes，Sir！”的士、狮子、盾牌几人大声应道。
“似乎有人还有问题？！”安德烈霍然转身，枪口对着停机坪上的其他佣兵，凶狠的目光刀子一样从众人的脸上划过。
“Yes，Sir！”这次是所有人的声音，包括人群后面吊着一只胳膊的横田一夫。
“好！没有问题就好！”安德烈满意地一点头，将RPK扔到了一边，“左手！右手！”
“Yes，Sir！”左手、右手齐声应道。
“将这个该死的疯子给我关起来！一个月之内我不想再看见他那张恶心的脸！”安德烈回头瞟了秦枫一样，“另外！罚他扫一年厕所！所有人的臭袜子交给他洗，也是一年！哦！对了，还有内裤！”
“Yes，Sir！”秦枫翻翻眼皮。
“这是对你‘误伤’队友的惩罚！”安德烈恶狠狠地说道。
“Yes，Sir！”秦枫露出了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地方，牙齿。
“报告，Sir！”的士忽然一挺身大声吼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安德烈盯着的士。
“我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一用！”的士一本正经，对秦枫比出的中指视而不见。
“当然可以！不过电话费要从你的佣金里面扣！”安德烈的面色缓和下来，“我能问一下你要给谁打电话吗？”
“Yes，Sir！我要打给新西伯利亚百货公司！”的士答道，“我需要一千打内裤！一千打袜子！而且是最快的速度！要空运！”
“该死的的士！你难道要改行，在这里开百货公司吗？”安德烈紧绷着脸。
“不！从今天开始，我要每天换十条内裤，二十双袜子！”
“难道是因为我上次丢了你的靴子？”安德烈嘴角一抽一抽，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他在拼命地压着笑意。
“Yes，Sir！上次你的无礼已经深深地刺伤了我脆弱的自尊心！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讲卫生的好佣兵！”
“没问题！但记得不要浪费电话费！浪费电话费，也不是一个好佣兵该做的！”安德烈取出移动电话递给了的士，“对了，麻烦你也帮我各订一千打袜子和内裤！我是头儿，当然要做好讲卫生的榜样！不过，你请客！有问题吗？”
“Yes，Sir！”的士一手接电话，一手伸出中指。
轰地一下，停机坪上的佣兵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笑翻了天。
“把开膛手找来！疯子撑不了多久了！”安德烈拍拍的士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一声。
“那个混蛋一百里外都能闻到血腥味，就在旁边等着呢！”的士朝一边努努嘴。
安德烈扭头一看，果然看见开膛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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