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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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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触动她的痛楚,她忍无可忍,将茶碗猛然放下冷冷说道,你这样说话有点放肆了吧,应该怎么了?按你的阴暗想法,我应该就是他的什么人了,是吗?他也不免恼火,忍住说小姐息怒,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是解除了婚约的,我也许不该问。但我没有恶意,我是想,哎,找到他,也许对他有好处。
  婚约一事又伤及她的痛处,她不禁恼羞成怒说,你不要以为强权在手,就可以污辱一个女人。你记住,所有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羞辱女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也动气地说,冉小姐,你认不认识这个人都无所谓,我好心问问,你犯不着发你的小姐脾气。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这种狂妄自大,原来是误人误己。我现在总算明白覃天恕的选择了。她更加窝火,把茶碗挥手拂下骂道无耻。几个闲汉冲进,看她的表情。他稳坐如山,她挥挥手叫伙计看茶。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回到乡村别馆,她余怒未消地坐在院里晒太阳,几把小飞刀在她的手上被玩得飞转。一只老鼠跑过,她手起一刀飞出,老鼠被钉死在墙角。蒋团长骑马到,飞身下马,看见了她的神技,暗自惊叹说表妹,你还有这一手啊。厉害,厉害,老哥开眼了。她勉强起身迎接,情绪不好地说蒋团长光临了,见笑见笑,请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蓬荜生辉啊。蒋团长说很久就想来拜望小妹,嗨,戎马倥偬,难得一面啊。没想到,这深山荒野,还有小妹这样空谷幽兰般的人物。
  她说蒲柳之姿,让兄台笑话了。他盯着她说,小妹适才似乎脸有怒色,要是受谁欺负了,让哥帮你出头。她打断说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文沙场换防了吗?他说,只听说原来驻军调走了,其他的还不知晓。都有什么情况,劳驾小妹告知一声。她说新来的一个姓关的头儿,很他妈狂妄,仗着他是本地人,一星半点地知道一些街谈巷议,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他笑道好啊,正好一锅端,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
  2
  隔了两天,关勇波和黄世杰再次来到星斗山,几个小匪押着他们往山寨走去,他们趁机四处观察。跛豪带着人马在寨前威风凛凛地摆着阵势等待,关勇波装成书生样小心翼翼上去给跛豪鞠躬行礼说,跛爷,还记得晚辈吗?跛豪大大咧咧歪头看天,假想问道你小子谁呀?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关勇波说几年前,在凉风垭,我和覃家的少爷覃天恕,承蒙前辈高抬贵手,放过一马,还赠金相送,如此大恩,晚辈不敢忘怀啊。跛豪哈哈笑道,我还做过这样的好事?那我真是积德啊。好,老子一辈子行善无数,都没人记得,好歹你还算有良心,高兴,走,跟老子回营喝一碗去。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跛豪的堂屋,黄世杰蹲在门前抽烟。关勇波说一晃几年,跛爷近来还好吧?跛豪骂道好个屁。大年夜玩狮子……越玩越回去了。老子二十来岁就啸聚山林,一辈子追风饮尘的,凡是跟着我的弟兄,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那会儿玩得兴起,想踩平哪儿就踩平哪儿,在江湖上跺一脚就是一口井。没想到老了,却碰到改朝换代,打得老子连街都不能上了。呵呵,这不就是越来越退步了?丢人啊。听说你要带话给我,说来听听。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父亲的战争 第十章(4)
