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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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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慌地说请前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救命?和尚叹道性命性命,有性才有命;人若迷失本性,如何能救其命?他问何谓本性?和尚答曰趋利避害,去恶向善,斯乃本性也。他质询道眼看河山倾覆,士民荼毒,身为军人,袖手旁观,这,难道是善吗?和尚说末法时代,在劫难逃。个人永远不足以对抗历史,只有菩萨才能普度众生。想扮演救世主的人越多,这个世界的灾难就越重。阁下以为你是谁?
他追问没有金刚手段,如何显菩萨心肠?前辈真能面对生灵涂炭而坐视不顾吗?和尚继续开示说,兰因絮果,前世今生,人世的一切皆有因缘定数,不是你我可以逆转的。即如眼前,老衲想要超度阁下都束手无策,况乎整个世界。可笑,可悲啊。你去吧,你我的缘分也都到此为止了,阿弥陀佛。
他扑地叩首道,还是感谢前辈的大恩大德。不才去了,也许今生无缘报答您的再生之德,来世不才仍旧愿意做您的部属,为您牵马引鞍。说完泪下如雨。和尚闭目伤感道,老衲送你一偈吧,但愿你能开悟……两汉相争一女愁,霜锋无处逞*。逢关不避孤舟逝,大野有情掩旧仇。蒋团长根器虽然不错,悟性却是未到,默念几遍依旧不解何意。起身拱手作揖,然后又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步出门。和尚闭眼念经,眼缝中溢出波光粼粼。
蒋团长潜回铜锣寨,旧部尚在坚守。他安顿好营务,决心要重新开始报复行动。恰好原来随队的发报机终于鼓捣好了,又和南边的军部取得了联系。他首先去拜访冉幺姑,想和她分析是谁出卖了他的驻地和情报。她也听说了他被袭的事,且早已查明是彭秀才给*透的风,正担心他的下落。
听罢蒋团长咬牙说如果是他,那这笔账,我得先跟他算。否则,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一个祸根。她说正好,覃天恕也和他有笔旧账没了,一起了吧。蒋团长大喜,说那我赶紧去拜访一下跛豪和天恕。他带着一个随从向星斗山走去。两人相见,似乎还有劫后重逢的惊喜。黄昏他和跛豪散步巡视各处岗哨,说刚才我们在路上发现有小股*在往你这儿移动。跛豪笑道我的探马也发现了,我就想他们来,可是他们就只在周围转悠,硬是不肯上来,哈哈,老子早就看中了他们那清一色的手提机关枪啊。
蒋团长惭愧地说,那都是以前我们国军用的美式装备。跛豪骂道不是我说你们中央军,你们也太他妈丢人。*是怎么起来的,我都知根知底,我要当初不是被他们什么鸡毛肃反给吓跑,老子现在也是野战司令了。蒋团长说我也恼火。中枢决策失误,各军心计不一,文官贪财,武将怕死,自然是要落败的。跛豪讽刺说这回玩栽了,老子看这残局也不好收拾了。
他说跛爷,你我都是英雄一世的人,不至于就这么认栽吧。再说国军也在总结教训,军权现在交给我们桂系的白长官统筹,已经稳住阵脚,正在组织反攻,南边已经频传捷报了。对我部的援助即日可到,你就等着受封领赏吧。另外最近那个彭秀才投靠*,不断出卖我们的情报,他是江湖身份,对我们潜在的威胁很大,我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他对你这儿的情况也是了解的,我想我们应该先把他灭了,以绝后患,你看如何?
