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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解语惜花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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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了下来,但还是有很多女人朝他抛媚眼、暗送秋波,可他却始终不为所动,装作没看见一样。婚礼主持在台上说的热火朝天,台下也热闹到不行,我和他互看了一眼,无奈地撇撇嘴。
随意间,他把弄着手中的酒杯,问道:“对了,那天,跟你吃去吃饭的是谁啊?怎么好像没见过……”
“哪天?”我要了勺冰糖倒进菊花茶里,轻轻地搅动着。
“就前几天。”他望着别处,微抿了口酒,不经意地说着。
我转念一想,“哦,是个大客户,陪人家吃顿饭,好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我随口答道。
他皱了皱眉,又道:“都那么晚了,吃的算哪顿饭啊?!”
白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搅着菊花茶。
半晌,他用胳膊轻轻碰碰我,“别老跟什么客户出去吃饭的,你们公司又不是就你一个女的。”
听他那命令似的口气,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火气忽地一下冒了起来,一把扔下茶匙,瞪着他低声嚷道:“吃顿饭怎么了?怎么了?!为了奖金,不就赔客户吃顿饭么,碍你哪儿疼了!?”生气地说完,一口气将茶全都灌了下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临江仙!别不知好歹的!”他也突然冷了脸,声音几乎没了温度,冷“哼”一声,道:“奖金?!你就差那点儿钱?”
“你是大老板,当然不知道我们这种人赚钱有多辛苦!奴隶主!!”
狠狠地瞪他一眼,撇过头去。不再理他,只是看着台上的新人拜天地、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说到底拜来拜去的,到时候该离婚还是照离不误,也没见着有几个犹豫的。
他抿了口酒,忽地放柔了语气,“来我那儿给我当秘书吧,不用加班、不用陪客户,薪水又高、奖金还照样全拿。”他将一切都说得极为简单似的。
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
“到时候让你爸知道了,又该说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远了!”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没再说话,只是眼中却泛着笑意。
新人该拜的拜了、该说得说了,我却无意间望见墙上大红的底纸上印着一对鸳鸯,旁边还写着“白头偕老”之类的词语。忍不住,我“嚯”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我用下巴努了努那个方向,嘲笑道:“哪有人印鸳鸯的?白痴!”
他看了看,“不都是鸳鸯吗?”
“龙凤虽俗气,可也算是祥瑞!可这鸳鸯……没听人说过‘鸾凤和鸣、鸳鸯无情’吗?!”
他一愣,笑骂道:“歪理!”
“切!”我瞪他一眼,“我结婚的时候,谁要是敢给我弄个鸳鸯,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这么厉害……那谁娶了你,还不被折磨死!”
“折磨?!谁不折磨找谁去!哼,就算折磨怎么了,肯定有愿意被我折磨的男人!”看他一脸鄙夷的模样,我补了一句,说道:“……你还别不信!”
忽然,他渐渐敛了笑意,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你就别折磨外人了,省得到时候人家告你去!要折磨,就折磨我吧……”
不知怎的,我突然脸上像火烧似的热起来,惊讶地转头看想她,动作极为缓慢,甚至有些僵硬。他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异常认真。见我如此,他眯了眯眼,又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反正我爸也总说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不远!”见我还是不说话,他又道:“我身边那些女人就看中我的钱了,还是你好,又不爱我的钱……”
“打住!”不等他说完,我便急忙打断他,声明道:“其实我比她们更爱你的钱!”
“没关系,好歹我也有让你爱的就好!”
“你这人……真是……!”
“本人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从不花心风流,也不懒惰成性……”
我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
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了笑。他的爱憎、喜好、习惯,我全部都一清二楚。
一句话,我比了解自己还了解他。
“考虑好了吗?”
“嗯。”我点点头,“谁让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蹦不远!”
四张机,咿呀声里暗颦眉
他说:“还好,你爱我不深,哪天我不在了,你也不至于太伤心。”说话时,他斜倚在床边,眯着眼睛,唇边浸着一丝笑,却笑得有些无奈。
我一愣,也不知怎的,手里正削着的苹果忽地一滑险些掉落,索性搁下东西,我边擦手便说:“是啊,还好我爱你不深,哪天就算你不在了……我至多也就伤心一阵子。总好过爱你至深,难舍难分。”终究,说话的同时削了一半的苹果还是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他的鞋边。
“呀,掉了!”不自觉地,我嗤笑一声。站起身捡了苹果便扔掉了,可他的目光却始终随着我转,回过身一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眸,幽深得看不透。
身子僵了一下,我匆忙避开他的目光,随手从果篮里又拿出一个水晶梨,又大又黄,还略略的有些晶莹剔透的,从这边好像能看到那边似的。
“再给你削一个吧!”说着,我再次拿起刀子,削了起来。
他笑了笑,“话虽不中听,可也在理。但是……指不定哪天我就不在了,怎么也不说几句好听的,骗骗我也好……”
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多少女人愿意说爱你,而且都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不差我一个!”