他环顾周围的几个小匪,故作为难说这,人说要单谈……跛豪会意,示意几个小匪下去。他然后说,文沙场新来的人民政府,知道我是本地人,又听说跛爷一辈子敬重读书人,所以非要请我来劝说你。他们说……也知道你过去是被逼上梁山的,也曾经跟国民党政府作对反抗过。现在新中国已经建立,希望你能识时务,率部下山,接受改编,政府对你的旧恶,可以不予追究。跛豪愤怒拍案打断说放屁。他们不念老子的旧恩,还敢说老子的旧恶?什么共产党,当年跟咱一样,现在盘子做大了,要通吃咱们。民国18年那会儿,还邀约老子一块帮他们打县城,现在成气候了,老子没说他们鼻子塌,他们还好意思来骂我眼睛瞎。
  他委婉劝道,话不能这样说。恕我冒昧,依我看来,共产党确实是有自己的建国理想的一个政党,他们现在已经推翻了国民党的统治,就是要让老百姓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你想想,你的这些弟兄,有几个不是因为贫穷,因为社会不公,才跟你上山的。如果社会公正了,大家能吃饱穿暖了,有谁还愿刀尖上讨生活呢?我也是想到欠你的旧情,才敢斗胆上来给你说几句直话。跛豪骂道,屁话。他大狗叫,就不许我们小狗叫了?社会自古以来哪有什么鸡毛公正,大家都在杀人放火,成者王侯败者贼,谁是老大谁说了算;老子不信他们那套。
  他说我不给你讲那些大道理,就说眼前,你继续占山为王,又能负险抵抗多久呢?就算是英雄豪杰,也要知道急流勇退啊。毕竟为盗为匪,都不是人间正道,你也六十开外了,全身而退,立功受奖,也算是给弟兄们都找了个出路。跛豪突然勃然大怒吼道闭嘴,老子怀疑你就是共产党。来人啊,给老子拖出去砍了。
  几个小匪拥进,持枪逼住关勇波。他镇静从容地说,跛爷,你可是绿林道上有字号的人物。我一介书生,本为你好,才来传话。要杀要剐,你也容我把话说完。跛豪冷静,挥手让小匪出去,颓然坐下抽起烟来。
  黄昏,跛豪带着小匪押送被反绑着且被蒙眼的关勇波和黄世杰出门,训道姓关的,老子看在和你还有一份旧缘,今儿再放你一马,你要下回再让我看见,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该断根了。老子也托你转句话……你告诉那个派你来的,就说我跛豪早晚就来踏平文沙场。不拿他脑袋当尿壶,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也有三只眼。
  关勇波回到乡政府,正脱下半边袖子在用药酒擦抹手臂,胡队长过来察看说,我说了你不信,非要去吃这个亏,幸好你还虎口脱险了。对待跛豪这样的顽匪,就一个字……剿。除恶务尽,斩草除根。省得他们还以为人民政府软弱可欺。关勇波笑道我也礼到人情到了。我们马上来研究一套调虎离山的办法,眼前那儿还是不适合强攻的,我看了,这个老家伙还确实会选地儿,难怪国民党这么多年就是拿他没办法。
  这天闲来无事,蒋团长便服带着两个手下来到哥来客栈,手下在门前放暗哨,他自己进去。谭幺婆正在晾晒洗完的衣服,蒋团长在背后看她够不着高处,悄然过去搭手帮她晾上。谭幺婆回头端详,一会儿才辨认出来,惊喜,双手失态地拉住蒋团长的一只手说哎哟,蒋……她正要喊出,蒋团长用食指封住她的嘴唇,神秘地一笑,她顿时明白,低声说啊,哥,你终于来了,你还记得小妹啊?

父亲的战争 第十章(5)
蒋团长嘿嘿说没想到吧?我说了还要来看你的,就肯定会来。在背后看,妹的身段可真是楚楚动人啊。我都不敢正眼对视,怕伤了眼睛。谭幺婆呵呵笑道,那我哪天就让你看够,把你的眼睛给刺瞎算了。
  两人说说笑笑,拉手坐下,谭幺婆的眼睛不觉有了一些光亮。蒋团长笑道我瞎了怎么打仗?你养我啊?谭幺婆抢白道不做军人就不能吃饭啊?军人还兴解甲归田呢。哥,你就别去掺乎那些国家的事儿了,管他谁的天下,我们就做老百姓好了,何必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呢?