父亲的战争 第十二章(7)
跛豪骂道这厮确实讨厌。他既要扯旗放炮,又不讲江湖规矩,老夫的面子从来不给,确实要教训教训他。你看怎么搞吧?他那儿囤积很多,我们也该要补给补给了。覃彭两家是世仇,我们一起去和覃天恕那小子核计核计,他手下那些人对彭秀才是很知底的,听听他的主意,大伙一起正好算总账。
覃天恕和田樱等待着母亲的痊愈,暂时无事就在院子里种花,两人有说有笑显得情绪很好,似乎忘记了安危。她叹道古诗说……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取东家种树书。其实这样的境界也真好。他明白她的暗示,笑答剑悬东壁,马放南山;男耕女织,儿孙绕膝,这是太平盛世的光景啊。
她说乱世之中也有桃源啊,心远地自偏嘛。他苦笑说,你愿意放弃城市就在这里白头偕老吗?她毅然说,得心安处即是家,只要你能放弃仇恨,我就什么都可以放弃。他顿时情绪低落,转移话题说我们种的这些花,再有两个月就该要开放了,熬过冬季就好了。她还是接着那话题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恕,种下恩仇,就会收获爱恨啊。
他无言地望着远方,那里一个男人正向他们匆匆走来。她在一边警觉看着,他急忙过去接应,担心地问小四,妈有事吗?小四说老太太没事,四姐有封信要给你,另外幺姑也要你到哥来客栈去一趟,说有急事商议。这是四姐的信。
他接过阅读,脸色凝重说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他回身过来拉着她进门,她疑惑地观察他的脸色。他一边急忙收拾他的那个小包,一边对她说你看看吧,四姐的信。她读完说,我觉得勇波是要帮你,你不应该怀疑他,你们过去是生死之交啊。他点头说我还是基本信任他的,你放心,我们不会翻脸的。
她恳切地说,要不我陪你去见见他?覃天恕说算了吧,他还不知道你也回来了,别把事情搞复杂了,还是我自己去见吧,男人的事情男人自己了断。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以后可以单独去找他,他也会要帮助你的,我相信这点。她担忧地说天恕,无论如何,你要冷静,勇波比你理性,我希望你能多听听他的意见。
关坡的哥来客栈,平时门可罗雀;谭幺婆独自在打扫院子,冉幺姑突然走了进来。谭幺婆惊喜喊道幺姑,人没到,我先闻到一阵香风了。幺姑亲热地过去拥抱说幺姐,好久不见,你简直像倒着长的,越来越年轻了。谭幺婆笑道,你要不来啊,我还能凑合着活,看见你的模样,我是死的心都有了。我就真的奇怪,人还有长成这样漂亮的,你是哪儿下凡来的吧?呃,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说,怎么想着来我这茅草篷的?
幺姑笑道想姐了,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不会是藏着谁怕我看见吧?说罢哈哈大笑。谭幺婆佯怒说,我撕烂你这个小狐狸的嘴,姐这儿要能藏个人就好了,那我还不敲锣打鼓啊。快说正经的,有事我也好准备嘛。幺姑说没啥,约了几个朋友到你这儿聚聚,喜欢你这儿清净,你今天就不用接待别人,我全包了,好不?谭幺婆说我的财神婆呢,那还不好;我这就收拾收拾,来,你先喝茶。
幺姑正在看谭幺婆的刺绣品,覃天恕推门走了进来。谭幺婆迎了上去,认出来是从前的客人,问您又来住店吗?今天怎么自个一个人来的呀?抱歉,今天我们……他略显尴尬地说抱歉啥啊,不欢迎吗?幺姑放下绣品,羞涩地对谭幺婆说,幺姐,这是我的客人。你们认识吗?
谭幺婆两边看看各自的神情,略有所悟说喔,原来你们,呵呵,快进来坐,我啊,见过这位客官一面,你们聊,我去泡茶。谭幺婆知趣退下,覃天恕关切地注视着冉幺姑,含情脉脉。她娇嗔说看什么看?我脸上出水痘了吗?他调笑道水痘倒是没有,头发上怎么有个虱子在爬啊?
她信以为真,着急地说不会吧,我刚洗了的,快帮我捉下来,我看看。他假装认真地上去捉,故意比划着用手捏着说,来,把手摊开,我放上去。她把手摊开,他假装放,故意把她掌心掐了一下。她大叫一声,一看手心啥也没有,知道上当,骂他讨厌,说你就知道骗我。从小就这么坏,现在更坏了。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他坐下喝茶,爱怜地看着她说,你去看了我娘啊?她爱理不理地说,你怎么知道的?他感慨何必去折腾呢?老人看见你更要伤感的。她哼道,是不是有了媳妇看,我去就多余了啊?他尴尬辩解不是这个意思;问她找他有什么要事。她说没事,就想看看你,以后也许更难看见了。你的那个姓关的同学去找你去了吧?你们见面了吗?