梨削好了,我递给他。
他却皱了皱眉,像小孩子一样,撇撇嘴,咕哝道:“我竟然也沦落到求着女人说爱我的地步了。”
不理会他,又将梨向前递了递,“给你啊!”
“太大了,我吃不了,切开了咱俩一人一半。”他推开我的手,别扭地说着。穿着病号服的他,明显的不如往日那般结实了,总觉得有些……瘦弱、无力。
我就着桌边,“咔”的一声从上面一口气切到底,声音格外清脆。
“你还真切!”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急了,猛地坐了起来。看着我递给他的半个梨,摇了摇头,却也接了过去,随即无奈地笑道:“你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成心的,哪有人分梨的?!”
我也不理他,走进洗手间冲了冲手,那水却刺骨的凉,明明已经到了入夏的六、七月份,可感觉却像深冬里的水一样,凉得扎手。随意甩了甩手,可出来时他手中的那半个梨却不见了,“怎么吃得那么快?”我诧异地看着他,正想劝他把那半梨也一块儿吃了,却意外地瞧见两个一半的梨原原本本的合在了一起,隐约看见中间用牙签连着。再瞧他那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嘴里还嘀咕着:“分什么也不能分梨啊……”
“想不到,你还挺封建的!”我笑着,可心中却扬起一丝甜意,莫名的甜。说着,我伸手想拆开了拿半个梨,手还没碰到,梨却一下子不见了,我不解地望向他,而他赌气似的看着我,一低头从两半梨的切分处,愤恨地一口咬了下去,使劲儿嚼着。
从没见过他如此的模样,孩子气、任性……好像忽地变了性子一般。
一时间,病房里静了下来,那梨他也只咬了一口,随手便搁在了一旁。我在他的病床边坐下,他立刻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大半的病床来并拍了拍,示意我往里坐坐。我淡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道:“听惯了你的花言巧语,看惯了你的处处留情……在一开始就明知道结局,却还是一不小心陷了进来。呵,自己也总不长记性,老是围着你转,你瞧现在……”我环视四周,“就连你住院了,我还是围着你转。”
他怔怔地听着,眉头微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想不到,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静默了半晌,我们谁都没有出声,就知是这样静静地坐着、靠着。
他突然喘了一口长长的气,好像将心中所有的气都呼出来一样,“这样也好。这辈子想是没机会了……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如你所说的这样了!”
看着他,周围的一切都好像瞬间变得沉重了一般,好像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反复试了几次,到最后也没说出来,始终……那些话都卡在那里,说不出……
下辈子……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先是一愣,似乎生气了,撇过头去,看不出表情来。
我站起身,拍平病床边沿刚刚留下的褶皱,虽然整齐,可无论我怎么弄,也回不到当初的样子了。敛了笑意,站在病床前看着他,细细地打量着——从头到脚,最终实现停在他的眼睛上,可有时却也不忍心去看他。
“还好,咱们两个没相爱得那么深,一路走来也算得情浅缘深,末了了……还是纠缠不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对他说这些,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拿起皮包,站在床尾,却再也不敢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他幽幽地应了一句,“是,总好过情深缘浅,不用弄得个生死悲恸。”
再没有说什么,静静地走出病房,极轻地关上门,轻到几乎没有声音。
留下那被他咬了一口的本该分离的梨,留下那满室刺眼的白,留下他一个人……
骗他……以前他总说我骗他,可也只有这回,是真的骗了他。
说到底,只是想让他安心,不想他走的有牵挂……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
当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时,不禁想起曾经也有个相似的男人,也说过相似的话。
可惜,一切也只是那年、那月、那时的事罢了……
他似是无所谓的样子——手里举着红酒酒杯,左右转动着,82年份的就是不同,粘稠挂杯,像糖浆一般滑腻。转来转去,他却始终一口也不沾,最多只是凑到鼻子下面轻轻地嗅着,仅此而已。
“嫁入秋家,是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难道你不想?”说话间,他将杯子一倾,杯中的红酒缓慢滑落,尽数流淌到地上,厚重的地毯将它一滴不剩地吸了进去,乳白色间的那抹暗红,格外刺眼,却也极尽奢华。
思索着,我摇了摇头,“嫁入秋家,从此步步为营,心机算尽,末了了也不一定能落得个善终……也许啊,连‘末了’都到不了。”
他先是一愣,后又似听了笑话一般,开怀大笑起来,久久不止。
“你还是第一个不想嫁进秋家的女人,不过你看得到也透彻……”
“我只是甘于平凡而已。”
“呵……”他轻笑着,“三年前的舞会上遇见了你,我便下了决心,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因为……我又一辈子时间可以等。”
我瞥过头,轻笑两声看着他,道:“你是站在金字塔端的人,而我只是行走于金字塔底的人,你站得太高,我从不奢望……再者,仰望久了,脖子也会酸的。”
“你太现实了,连我都自叹不如。……可我也是个死心眼儿的人,认定了,就是死也不放弃。”他定睛看着我,半点都不移开。那种认真的目光,连我都不敢直视,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避。
我摇摇头,绕过他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道:“今天你爱我,我什么都好,明天不爱了……好也变得不好了。世事如此,别怨我看得太清楚……”
本以为,话说至如此,他也不会再坚持,可又有谁想到,他却好像不曾放弃。
办公大楼下,正处于下班高峰时段,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却一副悠闲地站在车边,等待着。
名车配名人,又有谁会不为此而驻足呢?