  蒋团长嘿嘿说女人啊,哪朝哪代都可以相夫生子,做一个顺民。男人不行啊,男人在这个世界,就得去打拼,不拼就永远不能出头,这不是你们女人所能理解的事情。谭幺婆说我确实不懂,我只希望这个世界没有刀兵,没有匪寇,家家都能男耕女织,人人都能吃饱穿暖,那就心满意足了。
  蒋团长感叹道要不是共产党犯上作乱,*也许早就实现这一天了。另外我问你个事儿,你们这儿的农会成立了吗?穷人在开始瓜分富人的财产没有?谭幺婆说好像是来过工作队的人,通知我们去开批斗会,我一个妇道人家,与那些事儿也无关,我就没去,也不是很清楚。你先喝茶,我去做饭,你该要好好吃几顿了。
  3
  小吴和老赵牵马带着行李回到文沙场乡公所,身上有的地方还包扎着绷带。关勇波远远看见,欢笑着过来迎接。老胡也从屋里闻声出来笑道,来,我看看,没少个什么零件吧,哈哈,还好。老赵对他的逃走仍有意见,冷冷说道我是幸运还没缺胳臂短腿,可是那些战友都没了,你没忘吧?胡队长略显尴尬,关勇波圆场说老赵,来,先安顿下来,我还有事儿要问你们。
  几人进屋安顿行李。关勇波找来小吴和老赵散坐在办公室里说,我还有个情况想要找你们了解一下,这事儿可能还比较重要。我不太理解,按当时攻陷覃家大院的现场,其他同志都被土匪残忍地处死了,当时他们怎么会留下你们的?老赵很不舒服地说关队长,你不会是怀疑我们吧?关勇波急忙解释说不是,完全不是,你们千万不要误解。我是在调查一个人。你们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一下,我好有个判断。
  小吴回忆说当时我和老赵负伤后被俘了,那些土匪是在屠杀其他的伤员,尤其是那个跛子,提着枪过来就要射杀我们两个,这时恰好过来一个年轻的暴徒,他把跛子的枪架开了,说要留下我们,也许今后有用。这样我们就侥幸活下来了。但这个人,我们就只见了那一面,以后我们被土匪拖着东躲西藏时,也再未见过这个人,估计那气派,还是他们的一个头儿。关勇波问他是什么长相呢?口音是哪儿的?
  老赵琢磨着说听着像是本地人,长得嘛,应该还算英俊,甚至还有几分儒雅,不太像那些土匪。我后来也在怀疑,会不会是覃家那个少爷回来复仇了?具体的模样嘛,现在也难得说清楚,但是见面肯定能够认得出来。话说回来,要不是他阻拦,我们也就见不着了。
  关勇波心里已经基本判断出来,沉吟说喔,你这个怀疑可能是对的。我要问的也就是这个,暴动发生这么久了,还有一股暗中作对的势力没有搞清楚。我不得不问这个情况,你们千万不要误解,这个事儿在我没有完全调查清楚时,先也不要随便说出去了。吴赵两人会意答道好的,你放心。还得感谢你把我们重新解救出来啊。 。。

父亲的战争 第十章(6)
这天,覃天恕疲惫地走向冉幺姑隐身的乡村小院,没看见人,四处看看,叫唤幺姑,幺姑。冉幺姑在内室拆卸覃天恕送她的那把手枪,听见他的叫声,心中又涌起怨恨,把枪组装起来,拎在手上,出门来冷冷地看着他,他看见她的眼神和手中的枪,略显惊异地问幺姑,怎么了?你要干吗?
  她一直像刀锋样地盯着他,举枪指着他说覃天恕,我是杀你的心都有。他略惊慌,但很快恢复平静地说,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幺姑。你要杀我能解恨,你就开枪吧,我其实常常也在想,我能死在你面前,也许真是我的福分。她呆呆看着,眼里盈满泪水,无力地放下枪管,倚靠在门框上忿忿低语,你还来干吗?