他摇头说没有,他是在找我,可能他还没把握我到底回来没有。她问那你准备见他吗?他说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忽然冷冷说道去见吧,两种选择,一是把他的头提来见我,一是把我的头提去见他;你决定吧。他急忙说我没想去见他,但我想知道你为何这么恨他?她说因为他不仅羞辱了我,而且还在追杀我。
他深感为难地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我要让他知道,你,就是我的命,除非他有本事一块拿去。她有些感动说,难得你还能这样说。还有一件事儿,一会儿蒋团长和跛豪也来到这里。覃天恕有些吃惊道,他们?他们来干吗?她冷冷地说,来商量为我们了一笔旧账。你还记得彭秀才吗?你没忘记当年的屈辱吧?
父亲的战争 第十三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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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快到农历三月三了,这对当地的土苗人来说,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唤做“踏花山”。各乡各村都要到镇子上来赶会,舞狮耍龙,对歌赛舞,俨然过年一般。文沙场乡政府觉得这是解放后的第一个喜庆日子,为了显示匪患渐靖,安抚百姓,决定要大排场地庆贺一番。胡队长带着护士单凌云给一群战士排练节目,准备与民同乐表示鱼水情深。
单凌云指导大家学跳一种当地人的摆手舞,战士笨拙的动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关勇波过来观看,被单凌云发现,她过来拖着他要他表演。他说我正有事儿要找老胡谈谈。胡队长边走边问啥事?关勇波严肃地说县委有情报,说蒋团长果然没死,正与南方的国民党残军联系,那边最近可能会派人来支援他继续在本地展开游击破坏活动。县委提醒我们要保持警惕,争取早日歼灭这股残匪。
胡队长说最近突然这些土匪都销声匿迹了,我也觉得不正常,是要加强戒备。关勇波说这个踏花会,是我们本地很重要的一个民间节日。我们一方面要趁这个机会加强和老百姓的和谐关系,另一方面,还要提防敌人乘机作乱,破坏我们和群众的关系。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另外,彭秀才确实给我们提供了真实的情报,我看他对我们没有敌对态度,主要还是在观望,我们要尽量多争取和他合作。他现在的身份,肯定还知道不少对我们有用的情况,如果他能与我们真诚相交,可能对我们的深入清剿工作会有很大帮助。
胡队长问你想怎么样来说服他为我所用呢?关勇波说这个事情得慢慢来,想先试试,请他们下山来参加踏花会,保证不动他们,只是联欢,看他们愿不愿意。先交流感情嘛。胡队长呵呵呵呵笑道,和土匪一起联欢,亏你想得出来。群众不会误解我们吧?关勇波说只要不带武器下山,约束纪律,应该没问题;他们也都是本地农家子弟。胡队长怀疑地说你试试吧,我看悬。
隔日,关勇波派黄世杰上山去请彭秀才参会,正好彭秀才原本就是个快活人,喜欢凑热闹。如果不是赶上这个变动的年份,他以前每年也都要率队下山来趁个*的。当下说好,派队参加,绝不带武器下山。
那天蒋团长和覃天恕冉幺姑跛豪一起商定好报复计划,其他人都走了,他贪恋谭幺婆,就留了下来。谭幺婆对他本存好感,自然难以拒绝。干柴烈火,来回烧了几夜才回去搬兵。
三月三大早,文沙场街上就热闹起来。鲜衣彩妆的人群川流不息,几个民族的男男女女都成群结队地来赶街。到处搭的对歌台,男女不断有人在对唱,旁人也踏歌起舞了。剿匪大队的战士们也混杂在人群中欢歌笑舞。关勇波和胡队长则在人群中警惕逡巡。一会儿彭秀才带着他的一干人马,也戴着傩面跳着神舞闯了进来,人群发出欢呼。一队战士跳着“肉连响”的土舞也闯进人群,人们更加快活。只有街边站岗的战士紧张地注视着人群。
