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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阻击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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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组,左翼控制高处;第三组,右翼包抄;第一组,跟在我身后,从正面攻击!”随着一连串干脆有力的特定手势口令,十几名头戴钢盔、身穿迷彩服和深色避弹衣,手持七九式微型冲锋枪或防暴枪的武警战士迅速猫腰跃出掩体,按战斗编组悄无声息地从左右两面分别向一座三层高的居民楼逼近。
左边的八个人率先到达楼下,三人蹲守掩护接应,一人顺着排水管蹭蹭地爬上了楼顶,随后扔下两根软绳,其余四人利用绳索和排水管也很快爬了上去,两根软绳被轻轻地移到房子的正面窗户两侧。
第三组人员在房子右侧隐蔽就绪。
负责整体战斗指挥的是一个扛着上尉肩章的年轻人,他右手拿了把手枪,左手伸出大拇指举高,朝前面两边晃了晃。随即向前一挥,自己先跃出了掩体,猫腰向房子冲去,后面的几名战士紧接着也冲了过去。
顺利到达房子正门口、贴墙站稳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正门和二楼两个窗户,伸出手指默数:一、二、……
随着他第三根手指的弹出,一名战士飞身上前,一脚蹬在正门的锁眼处,门应声而开,上尉等人立即闪身入内。
与此同时,两名战士分别顺着软绳几下便攀了上去,一脚踹开窗户跳了进去。
二楼上,一名手上拿着枪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有从不同方位发出的几声声响中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
另一名嫌疑人见势不妙,转身往卫生间逃,却被身后飞来的一脚给踹翻了……
不费一枪一弹,顺利抓获两名持械犯罪嫌疑人,上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正打算鸣金收兵,右肩别着的对讲机里传出三声轻微但急促的叩击声,楼下有情况!
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走到窗前,探出头去一看,面无表情地取下对讲机沉声命令道:“第三组,上!第二组掩护。”
一个瘦瘦高高、身着T恤和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正慢悠悠地向这座居民楼踱过来。他神情漠然,双手插在口袋里,感觉像随意游荡的样子。
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歪着头朝二楼上看了看,伸出左手在板儿寸头发上扫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门口走。
“站住,不许动!”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他立马停住了,想转过身去看看,头才刚偏一点,身后又是一声:“不许回头,双手举起来放在脑后!”
可就在这偏头的一刹那,他已经看清后面有两个人,两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在他身后一米五左右的地方端枪站着。
他慢慢地将双手上举,上举,才举到平肩的位置时,他猛地往下一蹲,迅即扭头就地一个扫腿。一名战士措手不及,当场摔倒在地,枪都摔飞了。
年轻男子在出腿的同时,已经纵身向另一名战士扑去,劈掌将他的枪打落后,顺势腿一别,将他掼倒在地,正好仰倒在第一名战士的身上,压得他大喊了一声“唉哟”。
就在年轻男子捏着拳头,准备再行攻击的当儿,一个战士头朝下顺着软绳悄悄地滑了下来,在离地两米左右的地方便放开双手,飞身扑在了他的身上,死抱着不撒手,两人滚在了一起。渐渐地年轻男子占了上风,将那名战士死压在了身下。
此时,另外两名战士业已爬了起来,却并不上去帮忙,只是站在旁边,笑嘻嘻地扭腰揉腿看热闹。
“好了好了,三个人围攻于参谋一个,还是突然袭击呢,都打成这样儿,真没用。”上尉笑着从门里走了出来,伸手将那个叫于参谋的年轻男子拉了起来,“怎么样,于飞,你这把老骨头没碰着哪儿吧?”
“还好,呵呵,就是最后给扑了一下,没防备。”于飞拍拍手,笑着对还躺在地上的那名战士说,“你小子还真够拼命的,起来吧,等谁抬你呀?”
那个战士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笑着拍打身上的灰尘。
“啧啧,于参谋这身手是真不错!”“姜还是老的辣。”“一个打三个还占强呢。”楼上及周边的那些战士陆续围了过来,自觉站成了三个横队,七嘴八舌地说。两个“犯罪嫌疑人”也站在里面,很明显是其中的成员。
上尉用手向下压了压,歪着头说:“不对呀,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苗头?我看你好像在门口停了一下。”
“嘿嘿,一看这二楼窗户是开着的,就知道你们在这里搞战术演练,人肯定还在附近。你也不想想,哪回我们演练好之后,不得打扫一下战场?会让窗户这么开着就跑啦?可是又静悄悄的,有点不正常,我这就防备上了,呵呵。”于飞指了指二楼的窗户,笑着说。
上尉省悟过来,也笑着说:“对,难怪,我在楼上还纳闷你怎么那么配合就举手了,一点都不吃惊呢。嗯,眼够细,撂倒两个人的那招漂亮,出手够快,够狠!”