  他走近用手试探她的额头,被她推开。他问你究竟怎么了?她咬牙切齿说是你,就是你,让我蒙羞受辱。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那么对我说话。全是你,哼,我是前世欠了你覃家的吗?听罢他更感莫名其妙,觉得必有缘故,问道你说啊,到底是谁敢羞辱你,我立马就去找他。她说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该为自己复仇,就该为我雪耻。他们竟敢公然来找我要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还说我是你的弃妇,说你就该另寻新欢。他们凭什么这样无礼?就是因为你使我抬不起头来。
  他很内疚,也很生气地问他们到底是谁?是找你来追查我的吗?她吼道,就是文沙场的*,新来的一个队长,怀疑我在窝藏你这个别人的男人,我在偷人养汉,要我交出你的下落。他们已经怀疑上你了,你滚吧,带着你的小鸟飞吧,我不想为你再担这些污名了。我还是一个姑娘,你还嫌把我毁得不够吗?
  她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他内心难受,咬牙切齿问这个新来的叫什么名字?你查清楚没有?我一定为你雪耻。冉幺姑说姓关,名勇波,本县关河坝的人。你给我去把他杀了再来见我。他听罢大惊失色,突然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他将要和这个昔日弟兄刀枪相见了。难道真的是他?他自言自语,颓然坐下。她问你认识吗?是你的什么仇人?他为何要来找我追捕你?他痛苦地闭眼,以手蒙面说认识。一言难尽啊。
  当夜,覃天恕冉幺姑和蒋团长及跛豪再度聚集,围炉夜话。跛豪说文沙场还派了个白衣秀才来招降,差点让老子杀了。他指着覃天恕说,还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才饶了他的狗命。冉幺姑起疑说他?覃天恕,你是他什么人啊?覃天恕面对大家的质问,很难表述地说,也不是我什么人,算同学吧。我真没想到他也会来到这里。
  冉幺姑说如果不是你的什么人,那就好说。我直觉觉得此人非常危险,因为他是本地人,现在又是文沙场的舵把子,很容易摸清我们的情况。他现在就在追查你,而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有你这么个人,可见这家伙非常敏感。蒋团长说那很简单,一块做掉。你要下不了手,我们来,你还是负责那个姓胡的。
  冉幺姑说那有什么,反正他不仁,你就不义,我们不能栽在他手上。覃天恕问,你确实弄清楚了他就是新来的头儿。冉幺姑说你是不是连我都不信了?他自己亲口对我说的,而且要我把你交出来。你干脆自己投案自首去吧,也许你这个老同学会宽你一板。
  蒋团长干脆地说,反正要行刺就一起刺,天下乌鸦一般黑。幺姑,你都摸清他的情况了吧?冉幺姑答是的,他家在本县的关河坝,他最近正计划要回去一趟,这个机会不能错过。覃天恕无奈地说你们看着办吧,我还是负责姓胡那个。我和他曾经是好友,我难以对他下手,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内心十分矛盾,但无法言表,只能默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父亲的战争 第十章(7)
4
  覃天恕拎着几包药材回到四姐家,心情非常沉重。田樱和四姐看他的脸色,不敢多问。他进到卧室拿出一盒蚌壳油,递给田樱说,山里干燥,我给你买来搽脸的。她接过,不冷不热地扔在桌上,拿起脸盆出门打水,他内疚地看着她端水进来。她埋怨说你赶快洗洗吧。你这完全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臭了。
  他一边洗一边故作轻松地找话说没办法,风尘仆仆的,现在也讲究不了啦。小樱,想我没有?她生气说想也没用,不想了。你说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捡药会要这么久吗?你自己去山上挖,也早该挖出来了。你知道吗?你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你自己照照镜子去。没有天大的事儿,你会是如此丢魂落魄的吗?你就别骗我了,好吗?你曾经说,你唯一信任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也会是我。可是我怎么感觉到,自从跟你回来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不再需要我了,你嫌我拖累了你,是吗?
  他有苦难言地解释说,男人有些事儿,可能更愿意独自隐忍,不想要自己的爱人分担痛苦而已。你不要误解我。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儿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黄昏,田樱坐在院子里为覃天恕洗换下的脏衣服。她看见衣角上有一块血迹,反复端详。他面对着竹林独自在抽闷烟,心事重重。她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也住手发呆。然后低语道,我觉得你在为什么事儿苦恼。有话就说出来吧,别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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