跛豪和蒋团长两部在他们的指挥下,隐秘地随着覃天恕冉幺姑向鱼木寨后山奔去。那里有一条险峻的栈道,土匪牵着绳索在那里吃力地攀爬。一个土匪失足突然掉了下去,万丈深渊里传来惨叫,所有人都为之变色。覃天恕身手敏捷走在前面,用手拉着冉幺姑。一条蛇在悬崖上吐信,他略显惊慌,她飞出一刀将蛇钉死在地上;他看着她苦笑摇头赞叹。 。 想看书来
父亲的战争 第十三章(2)
鱼木寨上,只有少数的几个卒子在执勤站岗,来回巡视,几条猎狗在他们手中牵着。前寨门那里守着几个机枪手,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山路。蒋团长带着所有土匪爬上了悬崖,悄悄向彭秀才大营摸去。几个彭部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蒋部士兵拿下。跛豪带着几个土匪朝前门摸去,一个哨兵下来解手,发现陌生人。惊问你们是哪儿冒出来的?站住!跛豪甩出袖箭,哨兵大叫一声倒地。门楼里的哨兵听见惨叫,回身准备掉转机枪,却被飞身上去的土匪用枪逼住。跛豪狞笑道嘿嘿,从现在开始,换防了,你们歇着吧。
覃天恕带着冉幺姑走进彭秀才的大营,看见彭的虎皮座椅,他一脚踢翻骂道彭秀才,老子终于可以报你一箭之仇了。冉幺姑说呵呵,你还记得那年吧?他感慨道没有五爸,也许早就没我了。终身难忘啊。她也感叹可惜几个老人都没能看见今天,哎。他突然想起说,幺姑,那时你还敢只身闯寨呢。她哼道是啊,我要为别人救一个郎君嘛。他顿时脸红无语,内心涌出无限惭愧。
对歌台前,人山人海,男人和女人互相盘歌,打情骂俏。单凌云被战士们也推了上去,大大方方唱起歌来,群众都被她的嗓音和美丽惊呆了。关勇波旁观着一切,表情快乐而内心紧张,他在搜寻彭秀才。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他吓一跳,面具取下,他认出是彭蛟。
关勇波说我正在找你们呢,你五叔来了没有?彭蛟笑道他还能不来,你不邀请他都会来赶这个场子。关勇波说你带我找找他,我想跟他再谈谈。彭蛟说跟我来吧,我不带,你还真认不出他来。两人在人群穿梭寻找,终于找到了戴着傩面的彭秀才。
关勇波带着彭秀才悄悄走进办公室,敬茶后说五爷,山中寂寥,还是人间烟火好啊。彭秀才情绪很好,更要掉文了;呵呵笑道是啊,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山中之春,何其迟也。关勇波借着他的话题就开始诱导说,山中一梦,世上千年。五爷,现在是已换人间了,您何必还要独守空山呢?
彭秀才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明白他的含义,故作沧桑地慨叹道,山河依旧,人事全非啊,我怕老身已经不惯于人间岁时了。关勇波继续按照这个长辈习惯的话风劝说道,哪里,十年战罢解甲衣,门前仍见芳草绿。前辈,田园将芜胡不归呢?彭秀才倒像是在和他考校机锋似的,呵呵回道,几年不见,你现在倒是学得伶牙俐齿了。可是,田园迷径路,归去路何从啊。
关勇波诚恳地说,新社会还是需要前辈这样的文化人的,山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啊。彭秀才也沉重起来,说你的建言,老夫也不是没有考虑,我这辈人,老病江湖倒也罢了,老夫还是要给那些后生晚辈留一步退路的。
他们正说着,彭蛟惊慌地闯了进来,几个人脸色顿变。彭蛟喊道快,五叔,不好了,山寨被跛豪他们摸了。彭秀才拍案而起道,啊,他竟然敢下阴招。走,我们先走一步。快去集合兄弟。关勇波想要说什么都来不及,彭秀才就和彭蛟一起跑了。
关勇波一听此事非同小可,虽然说起来是江湖内讧混战,但毕竟彭秀才所部是可为我用的力量,决不能袖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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