本想不理他,匆匆走过罢了,刚想转身走开,而他却远远地瞧见了我,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我一声:“凤栖桐!”正是这一声,引得周围人频频关注。我不得不站住脚步,他小跑几步来到我面前,随即递上一枚蓝宝石戒指,“送你!”
我瞥了一眼,不小的蓝宝石,打磨的面数再加上阳光的照射,闪着光辉,简洁而不失高雅。见我没反应,他又道:“看你平常什么也不戴的,可女人怎么也该有个装饰。”
“谢谢,我不需要。”
“怎么,不喜欢?”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
他也是一愣,随即笑笑,反手便将戒指一扔,“不要这个,咱们再换别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那枚戒指顺着路边滚呀滚的,直至掉进下水道的井盖里,没了影子。人家都说,花了那么多钱,最不济也得听个响、看个水花,这下倒好,不但没水花,末了了,连个响声也没听见。
“你看错了,我不是那种贪图金银珠宝、富贵权势的女人。”
“女人对我都有所图,可偏偏你却没有,既然这样我也无能为力。”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情,我以为——他失望了,想要放弃了,然而他却猛地直直地望向我,甚至一字一顿的极为认真地说道:“可我却有所图,我图的是你凤栖桐这个人!”
自那以后,他似乎不知退缩,不知疲倦,总是三不五时的突然出现,不远也不近,令人无能为力,甚至措手不及。
我和他,也总是不明不白的。
直到那天,也就是从认识他直到六年三个月零八天的今天。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他了,他从未如此长时间不出现过,就算有事需要长时间出国或别的什么,他也会知会我一声。
可只有这次,他没有一点儿音信。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是五天后,在报纸上,初号的大字——秋氏企业独子秋楚,与唐氏联姻,婚礼于半月后举行。
许久,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纠缠了六年多,他终究是放弃了,商人重利轻情的本性,我领略到了。原以为事情发展至如此,心中的大石应该算放下了,可谁知,那块石头却好像越发的沉重了起来,压得我透不过气。有些焦躁的丢下报纸,我猛地站起身,不停地快步走来走去,深深地喘息着,好像少吸进一点儿空气,便会立刻窒息。
我自甘平凡。
如今,真的如了愿了。
以后再见他,恐怕也只能在报纸、电视上。可哪知,凌晨一点多,门铃响个不停,我迷迷糊糊地开了门,却意外地看到一个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秋楚。
他几乎虚弱地靠在门上,死死地盯着我不放,始终不语。
“恭喜!”总不能就这么谁也不说话的尴尬下去,我瞥过头,不忍心看他那副样子。
他那没有血色的唇边无奈地挤出一丝笑,“我能进去坐会儿么?”他努力撑着身子,这句话却好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我侧开身让出条路,他刚要迈步,可脚底下却突然软了下去。
我连忙搀扶住他,“你怎么了?”
他努力地侧头看了看我,自嘲般地笑了笑,“我绝食了……很可笑,对不对?!”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他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地斜靠在沙发边。忽地,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和唐氏的联姻……不是我自愿的!我告诉他们,死也不会……和唐氏联姻!”
倒了杯温水,放了些许糖,递给他。他却只是少许的喝了几口,每一口似乎都咽得很困难。这其间,他握住杯子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似乎使不上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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