“还不是因为那两个战士离得太近?都老兵了,讲过多少遍,怎么还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管是实战还是演练,两个人携带武器从背后控制敌方时,一个上前搜身或上铐,另一个一定要站在离敌方三米以外的位置进行掩护监视,哪有齐刷刷靠得那么近的?”于飞责备了那两个战士几句,语气却是温和的。
“大家都记清楚了,别老是说的时候个个都知道,一到要用的时候就啥都想不起来了。”上尉接着训了一句。
战士们纷纷答“是”。一个二级士官突然冒出一句:“于参谋,听说你……要退伍了,是真的吗?”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默默地看着于飞。
上尉将眼睛一瞪,斥责道:“没影的事儿,你瞎嚷嚷什么呀?传播小道消息,信不信我处分你!”
于飞拍了拍上尉的肩膀,轻声说:“李一鸣,别动不动就用处分吓人,哪有那么严重呀。这事儿,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他转过身去,对大家说,“我的事,目前支队领导还没正式宣布,到底怎么处理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在这里先谢谢各位关心了,咱们在一起摸爬滚打了两三年,无论以后到哪里去,去干什么,我跟各位兄弟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我会记着大家的!”
没有人说话,大家仍是静静地看着他。
“好,就到这里吧,都还没影的事儿呢,搞得跟真的似的。”李一鸣觉得有些憋闷,阴沉着脸喊了一声,“杨排长!”
“到!”一个少尉上前啪地敬了个礼。
“组织他们继续进行战术操演。”
“是!”杨排长回头招呼了一声,带着那些战士跑到旁边去了。
看着队伍渐渐跑远,李一鸣转过身来,问:“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想再看看我们这个训练楼吧?”
“对,再看看,以后说不定就看不到了。领导已经找我谈过话,退伍,确定了,明天早上宣布退伍命令。”于飞慢慢地说,听上去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
“你……没去争取一下?哪怕降职降衔处理,只要留在部队就行。”李一鸣飞起一脚,将一颗石头踢得老远。
“争取有什么用?撞枪口上了,谁还敢护着?领导说没得商量。”于飞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这么冷静呀?我要是你,早闹翻天了,屁大点事儿就要将一个干部作退伍处理,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以前那么多年的干部算什么?”李一鸣恨恨地说。
“闹有什么用?明文禁止的,谁叫我碰上了呢?”于飞苦笑着说。
“明文禁止的多呢,有多少条文都形同虚设,活该你倒霉碰上就必须执行了?”李一鸣有些不服气。
“这话儿可不能乱说,别人碰上了一样会这么处理的。无所谓,到哪儿还不是一样的混,还会饿死不成?”于飞一看他这个样子,赶紧息事宁人。
“好,好,我不乱说,反正领导都已经决定了的事,我说也是白说。退伍好,你有本事,到哪里都混得开!哼哼,大学白读了。”李一鸣却仍是气不过,扭头便走。
于飞摇了摇头,小跑几步追上他,搂着肩膀一起往支队机关方向走去。
“真够倒霉的,怎么会碰上这事儿呢?你呀……”李一鸣还在不甘心地嘟哝着。
命令是早上八点宣布的,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滨州市公安边防支队司令部正连职参谋、武警上尉于飞,因严重违反工作纪律,按照部队相关规定,给予撤职并退出现役处理。
战友们普遍比较关注的是于飞被作出如此处理的原因。干部当了五年、马上就要提副营职的人了,突然被安排作为战士退伍,这实在让人觉得可惜。
违反工作纪律,还严重违反,有多严重?
确实很严重!这事儿前几天就有人在说了,只要一碰上,轻的可能降职,重的就是退伍甚至除名。很不幸,于飞碰上了。至于如何处理,大家更愿意往轻的方面去想,却没有料到支队领导竟然会动真格的,将他往死里整。
得到证实的处理原因是:在工作时间饮酒,并且酒后驾车。
于飞为人爽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因此而颇受人欢迎,平时结交的朋友多。但实在不应该的是,为了接待几个从省城海城市来的朋友,他竟然不顾部队“严禁在工作时间饮酒”的规定,上班时偷偷溜了出去,喝得一脸通红的,还敢就穿着军装,开车带朋友四处兜风!
几个朋友是爽得一个劲儿哇哇叫,于飞的麻烦却跟来了。正在路面执勤的支队警务督察发现后,立即将此情况向领导作了汇报。
这就叫撞枪口上了。按照部队最新出台的禁令规定,严禁工作时间饮酒,违者予以纪律处分;严禁酒后驾驶机动车,违者干部予以撤职并退出现役,士兵予以除名。情节严重的都可以直接开除军籍,削发为民。
于飞这次虽然没出什么大事儿,但在部队内外造成了一定影响,支队领导一怒之下,立时决定将他作退伍处理,同时报批总队同意。整个过程处理得非常快,总队、支队领导都没有丝毫要挽留的意思。
全省边防部队正在组织开展旨在深入打击沿海偷渡活动的“鱼鹰行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作为支队的业务尖子,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这种低级错误,视自己的政治前途如儿戏呢?
九点多钟,于飞一身便装,大包小包地拖着行李从干部公寓楼下来往大门口走去。
一身的休闲装束,让一米八三的于飞本来就修长挺拔的身材更显得高瘦,瘦削的脸庞虽然谈不上十分英俊,间或有些腼腆,却显得个性十足。胡子是刚刮过的,下巴周围青色的茬痕隐约可见。
大门口等着送行的只有夏晨、李一鸣两个人,表情都十分严肃。
五年前,他们三人从同一所政法大学的刑侦专业毕业,一起入伍献身边防,并被分配到了同一个支队。虽然最初并不在同一个基层单位,有在边防派出所的,也有在船艇大队的,但两年前,他们就因为业务突出,先后被调到支队机关司令部当参谋了。夏晨和于飞在边管科,李一鸣属警训科。
三人的关系一向情同手足,能够从同一所大学毕业再在一起共事,他们的欣喜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但世事难料,相聚在一起才两年左右的时间,于飞就要单独离开,并且是永远地离开部队了,这让夏晨和李一鸣两人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于飞却坚持不让夏晨和李一鸣送出大门外,只是在两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说了声“保重”,便拖了行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快到门口时,他的右手举起来象征性地向后挥了挥,仍然没有回头,就像只是去出一趟差。
大门口的哨兵轻轻地喊了声:“于参谋,慢走。”然后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持枪礼,于飞向他点头笑了笑。
一个年轻的中尉女警官出现在机关办公楼三楼的窗口,她神情木然,默默地注视着于飞远去的背影,两行泪水不经意间滑落,从眼角滑过鼻翼,再滑进嘴里,留下两道湿湿的痕迹。
她叫任晓雯,一个对这种局面更加接受不了的女孩。她也是于飞的校友,而且也是刑侦专业的,只是低了两届。从大学的第二个学期开始,她就跟于飞谈上了恋爱,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才男靓女小恋人了。
毕业后,她坚决拒绝了家里为她联系好的法院工作,要死要活地追随着于飞的步伐跑进了边防部队,并且如愿以偿分到了滨州支队工作,目前在档案室。
说好在支队机关胜利会师的,他来了。可来了才多长时间呀,他竟然就一个人跑了,远远地跑出了她的视线!
知道于飞出事后,任晓雯气得接连几天都睡不着觉,不知怎么办才好。
能怎么办呢?自己也是军人,懂得军令如山的基本道理。怪只能怪这个臭于飞实在太不争气了,啥事儿不能做?偏要选择去堵枪眼,净显着他能了,该死的!
当天晚上,任晓雯还正在房间里生闷气,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于飞的号码。
她气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床上,不想理他。但电话一直在响,响得她心烦意乱,就在电话即将挂断的那一刻,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于飞的声音,听得出他的情绪也不是很高。
任晓雯没有说话,她有种想哭的感觉,并且终于哭出了声来。
“哭什么鼻子呀?我挺好的,没事儿。”于飞尽量说得轻松些。
“你……在哪?海城?火车票买好了没有?”任晓雯抽泣着问。
“买好了,明天上午的,到夜里两点多就可以到家了。”
“……”
“我在家里可能呆几天就回海城,到时准备在海城找个工作。这样……见你也方便些。”于飞轻声说。
任晓雯的哭声一下子加大了。
“哎,你……你别哭呀,只要找到工作,我们不是还可以经常见面的吗?”于飞有点急了。
“你……你住哪里?”
“我租了个房子,下午已经住进来了,感觉还不错,嘿嘿。”
“亏你还笑得出来,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火车,路上小心。以后的事等你回来再说。”任晓雯哽咽着说。
“好吧。”
电话挂断了,一阵忙音。
任晓雯拿着手机愣愣地发了几分钟的呆,然后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用毛毯包住头一阵猛哭。
怨恨与牵挂,到底哪一个更揪心?
电话那头,于飞同样傻呼呼地坐在竹席上发愣,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现在他身处的,是战友帮他租的东风社区五楼上、一个四十平方米左右的小居室里,基本的生活设施都挺齐备,周边环境还凑合,交通也挺方便。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将在这个出租房里住多久。
好容易回过神来,他跑去洗了个澡,然后将自己*了放倒在床上,打开电视随意地浏览起来。但看来看去,满眼都是超白超干净洗衣粉、或者神奇补钙一片抵五片的广告轰炸,看着着实让人心烦。
他啪地关了电视,将遥控器一扔,拉过一条薄床单仰面躺下。
坐了近三个小时的车,实在有点累,但马上睡觉肯定睡不着,自上大学以来,近十年了还从来没有在晚上十一点前睡过觉。
五月的海城天气已经有些热,但因为海风大,空气湿润,昼夜温差差不多十度,晚上相对还挺凉爽。
于飞闭着眼眯了一会儿,实在没睡意。他忽地翻身坐起,从背包中拿出海城市交通旅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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